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习惯了被男人服侍,她必定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差遣男人!
经过几天的休养之后,臧可容虚弱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康复,脚伤也在逐渐复原当中,这都得归功于易騑衡细心的照顾和呵护,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供她使唤、差遣,毫无怨言。
一大早,臧可容懒洋洋地起床,她打了个大呵欠,转身看着一旁仍熟睡的易騑衡,他长及肩的黑发,散乱地落在宽额和脸颊,有型的下巴布满刚冒出的胡髭,他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疲倦,显然是工作到天亮才回房睡觉。
“喂,起床喽!抱我去刷牙洗脸。”她才不管他累不累,总之她睡饱了,才不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易騑衡咕哝一声,拉高丝被翻过身背对着她,继续沉睡着。
“喂,你起来呀!我要去刷牙洗脸了。”她坐起来,手扣住他的肩,摇晃着。
“我很累,再让我睡一会儿。”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地熬夜工作,他实在累垮了。
“你先起床抱我去刷牙洗脸,要睡待会儿再睡。”她不妥协,继续扰他清梦。
“我今天有好多事要办,没时间补眠了。”不堪被她骚扰,他扒了扒凌乱的长发,坐起身来。
他赤果着上身,肌肉纠结而坚硬,看在臧可容的眼中,充满诱惑。
“你除了窝在工作室里涂涂画画,缝缝补补之外,还有什么事要忙?”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模着他结实的胸膛。这个胸膛她曾倚偎过,那种感觉真的太棒了。“你终于肯关心我喽!我还以为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哩!”他看着她眸底流转的深浓,赤果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接近她。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她继续抚模他肌理优美的胸膛。
“随口问问总比漠不关心来的好。”
她的抚模惹来他满足的低吟。下一瞬间,趁她分神,他压住她,顺势将她压向床。
他献上自己的热唇,想封住她的菱唇,但,臧可容却伸出双手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
“别想吻我,你还没有刷牙。”她瞪大了美丽的眸子。
“你的牙也还没刷,我们正好臭味相投。”他挑高眉,露出一脸饥渴,硬想拉开她的手,但她却紧捂着不放。
“我才不要闻你的臭味。”
“那算了,我去梳洗了。”
他放弃了转过身要下床,臧可容却又放开手,黏了上来。
“喂,我也要刷牙洗脸,你……唔……”
易騑衡突然趁其不备回过身来,他微微低首封住她的小嘴,再顺势将她压回床上,这次他得逞了。
臧可容迷失在他的热吻之中,所有抗拒全被抛到脑后,现在的她只想拥有更多。
“TIM……”她微微推开他,用喘息声在他唇畔低喃。
“嗯,怎样?”他轻应一声,热切的掌钻到她的睡袍下,抚模着她细致的胴体。
臧可容享受着他的抚触……蓦地,她用力推开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像尊高傲的女神,跨坐在他的腰上。
“我要享用你。”她凝视着他深邃的眸,美丽的双眼散发出野性的光芒。
“亲爱的,请你尽情享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是你的猎物。”他也以同样狂野的眼神凝睇着她。
她眨眨璨亮的美眸,邪恶地露出个迷人的笑容。“哇!我要大开杀戒喽!”
