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一栋独栋小别墅前。
小别墅的屋龄约莫在三十年以上,建筑风格简约朴实,围墙不高,但还是相当有隐密性。
屋里一片寂静,像是无人居住般。
“今天就住这里。”他说。
“ㄟ?”她一怔,“这谁的家?”
他没回答,迳自蹲了下去,在大花盆底下模出一把钥匙。
看见他像变魔术似的打开了大门,她瞠目结舌。
“你……你……”老天!他这是擅闯民宅耶!
“进来吧!”他拉著她,大剌剌地走了进去。
“ㄟ,不……不好啦!”她试著劝阻他的大胆行为,“要是被主人发现了,我们会被带到警察局去的!”说著,她急著转身想走。
突然,他的大手一伸,在她还来不及夺门而出之前,关上了大门。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你……”
昏暗的光线下,他如疾风似的欺近,头一低,他的脸几乎快贴上了她的。
“你不觉得很刺激?”他的声线低沉,却又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
刺……激?该死,她都快被他吓死了啦!
她伸出手,怯怯地搁在他胸口,试著想推离他。
但这次,他文风不动。
“我想,我们还是别……”
抬起眼,她看见他在微光下闪闪发亮的黑眸。再如何迟钝,这时候的她还是意识到一些什么……
“我……我说真的,我们快走吧!”她勉强挤出镇定的笑容,“侵入民宅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他的身体与她维持著微妙的距离,虽没贴紧,却让她难以忽略他强烈的存在感。
“这是我家。”他贴近她的耳朵。
“什么?”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撇撇唇,促狭地一笑。“你应该不必担心擅闯民宅那样的事了吧?”
“你……你家?”她难以置信,“你家不是在东京?”
“照川家在很多地方都有置产,这只是其一。”他淡淡地说。
优希诧异地望著他,有点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不然我怎么进来的?”
“你在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她说。
“是我放的。”他一笑。
“你?”
他点头,“我上次来时放的。”
看他不像是在说笑,她有点相信了。
只是……如果这是他家,那么他约她到河口湖玩,不会是早已打算要一起过夜吧?
“你在想什么?”他将脸凑近,近得可以看见她眼底的羞悸。
“不,没……”她想躲,可是她无处可躲。
斜著眼,她试探地说:“你……你应该不是早有预谋吧?”
他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是呢?”
“ㄟ?”她惊羞地瞪著他,“那你就太过分了。”
他唇角一掀,笑了。“你也看见我车熄火了,不是吗?”
她微顿。那倒是啦!车子秀逗,确实不是他的错。
这么一想,她又比较放心了。不过……他实在是贴得太近了!
“这里应该有水有电吧?”她问。
“有。”他突然将嘴唇贴近她的唇,“应有尽有。”
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吻他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抽身,离开了她。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却也有著一种莫名的失落。
他转身走向那扇铁灰色的大门,打开,然后进入屋内。
就在他进入屋内的两、三秒钟后,原本乌漆抹黑一片的房子,突然亮了起来。这会儿,她很难不相信这里真的是他家的产业之一了。
“进来吧!”他说。
“噢。”尽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还是硬著头皮走了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车坏了,哪里也不能去。
屋里的陈设简单却极富品味,没有累赘的家饰、奢华的设计,一切的东西部给人一种实用、朴拙以及温暖的感觉。
“我的手机没电了,有电话吗?”她问。
“在那里。”他信手一指,“我先上去整理一下房间。”说罢,他转身上楼。
确定他上了楼后,优希放心地拿起电话,拨给在东京的美名。
“美名姊,是我……”她尽可能地压低声音,“我还在河口湖啊!”
“我也想回去,可是他的车坏了……嗯,嗯,你放心,一切都很顺利,我没事的……你帮忙跟我老爸说一下,随便你掰,对……对……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了,我不会吃亏的……好,那拜托你了,再见。”
伴下电话,优希叹了口气,伸伸懒腰,往扑著软垫的大藤椅上一瘫。“唉……”
美名姊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吃闷亏,被占便宜。当然,她也不是不担心,只不过比起那个,更让她担心的应该是……她很可能爱上了他!
