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精神饱满的醒来之际,路湘早已衣着整齐的坐在床旁的椅子凝视着他英挺的睡容,她也不知道看多久了,见他睁开眼睛,她连忙撇开眼光,不让他发现她一直盈满爱意地在偷看他。
“起来了,饿不饿?”她温柔的问,“刚刚佣人才端了碗肉粥进来,要不要吃一点?”
肉粥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他感觉到饥肠挽辅。
“好。”拓一坐起身,想披上外套却力不从心,原本没那么严重的伤势经过昨夜的翻云覆雨,今晨令地感觉到加倍的痛。
“我帮你。”路湘赶忙替他穿上外衣,纽约天寒,他已经受伤了,昨夜又微有发烧,千万不能再感冒了。
他蓦地搂住她,她小小的腰身轻盈迷人,身上的幽香沁入他心肺,让他想起昨夜两人在床上的激情,她撩人的体态、声声娇软的申吟,处处都令他心动不已。
她微微推开他的手,笑道:“你别这样,随时会有人进来。”
“有什么关系?就让进来的人羡慕好了。”拓一执起她的手缓缓吻着,直到她笑着闪开他,端了粥来喂他为止。
她细心的吹凉热腾腾的粥,一口一口喂进他嘴里,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平时马雅公主玉体微恙时,她也是这么伺候着。
拓一凝视着她,感慨地说:“湘凡,我一向浪荡惯了,今天何德何能有你这样温柔体贴的美人在我身旁伺候,真是委屈你。”
“委屈?”路湘轻轻摇头,微微笑道:“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很满足,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情人,不过是喂你吃粥罢了,有什么难呢。”
拓一一听,大为倾心又深受感动。
饼往,他那些歹毒的手足们向来都诅咒他会遇上一个能克得住他风流成性的凶婆娘,让他吃尽女人的苦头,没想到他非但没被他们诅咒到,还机缘巧合的结识湘儿这么可人又解情的女孩,老天真是太厚爱他了。
他暗自发誓,从今天开始他将收起自己的浪荡心,绝不辜负她对他的一片深情,不止如此,他还将还以她更多更浓的爱,让她不后悔将身心交给了他。
在路湘的喂食之下,拓一将一大碗粥吃得涓滴不剩。
他望着她收拾碗匙,眼里带着浓浓笑意,“湘儿,方大夫说我的伤十天半月都好不了,我要你夜夜像昨晚一样热情的对我。”
他佻达放肆的言语让路湘羞赧不已,尽避是两情相悦,但昨夜的激情却狂浪得让她不敢多回想,一想到自已居然大胆的跨坐在他身上,她就脸红心跳,一颗心荡漾不已。
就在他们四目交投无比炽热,情意尽在不言中时,子蔚进来了。
“拓一少爷,我已经打听到马雅公主的下落了。”一进房,他立即告知这个消息。
拓一挑起眉,挑衅的眸光射向子蔚,“你打听到马雅公主的下落了?”他尾音扬起,难以置信子蔚会讲出这种话来。
“是的。”于蔚逃避着他的眼光,闪烁地道。
“顾先生,你找到我们公主了?”相较于拓一的扑克脸,路湘兴奋得喜形于色,她清亮的眸光立即胶着于子蔚身上,盼从他那里获知更多讯息。
子蔚对她肯定地点点头,不过只对她,对拓一,他还是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敢将眸光与拓一接触。
“在哪里?”蹙着眉,拓一语气变冷。
子蔚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居然在湘儿面前透露有马雅公主的消息,自己还没跟他算昨天的帐哩,他居然又来火上加油?
“在窦天门。”子蔚照本宣科地回答。
“窦天门?”路湘不解的重复一遍,那是什么地方?窦天门,公主在一座门下吗?这实在不可能哪。
拓一用眼神深深谴责子蔚,子蔚偏移着目光,故意不接触他冷然的面孔,看起来还真是一派无辜。
路湘心急的追问,“顾先生,窦天门是什么地方?公主为何会在哪里?”
