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息,李兰儿脚踝的伤已完全好了,当她可以下来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宫院找南烈宫。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的脚伤才刚好,不能随便走动的!”婉儿劝道。
“没关系,我的脚伤已无大碍,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去找宫”
“找他?他未曾好好待你,你何必去找他,还要听他的冷言冷语。”婉儿对南烈宫没多大好感。
“婉儿,不得如此无礼。”李兰儿轻斥道。
“可是……”婉儿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李兰儿给打断。
“没有可是,以后不许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明白了吗?”南烈宫虽然待她不是很好,可是她不想听见有人说他的不是。
“婉儿明白了。”
“那么我去宫院了。”李兰儿莲步轻移,往外走去时,见婉儿也跟上,她叹气道:“婉儿,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你别为我担忧,也不必随行。”
“可是……”婉儿还想开口说话,但一见到她那坚持的眼神,只好放弃随行的念头,退回房内,任她一人独往宫院去。
穿过竹林,到达宫院的大门,她举起手臂,敲了敲门。
饼了许久,都没听到里头传来回应,李兰儿便迳自推开大门,往里头走去。“宫,你在吗?”
一见到里头的摆设,她不禁看傻了,屋里头四处皆挂着字画,而那落款者的名字,竟是南烈宫!他居然写得一手好字,且画功传神。
正当她仔细看着画作时,沉稳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啊!”她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墨水,而他置于桌上的一封书信亦被波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清理!”她连忙拿起腰际的手绢为他清理桌面,只是,在她的擦拭之下,情形反而更糟,桌面一片凌乱,而她更弄脏了自己的衣裳、小手及脸。
“够了!”将她一把拎起来,南烈宫朝外头走去。“你给我滚!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你的人,快滚!”语毕,他便当着她的面把门重重地甩上。
懊死的!那个笨女人居然把羽儿派人送来的信件给毁了!他只是离开一下,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来。
麻烦!这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而且还是专门制造麻烦的笨女人。该死的!他还未看过那封信的内容,不知是否可以挽救。
被丢出门的李兰儿则是欲哭无泪。
她真是笨得可以了!才没多久的时间,她便把他的东西都弄脏了,而且又惹他生气,还被丢出房门外。
他……会不会从此不理她了?一想到有此可能,李兰儿眼中便泛起泪光,起身打算返回她的居所。
在经过湖边的石径时,她没注意到脚底下的湿石,一不小心便滑倒,跌入湖中。
“啊!爆……救命呀!爆……救我……”湖水比她想像得更深,她又不会游水,更何况是上岸了。
“救命……宫……”她脑海中又浮现南烈宫的冷酷眼及话语,他说他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看到她的人。
她被水呛得难过不已,黑暗及冰冷逐渐茏罩了她的思绪及丝,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身子往下沉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好想再见南烈宫一面,向他说声对不起,还有,她真的好喜欢他呀……
李兰儿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环境,一个充满阳刚味的地方!
“唔……”她想起身,发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头也疼得很,只能勉强发出声音来。
“醒了?”
咦,这声音是……南烈宫!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身影,她讶异地睁大眼。
不会吧!她竟没死,是他救了她吗?视线一接触到他结实的上身时,她立刻脸红心跳起来,连忙将小脸往一旁转去,不敢看他。
南烈宫冷冷地开口道:“先别急着脸红,把自己的身子遮一遮才是。”他边说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什么?!”低头一看,她立即尖叫出声!她竟未着寸缕地在他的床上,仅有薄被遮身,而方才又因移动身躯,薄被整个滑落,赤果的身子自然全被南烈宫瞧见了!
她连忙用薄被裹紧自己的身子,一张俏脸几乎快烧了起来,并缩起身子往床里头靠去。
“现在才发觉到,未免也太过迟钝了吧!”他的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李兰儿面露惶恐之色,想往后退去,但早已无路可退。
“哼!倘苦我要做什么,早趁你昏迷之际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见她那一脸害怕的模样,南烈宫泛着冷笑道:“放心好了,我对你的身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又干又扁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当然,这全都是骗人的,他没料到在她那营养不良的外表下,娇躯竟十分有看头,凹凸有致的身段,小而饱满的酥胸,无一不是令男人血脉偾张的好景观。
“人家哪有!”原本想反驳,无奈此刻她头昏脑胀,全身无力,发出的声音也柔柔弱弱的,倒像是在撒娇般。
“还说没有。”南烈宫坐于床沿取笑道。
她敢怒而不敢言,连忙转移话题,“我的衣裳呢?”