癌,她像只猫,趴在他的胸膛上,用她甜美的小舌轻舌忝着他的喉结,然后下滑至他性感的锁骨,再缓缓滑过他结实优美的胸膛。
“哦!你真有让人欲火焚身的本事。”易騑衡低吟一声,他低沉的嗓音因高涨而异常沙哑。
她窃笑着,将手置在他的腰际,缓缓扯下他的绵质睡裤,激情的戏码在这一刻即将火辣上演。
“铃──”碍事的电话在此时响起。
易騑衡挫败地低嚎一声,臧可容则是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攻占他的领地。易騑衡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有电话。”他说。
“别理会。”她口气不悦地应道。
“我必须接。”他歉然地道。
今天他和厂商约好要详谈展示舞台的搭设事宜,这通电话可能是对方打来的,他不能错过这通重要的电话。
“不行!”她跨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的眸里欲火和怒火交错闪耀。
“很抱歉,等我接完电话再补偿你好吗?”他柔声请求。
“不,你如果现在离开,那这辈子你休想再碰我!”她扬起下巴,倨傲地威胁他。
易騑衡浓眉骤拧,伤透脑筋。他领教过她执拗的性子,一旦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天!叫他一辈子不碰她,那干脆叫他去当和尚好了。
“给你三秒钟考虑,你要接电话,还是要我?”臧可容没耐心和他蘑菇下去。
易騑衡没有花时间思虑,他探出健臂把她拉,将她倔强的唇贴向自己的薄唇,狠狠吻住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他要她!这是他的决定。
“喂……”
“易老板,你不怕电话线烧掉啊?竟然现在才接电话。”才拿起话筒,他还来不及讲话,臧可岚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像一串音符般响起。“叫臧可容来听电话,我有事跟她说。”
易騑衡失笑,瞥头看了臧可容一眼,把无线电话递给她。
“是臧可岚找你。”把房间让给她,他先起身进到浴室去梳洗。
她接过电话。“你的艺廊倒啦,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找救兵?”拉过丝被裹着赤果的胴体,她躺在床上,讲话声音还微微喘息着。
“我来提醒你,现在身体还没复原,别做太过激烈的运动。”臧可岚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没接电话的原因是正在床上奋战。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亲爱的姊姊。”
“我当然不用费心,反正已经有一名冤大头顶替了。”臧可岚娇笑着,她认为易騑衡一定是哪根筋不对劲,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上臧可容这只不驯的暴躁野猫。
“别废话,你是来和我闲嗑牙的吗?”废话一堆,要不是念在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她早把电话甩了。
“你哦!真是没耐性。”臧可岚数落她。
臧可容耐心告罄。“快说,要不然我挂电话了。”
“我是通知你,待会儿别忘了到警察局走一趟。”再不说,她真的会挂电话,臧可岚忙不迭把话题导正。
“我又没有作奸犯科,干什么去警察局啊!”臧可容没好气地说。
“我亲爱的妹子,你别忘了你那台铁马撞了人!”臧可岚提醒她。
“我是撞车,不是撞人。”臧可容言之有理。
臧可岚对着话筒翻白眼。“你是撞车没错,但那台车里坐了个人。”
“那个人被我撞到天堂了吗?”要不然干么要她去警察局报到。
“那个人只有头破血流而已,还没上天堂。”臧可岚快要“花轰”了。“叫你去警察局走一趟,是因为你那台机车的鉴定报告出来了,你必须去了解一下,顺便向警察解说车祸发生时的详细情况。”
“一定要今天去吗?我的脚还很痛,根本不能走动!”就这件小事,她实在懒得搭理。
“一定要今天,因为警察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尽快和你谈。”
“谈什么?不就是理赔金,这件事就由你和对方谈吧!我没空理会啦!”
“很抱歉,我也没空,我艺廊生意好得很,分不了身替你跑警局,你自个儿想办法吧!”
臧可岚很没义气地挂掉电话,反正该传的话她传到了,其他的事她没空搭理。
“喂,你别挂电话──”臧可容对着话筒大叫,但臧可岚已经毫不留情地把电话给切断了。“可恶,下次有事最好别找我帮忙!”她把电话甩开,拉起丝被,蒙住头生闷气。
“怎么了?”易騑衡步出浴室,正巧看见臧可容把电话甩掉,他弯腰从地上把电话拾起,坐在床边,轻轻扯掉丝被。
“不要打扰我,我在念咒语。”臧可容从丝被中探出头来,忿忿地对着他说。
咒语?“你念什么咒,保平安?还是祈祷脚伤早日康复?”易騑衡纳闷地问。
“我是要惩罚那个没有半点亲情的双胞胎姊姊。”
闻言,易騑衡失笑地摇头。“她很关心你啊!为什么要惩罚她呢?”
“她关心我?”臧可容黛眉高扬,一份震惊的表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如果懂得关心我这个妹妹,就该停止手边一切的工作来照顾受伤的我,而不是把我当成皮球一样踢给你接收。”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她这个姊姊的关怀之情。
“臧可容,是我主动和她提出要照顾你的,她本来非常不愿意把你交给我,但经过我一再保证,她好不容易才点头应允。”易騑衡抱住她,用他温柔的胸膛来消弭她的怒气。
“真的吗?”臧可容很怀疑。
“真的。她其实很关心你,只是她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听你这么说,我姑且相信了。”臧可容很勉强地相信了。
“哇!我的话何时变得这么有公信力啊?”他讶然地叫了一声。还记得先前她总是固执地不肯相信他的解释。“那你相信我吗?”他乘机博取她的信任。
“当然……不太相信。”她回道。
易騑衡叹了一口气。“要得到你全然的信任,还真难耶!”
