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激烈热情的舞曲,晚宴的乐队奏出轻柔浪漫的情歌。
始终坐在位子上的刘至刚终于忍不住开口:“冰兰,刚刚的热舞你说不会跳;现在是慢歌,你总会跳了吧?”
“嗄?”吕冰兰灵动的大眼滴溜溜地转着,企图找个借口拒绝:“呃,其实我不太会跳舞……我看,你去邀请别人吧!相信其他人会很愿意与你共舞的。”
“不!我只想跟你跳。”刘至刚不由分说地拉起吕冰兰的手走到舞池中央,他未出口询问,便迳自伸手环住她的腰、圈围着她翩然起舞。
“刘先生,你……”吕冰兰为难地望着他,企图推开他贴近的身躯。
“冰兰,你知道吗?我好庆幸自己最后还是接受姑姑的招待来到这艘游轮上,要不然,我就遇不到这么完美的你。”刘至刚深情款款地看着怀里的吕冰兰。
吕冰兰怔怔地抬起眼眸睨视面前的刘至刚,冰兰竟有种错觉——他,跟学长陈井隆好像!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心动的感觉?还记得她曾极度欣赏这种浓厚书卷气息的男人,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总教她无法自己的倾心,但为何现在她却不再被这种优点吸引?
为什么?段晓晨狂野落拓、潇洒不羁的身影忽然在吕冰兰脑海中一闪而过。啊,莫非她……
“冰兰?”刘至刚误将吕冰兰的出神视为深情的凝视。情难自己的他,缓缓低下头冀望能在她红滟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吕冰兰犹自想的出神,丝毫不觉。
突然,砰地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当她回过神,只见刘至刚被段晓晨撞得飞至角落;而她则被圈围在他高大健硕的身形下。
她冷不防地倒抽了口气!
“我希望你已经满意了!”段晓晨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如果吕冰兰想借刚刚这些举动勾起他的嫉妒与怒意,那么他该恭喜她,她办到了!
那个该死的白面书生竟然想吻她?吻他段晓晨的女人?段晓晨一思及此,顿时怒火攻心,他毫不犹豫地转向跌坐在地上的刘至刚,一步一步的欺近,扳动着十指关节,发出骇人的喀喀声。
吕冰兰连忙攀住段晓晨的手,“你还想做什么?”旋即转向地上的刘至刚,忍不住惊呼出声!“刘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吕冰兰惊见刘至刚嘴角的血迹,医生的天性驱使她奔上前去察看伤势。
段晓晨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停下她的步伐!“你想做什么?”这该打的女人该不会以为自己会任由她在他面前奔向另一个男人吧!
“晓晨,你放手!刘先生他流血了!”吕冰兰的视线被段晓晨身旁冒出的人影吸引——是段晓晨的新婚妻子!
看着柳意明自然地伸手挽住段晓晨的手臂,吕冰兰顿时心头一冷!撇开头,用力甩开他的箝制,低吼着:“放开我!”
段晓晨不禁震慑地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好是心痛!受到伤害的他没有发现吕冰兰的怒气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她自己!
撇开了脸走向刘至刚,吕冰兰此时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竟然爱上了这个粗鲁的男人,而该死的,他身边却早已有个爱他的妻子。
吕冰兰来到刘至刚身边,看着他被旁人搀起的身形仍不稳地摇晃,立刻伸手搀住他,“刘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
佳人当前,就算重伤,刘至刚也得强装健壮。“不,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看着身旁的冰兰柔弱而纤细,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
这骚动打断了晚宴的进行,众人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仗着人多,刘至刚料想段晓晨也不敢对他怎样,于是决定在佳人面前显显威风。他挺了挺胸,理直气壮,“你是谁?怎么这么野蛮?莫名其妙地就动手打人?”
段晓晨打量着刘至刚,最后视线停驻在他搭放在吕冰兰肩上的手,眼神渐渐变得冷硬。“我没有动手,”他扬起俊脸,满是倨傲,“我只是不小心擦撞了一下,谁知你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此时在场围观的旅客竟有人嗤笑出声,让心高气傲的刘至刚顿时面子全失!他激动地甩开吕冰兰搀扶的手,一副亟欲上前拼命的模样。
吕冰兰深恐再有人受伤,神色焦急地扬起眉睫看向刘至刚。“刘先生,不要!”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段晓晨和柳意明!
她眼眸中无言的祈求让刘至刚软了心,“好。我门离开这里,不管到甲板或是任何一个地方,也好过在这儿!”说完—他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段晓晨一眼。
看着吕冰兰亲热地搀扶着刘至刚离开,段晓晨登时怒火攻心,压抑不住地怒吼,“吕冰兰!你当我段晓晨死了吗?”她居然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地走了?
