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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护驾 第九章

才刚开完会出来,阿星的电话就追来了。

“竞彤,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后见。”阿星那头已迳自切掉电话。

卢竞彤笑着摇头,一定又是梦琪泄的密,否则阿星怎么可能知道她刚好开完会,而且下午的会议她又可出席也可不出席,自由分配时问的弹性很大。

收拾好公事包,她搭专用电梯下楼,传亚宏伟的玻璃门一开,她就看到阿星在敞篷车里朝她挥手打招呼,他鼻梁上架了一副时髦的墨镜,一式米白的两件式西装在他身上显得自在无比。

卢竞彤上了车,随即入耳的是浪漫的蓝调音乐。

“你回过家了?”她随便问,看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你一定还没,你看起来好累,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接着,去逛街。”阿星方向盘一转,真的朝市区的黄金地带直驶而去。

“逛街?”卢竞彤可从来没试过在工作时间去逛街的,就算是下班峙间,她也不留流连在百货公司里,最多是买完东西就走,绝不多作无谓的停留,而逛街,通常是她认为浪费时间的事。

“别太惊讶。”阿星歪过头去偷她颊上一个香吻,“难道你希望我们的约会场所是在公司?那太无趣了吧!”

好吧!反正他理由很多,而她也不急於一时回去,想怎么安排,都由他。

看到卢竞彤的妥协,阿星很满意的加决油门,因为他还另有安排哩!

***

没想到“逛街”完毕,阿星会带她来这里!如果卢竞彤早知道另一个目的地是扬鹰,恐怕打死她都不会穿这一身堪称柔美的衣棠进来了,虽然这里不是传亚,但认识她卢竞彤脸孔的人还是为数不少,她实在感到啼笑皆非。

“我一定要进去吗?”她真的不想,看看她的衣服,一件纯白雪纺曳地短洋装,腰间系了条细带带,她像透了洋女圭女圭。

“没有选择的馀地。”阿星笑着拥住她,“你今天是“伴”工夫人,负责陪我到下班,然后回我们的“家”,你做饭给我吃。”

“我没说要做饭给你吃。”终於让卢竞彤找到反对的项目了。

“你昨天说了。”轻轻把肩一耸,一脸无辜,他很赖皮。

“那是昨天。”她也很坚持。

“只要有你有我,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昨天,也是今天,更是明天,还是新的一天。”阿星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笑脸,他贫嘴的功夫令人叹为观止,了不起。

卢竞彤真的是无法反对了,阿星用的方法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勒索,他无度的在勒索她的爱。

她也知道,太严肃的束缚无异是提早扼死自己,所以——她同意了。

电梯直达副总裁办公室,气派大方的装潢,这里卢竞彤算是第二次来,而上回与她短兵相接的那位无聊秘书还在;同样的,傅子菁见到她的眼神,仍然像被雷劈到般震撼,若不是了解傅子菁对阿星别有企图,卢竞彤会以为自己哪里吓到人了。

“副总裁!”傅子菁马上从座位里跳起来,妖娆的开口,“您到哪里去了嘛!鲍司里有好多事要您处理呢!”

“傅小姐,你的礼貌呢?丢回太平洋啦!”阿星严厉的扫了她一眼,“看到卢总不会问好吗?”

卢竞彤深觉好笑,阿星那张脸,只要一离开傅子菁转而面对她时,就会立刻露出款款深情的模样,太明显了,她不相信傅子菁看不到。

“卢——总经理好。”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问候,令人头皮发麻。

卢竞彤只微微颔首,依她的习惯,对属下笑是没有的事。

“傅小姐,准备两杯冰咖啡,还有,叫一客蛋糕,要新鲜,懂吗?”

阿星丢下话,他旁若无人的又拥住卢竞彤,还当众轻吻她一络秀发,然后进入了副总栽室。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感情一日千里?傅子菁在浓浓的妒意中更有强烈的怀疑。

她不相信原本像块冰似的卢竞彤会那么快被阿星给驯服,瞧他们那副浓情蜜意的样子,从没有女人进去过的副总裁室,齐放星居然让那女人进去了,还吩咐她准备点心伺候他们?岂有此理!

“可恶!气死我了!”傅子菁姣好的脸蛋上此刻一片阴霾,她咬牙切齿的紧捏住鲍文夹恨声道:“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等着瞧!”