“丢了!”他一派优闲地说。
“丢了?!为什么要把我的衣裳丢了?”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那衣裳又湿又脏,不穿也罢!”说话的同时,他的身躯更贴近她。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你的房里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再不回去,婉儿会很担心的。”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靠近,她轻皱柳眉迳自说道。
“你就这么想远离救命恩人的身边!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我说说话的吗?不是十分想见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此刻的他,已贴在她耳畔说话。
迟钝的她终于在此刻发现他们过于靠近的距离,一张俏脸更红了。
“可不可以……请你退开一点,我快没办法呼吸了。”低着头,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接着他干脆躺上床、以手支着头盯着她瞧。
这下子李兰儿吓得浑身颤抖。
“我……”她快受不了了,她尚无法接受与南烈宫这般亲近。
“我什么?方才落水时,为何不叫人?”此刻他的眼眯了起来,充满怒意。
要不是他发觉事情不太对劲,而走到外面察看,他也不会发现落湖的她了!
天知道,当他瞧见逐渐沉下去的她时,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他连忙跳入湖中欲将她救起,而一接触到她那冰冷的身躯时,他差点疯掉,幸好她只是一时被水呛昏,他立即运气替她温暖身子后,才无大碍!
“我只是怕你还在生气,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才……才不敢喊救命……”说到最后,见南烈宫脸色愈来愈阴沉,她便不敢开口说下去。
“就因为这样而不喊救命?倘若我再迟些出去,你就会死在湖中,坏了宫院的好风水!”他愈愈气,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天哪!他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就这么听他的话,一句也不敢违背?真是笨得可以。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你就真的这般听我的话?”
李兰儿眨了眨眼,无邪的道:“你是我的夫婿呀!你所说的话,我自然要遵从,不是吗?”
瞅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后,南烈宫才道:“过来!”
“啊!”过去!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唉!她果真是笨得可以!南烈宫叹了口气后,便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进怀中。
她惊呼出声,一接触到他的身躯时,她挣扎着想逃开。
“别动!”他将她紧抱在怀中。
李兰儿闻言,便再也不敢动,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待在他怀中。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叫兰儿?”他放柔了声音问道。她的身子好小、好软,又很好抱。
“我的娘亲兰妃在兰花盛开的时节生下我,没多久她便去世,而父皇……恐怕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替娘亲接生的嬷嬷是她的女乃娘,为了纪念娘亲,于是便将我取名为兰儿。”
“那之后的日子呢!你又是怎么过的!”
李兰儿闻言,颤抖了一下,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道:“我……可不可以不说!”这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说!”南烈宫不容许她退缩。
枕着他胸膛的李兰儿,于是大略说出以前的生活情况。“我一生下来,便没人可以依靠,人家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如此而已,没什么的。”她清描淡写的带过,不想多谈。
“例如呢!”南烈宫坚持听到答案。
被逼得不得了,她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只是偶尔会替她们烧烧水,伺候她们沐浴……就这样了。”不想再多说,毕竟事情全都过去了。
“是吗?还不说实情!”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继续逼问,“一次烧几人份的水!建平公主又是如何对待你的?说!”
“你怎么知道建平公主的事情?”她张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道,她从未跟他提过建平公主呀!他是从何得知的?
“少啰唆,快说!”
“你别动怒,我说便是。”她无奈地开口说道:“我得为她烧二十多人份的热水,好将她那口大浴池倒满,倘若她不满意水温,我便得重新来过,直到她满意为止。或是……偶尔服侍她,替她洗脚、擦手,就这样了。”枕在他胸膛的感觉好舒服,也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令她可以不以为意的道出往事吧!
很好!那该死的建平公主,居然敢如此待李兰儿,倘若他不为她讨回公道,那他就不叫南烈宫!
“宫,你记不记得,你曾在长安城的街市救了一名被人调戏的姑娘?”她绯红着脸,她轻声问道。
“有吗?”
“你不记得了是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宽阔的胸膛实在很舒服,令她昏昏欲睡……
“什么意思!说清楚!”他皱起眉,不满意她把话说得不清不楚。
“没什么……只是你那时救了我……”呵欠连连,今天她真的累了,好困,好想睡。
“是吗?”他动情地抚着她的长发。她的柔顺,令他有些心动。
“我便是那时候喜欢上你的,而你好像一直在救我呢!嫁与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喃喃说完之后,李兰儿便沉沉睡去。
“什么?”本欲叫醒她问个明白,但一见她那幸福的睡颜,便舍不得将她摇醒,任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熟睡。
她早对他存有爱慕之情!?但他压根儿不知道此事。而她说她喜欢他,这更令他震撼。
他先前那样对待她,她居然一句怨言也没有,还一直喜欢着他,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望着怀中熟睡人儿的侧脸,他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柔情,刚毅的表情也放柔了许多。
也许娶她是正确的,要是他不在她身边的话,谁来保护她的安全?总有一天她恐怕会因走路不小心而意外身亡。其实常常逗着她玩,倒也十分有趣!
