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强一大早就过来找齐火炫,没过一会儿,齐火炫即随王强一起出门。
崔灿则一人在家里捧着《红楼梦》细心研究。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崔灿两眼盯着电话许久……
在后面正忙得不可开交的王嫂,则扯着喉咙大叫:“崔灿,你先接一下。”
崔灿只好连忙接起电话:“喂。”
(请问齐先生在不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他现在不在。”崔灿很有礼貌的回答他。
(哦!麻烦你转告齐先生一声,请他明天将尺码传真回公司。)那人谨慎地交代崔灿.
“好,我会将话传到。”崔灿礼貌的回答他。
(好,谢谢!)那人随即挂上电话。
崔灿挂掉电话后,想着刚才那人说话的态度,不禁令她猜想,齐火炫一定是个很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不然除了王强对他非常礼遇之外,连其他打电话找他的人也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
但他好像和一般所谓有钱的大老板不同,在大陆上有钱的人几乎都是西装车履,头发梳得乎平整整、一丝不苟。
但是齐火炫却不同,他的头发非但不上油,甚至有时还放下来披在肩上,前面还有两撮头发故意染成金黄色,而且她根本没见过他穿西装……他的怪诞真令人匪夷所思。
齐火炫和王强走进布庄,准备拿先前所订购的丝绸。
老板手捧丝绸走出来,搁置在齐火炫的面前,面带战战兢兢的笑容说:“先生,您看一下,还可以吗?”
齐火炫仔细地看着刺绣,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真不赖!这一针一线的功夫的确到家。”丝绸上绣的凤凰简直是栩栩如生,一点瑕疵都没有。“老板,真的很好,麻烦你替我包起来。”
老板的脸上堆着笑容。“您满意就好。”他一边将布料包好,一边还不断地夸赞齐火炫:“晅年头还懂得这些刺绣的已经所剩无几,难得您这年纪也懂这些。”
老板将布料包好交给齐火炫,齐火炫却转手交给王强。“麻烦你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香港,相信我公司的人也该到香港了。”
王强忍不住挪揄他:“你交代的事,什么时候令你失望过?”
齐火炫拍拍他的肩表示感谢。
两人走出布庄后,直接走到王强的专车旁,齐火炫突然回眸瞅着王强.“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王强笑容满面地问他。
“是有关崔灿的事。”齐火炫的脸上有抹悒郁。
“崔灿?怎样?”王强感觉得到火炫心中有烦恼,只是不知道他在烦什么。
“你是不是可以帮她办一张到英国的证件。”齐火炫也知道这件事对王强来说有些强人所难,他怕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去英国?!”王强感到讶异。
“我应邀参加在英国举办的时装展示会,我这次的主题作品就是要以崔灿为模特儿。”
王强伤脑筋地思索半晌,倏地像想到什么办法般道:“有了,过两天不是大连时装节吗?让崔灿先去亮个相,告诉大家她是你的专用时装模特儿,再加上你的证明文件,应该不成问题吧!”
“好,就这样试试看。”齐火炫不禁笑逐颜开。
其实在齐火炫的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他发现在这段时间自己的眼神一直离不开崔灿的身上。只要她走往何处,他的眼神便很自然地会追逐她的脚步,他不能让她从他的身旁消失,甚至有想霸住她的冲动,全身的生理构造为她起变化,甚至有时一颗心也会失序地狂舞着。
有时他不禁想着,难道他爱上了她?但是随后又被他自己推翻,他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可能爱上她!
王强先将齐火炫送回金都花园,随后迅速去办他所委托的事。
齐火炫神情愉悦地回到别墅,看见崔灿手捧着《红楼梦》读得津津有味,连他推门进来也浑然不知。
她那抹恰然自得的优雅神韵令他着迷,眼睛久久无法从她的身上移走,这就是她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
“崔灿。”齐火炫实在不想打扰她,破坏这一幕宁静的画面,但是他又不得不唤她,他有许多事想征询她的意思。
手捧着《红楼梦》、看得浑然忘我的崔灿,被齐火炫的叫唤声惊醒。“啊!”她惊觉到不知何时他已在自己的身旁,不禁神情慌乱地跳了起来。“你回来了。”见到齐火炫的脸,她的脸上不再有惊吓,而是一抹微笑。
齐火炫发现自己好喜欢看她脸上所挂的笑靥,是那么的真诚没有一丝虚假,以前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几乎都是为了讨好他,为的是想争取包多的表演机会,更希望获得他的青睐与他燕好,好成为他的伴侣进而扬名立万,在时装界里取得屹立不摇的地位。
只有她,没有任何野心,是出自真心的微笑。
崔灿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外面的天气很热,喝口茶。”
齐火炫从她的手中接过茶杯,压低眼睛瞄着她。“崔灿……”
话还没说出来,崔灿正好记起那个找他的电话。“哦!对了,有一个找你的电话,对方说是公司的人,说什么请你将尺码传回公司,就这样。”她设法记起那个电话的内容,断断续续地说着,脸上又再次露出无邪的笑容。
其实这些事情早在他的预期中,唯独“尺码”的事,他还在琢磨中。“崔灿,我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明眸瞅着齐火炫。
“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吗?”齐火炫很小心的问她。
只见她粲然的笑容立即抹上一丝忧郁。“我现在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多亏老天的垂怜能让我遇上你,让我安逸过日子,如果不跟着你……我真的不知何处是我安身的地方。”
“如果我说要带你去英国呢?”齐火炫再次小心的询问她。
“英国?!”这名词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对她而言太遥远了,她连北京都还没去过,更别说跨出这个国度。
“怎样?”齐火炫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想法与意思。
“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国家,但是我怎么可能去呢?”她的脸上有抹明显的悒郁。
“这个你就甭管,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去?”齐火炫快抑制不住自己急躁的脾气。
她掀动着眼皮瞄着他。“只要你去,我就去。”一股异样的喜悦在她的脸上表露无遗。
齐火炫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难掩兴奋之情。“好,你就跟我去英国。”
崔灿听到这消息,一时惊喜不已,“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你现在必须跟我去房间。”齐火炫没头没脑的说着,还一脸焦急地催促她。
崔灿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见他神情焦躁,她也不敢多问,乖乖地随他走进房间。
齐火炫拿着纸和笔准备着,并且一本正经的瞅着她。“月兑掉衣服!”
