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工作又将中中的家教课取消,奕北拖着晓镇在各大百货公司里逛着,他们已经逛了超过一小时,两人还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
今天是晓镇的生日,奕北坚持要送一份礼物给她,可是他又忙得没时间亲自去挑选,如果是寻常人生日,他会叫他的秘书去代办,但因为寿星是晓镇,所以他根本不能叫晓乡去代办,因此他索性拖着她出来买,她看中,他付钱,他认为这很合理,再方便不过的事。
“其实有没有过生日,或是生日礼物,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真不知道要如何说服他放弃买生日礼物给她,他们已经逛了一个小时,可是她还是觉得橱窗里那些昂贵的衣服、鞋子、皮件,她都用不着,也不适合她。
奕北对她的话完全无法苟同,“我屠某人的女朋友过生日岂可没有生日礼物?你再好好看一看,一定可以找到你喜欢的东西。”
晓镇无奈的继续测览陈列在架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精品,奕北固执起来也是非同小可,标准的不达目的誓不干休派。
“老师!”
一个软软的童音扬起,她惊喜的寻找声音来源,只见莞儿那小小的身影已经扑到她面前来。
“莞儿!"晓镇开心的蹲抱了抱她,顺手帮她整理两条微乱的小辫子。
“纪老师。”顾非凡随后走到,告白之后的尴尬依然存在他们之间,虽然晓镇后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判出局,她并没有接受他的爱。
“顾先生。”她微笑的看着他,“带莞儿来买东西?"
“嗯。”顾非凡敏锐的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年轻男子,这是她的男朋友吗?原来她早有男朋友,还是如此出色的男人,难怪她会一口回绝他的求爱。
他在心里苦笑了下,他还真是自不量力,意妄想搞她这朵幽谷百合,结果只是徒落笑话罢了。
莞儿笑咪咪的说:“老师,爹地买了好多衣服和玩具给我,等你明天来教我的时候,我们一起玩。”
“好!”晓镇忍不住在莞儿粉女敕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其实在顾非凡对她告白之后,她曾想过要辞去这份家教的工作,但是因为她太喜欢菀儿了,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离开。
“菀儿,跟老师说再见,我们该去买鞋子了。”顾非凡牵起女儿的手虽知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的眼光还是贪慕的停留在晓镇脸上。
“老师再见!”菀儿可爱的摇着手,跟着她爸爸走了。
从头到尾,奕北都站在旁边冷冷旁观着一切,他和顾家父女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向前自我介绍,也没有询问晓镇关于他们的身份,但他内心的是滋味却摆在脸上,知道顾宅是晓镇的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根本无从介人的世界。
看来,与其没把握的担心,不如强硬一点叫晓镇将那份家教辞了,他知道这样很没有风度,可是管他的,爱情的国度里哪有什么风度可言?
若还可以维持风度,那就不叫爱情了。
黄昏,晓镇与周家辉并肩走出校门,她没看见屠宅司机的大房车,却意外的看到奕北的捷豹座正惦懒的停在树荫下。
在周家辉跨上他那帅气十足的啥雷机车,两人互道再见后,她才疾步朝奕北的车走去。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晓镇一上车,戴着墨锐的奕北立即发动引擎,优美的车身倏地像箭一般滑出马路。
“放自己假。”他神情不是很愉悦的问:“刚刚那个跟你有说有笑的男的是你同学?”
晓慎微微一笑,“他是我学长,一直很照顾我。”
“照顾?”奕北哼了呼,挑挑眉,“他骑哈雷机车,很帅嘛。”
她仍一脸若无其事,“是啊,学校里喜欢他的女孩很多,每当他的机车呼啸而过,许多女孩都会尖叫。”
听到这话,他撇撇唇。“你们很要好?”
“要好?”她想了想,才笑笑的点点头,“我们算是哥儿们吧。”
奕北蹙着眉心,一本正经地说:“知道吗?一个淑女不需要有哥儿们,只要有一个出色的男朋友就够了。”
“出色的男朋友?”忍住笑意,她扬起酒梢看着他。“你是指自己吗?”
“对。”大言不惭的他,一只手控制方向盘,一只手伸过去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要把婚礼给办一办?”
向来笃定的他,居然很糟糕的发现自己无法掌握晓镇。
他太忙了,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而她,既要上学又要兼家教,他也不可能独裁的叫她休学和辞职,然而这两个地方都有危险人物,诺,就拿刚才那个什么学长来说,他就不相信那家伙对晓镇是纯照顾,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娶回家,如此一来,他下班可以看到她,早上也可以和她一起迎接早晨,还可以顺道送她到学校,最重要的是,到时候他屠奕北的妻子谁还敢乱觊觎?