看着她的睡容许久,他俯下脸,在她那细致的颈上留下一道吻痕,随后抱起她的娇躯,向外走去。
施展上乘轻功,他将她送回她的房中,避开婉儿来到内室,将她放在床上,并体贴的为她盖好薄被,在打算离去时,躺在床上的人儿开口了,“宫,别走……别抛下我……”
南烈宫皱起眉,朝她望去,这才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就连在梦中,你也这般想我?”轻叹口气,他在她的额上轻吻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兰儿。”语毕,他逼自己离开,自窗跃出,使出轻功回宫院。
睡梦中的李兰儿嘴角微扬起笑意,好梦正甜。
翌日清晨,婉儿正因李兰儿一夜未归而担心不已,正想去向老爷及夫人禀告此事时,内室传来了李兰儿的呼唤——
“婉儿,你在外头吗?”
“小姐!你何时回来的了,婉儿怎么不知道?”婉儿匆匆跑进内室,见到床上的人儿,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抱歉,让你担心了。”李兰儿柔声说道:“婉儿,你先替我穿衣吧。”
“小姐,你昨个儿穿的衣裳呢?还有……昨夜你是何时回来的?为何我竟一点也不知情!”婉儿大惑不解。
“这……婉儿,你就别问了吧!”昨夜她是何时回来的她并不清楚,唯一可确定的是南烈宫送她回来的。想起她的身子已被他瞧光了,她的一张俏脸便不争气地涨红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婉儿一脸担忧。
“没事的!别担心。”李兰儿连忙说道:“快替我更衣吧!”她急忙转移话题,心中暗自祈祷婉儿别再问下去,否则她真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婉儿这就伺候小姐更衣。”取来衣裳正要伺候李兰儿穿上时,发现她的颈侧有一红痕,婉儿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被蚊虫咬的吗?”
“在哪里!”李兰儿连忙拿镜一照,果然在她的颈侧发现到一处红痕,这是何时弄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婉儿二话不说的取来另一件前襟复有薄纱的衣裳替她换上。
梳妆完毕后,李兰儿便往外走去。今日不知怎么搞的,眼皮一直在跳,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希望不是坏事。她祈祷着。
待李兰儿来到大席,瞧见南烈家四兄弟齐聚一堂,而且个个神情凝重,南烈宫的表情更是骇人!
“宫,你还在为昨日我毁了你书信一事生气吗?”走到他身边,她小声问道。
南烈宫见她到来,脸色和缓许多,他低声道:“我可不是那种会记之人,那事我早已忘了。”她竟以为他还在记恨那件事。
“那……那你为何发怒?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呢?如果有……我先向你道歉。”她正想道歉时,便被他给制止。
“不必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无奈地道。是他不好,每每他一板起脸来,便会令她以为她又做错了事而连忙向他道歉。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大家都神色凝重?”轻皱柳眉,她不解地抬头瞅着南烈宫。
南烈宫看了她好一会见才缓缓道:“建平公主等会儿就会到达啸傲山庄了!”
“什么?”原本红润的脸儿立即血色全无。“怎……怎么会……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皇宫便没事了,没想到她仍无法摆月兑!
南烈宫把李兰儿的害怕之情看进眼里,更加坚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怪了,何时你们俩的感情变得这般要好?”南烈徵开口取笑道。
“啰唆!”南烈宫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李兰儿早已羞得低下头。
此时有人来禀告,“少庄主,建平公主的花轿已入庄。”
李兰儿一听,连忙躲在南烈宫身后,小手紧捉着他的衣袖。
“放心,一切有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安抚道。
不一会儿,建平公主及随身宫女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步入大厅。
“玄月,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姊姊我可是十分牵挂你呢!”建平公主嘴上虽是这么问候,可是自踏进大厅内,她根本没看李兰儿一眼,倒是忙着瞧眼前的四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这四位仪表不凡的男子,想必就是名满天下的南烈宫、南烈商、南烈角及烈徵了吧!蚌个皆是外貌出色,体格强健,尤其是南烈宫,果然是俊美无俦。
真是便宜李兰儿那个小贱人了,她根本配不上南烈宫!