***

扬鹰集团的副总裁及传亚机构的总经理陷入热恋——这是近来各报章杂志及各种八卦周刊最喜欢写的头条,写的人疯狂追踪,读的人乐此不疲。

因为这则桃色新闻被炒热的因素,连带着,阿星过去的风流帐均一一的被翻出来热炒,凡是与他有过一夜的叁教九流,统统逃不过被揪出来的命运;更绝的是,某家号称“内幕”双周刊的杂志还特别做了一个排行榜,统计哪一个女人受齐叁少的恩宠最久,哪一个女人又最不值钱一夜就被踢走……诸如此类的事,几乎已让阿星成了风云人物。

好不容易,齐家叁杰和齐绽人今天终於在早餐桌上见到阿星了,不是他们个个都很忙,因此见不到,而是阿星根本已经算是“半跷家”的境界,他一个星期里有六天都在私人别墅里与卢竞彤守在一块,而剩下的那一天,则是他们两人到各地名胜去度假的休息日,所以今天会看到阿星,大家都觉得还真是承天之幸。

“阿星,你还记得我是谁吧!”齐绽人开炮,头一个消遣儿子。

“当然!当然……老爸嘛!”阿星露出一脸招牌笑容,天真纯洁得让任何人都不忍苛责他。

“哦!好不容易星少爷回来了……唔,那个小宝啊!快来叫叔叔,现在不叫,恐怕下次你们叔侄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耳边传来石楚认真的声音,阿星一口稀饭差点喷出来。

“石……楚,你……你生啦!这么快?”阿星记得自己只不过为非作歹了叁个多月,怎么可能?人事变化这么快,连小侄子都出世了。

石楚让放月牵着拾级而下,不顽皮一下,实在心痒难搔,还好她现在怀孕,有齐绽人给她撑腰,就算是放月也不敢随便阻止她的“玩兴”喽!

骆瑶忍不住嫣然一笑打圆场,“阿星,石楚是怀孕了没错,但是小宝贝还在等你这位慢郎中叔叔将他的婶婶娶进来呢!你不动,他怎么敢轻举妄动?”

“没错,阿星,你和卢竞彤什么时候要结婚?她大哥已经向我表示“关切”很多次了,你知道卢竞彤的大哥那个人,冷漠无比,和卢竞彤一模一样,不好沾。”放日颇为正经的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别操心太多,吃饭吧!”阿星招呼大家,又是一大碗热腾腾的稀饭进了他的胃。

齐绽人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怪了,老叁这句话怎么好像是应该要由我来说才对……”

“随便啦老爸!谁说不都一样吗?反正到最后要结婚的是我,你们别担心,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齐放星向来不会言而无信,说出的话一定会履行,只要我结婚,一定会请你们参加,一个都不满,OK?”他嘻皮笑脸的,对自己制造的这一切混乱满意极了。

阿星的架式像个政要在给人民保证,令每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其中最笑不出来的是放辰,他的问题只有一个——如果阿星真的那么想不开要结婚,那么下一个完蛋的就一定是他了。

偷偷瞄向齐绽人,发现齐绽人也在看他,放辰心虚的又转回自己的眼睛,开始沉默又痛苦的扒饭,心里自然在睹骂死人阿星,他不是说过,千万不要为了一根小草放弃整座森林吗?简直说话像放屁!他现在就为了一块冰要放弃整片海洋了,其是卑劣小人,完全不考虑小弟的立场,枉费自己还把阿星当成好兄弟……

“我说老四啊!既然“连”阿星都决定结婚了,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对象,起码要开始学学怎么和女人交往嘛!否则老爸这颗心怎么放得下……”

完了、完了!真的开始了。

放辰狠狠的瞪了阿星一眼,而阿星则像恍若未闻,仍旧快乐自在的继续吃他的第四碗热稀饭。

***

要这倔强的小女人主动开口跟他要求结婚,那真是要他等到天荒地老了,除非他恶意设计她怀孕,那又另当别论。

阿星舒服的与卢竞彤两人靠在沙发上看LD,他握住她的手,心不在剧情上,在她身上。

“竞彤。”他努力拉回她对自己的注意力,真恨那支影片那么精采,否则今夜会是他们谈话的绝佳时机。

“有事吗?”她向来话不多,而眼,还是直视前方那萤幕。

“喏,你看。”阿星由玻璃茶几底下抽出一本杂志丢给她,那是当期的“非常新闻杂志”,封面是他、卢竞彤以及另一个不知名的美丽女子。

“写些什么?”瞄了杂志一眼,卢竞彤好像一点翻看看的也没有。

“你看了就知道。”他齐放星真想不到有一天要靠自己的风流新闻来吸引女朋友的注意。

“了无新意。”她给了极为中肯的四字评语。

“这个女人叫丁耀湄,是我的——初恋情人。”如果这样还不能令她将视线转向,他可以考虑退出江湖了。

“长得很美。”还是四个字,卢竞彤语气不愠不火,完全没有情绪。

“我不是要你看她长得美不美,我知道她很美没错,但你比她更美,美上一百倍!”阿星用吼的,他很少会被激怒,而现在却——失控了。

“你如果不想看影片就去睡,别打扰我。”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是她的休闲时间,希望阿星尊重她,给她自由。

