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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疼惜 第五章

雹云涛送骆缨返家后,并未与她多说任何话,随即请李仁开车离开。

骆缨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口,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神情依旧哀伤。

这时,蒙蒙细雨落下,接着雨势越来越大,晶莹的泪水和着雨水,无声无息的颐着她的脸颊滴落。

她是如此喜欢他,一直都看着他,伹他的心却始终只在姊姊身上,她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这份情感究竟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回到宽阔空无一人的豪宅内,她缓缓拾级而上。走进房间后,她褪去身上的礼服,换了套衣裤,正当她打算拿下耳环时,心忽然一惊。

不见了,戴在右耳上的耳环不见了!

她赶紧打开房内所有的灯,开始四处寻找,地上、床上……几乎找遍每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耳环。

如果没有掉在房内,那么到底是掉在哪里?

离开房间,看着地板,再沿着阶梯一个一个找,凡是她所经过的地方,全都仔细寻找。

之后,她打开大门,淋着雨,在门口附近四处寻找,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难过得心都揪疼了。

这时,一个念头忽然涌上脑海。

她的耳环会不会掉在拍卖会场?

这么一想,她连忙回到屋内拿起皮包,然后奔出家门,顾不得雨水淋湿身上的衣服,招来一辆出租车,前往慈善拍卖会场。

抵达目的地后,只见原本热闹的会场已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善后。

骆缨神情着急,进入会场内,无视于放在外头的警告标示,弯四处寻找那只失落的耳环。

一名工作人员瞧见了她,向前制止。“小姐,不好意思,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抱歉,我有看到那个标示,可是我真的很急,今晚我有来参加拍卖晚会,但是我的一只耳环掉了,可能是掉在会场里,所以想来找找看。”

“你的耳环掉了?”工作人员一听,大为紧张。

前来参加拍卖晚会的女人大都是名媛贵妇,身上所佩戴的珠宝首饰更是价值不菲。

“拜托,让我在这里找一下耳环,好不好?”骆缨向工作人员乞求,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软,无法拒绝。

“这样吧,你一个人找太慢了,我请大家帮你一起找。”那名工作人员请其它人先暂时放下手边工作,一同前来帮她找耳环。

“真的很谢谢你们的帮忙。”

“耳环大概是什么样子?上头有什么宝石?”

骆缨连忙指着左耳上所戴的耳环,“跟它是一对的,上头没有任何宝石。”

众人一看,不禁面面相觑,神情均有些讶异。她所戴的这个耳环看来十分普通,讲难听一点,根本像是路边摊所卖的便宜货。

“请问,这副耳环很名贵吗?”

看出他们的想法,骆缨急忙道:“它或许很便宜,但是对我而言价值非凡,因为……”

“因为什么?”众人看着她。

骆缨垂下了眼,神情哀伤,“这对耳环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唯一的礼物,对我而言是无价的……”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这般难过的模样,众人怎么也无法拒绝。

“好,我们帮你找。”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骆缨戚激不已。

“用不着跟我们客气,反正能帮美女的忙,也是我们的荣幸。”

所有工作人员开始在每个地方搜寻,然而在这偌大的会场内要找一个小小的耳环如同大海捞针。

骆缨的心,从原本的着急、担懮转变为落寞、自责。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下戴这对耳环出席晚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一名工作人员打算将数包垃圾拿出去,骆缨见状,连忙奔向前。“抱歉,我能不能看一下这几包垃圾?”

那名工作人员愣住了。“你要打开这些垃圾?”

“是的,拜托你,我掉的耳环可能在里面。”她以乞求的目光直瞅着那名工作人员。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这……好吧。”

“谢谢。”骆缨连忙打开那几袋垃圾,伸手进袋内不停翻找,就算垃圾的脏污弄脏了双手,她也丝毫不在乎,只希望能找到那只耳环。

然而就算她几乎将所有垃圾袋翻逼,依旧不见耳环的踪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便前去通知主办人此事。