子蔚有条不紊地道:“路小姐,窦天门是美国华裔的第一黑帮,拥有数万教众,据悉,是因为贵国叛军之首达尔与窦天门的帮主有很复杂的血海深仇,因此他们要拿马雅公主的自由来换达尔的性命,所以才会千辛万苦的将马雅公主由答里岛绑架到这里。”
“原来如此……”她喃喃地咕哝,完全相信了,且深信不疑,想必在机上公主突然失踪就是那个窦天门所为。
路湘思索着,她不解的说;“可是,既然他们已经绑了公主,在机场又何必袭击我,逼着我问公主的下落呢?”
子蔚微微一愣,拓一挑起眉,这下看子蔚怎么自圆其说,居然连达尔都说出来取信湘儿,真该死,他真后悔将马雅公主与达尔的事都告诉子蔚,才会让子前编出这个烂故事。
“因为棗”子蔚顿了顿,不太流畅的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昨天袭击你们的黑人不是窦天门的人,是另一黑帮的人马,他们因为和窦天门有仇,也想抢公主去当人质,但他们不知道神通广大的窦天门早已经将公主掳走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路湘感觉自自己的太阳穴隐隐发疼,如果国王不要那么坚持己见就好了,不然,公主现在早已和达尔相依相偎,也不会沦落到那些恶棍的手中。
“说得还真是巨细靡遗。”拓一冷淡地道:“子蔚,相处了快十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说故事的口才这么好。”
子蔚心虚的敛下眉眼。
“那现在怎么办?”心急的路湘没听出拓一的话,离这里这么远,如果达尔不来,公主岂不是要丧命?”
一想到她的公主已落入一群洋人之手,她就心急如焚,更没把握达尔是否珍爱公主,深到可以拿自己的命来换。
子蔚就等这一刻,他立即说:“方舵主表示,不等那位达尔先生来了,晚上就要率众去营救马雅公主,如果路小姐要去的话,大家统一穿着黑衣出任务,现在可以先去请方舵主的裁缝师为路小姐你准备黑衣。”
“我要去!我马上去请方舵主为我准备黑衣!”路湘急切的奔出去。
少了路湘,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拓一盯着子蔚,等着他的解释,谁知道他竟然耸耸肩,表示自己已无话可说。
“你还敢耸肩?”拓~眯起眼。“这个故事奇烂无比,也只有湘儿单纯得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于蔚坚持不发一言,彻底惹恼了他。
“枉我待你如亲手足,你这个叛贼!”拓一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说,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是东方夫人。”
妄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踱步而人,一身西服熨贴迷人,衬托出他邪佞无比的狂妄风采。
拓一盯着缓步而人的二弟,激扬起一道剑眉。“你怎么来了?”
“还有我们。”毅七的声音落下,随他进入的还有放五。
妄二似诸非谴地道:“妈怕你舍不得路湘,私自自想把她留下己用,所以派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谜底揭晓,拓一不怒反笑。“我早就知道盟主不可能好心到让子蔚来保护我的安全,想必他对老妈的所作所为还被蒙在鼓里吧。”
“这是一定的。”毅七笑道:“要是盟主知道妈做的事,非做个笼子将她关起来不可,省得她胡来。”
“那么机场那些人”拓一轮流看着他们三人,欲找出害他现在一副身躯七寸伤的罪魁祸首。
“不关我们的事,是妈想出来的。”毅七连忙撇清,“她怕你无法赢得美人心,所以特别为你安排一出英雄救美,希望你感激她的美意。”
什么美意?他就知道机场那些人大有问题,这种荒唐事也只有他异想天开的老妈做得出来。
不过,这算什么呢?戏中戏吗?