一开始她的任务就是协助美名姊顺利完婚,一旦美名姊跟照川先生结婚,她当然是要功成身退。
她跟照川与一是不能有结果的,要是他知道她是高木美名的堂妹,而且还耍手段帮助高木美名嫁给他父亲的话,铁定会搞到天下大乱、鸡犬不宁。
为了美名姊往后能生活得平静又幸福,她势必要适时的自人间蒸发,那也就是说,她跟他快结束了!
“唉……”突然,她的心情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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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清楚地听见她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
一切很顺利?她在向高木美名报告她的辉煌战果吗?她为能轻易打动他、改变他而洋洋得意吗?
从她跟高木美名的简短对话听来,高木美名似乎相当担心她吃了亏。
哼,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些什么的道理,她们不懂吗?凭什么以为她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地就得到她们想要的?
他不是一定要惩罚她、羞辱她,或是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至少他要让她们知道,他照川与一既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笨蛋。
打定主意,他调整了一下心情,也顺便抚平脸上的恼色。
“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了吧?”他缓步下楼,若无其事地问道。
她端坐好身子,“嗯。”
“这里不像很久没人住……”第一次与男人共处一室,她有点不自在,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随便哈拉著。
“每个礼拜都有人来打扫。”他说。
“原来是这样……”到处有房子,还每个礼拜雇人打扫整理?噢,真的粉有钱ㄋㄟ!
她家虽也是独门独院的房子,但可是她老爸打拚了半辈子才买来的。至于雇人整理嘛,别作梦了,她老妈才没那种命呢!
说真的,他家这么有钱,也怪不了那些老缠著他照川家单身男人的女子了。因为就连她这种不拜金也不奢望嫁入豪门的平凡女性,都会有种“有机会当少女乃女乃,应该也不错”的感觉。
“你要不要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买点吃的。”
“我不饿。”
“那也得洗澡。”他撇唇一笑。
“我什么部没带。”
他把她从椅子上拉起,“这里有我的衣服,你先将就著穿。”
“可是……”
“你不想带著一身汗味睡觉吧?”他蹙眉一笑。
她一顿。虽说这里的天气干爽宜人,但一天下来,她也流了些汗。
“有味道吗?”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睇著他。
他凝视著她,“我诚心地建议你洗个澡。”
听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是非洗澡不可了。硬著头皮,她怯怯地说:“也……也好。”
“上来吧!我拿衣服给你。”说著,他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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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浴室镜子前面,她月兑掉了衣裤及贴身衣物。
拿著上衣“用力”地闻了闻,她皱皱眉头。“虽然不香,但也没有汗臭味啊!”
看著镜子里赤果的自己,她突然惊觉到自己真的是很勇敢。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的她,居然用这种馊主意来帮美名姊;帮了不打紧,初吻没了也算了,她居然跟他一起过夜:过夜就罢了,她……她还在他家“月兑光光”?
老天!她看了那么多年的罗曼史,可从没想过要实地操演书中情节啊!
“不会有事的,放心。”她努力挤出笑脸,安慰著自己。
一觉醒来,他就会送她回东京,接著,美名姊会顺顺利利地嫁给温柔的照川先生,然后她就像泡泡一样,啵的一声,自动消失。
对,就是这样,一切再美好不过了。
“唉……”无意识地,她一叹。
一切都很顺利,都很美好,怎么她却有一种落寞惆怅的感觉?