“不.我坚持我要陪你看。”

宣布完毕,他正经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对她不规矩了,非但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她睡衣上的小扣子解开,还对着她雪白的颈子又啃又咬的。

“你很没风度!”卢竞彤只能这么说,阿星再捣乱下去,她就别想好好看片子了。

“我是很没风度,你又不是今天才领教”他笑的很坏,在下一秒,已经将她整个身子抱在怀里,笔直的朝二楼走去。

“我还不想睡!”在他怀里,卢竞彤无力挣扎。

“我想。”阿星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简单的踢开房门,“而且,有话问你。”

“在客厅不可以问吗?”她适才融入剧中的情绪全被他破坏光了。

“我一向讲究气氛。”他放她在床上,跟着就不客气的以饿狼之姿扑了上去。

“难怪你可以使各种杂志畅销,精采内幕不断。”卢竞彤冷淡的说。

“我的女人,你终於吃醋了。”阿星一手搓着下巴,忍不住泛着轻笑,他很高兴看到她有这种反应,那表示,她可能会不反对嫁给他,如果她愿意开口,他一定会给她一个最美的婚礼以及——一个最忠实的丈夫。

“别会错意。”她露出凡事看得透彻的表情,“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多情”,看来,你在我身上用的这些伎俩,大抵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吧!”

听听,多刻薄多冷漠的言语!

“过去的我不想解释,从今以后的我却可以保证!”阿星漾出一抹笑容,“我用生命起誓,除了你,这一生不再碰第二个女人,只除了你。”

其实,他早已命李刚等人开始筹备婚礼,只不过进行得秘密无比,连齐家所有的人都被蒙在鼓里,为的就是要给卢竞彤一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帖子发出去了,她想后悔也来不及喽!

卢竞彤看着他,眼光胶着於他英俊的脸庞,他飞扬的轩眉上,阿星终於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她一直以为这个自翔情圣的浪子会向她求婚,会为她暂且收心,看来她错了,他与她不过是棋逢敌手,较劲完后就可各过各的,再无瓜葛了。

可笑!卢竞彤自嘲着,齐放星不就一直都是如此将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吗?既然初时心甘情愿,现在就没有怨怼的藉口,她不喜欢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在想什么?”阿星亲昵的在她耳垂边低问。

“什么都没想。”

卢竞彤摇摇头,淡淡一笑,心头浮上一层笃定,继而为自己找了个相当舒服的姿势,而阿星的热吻已经倾身而下了,她知道他要她的,他宽厚结实、古铜如小麦颜色的胸膛异常霸悍,箝住她双唇的力量则说明了一切,而她……她但愿自己能少爱他一些,如此就不会让他困於核心了,不过她也知道那很难!

***

卢竞彤这一阵子在扬鹰出现的频率是过去的十倍都不止,只不过多半是在她处理完传亚的事务后被阿星挟持而来,阿星就差没在副总裁室里也为她加张办公桌了,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扬鹰集团网罗了传亚机构的总经理呢!

这天又是如此,卢竞彤带着企画书来到扬鹰,不过至少今天师出有名,因为扬鹰与传亚的合作开发已经到了第二期,她这位企业领导人理所当然要和对方的负责人讨论讨论;而那位负责人齐放日正偕同娇妻出国度假,所以,职务代理人阿星可理直气壮了。

他要求卢竞彤亲自到扬鹰来,而且必须待一整天,因为他有一大叠厚厚的资料需要与她关起门来好好研究,并且声明纯粹为了公事,事实上,谁知道呢?阿星的把戏多得很,她不想费力去猜测,还是等他来告诉她比较快些。

步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傅子菁,她在看到卢竞彤的那一刹那,嘴角有着隐隐的快感,极不易察觉的阴谋,她要下着险棋。

“卢总,今天真早啊!”傅子菁皮笑肉不笑的说,“副总裁正在开会呢!卢总先到办公室坐吧!我待会替您准备咖啡。”

说实话,这般客气还真教卢竞彤受宠若惊。

这位骄纵的泌书小姐,每回见到她都是一副想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只有阿星陪在她身边时,傅子菁才会露出人样,而今天——莫非转性了?