“别灰心,你可以继续努力说服我,终有一天,我会相信你的。”她捶了一下他坚硬的胸部,给他打气。
“终有一天?到底要多久呢?”易騑衡振奋起来,她的鼓励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臧可容扬唇,灵出个怪异的笑。“等到地老天荒吧!”
地老天荒?易騑衡闻言,愣住了。他抚着额,佯装丧气地向后倒向床铺。
“我的上帝,你好狠心哦!竟然要深情的我等到地老天荒。”他哀怨低嚎。
“不,你这么说就错了,我没有叫你等到世界末日,就已经算很厚道了。”臧可容顺势压住他,趴在他身上耀武扬威。
“你这叫摆高姿态,不叫厚道。”易騑衡反驳她。
“那又怎样?你如果看不惯我的傲气,可以放弃我呀!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你非追我不可!”臧可容得意地高扬细眉,璨亮的眸子有著令人迷眩的神采。
“很抱歉,我的人生中,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他很执着,因为她值得。“而且我这辈子只要你,你是我的。”这是他爱的宣言。
一辈子?臧可容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感动啊?少做梦啦!”她压根儿不信。
这女人,真是固执!
“你对我的信任度那么低,为什么还肯跟我发生亲密关系?”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对你的身体还满感兴趣的。”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早就被他的温柔给攻陷了。
易騑衡气恼在心里,没想到他的行情这么差,竟然只有身体被看上而已。
“我真是幸运哪!还有身体能受你的青睐,真感谢你的厚爱。”将她轻轻推开,他语气酸酸地说。翻身下了床,从衣柜取出衬衫、西裤换上,他要出门了,不想留在这儿自贬身价。
“你现在要出门?”她问,心里想着顺道搭他的车到警察局一趟。
“嗯!你想跟?你的脚伤还没恢复,不适合外出。”略略停下整装的动作,他从穿衣镜中探看她的表情,他读出她的意思。这些天她关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所以想出去走动走动。“再说,我是去谈公事,气氛很无聊、很沉闷,你绝对耐不住的。”他劝说,希望她打消念头。
“我才不是要跟你去谈公事,我只是想搭一趟顺风车。”她只不过问了一句,他就胡乱猜测。
“你要去哪?”
穿妥衣物,他从架上取下一条深蓝色细条纹领带。
站在穿衣镜前,他熟练地系着领带,他昂藏帅气的身影,从镜子反射入她美丽的黑眸中。
“我要去警察局。”用丝被裹住娇躯,她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脸颊,眷恋地看着他那英俊挺拔的身影。
“警察局?”他的手滑了一下,领带都系歪了。他惊讶地回眸看着她,他搞不懂她没事跑警察局干么。
“我去自首啊!”看他一脸讶异,她捉弄他。
“自首?你犯了什么案子,伤透好男人的心吗?”信步走到床边,他屈膝蹲了下来,和她直视。他黑色的亮眸认真而深情地凝视着她,他黑色的发丝散在宽肩上。
“这个美丽的地球上独缺好男人,我没有机会可以伤他的心。”她抓起一撮垂落在他宽肩上的黑发,用手指把玩。
每每和她谈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总是白搭。易騑衡放弃了!“你到底去警察局做什么?”他导回正题。
“去看车祸肇事报告啦!”她应道。“你到底要不要顺便载我一程?”
“我现在赶着出门,没空载你到警局去。”是去看肇事报告,他应该可以代她走一趟。他起身往工作室走去,打算整理要带出门的东西。
“没空就算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去。”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总算体验到这句话背后的心酸了。
易騑衡迅速拿好文件,绕回房间,拿起置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疾步迈出房门。
“喂!你先别走啊!你得抱我去浴室梳洗,还得抱我下楼去等车啊!”她急忙喊住他,其实就算没有他的帮忙,她也不是完全动不了身,只是挺费力的,得忍着脚痛,以单脚跳跃做行进的动作。
“我谈完公事后再代你走一趟警局,你乖乖在家里休养,就别出门了。”他低沉迷人的声音从客厅传进房里。“对了,我大门没有落锁,等一下钟小姐会帮你送早餐来,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她,她会帮你处理的。”交代完毕,他关上大门,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