积极又乐天的她很快的又安慰起自己:“优希啊优希,你最棒了,一定没问题的,赶快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去。”
没错,事情一定能圆满结束的。忖著,她开始刷洗起自己。
洗完头、冲完澡,再吹干头发、洗内衣裤、用吹风机烘干不能不穿的小裤裤……她总共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
他的T恤套在她身上变成迷你短洋装,短袖成了五分袖,样子有点滑稽,但当睡衣穿倒是很舒服。
她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啊……”
睡不著,有点无聊,她把T恤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脸,又闻了闻。
他的T恤是干净的,当然没有他的味道,不过却有一股清淡的香味。“嗯……好香……”
“你在做什么?”突然,他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ㄟ!?”她大吃一惊,飞快地把T恤拉放下去。
头一撇,她发现他竟站在房间里。
“啊——”想到他刚才看见她的小裤裤,她惊羞大叫。
“你在做什么?”他朝她走了过来。
她想翻身起来,竟因为过度惊吓而有点腿软无力。“我……我才要问你咧……”
待她好不容易坐起,他已经坐在她床沿。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地缩胸驼背,怕他看见她胸前的两点“激突”。
“你为……为什么进来?”见鬼,她明明锁门了说。
他促狭一笑,从口袋里模出一串钥匙,“为了证明我真的是屋子的主人。”
“ㄜ……”见他手上握有这栋房子的所有房间钥匙,她干笑两声,“好,那你证明了,我……我也相信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他神情自若地看著她,唇角勾起的笑意既危险又神秘。
出去?他怎么可能会出去?他打定主意要给她好看,又怎么会错失任何一个机会?
“我喜欢你。”他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性感。
“嗯,好,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神态慌张,他更兴起了一种不知名的冲动。
“优希……”伸出手,他轻抚著她的脸颊,“我……”
“等一下。”她打断了他,轻轻拨开他的手,“这样不太好……”
“你以为我想干嘛?”他撇唇一笑,有点使坏。
她涨红了脸,“就……就那个啊……”
“哪个?”他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她。
“就是……我……我从没打算跟你发……发生关系……”
“我也是……”他一笑。
听他这么说,她略松了一口气。“是……是吗?”
“但是我情不自禁。”他炽热的目光紧锁住她。
她陡地一震,“啥……唔!”
还来不及反应,他突然欺近,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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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男性的身躯碰触到她女性的柔软胴体之际,一股热流在他体内爆开。
这原本只是一次捉弄、一种惩罚,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却没想到他对她的渴望竟是如此强烈。
明知不可为,他却任凭激流快速地在他四肢百骸里乱窜。
“不……”她惊羞又带著点不满地推开他。
她的拒绝激起他更炽狂的冲动,不顾她的反对,他将她一擒,压倒在床上。
紧搂著她的柔软身躯,他封堵住她抗议的唇片,灼烫的热度在唇片交缠问传送,他霸道地汲取她的美好。
探入舌尖,他犹如狂暴的飓风,不顾一切地席卷了她。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吓得枫出眼泪,“不要……”
惊见她的眼泪,他一震。
“不要这样……”躺在他身下,她掩著脸低泣著。
他神情挣扎地睇著她,心底有两种声音交战著——
别这么对她,她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她毫无经验,生涩可怜……
不!她的柔弱是装出来的,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她不知道笑得多猖狂。
天啊!曾经他为自己的了若指掌而洋洋得意,现在他却宁可自己一无所知,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应该快乐些……
“为什么要这样?”优希慢慢地将手栘开,怨怨地睇著他,“你好可怕……”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柔软了他的心,但旋即,他又武装起自己。
他试著说服自己,她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因为那样一来,他就可以毫无罪恶感的给她一次惩戒。
“我只是想要你……”他试著放慢速度。
不急,夜还长,长得够他给她致命的一击。
他和缓的语气及适时的抽手,让她平静一些,她泪眼未干地睇著他。
“对不起……”他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
虽然他从不在爱情上浪费时间,但他知道女人吃哪一套,知道如何将她们带上床,进入状况。
她怯怯地望著他,“你……你刚才好吓人……”她从不知道当男人冲动起来,会是那么粗暴又强硬。
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种事,她毫无心理准备。
“抱歉,我……”他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句话,不假。要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他也不会这么痛苦挣扎。
“你喜欢我吗?”他轻声地问。
迎上他热情的眸子,她娇怯又支吾,“我……我是喜欢你,不过我……我还没打算跟你……”
“我知道。”他轻掩住她的唇,“我为刚才的鲁莽行为抱歉。”
鲁莽?刚才何止是鲁莽,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快被他杀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他话声温柔。
其实她只是被他吓坏了,倒没有因此而憎恶他。既然他都道了歉,她也不打算计较。
暗忖须臾,她羞涩地点了点下巴。
他一笑,若有所思地凝视著躺在身侧的她。
他知道跟他上床不是她计画中的一部分,但他要让它成为最经典的一环。
四目交会,优希心头一悸。
她感觉他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但她觑不清。他好难懂、好高深,也许美名说得对,他是个精明的男人。但……他并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对吧?