“谢谢你。”卢竞彤以德报德的颔首致意,既然疯狗打了疫苗,她也就不想多计较他人从前的无礼行为。

擦身而过,卢竞彤转而向副总裁室走去,习惯性的坐上阿星的真皮坐椅中,拿出企画案草稿,而此时傅子菁也敲门进来了。

“卢总,您的咖啡。”放下精致托盘,傅子菁并没有识趣的离开,反而在嘴角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毫无忌惮的直视着卢竞彤。

“还有事吗?傅小姐。”卢竞彤微扬浓眉,用冷淡锐利的眼眸看她。

“有一卷很精采的录音带想请卢总欣赏欣赏,我想卢总对里面的内容一定会很有兴趣。”傅子菁不等卢竞彤的回答即心急的旋过身去,自动自发的将录音带放入音响卡匣中,按下Play键。

卢竞彤一脸的不关痛痒,目光圈住暗子菁全身上下,那眼光非常、非常狂傲。

她的神情令傅子菁望而生畏,因此,几乎是心虚的,傅子菁很没用的在录音带开始转动前溜出去了。

***

太突兀了!卢竞彤挑眉,那一双美目涌现复杂的神情。

“我怎么会喜欢那种死板板的女人?”阿星嗤之以鼻的声音清晰的由录音带中传出,“像那种骄傲的女人,就算我追她,也只不过是想玩个游戏,追到手后再狠狠的抛弃她,给她点教训,如此而已,只不过,我的女人太多,那种货色,我还看不上眼。”

“真的吗?”另一个陌生男子怀疑的声音,“可是你看她的样子,分明不太一样,有点……”

“因为她是扬鹰在商场上的死对头,打败她就是我惟一的目的。”阿星说。

简短的对话就此打住,此时周围一片嘈杂,出现了机场便播的声音,这使卢竞彤眉峰拢得更紧,如果没错,是她接叶知辛回国的那一天!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阿星和她同时出现在机场中,他和几个属下还非常无礼的频频对她注视,她没有搭理他们,从容的与叶知辛离去。

他录音?这真荒唐,有必要将这种不入流的豪语录下来吗?昭告天下,让世人知道他齐放星的能耐?抑或为的就是在此时对她重重一击?

卢竞彤的手握得死紧,冷流缓缓冲入她身体中,须臾,不由得又燃起怒意,她的五官似从前般的严酷起来。

录音带转了两轮,此时又流泄出适才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阿星,上回在机场,你说是扬鹰的死对头,一定要追到手的那个女人追到了吗?贺叔叔很好奇哦!”

“她呀——”阿星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快了。”

“真的?贺叔叔还和你老爸打赌你一定无法办到,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

“女人嘛!还不是都一样。”阿星用轻蔑的声调说,“只要对她们欲擒故纵,她们就会死心塌地,再冷漠的女人也禁不起我这把烈火的燃烧,到最后还不是得束手就擒,随便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至於责任嘛!当然是不会负的,分手费倒是可以给的丰厚些。”

“这怎么可以?”对方不认同的说,“你年纪还轻,不知道有些女人是很死认命的,被男人骗了感情,她们通常都会想不开,你千万不可以拿感情的事开玩笑知道吗?”

“贺叔叔,您太紧张啦!”阿星满不在乎的说,“那个女人像块冰,就算被我融化了,也会自动由水再结成冰,所以我一点都不在意。”录音带截至这里,嘎然停止。

***

卢竞彤失踪了!

如果说阿星过去所欠下的风流债,真会如那些个被他抛弃的女人们所诅咒般的话,那么此时,可算是咒语兑现的时候了。

他——自翔手段一流、无所不能、任何事了若指掌、下手没有尺度,而……却保不住一个心爱的女人。

阿星坐在鹰帮总部的指挥中心,峻冷的眼里有心痛,菲薄的唇上透露着狠劲,那个自找死路的女人傅子菁已被他踢出扬鹰集团,而且保证她在未来十年之内都无法找到工作——这算是齐放星条例中最手下留情的处分,如果傅子菁是男人,此时她的胳臂若没被去掉就算是极大的幸运了,遑论想保住十指。

“星哥!”李刚率领着叁个手脚俐落的弟兄步入指挥中心,一字排开,脸上均是不豫之色。

“如何?”阿星下颚轻抬,扫了他们四人一眼,光看那沉重的脚步声,他心里已有数。

“星哥,由北到南,鹰帮全省一百七十二个据点紧急派出人手搜寻,任何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任何不可能的地方也都访过,就是没发现星嫂的下落……”李刚望回阿星那愈来愈不悦的脸色,他的声音也随着愈来愈小声。