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就等女主角点头。
“婚礼?”晓镇惊吓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愿意步入婚姻的殿堂,像他这样一个黄金单身汉,怎么会甘于被婚姻套牢,况且他们交往的时间也不算太久,现在谈结婚会不会太儿戏了点?他在开她玩笑吗?
“我当然知道。”奕北自负的笑了笑,“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妻子?”
“我……”她眼底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她不想吗?她想的!可是她又怕这份真诚的想望会成为高攀,她还是害怕世俗的眼光不是吗?为什么她心底要有那些残留的志气,让她如此裹足不前。
“你想成为我的妻子,对不对?”他坚定的看着她,“那么就嫁给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否则我们只好分手。”
“难道我们不可以交往久一点再论及婚嫁吗?”晓镇长叹一声,挣扎的问。
他相当有个性不是吗?不结婚就分手,他知道她根本不忍心与他分手,所以,她注定要嫁给他。
“不可以。”奕北提出反驳,“交往几年才叫久?五年?十年?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仍会归于平淡,一个马拉松式的爱情又能代表什么?晓镇,你是个思想灵透的女孩,不要再拘泥于我们之间的家世问题,为了我,抛弃休的志气好吗?否则你会让我很恼怒,因为我真的很想拥有你。”
“奕北……”她动容的看着他。
他续说道:“听我说,你没有出色的身世又如何?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坚忍不拔的性格和处世淡然的作风都深深吸引着我,你会是一个好妻子,一个能体贴我工作忙碌,但又不跟我计较,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妻子。”
晓镇怔怔望着他,老天,她从没发现,他竟是这么了解她,他不是日夜晨昏的在忙公司的事吗?可是,他连她此刻在想什么都知道。
“帮我一个忙。”奕北在红灯前停下来,一脸正经的看着她。
“什么?”她还没回过神来。
“离昨天那两父女远一点。”他十分认真的说。
晓镇将神智拉了回来,昨天那两父女?她想起昨天与他逛百货公司的事,他指的是顾非凡和菀儿吗?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奕北冷哼了声。“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位父亲对你有意思,我可不想我的未婚妻在虎口下工作。”
晓镇笑着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奕北。”
“我想的一点也不多。”他冷然念着,“非凡科技公司董事长,今年三十岁,离婚,目前单身,有有一女,今年六岁,找家教是借口,他根本就是想找老婆。”
“你调查他?”她感到啼笑皆非,眨动着随毛,不相信他竟做出这种事。
“当然。”奕北紧握了她的手一下,要求道:“为了让我安心,你必须把在顾家的家教辞了,我不喜欢我的妻子在别的男人家里工作,这会让我无法专心工作。”
“可是,菀儿那么可爱……”晓镇犹豫着。
“她很可爱吗?我不觉得。”他扬扬眉,“你喜欢小孩,我们可以生一个,到时候你要怎么教,都随你。”
“你说到哪里去了?”脸一红,她发现自己真是拿他一办法都没有,但一想他们的孩子,她又觉得温馨起来。
她完全让他给说服了,早在她接受他之初就已经高擎他,若她现在又对彼此的家世耿耿于怀岂不可笑?她的顾虑都是多余,奕北对她无所不言,她也该敞开心胸,全心接纳他才对。
错过他,她真的会一生后悔,既然不想错过他,那么自己就该抓牢眼前的幸福,对呵,她该抓牢的。
她真的要当奕北的新娘了吗?晚镇缓缓的、由衷的笑了。
奕北要结婚的消息像炸弹一样在屠家炸开来,炸得每个人目瞪口呆,无法相信屠家第一个结束单身生活的居然是奕北,尤其是奕东最为吃味,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无法让颜乐童首肯嫁他,乖乖地跟他进礼堂,现在奕北要结婚,这么一来他真是没面子极了。
“四少爷,你真的要结婚?这真是太好了!”芳嫂喜极而泣。“我得快去烧住香,告诉小姐、姑爷这个好消息。”
芳嫂是跟着他们五兄妹的母亲陪嫁过来的,一直对他们的母亲忠心耿耿,也一直期待他们兄弟早点成家立业,好让她的小姐在天之灵安心。
“原来我只是桥梁而已。”中中噘噘嘴,有点不满,她虽然惧怕奕北,但又有那么一点恋兄情结,对于他要结婚这件事,她真是难以接受,没想到最帅的小扮竟要变成别人的丈夫。
奕东皱着眉宇嘀咕,“你要跟纪老师结婚?她不是连二十岁都不到吗?奕北,你有没有想清楚?婚姻可不是儿戏,我觉得你这个对象好像有点不太适合。”
奕西、奕南、中中与芳嫂,四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奕东,又来了。
他们老大的坏毛病又来了,总是喜欢来这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烂戏码,想当初乐章的身份、年龄也跟他截然不配,还不是一头栽了下去,他怎么就不会检讨检讨自己呢?