严格来说,她……欺骗他。她实在不想那么做,可是又不得不。
“优希,你……”他轻端起她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没……”想到她欺骗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知怎地就觉得难过。
鼻子一热、眼眶一湿,她又掉下了眼泪。
她的眼泪又教他迷惘起来。他不清楚这眼泪的含义……不,也许他懂,只是不想明白。
低下头,他温柔地吻著她的唇办。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没真正的抗拒。
他以唇舌细细地描绘著她的唇,然后慢慢的将手往她身上轻放。她没推拒,他便一点一点地进逼。
“嗯……”她自觉应该拒绝,却不知为何感到舒服无力。
他的吻热情却也温柔,不躁进、不温吞,恰好在她想拒绝却又不舍得拒绝的分寸上。
她眨眨眼睛,慢慢地眯起。“嗯……”
这种感觉,她一直以来都只在书上看过,亲身体验,这是第一次。她发现,比书上形容得还要舒服。
他的吻渐渐地热情起来,最后,灵活的舌纠缠著她的……
“唔……唔……”她下意识地想拒绝更深入的接触,却不敌他勾魂的诱惑。
他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胸口,隔著T恤,他试探著她衣下的反应。
“唔……”她想拨开他的大手,但他却顽强地盘踞在她胸前。
她的身体有一点麻、有一点热,痒痒的,舒服得教她颤抖……
这种感觉太危险、太美妙,连不曾尝试过的她,都忍不住想继续下去。
就在她恍神之际,她惊觉到他的手探进她宽松的T恤里……
“不……不行,那里……”她满脸通红,急著想阻止他,“那里不……”
他不让她有机会抗议,倏地吻住了她。
发不出抗议之声,她只能扭动身躯,但一扭动,情况却更难以控制,她发现他们两人的身体不断地摩蹭著.
“唔……”她奋力一推,推离了他的脸。
他没停止动作,旋即转战至她胸前……
“啊……啊……”她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在喘息,还是在申吟。“不要……”
他细细观察著她的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毛细孔的变化。
他知道她的已被他挑起,他知道今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手沿著她平姻一的月复部往下滑……
只要得到了她,他就可以大声地告诉她“我知道你是谁,我早已识破你的诡计”。
但……他真的得意了吗?真的大获全胜了吗?
不,他输了!他从没输过,但这次他必须承认,他确实是输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行……”她惊羞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
她的气息微弱而醉人,她的声线柔软得犹似讨饶般。“不……不要……”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连身体深处都是。
“该死……”他迫不及待地想攻占她。
极度的挣扎矛盾,使他的动作略为加速且狂野,没多久,他将她推向高峰.
她掐著他的手臂,难耐激情冲击:她的脑袋几乎抽空,快不能思考了……
突然,他的动作停止。
她有点恍惚地睁开眼睛,只见他正预备月兑掉内裤,她吓得紧闭双眼。
难道……刚警觉到大事不妙,他已扳开了她的双腿,欺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