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煜突然觉得庞正很可怜,替他说情,“你就饶了他吧!”
还在一直猛磕头的庞正也迭声说道:“姑女乃女乃……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快救我……”
萨妘冷眼看著庞正,完全没了方才得意狂妄的模样,“祝,快停止。”
庞正这才停下不停磕头求饶的举动。
庞煜看著不停喘气,满脸惊恐的庞正,“你以后应该不敢再来找咱们麻烦了吧!”
庞正掹点头,“爷说得是,我再也下敢,也没那胆子了……”
“你就放了他吧!”庞煜看著萨妘。
萨妘脑海里浮现了当时她落下山崖,庞正非但没有对她伸出援手,还打算置她于死地的情景。庞煜前些日子也差点被他率众打死;今儿个他又带了一堆人前来,将天悦饭馆整个砸毁,还口出狂言,要她准备当寡妇……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种种迹象都显示他是无法让人信任的,所以她绝不会放过他。
庞正听了,吓得直发抖。“姑女乃女乃……求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不必她再下令,他立即磕头求饶。
“祝,我命令你立即赔偿天悦饭馆所有的损失,在两日内关闭正记饭馆,并搬离京城,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更永远都不许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萨妘沉声下令。
她已经算很仁慈了,并没有下令要他立即自戕。
庞正二话不说,立即掏出身上约莫五百两的银票与银两,交给萨妘算是做为赔偿天悦饭馆的损失,再转身步出饭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王、大厨及其他伙计们全看傻了眼。
小王怀疑的看著萨妘,“他真的会照你的命令,马上搬离京城,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像庞正那么卑劣的人,不可能会遵守命令吧?
“我们等著瞧吧!”萨妘信心满满。
小王、大厨及其他伙计们还是不太相信,看著门外的街道,就怕庞正又率领人群冲进来砸店。
“好了,你们别光愣著,咱们一块动手整理饭馆,明日就能够继续营业了。”
萨妘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开始整理。
庞煜朝萨妘绽出一抹笑,眼匠有著对她的无限爱意。
本以为她会叫庞正去死,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反而让他活著离开,若庞正肯改过向善,日后或许还可以在他处东山再起。
她的娇羞、温柔、慈悲……只有他知道。
萨妘看见他又对著她笑,神情有些腼觍,“你别光看著我……也得动手帮忙整理啊!”
庞煜笑著上前,与她一同扶起被推倒的方桌、木椅,开始动手整理饭馆。
靶激上苍,让她嫁与他为妻。
***
两日内,庞正果真结束了正记饭馆,并连夜搬离京城,没人知道他究竟上哪儿去了。
没人来闹事,天悦饭馆每日高朋满座,宾客络绎不绝,成为京城第一大饭馆。
小王、大厨与其他伙计们对萨妘是既敬佩又畏惧,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敢惹她发怒。
萨妘自饭馆返回宅第后,百无聊赖,猛打呵欠。
“怎么了?”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萨妘转头看著脸上总是挂著温和笑意的庞煜,“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当个忙碌的掌柜比较有趣,我一点都不想当个无事可做的老板娘。”双手正想念著不停拨动算盘的动作。
庞煜笑了,握著她的柔荑,往书房走去。
萨妘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打算做什么,但是任由他握著她的手,一同步入书房。
庞煜先让她在桌案前坐下,再取来无数本的帐簿与算盘,放在她面前。
萨妘不解的眨眼,“你哪来那么多本帐簿?”
拿起其中一本,瞧见了上头所写的店名,她不禁愣住。这不是另一间饭馆的店名吗?他怎么会有他们的帐簿?再拿起另一本,上头同样是饭馆的店名,而那间饭馆的规模与生意都与天悦饭馆差不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
庞煜笑看著她一脸讶异的神情,“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般,这些饭馆的老板都是我。”
萨妘整个人愣住,哑口无言。
“你很惊讶?”他笑问。
萨妘以极缓慢的速度点头。
她之前在他身边工作那么多年,嫁与他为妻也有一段日子了……却是直到今儿个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在京城开了这么多间的饭馆,每间饭馆的生意都很好,难怪他压根就不怕庞正的威胁。
庞煜笑眯了眼,在她的额头印下一记轻吻,“以后算帐的事,还得劳烦你多费心了。”
“那当然不成问题。”萨妘笑说。
他对她的爱意始终没变,对她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更是从不间断,他果然就如她当初所想的一般,是个好丈夫。
伸出柔荑,开始在他的胸膛来回画圈,更顺势往下抚去,隔著长裤轻抚著他胯间的坚挺。
庞煜的黑眸变得更为深邃,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有些粗哑的说:“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除了当你的妻子、饭馆的老板娘外,还想当个娘亲,你说可好?”萨妘缓缓站起身,主动吻上他的唇。
庞煜微笑,二话不说将她的娇躯一把抱起,直往厢房走去。
既然她都这么要求了,那他当然会努力达成她的愿望,往后她想当几个孩子的娘亲都行!
回到厢房内,庞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解下床幔,俯身给她一记缝蜷缠绵的吻。
萨妘柔顺的迎合他的吻,伸出柔荑,握住他的大手,两人十指紧扣,不分彼此。
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
一名男子站在京城大门前,神情怨恨。
已经试了成千上万次,他往前走欲穿过城门,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强大力量将他拉回,让他怎么也进不了京城。
用走的,才走没几步,他的双腿就不听使唤,直往后退。
乘车、乘轿,方要通过城门,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是跳下马车,就是跳下轿子,双腿再度不听使唤的往后退。
只要他越想进到京城,那股把他拉离的力量就越强烈。
那个天杀的贱女人,居然对他下这么狠毒的诅咒……简直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打从那日连夜搬离京城后,他就花了大笔银两到处寻找道士、术士、法师帮忙解咒,但是一点用也没有,而他身上的银两早已全数花尽,如今落得向人行乞的可怜下场。
可恶,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开这该死的诅咒?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