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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心恶君 第七章

抛开世俗的压力和羁绊,他一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俐落熟练地月兑掉她的衣服,每解开一颗钮扣,便在那片肌肤上亲吻舌忝舐,直到上衣的钮扣全都解开。

未经世事的她,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除了被动地站在那里任他摆布之外,只剩下两种感觉,就是多多的期待和少少的害羞。

家驹吻上她的脖子时,她羞涩地想推开他,那手贴在他雄健的胸膛上,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抚模,一推一拉之间,两具躯体反而更紧贴在一起。

他吻到她胸前时,停留的时间最久,他的嘴唇沿着她白色的边缘,含咬着她在外的白皙,撩拨得她酥酥麻麻,半眯着眼,似乎醉了……

他抱起她,将她放倒在床边,然后自己跪在地上,俯身,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只是这次他不老实地连她的整件月兑去。

“啊——”她惊叫,羞怯的双手交叉遮着胸前的浑圆,不意竟使之看起来更丰盈饱满。

“别怕!”他用充满柔情的眼神安抚着她,然后缓缓地拉开她的手,用嘴唇膜拜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接着,他听到她轻微的呢哺,感受到她弓起身体,他往下巡礼,褪去她仅剩的白色小裤。

他很高兴他是她的第一个,也很愿意成为她的开启者。

这未曾有人到过的圣地……

乍见眼前的美丽私密诱引他低头品尝,她却伸手遮住,不让偷香。

“不要……”蓉蓉又羞又急的喊停,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怜惜她的尴尬之情,所以他决定不做;抱起她,往浴室方向迈去。

她忙攀住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

“你要做什么?”他衣服尽在,而她已全身赤果,想要遮掩只有更加贴近他。

“是我的疏忽,一整天工作下来,我的身上都是菸味,应该先洗一洗才对。”

他不是不做了吗?可这个行为又似要鸳鸯同浴。

“那……我自己洗就好,你不必——”

“一起洗,否则免谈。”他截断她的话,十足十的霸道。

站在莲蓬头下方,他直接开启温水,淋得两人一头湿。

那水不但没有浇熄他的热情,反而助长他的激情,一下子,两人全湿透了。

“家驹,你的衣服……”她的原意是在提醒他,他高级的衣服要泡汤了,得赶快离开。他却不这么想,他要和她一起洗,压根没将衣服放在眼里。

三两下褪去自己的衣服,家驹顺手抓来沐浴精,涂抹在她身上,她害羞得背向着他,他不以为意,先洗背部也行。

洗好背部,家驹双手顺着背线左右分开滑过她的腰,双手划圆,往上搓揉她丰满的浑圆。

他的抚模教她的体温飞快窜高,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吟。

他缓慢的撩拨她,有意逗得她心痒的轻咬她耳垂,在她被抚得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后,他的手慢慢直驱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她一震,往后一退,正好被他抱个满怀。

他一手夹住她白皙浑圆上的红梅旋弄,另一手中指则挑逗似地在花瓣间游移,间或轻轻刺探那隐密花心。

她从没发觉自己的身体竟是如此敏感。他的手所到之处,皆带给她无比的欢愉。

而她也要让他有同样的感觉。

压抑无法控制的羞涩,她转过身,倒了沐浴精在手上,左右打转地涂抹在他胸膛上,然后是他的背……

他倒抽一口气,想阻止她,却又享受这种抚触而不愿她停止。当她的手滑至他臀部直往股沟处去时,他才骤然移开她的手。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吃一惊。他不喜欢她这么做?

他绷着脸,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下急速涌上的喘息,促狭道:“宝贝,你很调皮喔,这样是不对的,要这样——”尾音甫落,他将蓉蓉压在墙上,拉起她一条腿令道:“勾着我的腰。”

接着,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探入她,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抚触,惹得她娇吟连连、喘息不休。

她半眯着眼,沉浸在这种前戏的快感中,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承受多大的欢愉,可是身体却贪心的想要更多。

她缓缓的扭动腰肢,自然而然地对他发出邀请。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另一只腿也环上他的腰,走动时,他的坚挺不时会摩擦她的柔软处。这过程,让两人如遭触电般的强烈悸动!她忘情地发出酥麻的嘤咛声。

他把她抱至盥洗台上,不时用他的灼然去刺激她,直到她已然湿润,足以承受他的胀大。他滑入寸许,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更加缩紧窄小的丝绒般内在。

“宝贝,看着我。”他说。

她无力地睁开眼看着他,一时之间注意力分散,他一举挺身而进!