听见段晓晨的低吼,吕冰兰强忍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别再逼她了……她只想离开这儿、离开他眼前!
吕冰兰挺起肩,回过头,哽咽地说:“不,我当你是已婚的男性朋友。”
已婚的男性朋友?这几个字像颗原子弹般的在段晓晨的脑袋里炸开。这回他真的气得发抖了,然而怒气中却又掺杂了莫名的恐惧。
不!这误会大了!他不只要当她的朋友,他还要当她的爱人!一咬牙,段晓晨决定和盘托出。什么任务?什么缉毒?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吕冰兰就要离开他了呀!
“等等!冰兰,你听我说!”段晓晨一个箭步跨出,伸手攫住吕冰兰的手腕。“你误会了,其实我跟意明不是夫妻,我们上船来是为了要抓……”
“晨哥!”柳意明心慌地高喊,企图阻止他。
“抓什么?”吕冰兰凝着眉睫,睇视段晓晨。
段晓晨的视线突然被她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吸引,是毒贩阿成和李美!所有的责任、任务在这一瞬间又统统回到段晓晨脑海里。
天,他在做什么?段晓晨攫住吕冰兰的手当下又缩了回来,遗失的理智全数回笼。他不能毁了所有警察同仁辛苦布下的局,他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晓晨垂下了手,低头不语。
“晨哥……”柳意明悄悄地走近他。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刘至刚不耐烦地喊着,“冰兰,我们走!这人有病!”他啐了一声,伸出手揽住吕冰兰的肩膀离去。
吕冰兰转身想走,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她转移眼眸,却意外对上阿成和李美充满警戒而敌意地眼神。他们难道和段晓晨上船的原因有关?直觉敏锐的她感到一丝不对劲!然而,最让感到她困惑与心痛的是,段晓晨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苦。
深夜十二点多,晚宴方过,狂欢的众人纷纷回到房里休息,甲板上几乎空无一人。
满月复心事与疑惑的吕冰兰在和刘至刚道别过后并没有直接回房,她披了件薄外套走上通往甲板的阶梯。突然,她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夜空中低低续续地响着。是晓晨?他在这里?
掩不住心头的雀跃,吕冰兰三步并做两步踩踏着阶梯。她有好多话要问他: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跟柳意明结婚!然后,她猝然停下了脚步、笑意隐没。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段晓晨高大俊挺的身形,与另一个妖娆美艳的女子背影。
他们竟在夜空下相拥着互诉情意!震惊不已的吕冰兰险些跌落甲板阶梯,她急忙攀住栏杆稳住身子。
“咦?有人?”李美警戒地看向甲板入口,却只看见一片漆黑。
段晓晨轻笑着,加重手劲将她拥紧,“别说傻话了!哪儿来的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啊!”段晓晨的俊美潇洒蛊惑着李美的心,她伸手攀住他的颈项、印上她的唇,“幸好我当初坚持跟那个死阿成上船,否则……”
“否则什么?”段晓晨望着她的脸庞,一脸陶醉的模样。
“你好坏!”李美娇嗔地轻捶着他坚实的胸膛,“明知道人家指的是什么,还明知故问!”她爱娇地望着段晓晨—踮起了脚尖,刻意在他的衣领处印下一个唇印。
“别这样,会被我老婆发现!”段晓晨佯装紧张。
“我就是要她发现!”李美拉着段晓晨的手,放在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脯上,“我要她知道,你是我的。”
看着自己握得满手炙热浑圆的胸乳,段晓晨略带邪气地抿起嘴角,“很晚了……我送你回房?”
他语气中的暧昧教李美心花怒放,她凑近段晓晨耳畔低语,“看我今晚怎么整你!”
“哦?”段晓晨扬起眉,笑意不减:“我倒很期待哦!”
始终隐身在角落里的吕冰兰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着两人相依相偎地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她不由得泪水盈眶!
罢刚在晚宴上,段晓晨对她表现出的态度是那么的在乎,虽然他的妻子柳意明就站在她眼前,但她还是固执地相信段晓晨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你误会了!其实我跟意明不是夫妻……”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已彻底砸碎了她的心与她对他的信赖!而最伤人的是,她从不知道段晓晨其实是这么多情、这么温柔!
吕冰兰站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肆无忌惮地哭泣着。冷凛的海风吹刮过她的脸颊,却没有风干她所流下的泪水……她感觉好冷!可是,却不想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规律沉稳的脚步声朝吕冰兰而来,最后停驻在她身后。
迅速抹去泪痕,吕冰兰圈紧了外套戒备地转身,在看清来人时,忍不住惊呼,“晓晨?”