察觉到四周那几双不认同的眼睛,奕东连忙耸耸肩,无辜地道:“你们干么这样看我,我只是说说罢了。”
瞪着他,芳嫂气鼓鼓地说:“大少爷,你最好只是说说罢了,否则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家里好不容易有人要结婚,这等大事绝不容许被破坏,她死都要筹备好这场婚礼来让她在天上的小姐高兴、高兴。
“芳姊,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没听见吗?”奕东也恼羞成怒,现在结不成婚的人是他,他们对他凶个什么劲啊?
奕西微笑的问:“奕北,日子选在什么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正式拜访晓镇的家人?”
奕北总算在一片混乱中听到唯一的人活,他很乐意的回答,“日子我已经跟晓镇商量好了,下星期六在法院公证,晚上宴客。”
“下星期?”所有人都惊跳起来,奕北宣布要结婚大家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日子居然就定在下星期,太出人意表了。
奕南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笑嘻嘻地开口,“老弟,你们这对贤伉俪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啊?”
耳聪目明的芳嫂也听出奕南的话中之意,她兴奋的颤抖起来,不由分说的拔高声音,“呵!莫非纪小姐怀孕了?天哪,家里要有小宝宝,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纪老师怀孕了……”中中掉到沙发下受创极深,一时之间无法从地毯上重新爬起来。
奕东拢了拢眉,酸溜溜地讽刺,“原来是有了,那好吧,只好让你们结婚,真是拿你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没辙。”
哇,真是嫉妒死他了,奕北不但要当新郎,现在连当爸爸的首席宝座也被他一并抢去,这种被人抢尽风头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奕北忍住怒气,“晓镇没有怀孕,拜托你们不要瞎起哄。‘’
“没有怀孕?”大家是一劲不相信的语气。
奕南坏坏的一笑。“别瞒我们了,奕北,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等晓镇的肚子大起来,我们自然会发现,所以现在你就干脆一点承认吧。”
芳嫂也笑盈盈又宠溺地说:“对呀,四少爷,你别不好意思了,我来准备小娃儿的衣服,要买的东西可多喽……”
“我要做姑姑了……”中中仍像遭天打雷劈般震撼。
“随便你们吧,”奕北懒得跟他们解释,反正他知道晓镇没有怀孕就好,他们要误会就随他们去好了。
“菀儿,来,跟老师念一遍。”晚镇耐心的带领菀儿一遍又一遍的复习不懂的地方。
当今天的课程结束,菀儿跑出去吃点心,她才对顾非凡提出辞意。
顿时,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
“你不教菀儿了?”顾非凡错愕的瞪着她,他看得出来晓镇很喜欢菀儿,也很用心在教菀儿,怎么会突然不想教了呢?
晓镇嫣然一笑。“是的,非常抱歉,因为我要结婚了,所以没办法继续再当菀儿的家教。”
‘你要结婚了?”他的心一紧,虽老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永远留住她,上次她不就拒绝他的求爱吗?但此刻由她亲口说出来,他胸口还是感觉闷闷的,十分难受。
她愉快地提出建议,“我可以帮花儿介绍老师,我的同学也有不少人在兼任家教,如果需要的话,我请他们过来跟您面谈好吗?”
彼非凡审视着她,不理她要推荐同学来当菀儿家教的建议,直接且无礼的问:“你要和屠奕北结婚?”
上回在百货公司碰到她的男伴,他就觉得那名年轻男子十分眼熟,后来他才蓦然想到,原来那男子就是屠氏集团的屠奕北,经常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的青年企业家,也是业界有名的“屠氏金童”,无怪乎他会觉得眼熟。
他尖锐的语气让晓镇一愣,但她随即微笑的点点头。“是的,我要和屠奕北结婚。”
彼非凡有点恼怒,“他会给你幸福吗?”
为什么晚镇不选择他而选择屠奕北?比财富,他同样可以给她无虞的生活;比外型,三十岁的他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绝不会比屠奕北差,他只不过多了一个女儿而已,可是她不也很喜欢菀儿吗?
晓镇是在进入屠氏的那一个月里才结识屠奕北吧,这么说,是他白白将机会拱手让给屠奕北喽?
