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才相识一个星期,他却说他已经爱她很久了?但奇怪的是……她居然相信他?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竞然一点部不觉得突兀,像是……像是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听过他这么说似的。
但这怎么可能?是前世喔?
“黎恩……”他绕到她身后,紧紧地拥抱住她,他的唇贴在她耳际,而她不由自主地轻扬起下巴。
他带着魔力的手在她颈项上滑动,既酥痒又撩人,她忍不住发出银钤般的轻笑。
“妳真是『状况外』……”对于她的笑声,他有点不悦及懊恼。
“我痒嘛……”听见他语带责备,她还真觉得自己很不应该呢。
不过……她是犯了什么错啊?谁规定这种时候不准笑的?
想着,她忍不住义想反驳他:“不准笑吗?”
“不准。”他说。
“你太霸道了。”她抗议着。
他囓吻着她的耳垂,“妳不喜欢?”说着,他的手揉住了她的浑圆。
这激情又狂野的动作惹得她发出娇呼,“你……”
忽地,他将她转向自己。低下头,他炽热的唇挤压着她柔软的唇片。
一记记深情又缠绵的吻,吻出了这十二年来,一直深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情感。
他疯狂地渴望着她,而他希望她也是。
他的吻自她唇上离开,沿着她细致的颈子,滑至她的胸口……
他的指尖轻触着她柔软的丰盈,挑逗着那娇羞的顶端。
“萨达姆……”她娇羞地微微扭动,却渐渐沉陷在他致命的撩拨之下。
随着指尖的撩弄,他感觉到她峰上的蓓蕾渐渐绽放。他以唇齿吮吻轻囓着她的顶端,释放出更多更浓的激情。
“啊……”黎恩感受到不曾有过的快慰及亢奋,她的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既痛苦又快乐。
随着他的身子一点点地沉进水里,他的唇世一点点的下移。
滑过她平坦的月复部后,他的头已经几乎浸在池水中,但他的吻没有停止,在水下,他继续着那火热而挑逗的激吻……
“啊……”她浑身颤抖着,身体像是快爆开了般。
这种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它危险、销魂,仿佛是一种不该轻尝却又渴求不已的东西般。
“萨达姆……”她不安地、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停……停下来……”
水下的他像是一个不需要换气就能生存的鱼人,持续不断地撩拨着她,将她逼向沉沦的边缘。
终于,她忍不住地将手伸到水下,抓住了他宽宽的肩膀──
萨达姆探出水面,两手将她托抱起,顿时她的身体完全浮在水面之上,一览无遗。
“你……”她脸颊红透,羞赧地瞪着他。
他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有点狡黠地道:“妳喜欢,对不对?”
“你真是……”她娇嗔着。是的,她喜欢,但这教一个女孩怎么轻易开口承认?
萨达姆勾起迷人的一笑,将她抱往岸边轻轻放下。
池水浸湿了他的袍子,布料黏贴在他结实完美的身躯上,让人怦然心动。
谁说女人着湿衫才会引人遐思?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样教人心跳加速,血脉债张。
他月兑去袍子随手一扔,展现他健美的体态。
他月复部以下引人遐想的部分还在水里,但黎恩已经开始想象着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老天,光是想象,她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
“你……你先别上来……”
“为什么?”他撇唇一笑,带点促狭。
“我……”她羞红着脸,却怎么也说不出理由。
他会笑她吧?一个来自伦敦,二十七岁的处女。
“我……我还没……”
“还没?”他往前一踩,出了水面。
“啊!”黎恩惊叫一声,连忙以双手蒙住眼睛。
看见她那么有趣的反应,他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妳的反应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黎恩,”他欺近,抓开她捣着眼睛的手,“妳还是……处女?”
“我……”迎上他像是看见什么稀世珍禽般的目光,她负气地道:“不行吗?”