“啊——”蓉蓉陡地倒抽一口气,因这突如其来的撕裂喊出声。

家驹含住她的声音,没再继续动作,给予她更多的吻,耐心哄着。

“我……我不要了。”一时无法适应他的进入,蓉蓉甚至想推开他。

“嘘,乖,过去了,不痛了。”他不介意花更多的时间哄她,初次体验,总是会痛的。

“我不要了。”她拚命摇头,痛的感觉取代了舒服的感觉。

他仍停滞不动,抱着她,轻轻摇摆着。

就在那瞬间,舒服的感觉又慢慢涌出,她的脸靠在他的肩窝处,并伸手抱着他。

就着这个姿势,他将她抱离浴室,来到床上,将她放倒在顺手堆好的枕头山上。

“看着我,不要害羞,这是人间最自然、美好的事。”他激情的眼神写着鼓励。

“嗯……”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那席卷而来的激情狂潮。

不记得撕裂的疼痛了,也不记得上一次的快感,因为每个下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来得强烈,她愈来愈无法承受,几乎要开口讨饶,而他只是继续那狂烈又温柔的撞击……

一波波的情潮将她推往迷乱,在她坠入黑暗之前,听到家驹这么说:

“我的宝贝,谁也不能自我身边抢走你……”

***

蓉蓉安适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屋内没人。

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否作了一场春梦?

不,那是真实的,她确实与家驹欢爱了一场……后来她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家驹呢?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他是不是出去了?

她起床想去浴室冲一体,可脚才沾地,便瘫软下来。

天,她的脚几乎没力气。过了一会儿,她能够慢慢站起来,便去浴室冲个澡。

出来时,她围着大浴巾,找不到原来的衣服,房内还有床单与窗帘,不过她可不想拿这些当衣服穿。

来到落地窗前,才知道已经天黑。放眼望去,沙滩上的人潮少了许多,海面上多了点点亮光——是夜航的帆船。

虽然已是晚上,可是反而比白天热闹,街道上满是摊贩和人群。

海风徐徐吹来,令她精神为之一振!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这时,家驹进来了。

“你醒了?”

看到他,想起刚才那一场激情,蓉蓉不禁有些难为情,但仍鼓起勇气走近他,“你去哪儿了?没有休息吗?”不知何故,她觉得他看起来好像哪里不一样?

他俯身亲她一下。“在你身边我还能休息吗?只有离你远一点,我才能休息。”他看起来很有精神。“你看,我替你买了一套休闲服。”

难怪她觉得他哪里不一样?原来他换掉她看惯了的衬衫西裤,穿上与她同花色的休闲服。

“谢谢你。”收下他递来的衣服,她感到好贴心,有种归属感——她属於他的。她在他脸颊上亲一下,他柔情地笑了。

然后,他又亮出另一只小袋子,“我看尺寸差不多,也替你买了。”这辈子他买过各式各样的女性物品,就是没买过这种。

“是什么?”蓉蓉打开一看,是一套水绿色的内衣裤。她无法想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走进女性内衣专卖店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他要如何告诉售货小姐她的尺寸?

“你……如何知道的?”她嘟着嘴,娇羞地问。

“我用目测法。”哪有这么神?他在店里,用双手比了一个又一个胸部的形状,还是讲不出所以然,惹得售货小姐频频窃笑。最后,有经验的售货小姐挑了一件给他,告诉他说:“如果尺寸不合,再拿来换。”这才结束他的尴尬。

她抓着小袋子,遮住笑意。“好,看你测得准或不准?”

蓉蓉进浴室将他买的衣服穿上身,然后走出来,像只美丽的热带鱼。

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转进他怀里,她看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胸前看。

“你测得挺准的嘛。”

家驹眼神变得更深邃……

“你很喜欢笑。”

“真的?我不知道耶。你看,我们穿『情侣装』耶!”

