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妳知道吗?自从妳不在鞋店做了之后,妳那些追求者有多伤心、失望,有几个甚至还不相信,每天到店里来站岗……”
“那不稀奇,小梅妳记得十二号、十三号那两个家伙吗?”严铃君打断小珍的话,插口说,“就是那个眼睛长在头上的那两人呀!他们竟然为了问妳的地址、电话而降低自己的身价来贿赂我!真是太好笑了。”
“真的,那妳有没有给他们呀。”小珍问。
“嘿嘿……他们想得美哩!想到当初他们狗眼看人低的嫌恶态度我就有气,哪里还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更何况他们有多小气妳知道吗?”严铃君一脸气愤难耐的说。
“怎么了?”小珍好奇的问。
“妳知道他们拿什么来贿赂我吗?糖果!他们竟然敢拿那些便利商店就可以看到的饼干、糖果来贿赂我!他们当我是小孩那么好骗吗?可恶,真是太侮辱我了!”严铃君生气的说,“妳们看看我,我有哪点像小孩子的?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我哪一点像小孩的?他们竟然拿糖果来贿赂我!真是不想不气,愈想愈气!”
小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佯装认真的看了严铃君半晌,然后很慎重其事的说:“不说还好,听妳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妳有那么一点像小孩子耶!”
“哪里?我哪一点像了?”严铃君愣了一下问。
“前凸后翘妳是没说错,就是身高稍嫌矮了一点。”小珍一针见血的说出来。
“拜托,那叫‘娇小玲珑’不叫矮,好不好?”严铃君白了她一眼。
“是吗?如果妳硬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小珍耸肩对严铃君说,然后用手肘轻撞身旁的殷瑄梅一下,“娇小玲珑?呵,小梅,妳有看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吗?”
“什么?”殷瑄梅愣了一下,抬头莫名的看着小珍,她们刚刚说了什么呀?
自从看见杜宇宸在走道上和女人聊天后,她的整颗心早就飞到他们那儿去了,哪还有心情在这和她们俩闲话家常呀?
“妳呀,原来妳刚刚竟然没有在听我们说话!”严铃君指着她说,“老实告诉我们,是哪个男人让妳这般牵肠挂肚的呀?”
“妳是不是瞒着我们偷交了男朋友呀?”小珍满脸暧昧的看着她。
“你们少无聊了。”殷瑄梅白了她们俩一眼说。
“喔!脸红了,脸红了。”严铃君起哄的叫嚷着,“快告诉我们是哪个幸运的男人得到妳的青睐?我们认识吗?是十五号中的一个吗?”
殷瑄梅不由自主的伸手护住脸,“我真的有睑红吗?”她问。
“哈!妳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还想骗我们?快老实招来。”严铃君嘲笑她说。
“对嘛!说出来我们又不会去跟妳抢,妳怕什么嘛?”小珍跟着说。
“妳们别瞎猜好不好?”为了掩饰不安的心,殷瑄梅对着起哄的两人叫道。
“喔!愈来愈紧张了,小君妳继续猜。”小珍斜睨着她对严铃君点头说。
“好,那我再来猜猜,如果不是十五号中的一个,那么——我猜就是十六号了。”
“十六号?什么时候多了个十六号呀?我怎么都不知道?”小珍纳闷的问着严铃君。
“唉呀,那天妳刚好请假啦!”严铃君敷衍的带过小珍的问题,她看着轻震一下的殷瑄梅,直觉告诉她这次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她倾身小声的问:“是十六号吧!是上次在鞋店内当着象目睽睽之下吻妳的十六号吧!”
“吻?!谁吻谁了?!”小珍惊叫。
“就是那……”严铃君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活龙活现的说给小珍听,而小珍是睁大了双眼听,愈听呼声愈大。
一提到那个吻,殷瑄梅顿时红了脸,但一想到刚刚所见的景象,害羞的心情马上被火冒三丈的怒气给掩盖过去,她生气的叫:“妳们别再提那个花心大萝卜了,见一个爱一个,看到美女就失了魂,谁知道他究竟吻过多少女人?”