“没用!看来,鹰帮并不值得你们誓死效命。”阿星目光如炬,清楚的传达出令人胆战的寒意。

“星哥——”四个大男人听不懂阿星的话是什么意思,均不知如何是好的相觑一眼,继而求救的望向放月。

“老叁,稍安勿躁。”一直不说话的放月终於开口了,这令李刚等人如释重负。

阿星冷笑一声,笑得非常嚣张和邪气。

“如果现在失踪的是石楚,恐怕你已经将台湾岛整个翻过来找了。”

放月不置可否,他没有反驳阿星的话,因为那也是事实;不过,他会把石楚看得牢牢的,任何人休想碰到石楚一根手指头。放月清了清喉咙,双臂交错,缓声道:“或者,我们可以考虑请芝加哥的赫摩帝国集团协助,老爸和该集团的总裁曾在日本有过一面之缘,要他出手,不是难事。”

“你说的是——朱冉?”阿星挑起了眉。

芝加哥赫摩帝国集团——这是一个以金融资讯为主的全球性集团,在世界的金融交易中处导航地位,领导人朱冉更是商业奇才中的奇才,他纵横埤阖,一手创立了这个事业网,其中涵盖了整个美洲进而横跨全欧洲。

而据可靠消息传出,朱冉野心勃勃的想入主亚洲的计画将在近日展开,他所派出的先锋队已经前后在日本、香港、新加坡设立分处,接下来,理所当然的,朱冉不会忽视台湾这座美丽岛屿的潜力,有人放出流言,传闻他身边最亲近的得力助手已秘密到了台湾,落脚何处目前则无人得知。

朱冉拥有一流的精密头脑,他所带领的集团更是走在尖端科技的高峰,虽然他长年居於费城,对世界脉动的走向却了如指掌,而其眼光之狠准,更令人望尘莫及。

除此之外,朱冉还拥有一个鲜少人知道的身分——他是不折不扣的黑道教父。

朱冉创立“黑门”於凤凰城,其原意旨为收容些无人教管的孤儿,让他们混口饭吃,图得温饱;但其扩演速度却一日千里,不到十年,投效“黑门”的人数居然达万人,其凝众的力量广至纽泽西、迈阿密,朱冉至此便多了黑道教父这个身分。

叁年前,齐绽人应日本“誓血盟”大哥高桥次郎之邀而往北海道作客,曾与同是宾客身分的朱冉一见如故,当时放日、放月、放星、放辰均跟在齐绽人左右,故见识了朱冉令人折服的王者风范,连其名义上为私人秘书,实为“黑门”得力助手的霍迅都令人不能掉以轻心,霍迅浑身上下所透露出来的危险可与放月相比,两人都一般的冷、一般的无情。

“不错,就是朱冉。”放月知道阿星那比电脑构造还要精密的思维已经连贯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以赫摩集团的资讯做人口清查?”阿星的嘴角牵动一丝弧度,那样子,总算比较像李刚他们所熟悉的星哥了。

“嗯,据说霍迅已经在台湾。”放月简洁的说,“他在,就不难让朱冉出现。”

“这个提议不错。”阿星拿起酒杯缓缓啜饮威士忌,而脑中正构思着霍迅可能到达的地方……

“月哥、星哥,要不要我们……”

李刚的发言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感应门一开,风一般卷进来的是一脸表情怪异的放辰。

“老四,你愈来愈像咱们的石楚嫂子了!永远跌跌撞撞,乐此不疲。”阿星微微一笑的调侃。

“我……找到你……老婆了……”放辰瞪着阿星,脸色难看的说。

以放辰喘息的声音听来,他像是刚跑完马拉松;而以他五官扭曲成一团的程度来看,他又像刚赴了什么鸿门宴而险险得以月兑身似的,古怪至极。

“你找到了?”真是惊喜中的惊喜,死亡的青灰远去了,阿星马上惊跳了起来,依他的德行,他真会对放辰亲脚丫子兼膜拜。

而理所当然的,在这种非常时刻,阿星绝对会以重色轻弟为第一优先,他根本不会去问候放辰神色不对劲的原因,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无非是快点抓回他的亲爱逃妻,好让他快点将功赎罪。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阿星用力的拍下放辰一下,快乐的问:“竞彤在哪里?快告诉我,我立刻去接她!”

“她——”放辰停顿了一会,困难的说:“她在——霍迅手上。”

“霍迅?!”阿星这次跳得比刚才还高,而霍迅的名字也引得放月神情微微一凛。

“没错,霍迅。”放辰肯定的轮流看着他们两个,“不只霍迅,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

阿星和放月同时蹙起了眉心,霍迅和一个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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