哼!她非得拆散她跟南烈宫不可。
“无聊!我回商院了。”南烈商一见建平公主就心生厌恶,懒得多看一眼掉头便走。
南烈角不发一语,站起身尾随南烈商身后离去,恐怕也是懒得再待在这里。
“抱歉!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这里就交给你啦,大哥!”南烈徵搧着白绢扇,潇洒地往大厅外步去。
“你们——”建平公主气得脸都绿了。在宫中,她可是备受礼遇,如今遭到这等待遇,自是一肚子怨气。
正欲开口怒骂时,却瞧见南烈宫朝她这边看来,她只得强忍下怒气,不敢发作,以免吓坏心上人。
“不知建平公主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南烈宫优闲地坐下,李兰儿则柔顺地站在他的身侧,一脸防备地看着建平公主。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我这个妹子出阁后过得可好。”她正想坐在南烈宫身旁的椅上,好与他更亲近的谈话时,南烈宫却缓缓开口。
“人已见到,你可以请回了。”顺道?啸傲山庄在长安城外,路程也不算近,瞧她这盛大的场面,会只是顺道来看看吗?
建平公主连忙笑道:“哎呀!我尚未与妹子叙旧呢,怎可这么快便离去。”她坐了下来。
“哼!我有准你坐在我身旁吗?”南烈宫冷酷如寒冰的利眼朝她扫去,建平公主吓得连忙跳起来。
但一见到庄内的佣仆竟躲在一旁窃笑,建平公主气得顾不了一切,开口骂道:“哼!我堂堂建平公主来到这个破烂山庄,不但没受到应有的礼遇外,还遭人冷眼款待,你们眼中可有我这个公主?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好哇!随便你,若你想与啸傲山庄为敌也无所谓,我绝不阻止。”南烈宫优闲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皇族作对!”建平公主气得瞪大了眼。
“为何不敢?啸傲山庄旗下的商行遍布全国,底下的弟兄更是数不胜数,而咱们啸傲山庄所结识的江湖侠士不计其数;再说,我也是堂堂的驸马爷,我又何惧之有?”南烈宫冷笑道。
“你——”建平公主无言以对,但见站在南烈宫身旁的李兰儿微露出笑容,她连忙开口道:“哼!玄月,你不要以为自己嫁入啸傲山庄就了不起,现在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南烈宫尚未和你洞房!哼,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被人给休了,我等着看你被天下人耻笑,到时候你也别想再回宫!”
“兰儿当然不会回宫。”南烈宫立即把僵住的李兰儿一把抱到膝上,笑道:“只因我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李兰儿因他亲昵的举止而小脸酡红。
“什么?!”建平公主讶异地睁大眼。不是所有的人都说他们俩的关系不好吗?可是……眼前的两人如此亲密,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宫完全不理会建平公主,反而深情款款地抱着李兰儿,道:“怎么今日会穿这衣裳?”
“我的颈子昨晚好像被蚊虫给咬伤,为了遮掩,才刻意穿上这衣裳的。”李兰儿据实以答,而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南烈宫,早已忘了建平公主的存在。
“兰儿,那不是被蚊虫咬的,而是我昨晚趁你熟睡时刻意在你颈侧留下的吻痕。”他的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吻痕?!”那是什么?
“我就是这样留下的。”他执起她白晰的小手,低首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过了一会儿才放开。
丙然,手背上的吻痕跟她颈侧的痕迹是一样的!这么说来,他昨晚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在她的颈侧留下痕迹啰!
一时之间,她羞得全没了思绪,连忙埋首南烈宫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见人。
“你们……可恶!气死人了!本公主才不会待在这里,来人呀,吩咐下去,咱们立即回宫。”是谁说他们感情不好?又是谁说他们尚未圆房?全都是骗人的!
“不送了,建平公主。”顿了顿,南烈宫接着又道:“对了,公主,有空便往御医那多走几趟吧?”
建平公主闻言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南烈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瞧你自个儿的脸吧!”他单手支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什么?来人呀!拿铜镜来!”随身宫女立即奉上一只小巧铜镜。
待建平公土拿来一照时,差点吓晕过去,美美的脸上竟冒出一堆红疹,有的还流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花容月貌全毁了!?
“来人哪!快回宫,并宣御医皆来替我治病。”她边退边掩面奔出。
见建平公主匆匆离去,李兰儿忍不住问道:“她的脸怎么一下子变成那般恐怖的模样?”
南烈宫微微笑了笑,建平公主的脸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他先前命南烈徵在经过她身边时,使用白绢扇将那五色无味的药粉往她脸上搧去的,这下子她可能有好一阵子不敢见人了。
“没什么,只是上天在惩罚她罢了,你就别想太多想了。对了,我的腿你坐得可舒服?”
“天啊!”她连忙跳下他的腿,往一旁站去,不敢看他的脸,她竟如此不知羞地坐在他的腿上!
南烈宫取笑道:“现在才意识到,你实在太迟钝了。”语毕,便朝厅外移去。
李兰儿连忙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她最幸福开心的日子了。
除了瞧见建平公主受到教训的模样外,她最感到开心的便是南烈宫改变了先前的冷酷态度,还会同她说笑。
能够跟他在一起,真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