拓一不由得苦笑。“那也没必要安排得这么逼真,害我现在伤痕累累,连翻身都有问题。”
妄二深深的肆笑道:“看来妈是白费功夫了,大哥,你跟路湘的关系已经不单纯了吧?”
拓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妄二,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这么私人的事,也只有邪恶的你才看得出来。”
轻扫他一眼,毅七霸气飞扬的浓眉一挑。“拜托,老大,你那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瞎子也看得出来你得手了。”
“其实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一直没说话的放五开口了,他冷淡的说:“妈不是想物归原主吗?直接把她丢回窦天门不就好了吗?”
拓一瞪着他,直觉地皱起眉宇。“老实说,有时候我还真不想要有你这种弟弟,真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什么建议嘛,他怎么可能把他的湘儿直接送回窦天门,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绝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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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片静间的黝黑,天上连颗星辰都没有,纽约市的气温直降至摄氏七度,一群夜行人匆匆翻墙而人,勇闯华裔在美第一大帮棗窦天门!
拓一紧紧牵着路湘的手,不让她走离自己身边,她的小手冰凉无比,想必是无法习惯纽约的天寒地冻吧。
懊死的,若不是子蔚的弥天大谎已经撤出,让湘儿执意要走窦天门一趟来营救她身陷囹圄的公主,他又何苦负伤前来?
他深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窦天门的势力不输在亚洲的东方盟,他们明知山有虎又偏向虎山行,虽然顽固老头和窦天门的窦帮主素有交情,但他们不请自来就是不速之客,如果探测行动有所差池,对方未必会放他们一马。
再说,窦天门里根本就没有马雅公主,届时他要到哪里弄个公主来还给湘儿?
拓一懊恼的皱起眉宇,说来说去,都是老妈惹的祸。
无端派给他这个骨肉相认的任务也就算了,他还未想妥要如何让湘儿接受实情,她又叫妄二来阵搅局,先是让他英雄救美,现在又让湘儿深信不疑公主就在窦天门被凄惨的禁锢着,弄得他鸡飞狗跳,无法收拾,现在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拓一,你还是回去吧,你身上有伤,万一有什么事就不好了。”路湘第一次为他也加入行动感到不妥,他昨天在机场已经为她拚命过了,她不要他再为她冒险。
拓一紧紧牵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不行,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一定要来保护你!”以防妄二真的把她给丢回窦天门就划划了了事,打道回府。
“拓一……”路湘感动得不能自己,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执意要来保护她的安危,她偏重对他无以为报,只有更加倍的爱他、珍惜他,来回报他的情深义重。
“其实,湘儿,马雅公主她……”他合地住了口,为了阻止她到窦天门冒险,他竟差点月兑口说出真情。
妈的!这件事他万万不能说,否则她肯定会恨死他。
“公主她怎么了?”路湘紧张的捏紧他的手。“是不是你得到消息,他们要对公主不利!”