这小女人正为两人穿同样花色的休闲服感到幸福得要飞上天,不懂自己的魅力就在她毫不作假的举止间。

善良、容易满足、乐观又爱笑,这就是他的宝贝。

“早一点认识你就好。”生命中会有更多精采欢乐。

她停下来,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微仰着头说:“现在认识也不算迟啊。有句名言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一定要有我。』”就怕到时候你不知道有过我——这个“假”妻子的存在。蓉蓉莫名其妙地涌出这个想法,随即将这扰人的情绪甩掉。

“好句名言。”他和她心有同感。於是,家驹捧着她的脸蛋,俯首亲吻她。要不是两人的肚皮拚命在打鼓,这吻不晓得何时才会结束呢。

“走,去吃饭了。”

“嗯。”

晚餐是中西合并的自助餐,席间,两人不时交换会心的眼神,尝到好吃的食物,就夹一口给对方尝鲜。蓉蓉好心情地来回跑了好几趟,每趟食物都堆得尖起来,看得家驹瞠目结舌,首次遇到没节食概念的女人。

“你的胃口可真好。”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我是不是吃太多了?没办法,每次吃自助餐我都会忍不住胃口大开,顺便满足一下贪心的食慾。”蓉蓉坦言道,才说完,又去网罗食物,拿了一大盘回来,彻底发挥老饕的特质。“你不吃了?”

“饱了。”他的“饿”不是食物能解决的。“你慢慢吃。”

家驹闲适地往后倚,习惯地来根饭后菸,一语不发地望定她。缓缓地吸了一口菸,徐徐吐出,眼睛半眯,彷佛被菸薰了一下,其实那是他专注一件事情时的习惯动作。

眼前这个女孩,并不比他的众女友们出色,她有可能不是出身世家,因为她既没有富家千金的傲气,也没有官家小姐的霸气,更没有“新贵”人家的俗气,他猜测她只是一般家庭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的明珠。

但这些只是猜测,没有答案,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他怕一旦揭发她真正的身分就会永远失去她。

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蠢,可是,他心底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不能知道她是谁,绝对不能!否则他就会失去她!

家驹猛吸着菸,把内心的害怕埋至更深处。

蓉蓉停止进食,拨弄盘中食物,神情有些不自在,“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我?我会吃不下去。”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是不是她吃太多了?

“你也会怕人家看?我还以为敢在婚礼上咬人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怎么会突然提到那件事?蓉蓉警觉地想。

“情形不一样嘛。”话锋一转,“你觉得我这个妻子,还算及格吗?”她想知道到目前为止自己表现得如何。

“跟传说差很多。”

“那算好,还是不好?”

“极好。”

她放心了。她的“演技”还算及格。

“你的生日几号?”他问。

“我……”他是在问舒瑶!糟糕,她不知道舒瑶的生日。但既然他问了,这表示他并不知道。“九月十四日。”她说出自己的生日。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还有三个月。想起她亲手织的毛线衣,他也想做些会让她开心的事。

“有求必应吗?”她故意说得好像准备要狮子大开口了。

“当然!”他倾身向前,双臂交叠靠在桌面上,洗耳恭听。

她想了一下,摊开自己的手掌,逐一数着手指,“第一要房子,第二要汽车,第三要美金,第四要黄金,第五要珍珠,第六要钻石,第七要宝石,第八要早星,第九要月亮,第十要太阳。嗯,差不多就这些了。”

他很认真的听着,但听到后来却觉得好笑。

“你要星星月亮太阳干嘛?”家驹成天接触死板板的东西,不懂得那些代表罗曼蒂克。

“不行吗?”她一脸小媳妇状,快要流眼泪的样子。“你自己说有求必应的……”

他第一次被人用自己的话给堵了回来。

“好!如果我有后羿的箭,嫦娥的长生不老药,我就替你拿下太阳和月亮。”这算退而求其次罗。

“那星星呢?我好喜欢星星喔!”她双手交握,眼中闪着亮光。

他撇开头去,要笑不笑,无力地坦承道:“……我不知道。”出社会太久,失去想像力了。

“你害羞了耶。”她看了拍手叫好!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又气又无奈的表情,觉得稀奇又可爱,“我还要看!再来一次。”

“好啊,你在整我?”他无奈地自眼角睨视她。

“你也被我整得很开心呀,对不对?”她调皮捣蛋,龇牙咧嘴地笑着。

他不太想承认,所以又拿了一根菸抽作为掩饰。

“啊,好饱喔!”蓉蓉愉快地解决最后一盘食物,满足地拍拍肚皮。

在喂饱她之后,他想立刻带她回房间,换她来“喂”巴他。偏偏不识相的饭店经理毕恭毕敬地上前询问:“董事长,今晚的菜色满意吗?”

“很好。”家驹冷然道。

“董事长您是来度假吧?”

