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镇之静静的听完,心情很是复杂。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把感情当游戏的混蛋。”韩东毅微哂,原本很在意儿子对自己的看法,但在说完那段往事之后,一切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韩骥之微震了下,心中浮起些许歉意。“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知道我跟你妈之间的曲折。”他啜饮了口浓茶,倏地绽开一抹笑容。“人家说儿子不能偷生,看来还真有其事。”
“什么意思?”韩骥之皱眉,不明白老爸说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不晓得你跟蓓沛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不过看你到美国这几年,不管多漂亮的女生试图接近你都没成功,想必蓓沛在你心里,就像你妈对我一样重要。”韩东毅凉凉的消遣他一句。
“咳——”韩骥之陡地胀红了脸,轻咳一声站起。“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嗯。”韩东毅挥了挥手,继续泡他的老人茶。
韩骥之神色复杂的凝着父亲半晌,终究无声的转身离开。
“怎么还没睡?”打开房门,韩骥之发现倪蓓沛坐在化妆台前发呆,他想也没想的趋上前去,将她紧搂入怀。
是,他完全明了老爸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态,因为他怀中心爱的小女人,也让他尝到同样酸甜苦辣的滋味呵。
“我在想,你之前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要我转职的事?”她幽幽的浅叹一口。
她年纪不小了,突然要她转职难免心生不安,但他竟然能忍到事已成定局才告知她,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消息太突然,他难道不怕她拒绝吗?还是看准了她心软,就这样吃定她,认定她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看来她似乎太有求必应了。
都怪她没用,每次只要他一开口,她几乎就会无条件投降,这样到底是好还不好?
“进口的代理权,这两天才签定契约,在事情还没成定局之前,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这是事实,也是帮他遮掩企图的最佳理由。
随时对她毛手毛脚似乎已成习惯,他浅笑的在她耳后偷了个香。
“……这样真的好吗?”放软身子窝进他的臂弯,她也习惯放纵自己依偎他,已然成瘾。
“为什么不好?”老婆依靠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约定的时间过了快三分之一了,与他如此亲密的时间相对的也越来越短,她何苦为了以后的工作扰乱目前仅存的幸福?可是……“你完蛋了韩骥之。”
“怎么说?”干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惩罚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喂!很痛耶!”她抗议,引来他的轻笑。“你妈好像认为我们一定会结婚似的,我就跟你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收尾。”想想真是令人忧郁啊。
“嗯哼,那就结婚啊。”
他不假思索的将她拦腰抱起,成功的令她尖嚷出声。
“别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她懊恼的槌了下他的肩,气恼他一点都不正经。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宝贝。”将她丢上床,引起床铺一阵晃动,他火速月兑下自己的衬衫,光着上身爬上床。
“别说你不想嫁给我。”
是,她很想跟他有结果,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爱他,但婚姻不是一方付出感情就能成立的,就算勉强成立,恐怕也难长久;与其勉强不爱自己的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她宁可放他自由,让他去寻找更美满的幸福……
凝着他矫健精壮的身躯,她呼吸窒了窒——即使与他欢爱多次,每回见到他光果着身躯,依旧会令她脸红心跳。
“干么不说话?”察觉她的沉默,他顽皮的伸出魔掌搔她痒。
“唤——别……讨厌啦!哇哈哈——别闹……”
可恶,他明明知道她怕痒,还来这一套?她忙着闪躲他的攻击,却顾得着前面、顾不到后面,被他搔得身体像虫子一般乱扭。
“来啊,反击我啊!快点!”他玩出兴头,催促着她加入战局。
“不……不要,我没办法……咳、咳咳……”她笑岔了气,咳红了眼眶和鼻子。
“可怜的小东西。”他不舍的亲吻着她的眼角和鼻尖,房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暧昧。“来,我亲亲就不咳了。”
闭着眼承接他的吻,她既感动又心痛。
他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不断给她无尽的温柔,可当这一切在她生命里被无情的剥除,她该如何独自面对自己剩下的人生?
“怎么哭了?很不舒服吗?”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劲,韩骥之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撩开她额前的发,小心的审视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
“没有。”她伸手环抱他,将自己的泪埋进他胸口,不愿让他看见。“我没哭也没不舒服。”
小骗子!他暗叹,抱着她躺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逼迫她由上往下俯视着自己的脸,也让她无所遁逃。
“还说没有?鼻子红通通的,丑死了!”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明明哭得一脸,一点都不美的她,看在他眼里还是最美的,他真是中毒太深了。
“我又没叫你看我。”
她困窘的伸手覆上他的眼,不让他看自己的泪眼。
“你哪个样貌我没见过?”拉下她的手,他轻啃着她白女敕的长指,引起她一阵抖颤。
“别又闹我喔……”不禁连声音都打颤了。
“嗯,不闹你。”翻身让她躺到床上,他顺势以自己的身体压上她。“我只想好好爱你。”
“哪有人这样的?”她惊喘,羞意爬上脸庞,直觉以手推拒他的胸膛。
“嘿!我答应了不闹你,换你想闹我了吗?”故意曲解她的推拒,他大剌剌的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轻易的以单手压制。
他的眼透着她再清楚不过的,教她浑身发烫,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动。“你、你想干么?”
以膝盖压住她不安分的腿,他毫不拐弯抹角的阐明自己的想望;一手挑开她的睡袍,露出包覆其间的红色薄纱睡衣,他的眼更为深邃,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什么时候买了这件?你其实是想用来勾引我的吧?”
女人的衣服总是少一件,连睡衣也一样吗?即便最终都会被他扯下,他仍爱极了薄纱睡衣包覆着她性感身躯的姿态,那若隐若现的美感,总能轻易挑起他的冲动。
“乱、乱讲,才没有!”她啐道,脸色却因心虚而潮红。
只要他还迷恋她的身体,至少就表示他有点在乎她——她只是纯粹的这么想,才不像他想的那么邪恶。
“不论有没有,我说了算。”他霸道的低语,单手挑开她薄纱睡衣的细肩带,脸上的表情变得邪魅不已。“这种质料……拿来绑手应该不会太痛。”
“啊?”惊讶的瞠大水眸,她不敢想象他想如何对付她。“你、你别乱来喔!”
“谁叫你的手不听话。”他轻笑,将她的睡衣由下往上撩高,在睡衣月兑离她的头部之际,顺势绑住她扭动的双手,而他的手,自由了。“嗯——这样方便多了。”
“韩骥之!”她又羞又恼的低吼。
“叫我老公,我就放开你。”他贪心的勒索她的承诺。
“休想!”她气恼的瞪他。
“那,夜还很长,我们就慢慢来吧。”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她羞窘交加的撕吼,身体更加努力的扭动。
“这样扭真好看,让我更兴奋了。”
“不!”
女人的惊吼,男人的邪笑,构成绵密细网,而被网住的男与女,没有一方能顺利逃月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