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著发热发疼的脸颊,叶雨翾埋进充满清新味道,却陌生不已的被窝中,无声的啜泣着。
虽然她早料到爸妈会对她要和杰森解除婚约之事大发雷霆,但是她压根——没想到他们竟会为了自己的面子,不顾她的幸福而要胁她不准取消婚约,否则就与她断绝亲子关系。
他们真是她的亲生父母吗?她不由得怀疑了起来,因为他们对她与对待姊姊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大姊之前在美国也跟她发生了同样的事情,结果他们非但没有责怪地,反而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还出钱让大姊到欧洲去散心,而她呢?境遇截然不同也就算了,因为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偏心,但是断绝亲了关系?
心,好痛,每跳一次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连想摆月兑—秒都不可能。这种痛,大概只有她停止心跳的那一刻才会停止吧?
好痛苦,好难过,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多喜欢她、多关心她一点呢?只要一点点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突然间,床面因重力而向下沉了一些,她听见翟霖的声音在被单外响了起来。
“翾翾,你睡著了吗?”
她忍住呜咽的声响没有应声、对于翟霖,她有好多的抱歉想跟他说,因为刚刚爸妈除了骂她之外,竟然连他都骂,怪他没事干么带她四处游玩,不然杰森也不会因一时的寂寞去找别的女人,那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了。他们竟然将一切过错全都推卸到他身上!
她真的觉得好丢睑、好难过,也对他好抱歉,但是现在的她难过得根本就没有力气向他道歉或感谢他的收留,所以只能装睡,等明天稍微平静一点之后再说。
她小心翼翼的忍住啜泣,但是一股温柔的力道却突然将她连人带被的拥进一个怀抱中,她感觉他的头轻轻的倚在她头顶上,心跳熨烫著她的,好温柔、好心安、好熟悉。
熟悉?
她想起来了,小时候她也曾经这样一言不发的窝在他被窝里偷偷地哭泣,虽然她始终都没有哭出声音,但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知道她在哭,并且总会一言不发的将她拥进怀里,然后静静地等她主动向他哭诉,或者等她哭到睡著。
她记得大多数的结果都是后者,而且她还记得每回她睡醒,他都会不知从哪儿变出某种玩具,或者是她最喜爱的芭比女圭女圭送给她,然后她便会高兴得忘了一切悲伤。
真希望时间能回到小时候,这么一来的话,当她睡醒的时候,他一定有办法能让她忘记一切悲伤,忘记爸妈要与她断绝关系的事,忘记他们的偏心、自私与绝情。
她真的好希望这回他还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真的、真的好希望。
“啊——”
早晨,一声惊大动地的尖叫声从翟家二楼的客房门口传出,惊动了屋内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屋外的司机小张。
翟正东抛下手中的报纸火速的冲上一楼,仆佣阿美一脸茫然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手中还拿了颗蛋,在惊见男主人往二楼冲去时,亦跟着往上跑。大门外原本正忙著擦车的小张也冲进屋内,在听见通往二楼处的杂乱脚步声时,亦毫不犹豫的跟著跑上楼。
罢刚那是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大事一样,实在让人担心呐。
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停在二楼客房的门外,甫上楼三个人与呆站在客房们口的陈美芳一样,在惊见房里的一切时,全数张口结舌的愣站在房门口。
房内,翟霖睡眼惺忪的正从床上坐起,露出他赤果的上身,和身旁因刚刚那阵尖叫声,而睡不安稳背对房门的女人果背。
“爸、妈早,你们干么全站在我房门口?”翟林揉了揉眼睛,纳闷的问。他的声音因刚睡醒的关系暗哑而低沉,有种真实男人的味道。
“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翟正东猛然爆声道,感动得几乎要流下老泪来。
他本来还以为唯一的儿子除了是个娘娘腔之外,还是个同性恋,因为他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所有他花钱请来跟踪他的侦探都交白卷结他,唯一出现的女性名字,只有他死党梅兆曳未婚妻的大名。
为了儿子的幸福,他这他做老爸的可以不要面子,学古人抢亲,但问题是儿子根本只是很单纯的把对方当普通朋友而已,再无其他感觉,害得他白忙一场就算了,还愧对晚辈梅兆曳。
现在想起那场乌龙记,他还心有余悸。
但是,老天可怜他,竟然让他在有生之年得以亲眼目睹儿子与一个女人赤果的躺在床上!天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什么好儿子?!”陈美芳猛然捏了老公一下,差—点没昏倒,“你看清楚床上那个女人是谁。”她小声的在他耳边咬牙说。
“谁?”她正背对着他们,他哪会知道呀。不过那女孩的皮肤还真是光滑白女敕呀,长相应该不错吧?翟正东心想着?