主办人闻讯赶来,认出她是骆氏集团总裁骆正丰的次女骆缨,又想起今晚与她一同前来的男伴是鸿涛科技集团的总裁耿云涛。

不得已,主办人只好与耿云涛联络,请他立即赶来将她带回去。

雹云涛处理完一些公事后,原本打算上床休息,却意外接到一通来自慈善拍卖会的电话。

听完对方所说的话后,他先是感到讶异,以为是个玩笑,但对方的语气十分认真且严肃,他才确定这是事实,立即挂断电话,奔下楼,亲自开车前往。

一来到会场,瞧见骆缨跪在地上,双手下停在垃圾袋内翻找着的身影,他惊讶不已,迈步向前,站在她身后低声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如此熟悉的嗓音,原本在垃圾袋内翻动的双手停了下来,骆缨全身僵硬,不敢转过头面对他。

为什么他会出现?该不会是有人通知他来吧?

雹云涛见她心虚不敢响应,又见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没来由的感到羞耻与气愤。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起,“走,快跟我回去。”

骆缨挣扎、抗拒着,怎么也不愿顺从,“不,我不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要做什么重要的事?翻垃圾?”耿云涛愤怒的低吼,

她紧抿着唇,无言以对。

主办人见他们似乎快要吵起来,连忙向前,“耿先生,请你先别生气,骆小姐只是希望能尽快把掉了的耳环找回来罢了,只是此刻时间已晚,若是让她独自搭出租车回去,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只好通知你过来,而我们保证会继续为骆小姐找那只耳环,一找到就马上通知你。”

雹云涛剑眉紧蹙,“耳环?”朝她的双耳望去,瞧见另一只挂在她耳上的耳环,他认出了那正是他之前在英国买给她的。

骆缨别开眼,不愿与他的眼眸对上。

“你就为了一个便宜的耳环,把情况闹得这么难看?”耿云涛难以置信,不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闻言,骆缨的胸口好闷,也许这对耳环对他而言只是便宜货,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价之宝啊。

他不懂,根本不懂她的心。

见她无话可说,耿云涛以为她自己也觉得丢脸,于是便强行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骆缨试着挣扎,然而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隐隐作痛,但她不许自己喊出声疼。

将她带离会场后,耿云涛让她坐于驾驶座旁,然后开车离开。

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重,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骆缨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旁,若是以前,能坐在他身旁,她一定很开心,但今晚的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

在她的身上有着垃圾臭味,十分难闻,如果可以,真不希望被他看到这样的她。

雹云涛以眼角余光看着她,见她全身湿透,身上散发着垃圾的臭味,神情哀伤,模样狼狈,心中不禁从愤怒转为疼惜。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他柔声轻问。

骆缨望着窗外逐渐变大的雨势,雨水不断落在车窗上,而她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眶里的泪水使得车外的景致看来模糊。

“说了,又能如何?”她唇边泛起苦笑。

罢才他不也说了,那只不过是个便宜的耳环?彼此的价值观不同,他又怎会了解那对耳环对她的重要性?

雹云涛剑眉蹙紧,“那你也别一个人外出,为什么不请司机载你过去,或是请女佣陪同?”

“我已经请不起司机和佣人了。”骆缨淡淡的回答。

爸爸中风倒下后,她与姊姊为了筹措庞大的医疗费,早已将家中许多东西变卖,平常用来代步的轿车,也在姊姊嫁人后卖出,作为她的生活费,而她也因为无法继续支付司机与女佣的薪资,只好请他们另寻出路。

雹云涛诧异不已,“那你不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自己一个人住在那幢大宅这么久了,然而她却只字未提。

骆缨抿紧唇,未答腔。

独自一人住在那栋外表看似华丽,实际上只剩空壳的豪宅里,真的好孤单、好寂寞,但她的孤寂却无法告诉住院的爸爸与新婚的姊姊,只能选择独自承受,不让他们担懮。

见她这模样,耿云涛心疼不已。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无法不管她,无法不在乎她的事,他立即将车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骆缨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掉头?而这个方向好像是要前往他家。

雹云涛当然知道她正直瞅着他,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载她来到他的住处,然后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握着她的手要她下车,带她进入屋内。

骆缨心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来他家。瞧见他的大手正紧握着她的于,想起自己的双手刚才在垃圾袋里翻过,又臭又脏,连忙想挣月兑。