想到这里,顾非凡感到揪心不已,就这样放走他心仪的女孩,他实在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都已经心有所属。
“我想,他会给我幸福的。”直视着他,晓镇笃定、恬静地回答。
彼非凡感叹的道:“你还这么年轻,有必要这么早结婚吗?其实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晓镇唇浮起一个温馨的笑容,温言巧语的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看到她满身洋溢的幸福,他黯然地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只有识你幸福,记住,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虽然留不住你,我仍希望我们可以当好朋友。”
“谢谢你,顾先生。”晓镇感激、动容的说。
家教顺利辞掉了,现在她专心一意的只等着当奕北最美丽的新娘。
坐在奕北指定的名店里,晓镇眼花撩乱的看着那些珠宝,虽然有晓乡当军师,她还是不知道该从何挑选起,她对珠宝的常识简直等于零。
店员笑盈盈地询问她,“纪小姐,这只钻戒如何?切割工整,色泽美丽……不喜欢钻戒的话,今年也很流行纯金首饰,设计都已突破传统,兼具现代感和摩登感,最适合像你这样的年轻新娘了。”
“我看看。”尽避店员说得舌粲莲花,晚镇还是无从取舍。
其实她曾向奕北表示自己不需要首饰陪嫁,婚礼只要简单、隆重就好,可是劳姊却坚持这项礼俗不能少,所以她只好无奈的姊姊押着来挑首饰。
折腾一番,晓镇勉为其难的选足必要的首饰之后,连忙拉着晓多离开珠宝店,找了家小咖啡馆透气。
吸着咖啡,晓乡看着妹妹,嘴角不由得浮起安慰的笑容。“晓镇,屠总对你真是好,一掷打千金,眉头也不皱一下,看到你有这样好的归宿,姊姊也放心了。”
晓镇机械式的搅动着咖啡,幽幽地开口,“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安。”
“你不安什么?”晓乡党得很稀奇,公司里每个女职员都羡慕死晓镇的际遇,而她居然说她感到不安?
晓镇叹了口气,“或许就因为太幸福了,所以才让我觉得不真实,幸福来得太快,我怕捉不住它。”
晓乡松了口气,笑骂着,“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幸福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三千弱水,屠总就取你一人,你不要想太多好吗?我看啊,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结完婚就会没事了。”
“但愿如此。”晓镇努力将那份阴霆挥开,振作了一下精神,提议道:“姊,明天我们去着爸妈好吗?我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小女儿就要结婚,要为人妻了。”
“当然好!”晓乡也开怀的笑起来,“爸妈若是知道你要结婚,一定会高兴极了,他们会保佑你跟屠总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听到姊姊这么说,晓镇不由得望向玻璃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蓝天,在穹苍深处,仿佛看见她父母的笑靥,那么满足、那么安详。
经过简单隆重的公证结婚和宴客,在亲友的热烈祝福声中,晓镇正式成为奕北的妻子。
筵席设在远东饭店,当宾客散尽后,奕东他们也都陆续离开,晓镇才发现奕北并没有要带她回屠宅的意思,反而在饭店柜台拿了钥匙,领着她到房间休息。
看着他月兑掉西装外套搁在沙发上,还把领带拉掉,她不由得月兑口而问:“奕北,我们不回你家吗?”
她还穿着送客时的银白色长礼服,高高挽起的发署露出她雪白的颈项,流露出一股娇柔的少妇韵味。
奕北轻描淡写的道:“今天先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直接到机场。”
“为什么?”晓镇不解的问,她是新娘子,今晚却不在夫家过夜,虽然她公公婆早已去世,不过这样好吗?好歹奕北家里还有三个哥哥,她总要尊重一下他们。
他撇撇唇,“我三哥很喜欢胡闹,加上中中很会捣蛋,我怕他们起哄来闹新房,你会害羞。”
闻言,她笑了。“有什么关系?都是一家人了,我不会介意。”
认识奕北愈久,她就愈觉得他其实是个很体贴的男人,总是为她设想周到,让她由衷动容。
他看着她,将她带进怀里,低声道:“那么,我想独自与你相处行不行?这个理由成立吗,小妻子?”
晓镇蓦然脸红了,虽然他拥抱过她,也吻过她,但是用这种亲昵的姿态和语气对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对他搂着她的腰,轻轻的吻住她的唇,晓镇紧张得浑身僵硬,也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现在是奕北的妻子了,为人妻就有为人妻的“责任”,这份责任可是不能拒绝的……可是老天,她怎么会这么紧张?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怦怦——怦怦——
她并不是害怕他碰她,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你很紧张?”扬起一抹笑意,他松开环着她腰际的大手,轻轻将她推到浴室门口轻松的说:“别邢么紧张,今晚我们都累了,我不会打扰你,去卸妆洗澡吧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玩。”
晓镇愣在浴室门口,就这样?他今晚并没有打算“要”她?
见奕北转身着电视去,她连忙跨进浴室。
必上浴室的门,晓镇靠在门板上,心还迳自狂跳着,听着外头传来的电视声她在松气之余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他不要她?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难道她连一点身为女人的魅力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