“没有,你别紧张。”拓一口风一转,“我是说公主她一定平安无事,你不必太过挂心。”
看见她那么在乎马雅公主更让他说不出,就暂时让她相信公主真的在窦天门吧,他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的。
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进人窦天门,能阻止他们进入的警报器全部失效,这都要归功于东方家善于发明高科技的东方撤六所研发的新颖消音器,才能令他们通行无碍。
窦天门的复杂超乎他们的想像,整座清爽宽敞的宅院似乎是用中国古老的五行八卦所设计,走向难懂,迷离危险,偏偏他们对五行八卦都没有研究,而唯一甚懂五行太极的咏三人在新加坡,远水救不了近火。
见情势不利,方舵主当机立断,“大当家、盟主、五当家、七当家,我看这窦天门实在诡异,不如我们先回去,请老盟主修书一封,改日再光明正大来造访比较妥当。”
东方盟与窦天门向来无宿怨,他不明为什么主子们突然要来闯一间窦天门,但既然他们执意要来,他这个当属下的自己该奉陪。
方舵主的意思正中拓一下怀,他巴不得带路湘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这窦天门如此古怪难测,他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是否真要把湘儿给送回来了。
于是他快刀斩乱麻地说:“方舵主,就依你所言,大家立即”
话语未落,数百盏灯光骤然从四面八方亮起,在强烈刺眼的白光中,一名挺拔阴柔、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正冷冷的瞥视着他们。
妄二泛起一记微乎其微的笑,对此刻情势的演变感到非常满意。
阴柔男子的目光瞬间胶着在路湘脸上,乍现一抹惊异之色的他满脸不可思议。
“抓住那个女人。”冷然的低沉嗓音自那名阴柔男子口中逸出,他仍然用犀利的冷光紧紧盯着路湘,生怕他的囊中物凭空消失。
“是!”几百名忠心耿耿的汉子刹那间将东方盟一行人团团围住,他们的目标跟主子一样,都是路湘。
“该死!”拓一诅骂一声,看来今晚他们的运气很背,半点声响都没发出的闯进来却还是败露行迹,这些人出现得那么突兀,就像事先在这里埋伏等他们似的。
不管拓一他们十几人的弹火再充沛、拳脚功夫再了得也不可能敌得过一堵人墙,尤其那堵人墙根本就疯了似的只想抓住路湘,小众难以制敌,他们要如何以有限的人力保护她?
拓一紧紧拉住路湘的手,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疲于奔命的他应付接踵而来的夺人行动,原本就重伤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
尽避他拚了命的捍卫路湘,但顾此失彼,不停有人对他攻击,东方盟其徐的人也一样,简直就是在以卵击石,无人可以分身照应别人,在~团混乱之中,他还是被迫与她分开了。
“别怕,湘儿,我马上救你回来!”
拓一心焦的奔向路湘,一个人影却比他更快闪至,重拳毫不留情的劈向他颈部,一块白布立即掏在他鼻息间,令他瞬间昏死过去。
“走!”妄二邪佞的笑了下,架起拓一扛在肩上,片刻不留的对其余人下命令。
“是,盟主!”方舵主手掷烟幕弹,一行人顷刻撤离,独留路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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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昏昏然的紧蹩着眉心,那股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还真教人感觉恶心,究竟他是着了什么道,居然会在最重要的关头昏死?
湘儿呢?这个意识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湘儿!”拓一惊坐起身,房里除了他三个弟弟外,还有子蔚。
“湘儿呢?她在哪里?”他惊疑不定的问他们,这几个没人性的家伙该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豺狼穴吧?
“在窦天门。”妄二代表大家回答,不止因为他是东方盟的现任盟主,更因为他是下令留下路湘撤退的人。
“你说什么?”拓一激动的掀开被子跳下床,揪住他的领子,一脸难以置信。
“我说她在窦天门。”妄二轻描淡写的再次重复。
“你居然真的把她留在窦天门?”拓一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妄二对他扯唇一笑,提醒道:“她本来就属于那里不是吗?我不过是依照老妈的意思,将她物归原主罢了。
拓一眯起眼。“这么说是你通风报信的?”他就觉得那些人出现得太奇怪,想不到内奸居然是自己人!
妄二微笑了下。”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暗示而且,没想到那位窦少主还挺聪明。
“你该死!”拓一终于忍无可忍,一股怒火迅速在他胸点燃,他一拳对妄二邪俊的脸颊挥过去,心情沉如千斤重。
“大哥!”毅七冲上去抓住狂怒的拓一。
“别打!拓一少爷,有话好好说!”子蔚也连忙过去帮毅七的忙,将冲动的拓一制住。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兄弟相残,这太可笑了。”放五冷言冷语的说着风凉话。
妄二抿抿嘴角的血渍,一点怒意都没有,反而轻佻地笑道:“想不到我们兄弟第一次打架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风花雪月的理由我喜欢。”
“你还说?”拓一眼中燃着不满的烈火,再揍他一拳。“他们不知道湘儿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她的!”