段晓晨怜惜地望着她,不发一语的月兑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吕冰兰忿忿地扯下西装外套扔向段晓晨,“你能献殷勤的对象已经够多了,别再来招惹我!”
段晓晨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他咬着唇低语:“我刚刚看到你在这里。”
“是吗?我刚刚也看到你在这里。想不想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吕冰兰倔强地扬起眉,强忍住流泪的冲动,讽刺地说。
深吸口气,段晓晨辛苦压抑着向吕冰兰坦白整个计划的念头!天知道,他多想告诉她,那一幕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不能说、也不该说!
段晓晨苦恼的神情终于催逼出冰兰的泪!她用力地推离他,难掩语调中的哽咽:“你笑啊!你为什么不笑?干嘛摆出这副痛苦的表情?”她忿忿地抹去模糊视线的泪水,“段晓晨,你知道你刚刚在那个李美面前笑得多开心、多快乐吗?为什么你在我面前却不会笑了呢?”
“冰兰,你要相信我!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这一切……”段晓晨竭力地想解释——在他能透露的范围内。
“你走开!”吕冰兰泪眼婆娑地瞅着他,“我认识的段晓晨才不是现在你这个既花心又无耻的讨厌鬼!我讨厌你,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在医院的你并不是真实的你!”再也不想让他引出自己更多的泪水,吕冰兰转身奔下甲板。
段晓晨一愣,“你在说什么?”这混帐!他忍不住提高嗓门,“在医院的那个段晓晨才是最真实的我啊!”段晓晨不加思索的迈开步伐,紧追着吕冰兰。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在廊道上奔跑,不时还传来段晓晨的低吼声:“吕冰兰,你给我回来!”
“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吕冰兰头也不回地跑着,只差几步路就到了她的房间,然后她便能摆月兑他。
“抓到了!”段晓晨紧紧攫住她的手,赶在最后一秒将吕冰兰拉住。微微喘息的他轻轻一使手劲,立刻把她推抵在门板上;他坚实的双手抵压在房门上,居高临下地包围住吕冰兰。
“放开我!”吕冰兰怒瞪着段晓晨,然而她眼眸中的水雾却冲淡了她的怒气。
段晓晨定定地睇视她,缓缓俯身上前:“吕冰兰,你给我听着!我,段晓晨,只让最爱的人看到我真实的一面。”
吕冰兰撇开脸,不让他眼眸中的温柔深情蛊惑自己,“是吗?我倒觉得满多人都看过你真实的一面,除了我之外!”哼,这个说得比唱得好听的臭家伙!
“错。我以警察崇高的荣誉向你保证,你记忆中的段晓晨才是最真实的段晓晨!”他慢慢地欺近吕冰兰,温热的鼻息轻轻浅浅地吹拂在她颊边,营造出只属于恋人的亲密气氛。
吕冰兰的眼神变柔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的逼问,“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段晓晨呵呵笑着,一寸一寸的缩短彼此的距离,直到与她的唇相距不到两公分,“既然你答错了刚刚的问题,就得接受我的惩罚。”不再言语,段晓晨俯头想印下一吻。
却被吕冰兰转头闪开。“别碰我!谁知道你上船的这几夭究竟吻过多少人?”
只见他霸气地笑着:“你以为容得了你说个不字吗?”
再也不接受拒绝,段晓晨不由分说地俯首而下,宛若猎鹰狠狠攫住所挑选的猎物般,强劲地挑开她紧闭的唇办,长驱直入。他狂放不羁而充满霸气的唇舌,肆无忌惮而火热地在她唇腔中肆虐着!
当段晓晨结束热吻,缓缓松开对吕冰兰红唇的箝制时,吕冰兰娇羞地躲进他宽阔的怀抱里:“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段晓晨呵呵傻笑,“你不就爱我的霸道?”得意地将吕冰兰囚困在自己的双臂中。啊,这种姿势真是太好了!她哪儿都不能去,除了在他的怀抱之外!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隔壁房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声,“妈的,我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外头叽叽喳喳的惹人烦!”
段晓晨认出这是毒贩阿成的声音,于是匆匆忙忙啜吻吕冰兰一记,“你要相信我!意明真的只是我任务上的伙伴。”
“晓晨!”吕冰兰好舍不得放开他。
她眼眸中的柔情着实让他不舍得离去。虽然旁边房门门锁已有扭开的迹象,但段晓晨仍忍不住冲动再狠吻了吕冰兰一次!