“叶雨翾。”陈美芳公布答案。
“叶雨翾?嗯,不错的名字,不过好像有点熟悉,曾在哪儿听过……”翟正东点头道,脸上的笑容始终灿烂。
“你得老年痴呆症啦?是隔壁的翾翾!”陈美芳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打了他一下。
“对喔,翾翾的本名就叫叶雨翾,不过也真是巧,没想到霖儿的女朋友竟然会跟翾翾同名同姓。”他仍没反应过来,始终沉浸在家里就快要办喜事的愉悦中。
“不是同名同姓,她就是翾翾,隔壁的翾翾!”她再也忍不住的朝他耳朵大吼出声。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冻结了起来,翟正东双目圆瞠的瞪著老婆,一动也不动。
“翾翾?!”他倏然整个人跳了起来,惊声大叫,然后脸上血色褪尽转身瞪着一脸茫然的儿子。
“翾翾?在哪儿?在楼下吗?那我得起床了。”翟霖说著将赤果的右脚伸出被单准备下床。
“先把衣服穿上!”陈美芳忍不住闭上双眼大声叫道。
翟霖身形一顿,然后自然而然的低下头看自己。
“天啊!”他顿时惊呼出声,急忙缩回伸出去的右脚,同时拉起棉被将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份全部挡住,一张脸涨得通红,“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翟正东倏地闭上双眼,不想面对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天啊,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做出这么女性化的动作出来,真是让他死了吧!
“这正是妈想问你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美芳严声问道。
现在的她根本就没心情理会儿子娘娘腔的反应与举动,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翾翾怎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俩怎会睡在—起,还衣衫不整的,最重要约定,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她可记得翾翾有个末婚夫,回台湾来可是为了要补办订婚的,而且再过不久他们就要结婚了。
天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快要昏倒了。
“什么怎么一回事?”翟霖一脸茫然,怯怯的问。
“你和翾翾!”
“我和翾翾怎么了?”
陈美芳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一连串的惊叫与对话已经将仍很想睡的叶雨翾吵醒,她茫然的睁开双眼,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出声——
“几点了?”她说,然后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双眼。
她的声音让翟霖受惊吓的转头瞪向她,“翾翾?!”
叶雨翾再度睁开眼,在认出眼前的人是他之后,自然而然的朝他咧嘴微微一笑。
“翟霖。”她呢喃的唤道,接著便又再度的闭上眼睛。
不到一二秒,她的双眼猛然用力的睁开,眼中的混沌爱困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惊吓、震慑、怀疑与难以署信。他怎会睡在她身边?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竟能感受到棉被里,两人赤果肌肤相亲的感受。
天啊!她揪著棉被,急忙将身体退离到碰触不到对方,却也不至于会曝光的距离,瞠口口结舌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和翟霖怎会……
“你们两个马上穿好衣服到楼下来。”陈美芳倏然命令道,然后转身离去。
房门一被关上,房内立刻陷入一阵迫人窒息的尴尬中。
叶雨翾脑袋一片空白,想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怎会赤果的睡在一床棉被下?她还记得昨晚爸妈的绝情,以及自己伤心欲绝的随他回家,暂居他家客房的事。但是他们俩身上的衣眼究竟是何时月兑的,以及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我会负责的。”翟霖突然开口说。
“什么?”她愕然抬头看他,脑袋里的思绪瞬间全部中断。
“我会负责的,你别担心。”他表情认真的说。
她张口结舌的看奢他,只觉得头好痛。
“我们应该没做什么吧?”她犹豫的期盼道,一对漂亮的柳叶眉拧得紧紧的。
“我不知道,即使我们直觉的什么都没做,但经过刚刚的情形,可能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清白。”
叶雨翾顿时无话可说,她知道他说的没错,现在他们大概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她又怎能因为这事,而要翟霖责任呢?
“翟霖……”
“暂时什么都不要说,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我们还是快点穿上衣服下去吧。”翟霖说完,掀开棉被下床。
叶雨翾差点惊叫出声,虽然她迅速的闭上双眼,但刚刚那一慕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天啊,她一直以为他很瘦,月兑掉衣服后可能全身都是排骨,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赤果的他瘦归瘦,身材却匀称劲瘦得足以让人想入非非,甚至于还有六块月复肌……
天啊,停下来,叶雨翾,你在想什么呀?!
“你怎么还坐在床上?不想下去吗?没关系,不想下去就别下去,我去就行了。”一会儿后,翟霖忽然开口道。
“不,我跟你下去。”叶雨翾急忙睁开眼,此时他已穿好衣服。
“那你怎么还坐在床上?”他问。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你要我先下楼去吗?”