毅七连忙隔开又要打起来的两人,他严肃的推推眼镜,无奈的说:“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大哥,顶多你再英雄救美一次不就行了吗?我们现在就来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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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湘没想到她一直信任的东方家的人会将她独自撇下,但她对难测的未来并不害怕,身处窦天门,至少她可以跟公主团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路湘被带到一间密室,这儿虽密不透风,但仍冷得教她牙齿打颤。
她被保镳粗鲁的推进密室,里头并没有她预期中会见到的马雅公主,只有空荡荡的回音缭绕,她心急了,看着监守她的保镳频频追问,“马雅公主呢?你们把她关在哪里?”
保镳爱理不理的扫了她一眼,撇撇唇,阴阳怪气地开口,“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见鬼的公主,你还是想想遗嘱怎么写吧,落在我们少主手中,你不死也很难。”
清楚的足音由远而近,那名擒住她的阴美男子来了,他盯着保镳,阴冷的狭长眸子乍现一道冽光。
“阿泰,你刚刚说什么?”
阿泰吓得浑身颤抖起来,连忙回避那道迫人的寒光,垂下头,低声的忏悔着,“属下该死!属下胡言乱语,请少主既往不咎,看在属下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属下,属下愿一生为少主效命。”
路湘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年轻男人显然握有很大的权力,叫阿泰的大汉居然怕他怕成这样。
满意于下属对他的惧怕,阴美男子淡淡地道:“滚下去吧。”
“是,少主!”阿泰飞也似的退了下去。
路湘看着那位少主步进密室,缓缓朝自己走近,那浑身迫人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退了~步。
他一直走,笔直的到她面前才停住步伐,他傲然看着她,对她露出一抹令人发毛的怪笑。
他逼近她的脸,阴恻侧地道:“你一直在看我,觉得我很眼熟是不是?不怕告诉你!我是窦保是唯一的儿子窦尊弼,知道我为什么眼熟的原因了吧,我跟我父亲有五成像。”
路湘迷惑的看着他近在飓尺的阴柔脸孔,她一点也不觉得他眼熟,之所以~直看他,只是因为她想追问马雅公主的下落。
“为何你一直迷惑我父亲?”他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盯着她,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就是这张脸孔让母亲寂寞无奈的生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几年来,父亲宁愿看这个女人的照片也不愿看母亲一眼,让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若不是有人密报今晚有东方来的刺客,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见着这个照片中的女人。
路湘深吸了口气,她义正词严地扬首,“窦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请你放了我们公主,你们与达尔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她是无辜的!
“不要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窦尊弼霍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恨恨地问:“说,你为何一直迷惑我父亲?为何?我要你说!”
路湘惊惧的瞪着他,这人是疯子,他是个疯子!
她再吸了口气,坚决地表示,“窦先生,我没有迷惑你父亲,我根本不认识他,请你把事情查明白,并且立即放了我和马雅公主。”
“别想骗我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我不会记错你这张脸的。”他修长的手指画过她柔软的面颊,赞叹道:“你确实长得很美,本人比照片还美,连我都被你迷住了,可惜我不会那么堕落爱上你的,懂吗?我不会爱上你,你想一箭双雕,哈,别打如意算盘了。”
路湘简直快被他搞疯了,他大概有妄想症,跟他是有理说不清,无缘无故幻想她勾引她父亲,真是好笑。
面对她认定的疯子,她无奈的说:“窦先生,你最好放了我,若你不放我,我的朋友也很快会来救我…”
她始终相信拓一不会弃她而去,刚才他会走一定是因为情势紧迫,所以才不得不走,她相信他会再回来的。
“我怎么可以放了你?”窦尊弼对她怪怪一笑,又怨又恨地道:“你的照片已让我父亲茶饭不思,让我母痛苦难当,若真人出现还得了?我不会让你出来毁灭我母亲的馀生,我要永远关住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