月兑掉衣服?!崔灿真傻住了!
“叫你月兑衣服,你没听到吗?”齐火炫焦躁的神情略带愠色。
崔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毕竟她还是处女,怎能在一个男人面前月兑衣服呢?她死命瞅着衣服的领口,动也不动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两行泪水直滑而下——
原本埋首准备纸张的齐火炫猛然抬起头,愣眼瞅着崔灿,只见她像个泪人儿站在原地,满脸的委屈,两手还紧瞅着衣领,双眼充满怨愤地盯着他。
“你在干什么?叫你将衣服月兑掉,又不是要吃掉你,你在怕什么?”齐火炫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大吼。
“为什么一定要月兑衣服?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没结婚的大姑娘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月兑衣服,况且你还是男人呐!”她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尽情发泄地哭喊。
啊——齐火炫终于明白了,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果她是一个随便可以月兑衣服的女孩,她就不会从那班坏人的手里逃出来。
齐火炫走到她的身边,“我一时大意,当你和我手下那些模特儿一样开放,其实我叫你月兑衣服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体的“尺码”,好尽快传回去,公司那边会依你的尺码做衣服。”他的语气尽可能地温柔,安抚着她失控的情绪。
崔灿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对他的误会,她感到羞惭。“原来是这样!可是……”她仍旧不能释怀。
“没有任何的可是,你母亲的交代是不错,但是你要做模特儿一定要先突破这道心理防线,我们只是将衣服的美呈现出来,并不是赤果果将露出来,只要自己能把持住,你还是原封不动的处子。”齐火炫耐心地分析给她听,要她明白这行业的神圣,而不是亵渎。
崔灿听了他的话,硬着头皮将衣服一件件褪去,她缓慢迟疑的动作,对齐火炫面言无非是一种折磨,他并不是焦急想知道她身体的尺码,而是她含羞的动作一再惹得他全身的血液火速燃烧。
当她月兑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几乎掩不住她丰胸的,还有一条小裤裤;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困惑与不知所措地羞红着脸,腼腆地垂着头。“可以了吗?”她娇羞地问。
“不行,月兑掉!”齐火炫快捺不住全身愤张的火焰,大声嘶吼着。
崔灿不知道齐火炫为什么会怒目相向,难道真只为了她的忑忑与犹豫不决?为了想和他在一起共同工作,她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月兑掉,但还是无法敞怀胸襟,双手仍紧遮着自己的胸部,娇羞不已地垂下头不敢看他一眼。
她纤细有致的苗条身段,肤如凝脂般晶莹剔透,身材的比例相当匀称,还有修长又均匀的美腿……此刻在他面前的崔灿,不再是《红楼梦》中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她宛如布格霍笔下的维纳斯,令人着迷。
“将手拿开!”齐火炫再次低吼。
崔灿这回没有犹豫,只是羞红着脸将手放下,这是她第一次赤/果/果地站在男人面前。
坚而挺的双峰,有着令人垂涎、娇红欲滴的蓓蕾,还有那平坦的小肮——
齐火炫全身的血液几近沸腾到疯狂,他已经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有自制力,怀疑自制力是否能战胜脑海和生理上狂乱的情/yu。
他走到她的身边,设法将自己的眼光移向别处,但是眼睛仿佛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一直锁住她的身体不能移走。
他拿着一卷布尺,替她量身体的尺码,但是在无意中手依然会触模到她的肌肤,他宛如着火般迅速离开。而她只有深深地吸着气,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一场自制力与情/yu的挑战终于结束,齐火炫生怕自己会失控,连忙写下她的身体尺码。“可以了,你现在可以将衣服穿上。”说完,他一刻都不敢多作停留,迅速离开她的房间。
崔灿见齐火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戴起来。
她模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心想:他还真是个君子,刚才的过程中,虽然她因害羞而不敢睁开眼睛,但是她仍感觉得到他很小心地尽量不碰到她的身体。之前她真的误会他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误会他,难道是因为他的外表吗?
而另一方面,齐火炫拿着她的身体尺码,一口气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边上喘着气。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昏涨的感觉,她有着神圣不容侵犯的气质,但是他的脑子里却有蠢蠢欲动的可怕意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用力深呼吸,设法让自己激奋的情绪平缓下来。
他走到传真机旁,将崔灿的尺码传回公司,并写明务必要以这个尺码裁制。
当传真很顺利的传出去后,齐火炫开始急不及待地想看崔灿穿着他作品的模样,想像她站在国际舞台上耀眼夺目的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