离去前—段晓晨低声警告,“离那个刘小子远一点儿!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搭你的肩,我会揍得他变形。记住!”
跋在阿成开门前,段晓晨高大的身形隐没在廊道的另一头……
静静地坐在餐厅的角落,吕冰兰仔细聆听身后阿成与李美的对话。
在一整夜的深思之后,吕冰兰明白一件事:晓晨这次参加这艘游轮的旅程并不是为了度假,而是为了办案!
而经由一些蛛丝马迹,她猜测段晓晨欲调查的对象应该就是现在在她后方的阿成及李美。有了这些头绪,她想帮助他,也认为以她单纯女游客的身分应该比段晓晨更容易接近他们。
吕冰兰佯装悠闲地将牛角面包一块块撕下、丢进嘴里,耳朵的天线却全方住开启,终于让她听到一些对话。
“就是后天了!”阿成低语。
“来了没有?”李美戒慎地低问。
阿成嗤笑一声,“早就在船上了!”
李美困惑的声音传来,“是吗?可是我怎么……”
吕冰兰竖直了耳朵想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更清楚些,却被喳呼而来的刘至刚打断,“冰兰,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呢!”
“啊,刘先生,你早。”吕冰兰叹了口气,抿开嘴角微笑。
也不等她邀请,刘至刚已经自动地拉开椅子坐下。“今天天气很好呢!一会儿我们上甲板吹吹风、看海景?啊,对了!顺便再开一瓶香槟,如果我们能一边看海、一边浅啜香槟,想必会很浪漫又诗意。”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吕冰兰急忙地想拒绝。
“你不喜欢?”刘至刚赶忙提出另一建议,“还是你想去泳池游泳?我们一起去!我会……”砰地一声,刘至刚忍不住痛呼!
“哎呀,是你啊,刘先生……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在这里。”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吕冰兰诧异地扬起头,正好对上段晓晨微愠的脸。她撇开头、避开他谴责的视线,只觉得好笑!想不到他这么幼稚、这么容易被激怒,还真是酷桶,她只不过和刘至刚说几句话而已呀!
“你一定是故意的!”刘至刚一见是段晓晨,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见他怒气冲冲地猛然站起身,“昨晚我看在冰兰的面子上一直容忍你,今天你又……”
“这位先生,我已经道过歉了。只不过是‘轻轻’碰到你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还有,我太太在这儿,我不想在她面前跟人吵架。”
吕冰兰闻言望向段晓晨身侧,柳意明果然站在他身边。
“哼!”一声冷哼响起,众人纷纷看向声音来源……是她,李美。但见她妖娆美艳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满与不屑。
面对眼前这一切,吕冰兰突然觉得十分有趣!她闲适地啜饮着冰咖啡,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意明,我们坐这儿吧!”段晓晨拉开吕冰兰身边的空椅子,一坐在她隔桌的空位上。刘至刚着迷地看着吕冰兰,段晓晨却瞪视着刘至刚,而柳意明与李美则目不转睛地痴望着段晓晨,早餐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
吕冰兰突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冰兰?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刘至刚连忙起身。
“我只是去洗手间。”这家伙有病啊?干嘛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
段晓晨突然大叫,“哎呀!番茄酱沾到我的白衬衫了!意明,我去厕所洗一洗。”
唉从女厕里出来的吕冰兰立刻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轻呼一声、定睛一看,“晓晨?你吓死我了!”
段晓晨恶狠狠地睇睨她,“我记得昨晚已经警告过你,要你别跟那个刘小子在一起!”
“我没有!是他自己来找我的。”这人真不是普通的霸道耶!
“他来缠你,你可以赶他走啊!”段晓晨可老大不高兴了。一大早就看到吕冰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坏了他一整天的好心情!
吕冰兰呵呵直笑,“赶他走?你是说像赶苍蝇那样吗?”
“更狠一点儿也没关系,最好用苍蝇拍打死他,让他再也不能来缠你!”段晓晨恶狠狠地说。
吕冰兰好气又好笑的愿着段晓晨,没想到被醋桶浸泡过的他竟也有稚气可爱的一面,她故意收起笑意瞅着段晓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大早就跟‘太太’一起来餐厅?”
“冰兰!那是因为……”段晓晨这下可急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知道啦,你慌的!”吕冰兰忍不住嗤笑出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要出去了。”
“等等!”段晓晨一把攫住她,附耳低语:“今天晚上别太早睡,等我。”话说完,他立刻闪身进入男厕。
糟了!得赶快将番茄酱洗掉,否则段晓暮会气得发抖,甚至开枪杀了他,毕竟这件白衬衫可是晓暮的“珍品”呐!段晓晨忍不住在心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