然而耿云涛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怎么也不肯让她抽回。

“求求你快放手,我的手很脏……”骆缨哽咽着,小声乞求。

“我不在乎。”耿云涛头也不回地道。她的手很脏又如何?他绝不会放开她的。

骆缨愣住了,忘记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步上阶梯,朝他的卧房走去。

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当她瞧见他那紧握的大手怎么也不愿放开她,心头不禁暖暖的。

雹云涛带她进入房间的浴室,再将一件浴袍挂于门后,“你先洗澡,洗完后我有话跟你说。”语毕,他便步出浴室,并替她将门关上。

看着浴室的门,骆缨的心情很复杂,不晓得该高兴还是难过。而他说有话要跟她说,究竟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褪去了身上的衣裤,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下,温暖她的身子。

这时,她瞧见了放在一旁的刮胡刀,于是缓缓的伸出手轻抚着刮胡刀的手把。

这就是他平常所使用的东西啊!再看着那些男性专用的洗发精、沐浴乳,她唇边勾勒着一抹浅笑。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在他的浴室里沐浴,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令她感到愉悦。

她将长发洗净,再以沐浴乳洗净身上每一寸肌肤,之后将身子擦干,长发以毛巾包紧,并穿上他为她准备的浴袍。

这件属于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大了,她只好直抓着领口,避免春光外泄。

看着眼前那扇浴室的门,她伸出手,本想马上开门,却又在这一瞬间有些犹豫。

他究竟打算跟她说什么?该不会是希望她、水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吧?不,如果真是这样,她无法承受。

她有些害怕面对他,但她不打开门也不行,无法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啊。

门外传来耿云涛低沈的嗓音。“你洗好了吗?”

骆缨吓了一跳,下意识月兑口回答,“洗好了。”

“那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快出来啊。”耿云涛剑眉紧蹙。

从刚才他就没听到水声,以为她等一会儿就会出来,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生怕她有个万一,他只好站在浴室门口,扬声询问她的情况。

还好她立刻响应他,声音听起来也并无异状,让他放心许多。

骆缨看着眼前的门,知道他就在门外,压下心头的不安,她伸出手打开门,他挺拔的身躯和俊逸的脸庞立即映入眼帘。

雹云涛见她穿上了他的浴袍,显得格外娇小。之后,他向她伸出手。

看着他悬在空中的大乎,骆缨眨着双眸,眼底净是疑惑。

他轻叹口气,主动握住她的手,带她走出浴室,朝前方宽敞柔软的大床走去。

每走向那张床一步,骆缨就能感觉到心跳更为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他究竟想做什么,又想对她说什么?

雹云涛放开她的手,坐于床上,轻拍着身旁的床垫,示意她一同坐下。

骆缨只得坐在他身旁,满是困惑的看着他。

望着眼前的她许久,好一会儿后,耿云涛才轻柔的询问,“你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这是真的吗?

一直以为他憎恨、厌恶着她,因为她之前骗他去英国,不让他知道姊姊结婚的事,然而他如今竟会这么说?讶异、震惊、狂喜……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心慌意乱,下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愿意?”耿云涛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直瞅着她的脸。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讶异的她,他所说的话,真的让她这么惊讶?

“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只是个玩笑?”骆缨不确定的小声问着。她真的好怕这只是他突然兴起所说的玩笑话。

雹云涛虽然未答腔,却以前所未见的认真神情直瞅着她,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开她玩笑?不,他当然是认真的。

骆缨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我是骆婳的妹妹,跟我住在一起,你以后还有办法再见到她?”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想到姊姊,仿佛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摆月兑姊姊的阴影。

闻言,耿云涛先是一愣,随即剑眉紧蹙,黑眸中蕴着怒火,双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该死,她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我并没有这么想。”他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所提出的要求,却完全被她扭曲,教他怎能不气?

