得到郎净侬的保证后,房里的情况开始失控。潘杰将她擒进软床中央,陷入棉被与枕头之间,他伏在她上方,眼神炙热如火。
他的手掌隔着薄滑的衣料她的娇躯,她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像在比谁动作快似的,她动手解开他白衬衫上的扣子,才解开不到两颗,她洋装上的细肩带直接被他扯开,他鸶猛的隔着内衣低头吮住她胸前的蓓蕾,她身子一颤,连拉扯他衬衫的力道都失去了。
如火的湛蓝眼瞳在几不见光线的昏暗里照照发亮,她咽咽口水,困难的开口。
“别看……”很可笑的要求,毕竟即使有街头的光线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但房里的能见度依然极低,她根本不确定他看得到什么,伸手想阻挡他的视线,双腕却反被他的大掌压制,牢牢锁在枕边。
“如果你反悔或害怕,我们就不做。”即使现在喊停,他恐怕得冲冷水澡才能熄灭欲火,但他宁可给她最后的机会喊“卡”。
迷蒙的眼凝着他火热的眸,她咬了咬下唇,摇头。“不,不要停……”
潘杰兴奋的、冲动的低咆,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软热的舌滑过她柔软的檀口,她尝到他口中和自己不同的酒味,脑袋似乎更浑沌了,完全糊成一团。
她紧抓着枕头边缘,接受他的唇舌越来越火辣的探索、盘旋,身体变得好敏感。
他的吻霸道且具有侵略性地占领她的唇,吸吮她的舌、纠缠、翻搅,她感觉自己逐渐融化……
“你的手在模哪里?”他的肌肉线条变得紧绷,低头瞪着自己的腰月复。她眨眨眼,略肿的红唇微微獗起。
“呀,好像是你裤子的皮带吧?”
“我以为我们可以慢慢来。”他沙哑低喃,懊恼被她抢走主控权。
“可是你模起来好舒服。”她也想慢慢来啊!但他的肌肤明显比自己来得沁凉,她忍不住一再向他靠近。
……这算是赞美吗?教他不小心脸红了下。
“呃,你模起来也很舒服。”
“真的吗?”唇边跃上一朵笑花,他的赞美让她很开心,开心得胡言乱语。
“那你就多模几下。”
他轻笑,大掌不客气的抚上她胸前的浑圆。“像这样模吗?”
“唔……”她轻吟,小手攀上他的颈项。
“舒服吗?”他问。
“舒服。”她老实的点头承认。
他喜欢她的坦白,这样他不用去猜臆她的心事,毕竟在昏暗的房间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除非她说清楚,不然他很难猜测她到底喜不喜欢他的抚触。
他用手掌过她身上的每个地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换来她的轻颤。
……
事情大条了,粉……大……条!
郎净侬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小嘴久久无法合上。
昨晚的春梦成真了!
如果眼前的一切是幻影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好,但现实好残酷,在她床上仍酣睡得发出均匀鼻息的男人,残酷的打碎她的祈求。
死了!原来她真的在酒后幻化成大野狼,吞了他这只秀色可餐的小绵羊?
喔……该死的杀千刀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个饥渴的!
她吓死了,连忙从床上跳开,抱起昨晚被扔到床下的衣服往房外冲!
“啊来不及开店了还不快起来我先用洗手间等等再换你那个昨晚的事就当作酒后乱性的一夜不准跟别人提尤其是佑珊知不知道还有很抱歉我把你吃干抹净了但更抱歉的是我不负责OK?”当那急促且毫无断句的连珠炮将潘杰由酣梦中扰醒,他慵懒地睁开眼,正好瞧见她那娇小的身影,像即将被射入球门的足球奔出房间,目的地显然是洗手间。
是谁说不后悔的?那信誓旦旦的保证言犹在耳,而说了那句承诺的人显然食言了。
他闭了闭眼,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他翻开薄被准备下床,陡地一抹深红映入他瞳底,令他微眯起眼,不觉以指轻触那抹赭红。
懊死!处女还跟他说什么一夜!
谤本该抓起来打一顿屁屁才是!
坦白说,在昨晚彻底发泄精力、拥着她入眠前,他曾想过她今早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反应,却完全没有想到在分享了昨晚那甜蜜的夜之后,自己竟会是被抛弃的一方。她说了什么来着?当作一夜就很过分了,她还将之当成酒后乱性?分明是她勾引他的好吗?
包可笑的是,她竟然还说很抱歉把他吃干抹净,更抱歉的是她不负责?!真是……他妈的好极了!
那种话不都应该是男人说的吗?她干么抢走他的台词?更诡的是,他根本不认同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他胡乱套上衣服,边走边系上长裤的皮带,带着满腔莫名且高昂的火气,准备走出房间找她理论一下她所谓的“责任”问题,但一拉开门,他就被站在门口、满脸惊疑的苏佑珊吓到——
“你怎么到楼上来了?”哇哩咧!他长裤的皮带还来不及系好啊……幸好拉炼拉上了,好险!
“我看时间到了还没开店,好奇的上来看一看。”苏佑珊的眼直盯着他拉系皮带的手,一双水眸滴溜溜地转了圈,状似不经意的指了指他刚走出来的房间。
“你在净侬房里跟她共度一夜?”
潘杰脸色转黑,心里飘出一长串不堪入耳的“国骂”。
真是好极了,才被交代不准告诉苏佑珊任何有关昨晚的事,孰料人算不如天算,没人算到她今天会这么早到店里来,更没算到会让她目睹自己由侬侬房里走出来——谁来告诉他,这到底跟被抓奸在床有何不同?
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这团混乱,另一个拔高兼抽气的声音在苏佑珊身后响起。
“佑珊?!”郎净侬好死不死刚好由洗手间里走出来,一见到苏佑珊的背影,她吓得像是大白天见鬼,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苏佑珊和潘杰不约而同将视线扫向发声处,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郎净侬此刻已是浑身插满刀剑,血花四溅,且在顷刻间便会濒临死亡。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天啊!地啊!但愿佑珊什么都没发现到,她超级弄种的暗自祈祷。
“我老公凌晨六点的飞机飞香港出差,我被他吵醒后就睡不着了,闲在家里又无聊,所以就早点到店里来了。”苏佑珊耸耸肩,看似慵懒地睨着她,实际上却仔细的搜寻她身上每一块在衣物外的肌肤。“干么?我不能早到吗?”
吼……脖子、锁骨上都有小红点,这两个人果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