“天……”萨达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干嘛?”她觉得好丢脸,“我可不是没人要,很多男人都很哈我的,只是我……”
“黎恩……”他唇角微微勾起。
“我是有所坚持,可不是乏人问津,而且……”
“黎恩……”他微皱起眉心。
“我告诉你,我……”
“黎恩。”他捣住了她的嘴巴,“听我说。”
她眨眨大眼,迷惑地望着他。
“我不会笑妳。”开什么玩笑?知道她仍是处子,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他多么希望她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她一怔。他不会笑她吗?难道他不会怀疑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羞于启齿的毛病?
萨达姆深情而真诚地凝望着她,“妳果然值得我等待。”
黎恩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等她?等什么?
“我要妳完全的属于我。”他俯身,吻住了她。
“唔……”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完全地贴紧她的,当然,她也感觉到他腰下的亢奋……
“慢着,慢着!”她推开了他。
“我会很温柔的……”他说。
“那跟温不温柔没关系。”她娇羞地瞪着他。
“那跟什么有关系?”他微纠起眉心、
“跟速度有关系。”她咬咬唇,“这样太快了……”
他使坏一笑,“妳放心,我不会很『快』的。”
她脸儿一热,“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
“我不知道。”他伸出手抚模她的浑圆双峰,跃跃欲试。
她拨开他的手,月兑口就说:“我们这样根本是野兽的行为。”
“什……”萨达姆叫起浓眉。野兽的行为?拜托,他等她十二年,她才终于又出现。他没一见面就扑倒她,已经不太正常了,现在她月兑个精光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这样子跟在酒吧里一勾搭就上床有什么分别?”
“我说了我爱妳!”够了,一夜会说“我爱妳”吗?
“不行啦!”她摇摇头,“我越想越不对。”
“什么不对?”他好想直接扑倒她、占有她,免得她在这里跟他掰歪理。
“我要跟你谈合约耶!”她说。
“我可以现在就签名。”
“哎唷,我不是那种意思!”她焦急地道,“我是说……我不想将工作跟个人情感混为一谈。”
“妳是说在签约前,我都不能碰妳?”他蹙起眉心。
她点头,“没错。”
萨达姆沉默几秒钟,忽地扑向了她,“合约是妳的了。”
“萨达姆!”这次,她拒绝得相当坚定。“我不要!”
他想要她,急切地想拥有她,但他不是禽兽,他知道他还是得尊重她的意愿。
他放开手,凝视着她。
“我……”黎恩有点不好意思地睇着他。
她应该一开始就拒绝的,但她没有。她沉沦在他的之中,给了他“我愿意”的讯息,却又在他箭在弦上的时候拒绝了他,她知道自己真的很不该。
但是没办法啊!她真的不希望将感情跟工作搅在一起。
她需要靠能力来肯定自我,但一旦跟他发生关系,即使最后真是以能力取胜,还是会让她觉得得之有愧。
“我不想变成班?涅迪所说的那种女人……”她幽幽地道。
萨达姆皱皱眉头,一叹。“我知道妳不是。”
“可是我……我会怀疑你是因为跟我发生关系才跟我签约。”她直视着他,澄澈的眸子展现了她的决心,“我不希望变成那样!”
“黎恩……”他懊恼又沮丧地低唤。
“对不起。”她垂下头,软软地道:“你很好,但是我有我的原则……”
他一叹,端起她的下巴,语气温柔地说:“妳要我怎么做?”
迎上他真挚的眸光,她思索了一下。“你说过要考验我,看我是否真能胜任,我希望我能通过你所谓的考验。”
萨达姆挑挑眉,以一种不可思议又爱怜的眼神睇着她。
“妳真要我考验妳?”
“是的。”她用力点头,“我要你肯定我的能力。”
“我说什么,妳都能照办照做?”
“没错。”
看她一脸笃定,他无奈一笑。
好吧,考验就考验,他就藉考验之名,行改造磨练之实。
他相信在到哈拉比之前,他所谓的考验会将她磨练成一个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准柴帝夫人”。
“好吧,我们一言为定。”他说。
她咧嘴笑笑,“太好了,谢谢你尊重我,请把那件干净的袍子给我。”
他耸耸肩,无奈地一笑。走上岸,他将那件搁在一旁的干净袍子递给了她。
接过袍子,她起身准备套上。
萨达姆的眼睛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因为接下来……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幸一睹。
靶觉到他炽热的日光,黎恩飞快地套好袍子,瞪了他一记。
他惋惜地一叹,“唉……”
“你又怎么了?”她娇嗔着。
萨达姆深叹一记后往前走去,“可惜……”
看着他赤果而健美的背影,黎恩脸红心跳地跟了过去。“可惜什么?”