“不是,是到门外等我。”
“为什么?”他一副不解的模样。
“我要穿衣服。”
“噢,对不起。”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转身朝房门走去。他拉开房门,前脚跨山门褴时却突然回头,“对了……”
“啊!”一声惊叫,双脚已踏上地板准备下床的叶雨翾火速的躲回棉被下。
“对不起、对不起。”翟霖倏地转过身去,慌然的道歉,但背对着她的脸却盈满了愉悦的微笑。“我到外头等你。”他迅速的跨出门槛带上房门,然后一个人在门外无声的窃笑着。
看到她冰浴在阳光下的美丽了,呵呵呵,真幸福,这就叫做礼尚往来啊……
客厅内气氛凝肃。一老一少两对男女分坐两方,他们脸上的表情与心情一致都是严肃而紧绷的,除了翟霖以外。
翟霖与叶雨翾并肩而坐的面对父母,表面上的也他神情拘谨而严肃,但实际上却想微笑,因为一切情况全都照着他的计划在走,分毫不差,真不知道他该感谢自己的料事如神呢?还是老天的帮忙?真是太幸福了。
“你们俩怎会做出这种傻事呢?”陈美芳终于心痛的开口问道。
“翟妈妈,我们俩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们。”叶雨翾箸急的说,一脸发誓的神倩。
“经过刚刚那种情况,有谁能相信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呢?”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和翟霖是清白的。”
“什么证据?”
“就是……”她突然停顿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
“为什么不说下去?”
“我……”
“你不必费心想借口了,”陈美芳打断她,“总之你们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你可曾想过你的末婚夫杰森,你已经订婚了,记得吗?”
“翟妈妈……”
“不要叫我。”陈美芳心情混乱的低吼,“你小时候很乖的,为什么出国读书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难怪你爸妈时常跟我说你不驯,天生就是要来讨债的,我本来还不相后,现在我却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你果然是个讨债鬼!”
“妈!”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席话,翟霖在一阵呆愕之后,再出声阻止已然来不及。
他担心的望向身旁的叶雨翾,只见她面无血色,眼神空洞,泛白的双唇还微微地颤抖着。
一股怒气像火山爆发般的排山倒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妈,你太过分了。”他怒不可遏的厉声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只怪翾翾而不怪我?我是男人,我的力气比她大,而且是我跑到她睡的客房,而不是她到我房里,错的人怎么说都是我,为什么你不怪我却怪她?”
没想到一向说话斯文秀气的儿子会这么大声的跟他们吼,翟氏夫妻愣住了。
“你是我儿子,妈当然知道你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出来,所以……”
“所以你就将责任与过错至都推到翾翾身上,也不管她或许才是真正的被害这,而我是迫害者?”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翟霖?”翟正东阴黑著一张脸,沉声问道。
“我要娶翾翾。”他认真的望着父母说道。
“不行!我不答应。”陈美芳倏然叫道。
“你们常常教导我,男子汉做事就要敢做敢当不是吗?今天发生这种事,不管谁对谁错,我既然是个男人就该负起责任。”他义正词严的说道,“我要娶翾翾。”
身为一个娘娘腔,却说出如此充满男子气概的话来,可想而知其效果有多惊人、翟氏夫妻当场眼眶泛讧,差—点就要泪洒当场,只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妈妈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是不能答应让你娶翾翾。”陈美芳严肃的说。
“为什么?”
“你忘了翾翾已经订婚,就快要和杰森结婚了吗?”
“他们已经取消婚礼了。”
“什么?”翟氏夫妻迅速的对看了—眼,惊讶极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和你爸怎么都不知道?”陈美芳问。
“昨晚。”
“昨晚?”他们脸色丕变的又迅速看了一眼。
“你不要告诉我们说是你们俩私定终身,自己决定这件事的。”翟正东目不转眼的盯着他俩,严厉的说道。
“当然不是。”
“那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翾翾会突然取消和杰森的婚礼,还有为什么昨晚才取消,早上你们俩就……就……”他猛然吸了口气,压下勃发的怒气,“你们俩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翟霖望了身旁的叶雨翾一眼,担心父亲这样直言无讳的询问会伤了她,不过看她一脸抑郁哀伤,却一动也不动的模样,似乎完全没听见父亲的问话,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我待会儿再跟你们说。”
“我现在就要知道!”翟正东提高嗓音怒声吼道。
从刚刚听见自个的父母竟然说她是个讨债鬼之后,便一责沉浸在悲痛深渊而无法自拔的叶雨翾,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了,猛然抬起头来,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惊惶而虚弱,让翟霖有股恨不得立刻将她紧紧拥进怀中保护一辈子的冲动。
“翾翾,你来说。”翟正东将目光转向她。
“爸,我已经说了这事我待会再跟你们说……”
“我现在就要知道!翾翾,你告诉翟爸爸,你是不是同时和杰森以及翟霖交往,脚踏那个什么什么船的?”