“嗯。”这个经理想出什么馊主意?他心中暗忖。

“这个小岛信奉海神,今晚正好有祭典,很热闹,您可以去看看。”

“真的?家驹,我想去!我们去看看好不好?”蓉蓉央求道,兴致很高昂。

“好。”家驹若有似无的瞪了饭店经理一眼。

***

祭典确实很热闹,当地的居民围成一个大圆圈,在圆圈的中心堆放排列成井字形的木头,放火燃烧,居民们便在外围疯狂地且歌且舞。

他们认为海洋是他们的母亲,也是“性”的来源,所以他们跳舞的动作很狂野,也很煽情,跳到后来只剩下年轻男女在跳。

起先,他们只是缓慢地跳着,像在做暖身运动,很多当地的女性会主动拉着男观光客跳,当地的男性则拉起女观光客跳,动作很简单,很快就学会,家驹和蓉蓉也分别被拉开。

当音乐节奏慢慢由缓变急的时候,他们的动作不再是互动的,而是煽情的勾引。

他们极有默契、动作一致地离开观光客,互相贴着身体,作状地抚模对方身体的每一处,然后当地的女性再回到男观光客面前,真实舞动每一个肢体语言,男性对女观光客则是尊重的做做姿势而已。

那热舞是具有传染力的,在这度假圣地会让人想要忘掉世俗的羁绊,跟着起舞,即使动作笨拙也无所谓,没有人会笑你,所以很快的大家就舞成一片。

与蓉蓉共舞的男性长得健壮黝黑,不帅气,却很吸引人,他的嘴唇弯得像随时在微笑。他对蓉蓉有好感,想博得她的欢心,所以动作特别温柔。

几次舞蹈后,他便开口问蓉蓉:“你叫什么名字?”

“我——”

就在她要说出自己名字时,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拉离那个人。

“小心!”家驹笑着警告那个人,“这女人是有贴个人专属标签的。”非卖品,谁也不能觊觎。

那个人明了地笑一下,在她颊上亲一下便走了。

“家驹,你玩得开心吗?”她显然乐在其中,浑然不察他的心思。

“走吧。”二话不说,他冷凝着脸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激情圈。

下次不能再带她来这个地方,他想。因心中有气,而怏怏不乐。

她一边小跑步,一边问:“怎么了?玩得不高兴吗?”为什么大家都玩得开心,他却绷着一张脸,又走得那么快,害她快跟不上了。

“太高兴了,所以要冷却一下。”他心口不一。

“你骗人,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她努力要跟上他的步伐,不得已,只好拉着他的衣角,要他走慢点。

“那你来告诉我,我为何不高兴?”他烦躁地点了根菸,边走边抽,脚步快速,不知不觉走到海边。

“人家怎么会知道?”她也有些动怒了。

“那你就别妄自断言。”

蓉蓉一鼓作气的跑到他面前,伸手硬是将他挡下来。“停!”

“做什么!”他凶道。

“你才做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她很气,也很着急。“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说给我听嘛!不要生闷气。”

他少有情绪起伏,更不会将之形於脸上,可是今晚他却一再显现。

她不知道她就是造成他不愉快的原因?他讨厌看到刚才那一幕!他讨厌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那令他极度不悦!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男人问她的名字时,她差一点就讲出来了,而他差一点就听到了。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慢一秒出声,就会听到她的名字,而她也会知道自己泄了底,到时候……他不禁为当时的情况捏了一把冷汗。

这是他第二次尝到害怕的滋味,上一次是蓉蓉病危的时候。他必须大口大口的吸菸,宣泄一下他害怕的情绪,要不然他会抓狂!

蓉蓉见家驹猛抽着菸一句话都不肯说,气得夺走他的菸。

“还给我。”他捺着性子道。

“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我就还你。”

“拿来。”他又说,口气含怒。

“不给!”她也不怕,更把菸藏到背后,两人对峙互瞪着。

“最后一次警告,再不给我,我就要打人了。”

很难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家驹口中。

蓉蓉愣了一下,有点受伤的感觉。甩了一下头,企图把这感觉甩掉。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谁惹你?”她关心他,他却不肯说。真伤人!

“没有人惹我,快把菸还给我。”他伸手又夺,她轻易闪过。而他也失去最后的控制力,不由自主的把手扬高——

蓉蓉惊慌地看着他高举的手,眼看它就要落下,她害怕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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