萨达姆回头睇了她一眼,“妳很美,真的很像拉格黛。”
黎恩一怔。拉格黛?听名字是个女的,是谁?是他的恋人吗?还是预定成为他众多妻子中的其中一人?
她原本愉快的心情倏地一沉──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优雅的姿态,修长的腿,还有……伟大的『双峰』……”他径自形容着,一点都没发现背后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正瞪着他。
“萨达姆!”黎恩气愤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拦在他面前。“你真是过分!”
他知道她在吃醋,心里有满满的得意。
“你刚才还那么对我,现在又说我像那个名叫拉格黛的女人,你是什么意思?”她气呼呼地吼。
萨达姆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你!”看他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她气恼地脚一跺,“差劲!”
“拉格黛已经年老色哀了。”他说。
她一震。年老色衰?他拿她跟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相比?
“你超级差劲!”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萨达姆拉住了她,一脸促狭地道:“拉格黛是只骆驼,『双峰』骆驼。”
“咦?”黎恩陡地一震。“骆……骆驼?”
他点头,“妳吃一只母骆驼的醋?”
发现自己被耍了,黎恩羞恼地对着这个让她“醋”态百出的男人拳打脚踢起来。
顿时,安静了好久的卡拉绿洲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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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卡拉绿洲后,萨达姆就带着黎恩一路往哈拉比的方向前去。
以黎恩的脚程及身体负荷程度看来,他们得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到得了哈拉比。
不过萨达姆不急,他正准备开始对她的考验及磨练。
为了让骆驼休息,他们必须定时地下来步行,以减轻骆驼的负担。
但黎恩毕竟不是属于沙漠的人,对她来说,这实在很吃力。
“可以休息一下吗?”一脸疲惫的黎恩哀求着。
看着她,他于心不忍,但……他相信她捱得过去。
“不行,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扎营处。”他说。
“我好累……”
“妳不会这样就捱不下去了吧?”他故意激她,因为他知道对倔强的她来说,这招很有效。
丙真,受不了他的言语刺激,她疲态一扫,要强地道:“走就走,女人不是弱者。”
看着她被风沙及烈日晒红的脸蛋,他心里比谁都不舍。
沙漠绝对是个非常严苛的地方,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身形纤瘦的女子,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但要她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他就必须让她令人折服,无可挑剔。
她是异教徒,又是城市女子,他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要进入他的世界是多么地不容易。
虽然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想娶她的决心,但他还是要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天色渐暗,前方隐约出现炊烟。
萨达姆拿出望远镜一瞧,发现有个营区,而营区里有羊群及骆驼。显然地,有游牧民族在此驻扎。
“我们今晚不必露宿了。”他说。
“什么?”她昏昏沉沉,精神不济地道。
“前面有游牧民族,我们可以借住在他们的房子里。”他说。
黎恩睁大了眼睛,精神为之一振。“真的吗?”
此时,她脑子里想的是香香的泡泡浴、干净的衣服,还有……软软的床。
“我们快走吧!”拉着他,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向前奔去。
萨达姆看着她,挑挑眉。“妳也太快乐了点吧?”
赛德族营地
“骗人……”望着眼前的一脸盆水,黎恩真是傻眼。
所谓的泡沬浴是一脸盆的水,而房子根本是营帐,软软的床……那简直就是白日梦一场!
她那么开心,那么高兴,还跑得那么快,结果却是……
“老天爷啊!”她忍不住哀嚎。
“妳在干嘛?”萨达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黎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骗人。”
“我骗妳什么?”他挑挑眉,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说他们有房子,在哪里?”