“哇!吃醋了,看来妳已深陷爱河不可自拔啰!”严铃君对她眨眼说。
“我才没那么衰呢!谁爱上他,谁就倒霉!”殷瑄梅冷哼的说。
“是吗?”严铃君、小珍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话可不要说得那么自满,不然哪天突然丢了个红炸弹给我们,妳就别想我们会包红包给妳哟!”严铃君接着说。
“那是不可能的。”殷瑄梅生气的说。
“是吗?”再一次她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妳们不信?”殷瑄梅盯着她们,见她们竟又同时点头,她简直为之气结,“好,那我们就来打个睹,如果我不幸嫁给他的话,妳们的红包就免了,我还另外包个五千元的大红包给妳们怎样?”她冲动的说。
“好呀!谁怕谁?”严铃君一副“咱们走着瞧”的样子。
“不过,如果我没嫁给他的话,那妳们……”殷瑄梅斜睨她们俩,笑得有些恐怖。
“我们当然依同礼对待,我们结婚时不收妳的红包,再奉送一个大红色给妳。”小珍爽快的接口说。
“当然。”严铃君点头同意。
“那好,我们的时间就约在……”殷瑄梅沉思了一会儿说,“约在一年后的今天为期限怎样?”反正她早巳打定主意二十八岁之前绝不结婚的,而明年她也才二十六岁而已,所以要她结婚?别作梦了!
“小君。”小珍看着严铃君,因为她没见过那个十六号,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功力,所以只有求助于严铃君,看她认为一年的时间是否可以。
“好,没问题。”严铃君豪爽的答应,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而这次它告诉她十六号绝非池中之物,对于娶小梅到手,一年的时间对他来讲绝对是绰绰有余才是,所以这次的赌注她是稳赚不赔的。
“那好。我们就决定一年后的今天……”小珍见严铃君如此有把握,便决定接受赌注。
“什么一年呀?”突然传来的童稚嗓音打断了小珍的话。
杜宇宸满脸童稚的纯真问,眼眸中闪现的却是令人见了会感到不寒而栗的怒意,他恶狠狠的瞪着殷瑄梅,一副想将她抓来痛打一番的样子,可恶的她,什么不好赌?竟拿他们俩的婚事来打赌!真是太可恨了!
“没什么、没什么。”殷瑄梅惴惴不安的忙说道,又转头对严铃君、小珍说,“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了,改天约时间再聊好了。”她快速的起身收拾东西后,拉起杜宇宸的手,便像火烧般的逃走。
“可是……小梅……”严铃君愣了一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叫,可惜早已来不及了。
“她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活像见鬼一样!”小珍望着殷瑄梅消失的方向问着严铃君。
“谁知道?”严铃君耸耸肩一脸“妳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那我们刚刚所作的打赌到底有没有效呀?”
“当然有啦!”岩铃君快速的回答,“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妳听过没?”
“听是听过,但没凭没据的,到时小梅输了不认帐怎么办?”小珍竟然开始担心这个问题。
“唉呀,这个妳放心,如果小梅不付,我们找十六号拿不就成了?”严铃君一脸一安啦”的表情。
“这样好吗?他才新婚我们就找他要钱。这样好像太过分了些哦!”小珍有些担心的说。
“什么叫过分?妳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会找他要钱?”严铃君一脸“妳想想看”的表情,不等小珍回答她又继续说:“一定是我们赌赢了嘛!所谓‘愿睹服输’,既然他老婆输了钱,天经地义的,当老公的就要负责还债啦!妳再想想,我们睹他会娶到小梅就是表示对他有信心,基于这点,他就该好好的‘酬’谢我们了。
所以只跟他要小梅的赌债算是很有良心的了,哪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事?”
“嗯,听妳这样一讲好像满有道理的哦!”小珍侧头说。
“不是满有,是很有。”严铃君纠正她,遂又笑着对她说:“反正妳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们等着算钱就是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用一年,那个十六号铁定会把我们的小梅搞定的,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