“脚踏两条船。”陈美芳说。
“爸、妈,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翟霖倏然大叫,他简直不敢相信爸妈会当著翾翾的面前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出来。“翾翾,你利理他们,别听他们胡说。”他急忙转头对她说道。
“翟爸爸、翟妈妈,我和翟霖除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她直视著他们,强忍住伤心,认真的说。
“是真的吗?但是刚刚的事你要怎么解释?”陈美芳半信半疑的问。
“妈!”翟霖试着想喝止母亲,但身旁的她已再度开口回答。
“我昨晚因为太过伤心,翟霖只是去安慰我,我们并没在发生任何事。”
“但是你们俩醒来的时候都没穿衣服。”
“这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也想不透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月兑掉的。“但是我真的能保证,我和翟霖什么事也没做。”
“怎么保证?”
“妈,够了吧?别再问了。”翟霖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道,脸上已隐约有着发怒的迹象。“翾翾走,我们到外头去吃早餐。”他伸手欲拉起身旁的她,却被她伸手推拒开来。
叶雨翾目不转睛的看著陈美芳,迟疑了一下后缓缓地说道:“翟妈妈,我从未做过那件事,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管是在被单上或者是我身上,应该可以发现一些迹象才对。”
翟霖愣住,眼中倏然出现一抹炽热的火花,他压根就没想过她竟还是个处子。
“噢。”陈美芳轻应一声,有些尴尬的看了身旁的老公一眼,只见他早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去了,不好意思再盯著叶雨翾看。
处女?真是想不到。美国的风气不是挺开放的吗?况且她又已经有了未婚夫,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还没做过。真是难得的乖女孩,可惜,她偏偏和霖儿差了三岁,又早巳和别人订了婚……
不对,他们刚刚说婚礼已经取消了!
“你们刚刚说婚礼取消是怎么一回事?”陈美芳皱眉问道。
翟正东也将视线调了回来,毕竟他们的婚宴是委托飨悦办的,除此之外,为了儿子他也该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暂时别问这件事好吗?”翟霖开口道。
“没关系,反正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叶雨翾白著脸,强颜欢笑的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或许是我不够好吧,所以杰森才会……”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家伙花心、没贞操,都已经有了你,却还不知足的在外头拈花惹草,若换成是我,爱你都没时间了,哪还会到外头去搞七捻三,专做些伤害你的事?”翟霖冷然怒声道。
“拈花惹草?搞七捻三?”陈美芳一脸疑惑。
“我们亲眼看见他在PUB里和别的女人亲热,而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因为他们后来竟还跑去开房间。”
“你说的是真的?”陈美芳惊叫出声。
翟霖用力的点头,同时担心的看向终于遏制不住而呜咽出声的叶雨翾。
“怎么会这样呢?”陈关芳眉头紧蹙震惊的说:“那孩子看起来乖乖的,一点也不像会做出那种浑事的人。”
“这大概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翟正东说。
“爸妈,既然翾翾和杰森的婚约已经取消了,那我和她的事应该就没问题了吧?”翟霖问。
翟氏夫妻对看了一眼,却双双蹶眉沉思了起来。
“霖儿,这个时候似乎不是提起这件事的时机,因为我们若这样做的话,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反道是你们俩先对不起人家的?”陈美芳沉默了一会儿,皱著眉头说。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你不在乎,至少也要替翾翾著想一下吧?”她语重心长的看著儿子,“女孩家在感情上若遭人批评是很难听的,你难道希望听列别人说翾翾的不是?”
翟霖犹豫的蹙起眉头,这一点他之前倒是没想过。
他知道母亲说的没错,如果他们现在传出喜讯的话,翾翾绝对会被一些爱嚼舌根的人说得极难听,他不能个顾虑这—点。但是该死的,如果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天知道往后还会如他所愿吗?
“爸、妈,以你们在朋友之间的名望,应该可以轻易的制止那些不实的谣言吧?”他希冀的问。
“就算表面上大家刻意不提,但私底下别人要怎么说我们根本管不着,更何况如果我们真去制止的话,那不反倒表示是我们做贼心虚吗?要不然何必多此一举。”陈美芳的眉头始终没行松开来过。
“但是……”
“别说了翟霖,”叶雨翾突然摇着头哑声开口道:“因为我们不会结婚,我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