“那你为什么要我搬来跟你住?”骆缨的双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的望着他。

虽然有些畏惧此刻正怒不可遏的他,但她更想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刻耿云涛却无法直视她的眼,回避了她的视线,将脸撇开,内心挣扎许久才开口:“我只是无法放着你一个人不管,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起责任。”

他是喜欢着骆婳的,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对她一见倾心,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却怎么也没料到,竟在不知不觉间,骆缨的身影取代了骆婳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他下愿面对。

骆缨僵在原地,双手早已没了力气,垂落于身旁两侧。

原来,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他与她发生了关系,她要他负起责任,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突然之间,她好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方才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以为他是因为对她动了心,才会这么说。

雹云涛本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却瞧见她原本紧握着衣襟的手放了下来,敞开的衣襟使得她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强烈的欲火立即袭来,下半身忽然蠢蠢欲动,想要她的不断啃蚀着他仅存的理智。

不敢再多待,他站起身往房门走去。“夜深了,早点睡,等一下我会请郑妈来把衣服拿去洗净、烘干,你明天早上应该就能穿了。”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步出房门。

骆缨看着他急忙离开的背影,听着房门关上的声响,整颗心都快碎了。

她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必须负起的责任,那么他又何必硬要将她这个包袱放在身边呢?

不懂,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如同他不懂她的心一般。

缓缓躺在这张大床上,轻抱着他的枕头,她轻轻一嗅,窜入鼻端的全是属于他的气味,但她却没有甜蜜的感觉,反而是令人难受的孤寂不断涌上心头。

他说无法放她一个人不管,但此刻的她,不仍是一个人吗?

另一方面,匆忙离开卧房的耿云涛,快步奔入书房内,倚着墙壁不停喘着气,好让体内的尽快平息。

他一直知道骆缨很美,以前他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但自从那一夜之后,她成为了他的人,让他对她身为女人的事实再也无法逃避。

方才洗完澡的她,身上有着他沐浴乳的香味,略微敞开的浴袍,雪白细致的肌肤和饱满挺立的酥胸若隐若现,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想要她的更为强烈。

她的一切,令他不由自主深深迷恋;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他内心深处,再也无法抹灭。

他开始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说出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的要求,如果两人真的住在一起,他的理智完全崩溃恐怕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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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郑妈拿着昨晚洗好并烘干的衣裤及一些盥洗用品走进耿云涛的房里,面带微笑看着仍躺在床上的骆缨。

“骆缨小姐,你的衣裤我已经洗好了,帮你放在这里。”

骆缨缓缓睁开眼,看着站在床畔的郑妈。“谢谢……”她头痛欲裂,全身无力,身子更仿佛正被火燃烧着,她究竟是怎么了?

郑妈看着躺在床上的骆缨,发现她的脸颊嫣红,情况似乎不太对劲。“骆缨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骆缨轻轻摇头,勉强一笑,“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待会儿就下楼吃吧。我先去忙了。”语毕,郑妈便转身离开。

骆缨缓缓坐起身。昨晚是何时睡着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觉得好疲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昨晚所穿的衣裤早已洗好,就放在床边,一旁的矮桌上还搁着粉色系的牙刷、牙膏、洗面女乃、毛巾、梳子……这是耿云涛特地请郑妈为她准备的吗?

好累,她没力气再想太多的事,缓缓站起身,穿上衣裤,拿着那些盥洗用品进入浴室。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凌乱,双眸布满血丝,双颊更有着不自然的红晕,看来气色不太好。

扭开水龙头,以双手掬起冷水,泼湿双颊,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梳洗完毕后,她离开卧房,下楼朝饭厅定去。

瞧见满桌丰富的早餐,照理来说,她应该马上能闻到餐点的香味,但此刻她却什么也闻不到,脚步也没了以前的轻快,变得十分沉重,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

这时,耿云涛朝饭厅走来,瞧见了骆缨的身影,本想开口叫唤她,但见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晃,情况不太对劲。

骆缨本想伸出手拉开椅子坐下,蓦地眼前一暗,失去知觉,往后倒去。

见状,耿云涛快步奔向前,一把抱住她的身躯。见她全身冒冷汗,脸颊却泛红,他连忙伸手朝她的额头一模。

热烫的额温令他震惊,他立即抱起陷入昏迷的她,扬声大喊,“快!快教李仁开车送骆缨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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