“营帐就是他们的房子啊。”
“泡沫浴苞软床呢?”她不满地道。
萨达姆蹙眉一笑,“小姐,我可不记得我曾说过他们有泡沫浴苞弹簧床。”
“你说得像是他们有皇宫啊!”气死人了,居然唬弄她?
他趋前,笑看着她面前的那一盆水,“别不知足了,要不是因为妳是贵宾,他们才不会给妳水呢。”
“贵宾?”她噘噘嘴,“哪里贵?哪里宾了?”
“水对他们来说是相当珍贵的,要不是妳是我的妻子,他们也不会……”
“慢若!”她打断了他,两只眼睛狐疑地盯着他,“我是你……妻子?”
拜托,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嫁他了?
萨达姆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说妻子比较方便。”
“谁方便啊?”
“大家都方便。”他神情自若地道,“对他们来说,孤男寡女在沙漠里同行是可议的,所以说是夫妻比较方便。”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勉强可以接受。
见她没有异议,他站起。
“妳快擦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袍子吧,要开饭了。”说完,他旋身走出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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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赛德族族长的帐子里,大家围着炉子吃晚饭。
羊女乃加上羊肉,看得黎恩一点胃口部没有了。
“柴帝先生,您打算去哪里?”族长赛因问道。
“哈拉比。”他说。
“还有一段路呢。”塞因说道:“您的骆驼需要休息,您的夫人也需要休息,我看您还是留个一两天再上路。”
赛德族是非常温和的游牧民族,而他们的祖先曾受过柴帝家的恩惠。
萨达姆沉吟着。留下来也未尝不可,赛德族是标准的游牧民族,而他们的妇女更是吃苦耐劳、坚忍强韧的代表。如果黎恩在这里能受到她们的教,对使她成为一个适合沙漠的女子来说,应该是非常有用的吧。
“好,如果不打搅的话。”他说。
赛因哈哈大笑,“打搅?我还怕怠慢了你们呢。”
“来来来,吃肉吧!”好客的赛因热情的招呼着:“我的太太们为二位准备了不少丰盛的食物呢。”
说完,他的四个太太开始张罗着各€食物呈上。
黎恩发现在这里,女人是无法跟男人同席吃饭的,她们负责伺候男人,而且是她们共有的男人。
这真不公平!
忖着,她不经意地瞥了身边的萨达姆一眼。将来他结婚后,过的应该也是这样的生活吧?
顿时,她更没有胃口了。
“柴帝夫人,请用。”赛因的大老婆海拉献上一截羊腿。
她微皱起眉头,“谢谢,我……我没胃口。”
海拉一怔,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那一瞬,黎恩心里有种深切的歉疚──她辜负人家的好意了。
正想要重新接下那截烤羊腿时,突然听见身边的萨达姆沉声一喝:“黎恩!”
她陡地一震,下意识地转头看着他。
他一脸冷肃,带着责怪的味儿。“妳太失礼了。”
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瞧。搞什么?他端丈夫的架子?拜托,他是冒牌的耶!
她知道拒绝人家的好意是很失礼,但她已经打算接受了啊,他凶什么凶?
叛逆的个性使她拗了起来。板起脸,她不满地直视着他。
“吃!”他命令似的说。
海拉见状,忙着打圆场,“夫人也许是都市里的小姐,不习惯这些粗贪,别勉强……”
“黎恩。”萨达姆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他坚持她一定要吃,因为不吃就不会有体力。
几天来,她吃的是干粮,根本毫无营养。为了应付接下来的路程,她必须多吃一些肉女乃类的食物。
再说,赛德族人如此费心费力地招待他们,她怎么可以失礼于人?
在赛因及海拉他们的眼中,她是他萨达姆,柴帝的妻子,而萨达姆?柴帝的妻子就该识大体。
“你有什么毛病啊?”黎恩不驯的性格被他激起。
她霍地站起,“对不起,先失陪了。”话落,她走出了帐子。
“柴帝先生,您要不要……”海拉一脸尴尬。
“别管她。”萨达姆大口吃肉,大门喝酒,与赛因闲话家常起来。
只是,人在这里,他的心却已经飘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