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别名:庚甲花、月季花、长寿花
花语:黄玫瑰——温柔、含蓄、踏实
红玫瑰——热情
粉玫瑰——高贵
单夜遥偎在心爱老公的怀里,略抬着眼凝睇齐雾狂那张如花的俊脸。老公,女乃女乃的九十大寿眼看就要到了,大家和百合姨商量过,因为女乃女乃一直怀念着年轻时的日子,百合姨提议我们这次为女乃女乃开一个怀旧舞会。说实话,当百合姨提出这建议时,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棒的主意,相信一定能带给女乃女乃一个惊喜。
她也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但是回到家里她才发现——自己整橱整柜的衣服全是流行款式,半件复古风味的衣服都没有,她正为此伤透脑筋。
齐雾狂惊喜地瞅着她。这主意不错!显然他也非常赞同。
单夜遥却一脸难色地望着他。我也知道不错……可是……但是……听到她又可是又但是的,齐雾狂就已经了然于心,他笑谑着爱妻:为了衣服伤脑筋喔!没想到心中的烦事让雾狂一眼看穿,单夜遥轻叹一声,没辙的眼神望着地面,我真的是在为衣服伤脑筋,今年虽然也流行着复古,但比较起来还是太流行,完全没有女乃女乃年轻时的古朴风味。这——齐雾狂略略思忖,夜遥说得也没错,既然是要让女乃女乃重温以前的日子,就要办得像样,才会有那种感觉。
火炫现在人还没回来,要是他在的话,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单夜遥伤脑筋地说着。
对了,你去找宁芙!齐雾狂倏忽想起。
找宁芙?我看不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宁芙的衣服在我们妯娌间也算是新潮一族,她怎么可能会有以前的旧衣服?单夜遥泄气地浇了他一盆冷水。
不!我记得以前她读大学时,也曾经举办过类似这样的舞会,当时她硬A了百合姨几套衣服,而且每一套都很漂亮呐!不如你去找她,她对你一向都很大方,相信她一定会挑一套借你。齐雾狂相当笃定地说。
真的吗?单夜遥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不信你去试试看。齐雾狂柔色地对她漾着一朵美艳的笑靥。
好!就信你一次,晚一点我就去找宁芙。单夜遥俏皮地使个媚眼。
对齐雾狂的话,单夜遥还是半信半疑。宁芙还会留着那些老古董的衣服吗?要是宁芙还留着,那可真是阿弥陀佛,至少她就不须再为衣服的事伤脑筋。
她看看时间,这时候酒吧大概已经打烊,宁芙也该回到家了。
于是,她来到齐宁芙家门口,伸手按下门铃——齐宁芙疲惫慵懒的声音传来:谁呀?但不等回答,就将门打开。
门打开后,齐宁芙一见是夜遥,她微微一怔,夜遥!随即一手就将她拉进门,这么晚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吗?她一个劲说着,忽地一脸惊讶地瞪着夜遥,该不是和雾狂吵架吧?单夜遥忍不住露出一抹讪笑。行了,小姐别瞎猜了,我和雾狂好得很呐!齐宁芙怀疑地看着她。好得很?那他会让你半夜跑出来找我?她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单夜遥看了一下四周。咦!亚轩呢?还没回来吗?他呀——齐宁芙手指着房间,早就不知道和周公下了多少盘棋了。单夜遥忍不住爆笑。还真服了他,能吃、能喝、能睡,居然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他,包管全部的塑身中心都得倒闭。这种话可别在他的面前说,否则他又要自吹自擂一番,到时我们的耳根都不得安宁。说完,齐宁芙又一脸质疑地看着夜遥。对了,这时候你不在家里抱着雾狂睡觉,跑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闻言,单夜遥的笑靥猛然僵凝在脸上。大家不是商量好在女乃女乃九十大寿时开怀旧Party吗?是呀,我真的好期待喔!百合姨这主意还真棒!齐宁芙眉飞色舞地说。
我可是伤透脑筋。单夜遥刹那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垮着脸。
伤脑筋?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齐宁芙想不透她到底在烦恼什么。
就是衣服呀!我哪有什么适合怀旧Party的衣服?单夜遥一脸忧愁地实话实说。
哎呀!我还真没想到这事。齐宁芙尖叫一声。她完全忘了,所谓怀旧嘛,当然不能穿着一身流行的衣服!
糟了!这下该怎么办?我一橱子也都是最时髦的衣服,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在这短时间内要到哪去找这衣服?这会儿她也开始心急如焚。
单夜遥看着她焦急的神情,顿时对雾狂所说的话大打折扣,她无奈地轻叹一声,雾狂还要我来找你呐!看这样子,你也是没办法。雾狂要你来找我?齐宁芙错愕地看她一眼。
雾狂说你在大学时也有过这种舞会,还说当时你硬A了百合姨几套衣服——齐宁芙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勾起回忆,忍不住惊叫一声:有、有,那些衣服都还在,真多亏了雾狂提醒,否则我还真忘了,来——齐宁芙一个劲拉着单夜遥来到储藏室里,开始翻箱倒箧——找到了!齐宁芙一声狂喜尖叫。
单夜遥马上冲到她的身边。找到啦?可不是,就在这里。齐宁芙得意地手指着一只皮箱。她小心翼翼地拂去覆在上面的灰尘,将它小心地拎放在地上。
齐宁芙笑嘻嘻、小心地打开皮箱。要不是雾狂提醒我,我还忘了。哇!好漂亮——单夜遥看着皮箱内最上层一件亮丽的丝绸所制的衣服。
还有呐……齐宁芙将皮箱里的衣服一件件地亮出来。
哇!单夜遥忍不住赞赏地猛摇着头。百合姨居然舍得将这些漂亮的衣服让你A来。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才弄来的。齐宁芙得意的抿着嘴笑。
倏忽,单夜遥发现皮箱内有二个锦盒,锦盒的外观相当精致,她不敢用手去触碰它,只是手指着锦盒问:那是什么?盒子好漂亮。齐宁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仔细瞧着,倏然一阵惊喜,哇!原来我将它收在这里,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脸上有抹失而复得的欣慰笑靥。
她连忙将二个锦盒拿出来,然后笑逐颜开地打开。你瞧——是翡翠玉坠!单夜遥不禁一声惊呼。
可不是,这块是凤,另外一块是龙,当初我和亚轩一人戴一块。齐宁芙笑嘻嘻地解释。
是亚轩买给你的订情物吗?单夜遥赞叹地看着这二块晶莹剔透的翡翠。这玉坠一定价值不菲!没错,这二块玉佩是我和亚轩的订情之物,但不是亚轩买的。她忆起了当年的伤心往事。
这——单夜遥不明白地凝睇着齐宁芙。
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我和亚轩是指月复为婚的。齐宁芙脸上有着一抹似笑非笑的伤感,这段往事无非再次勾起她对亲生父母的思念。
你是说——你和亚轩是指月复为婚?在这个时代里,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单夜遥大感讶异。
齐宁芙手模着那块刻了凤纹的玉佩,将它轻轻地贴在脸上,眼底有着一抹对亲人思念的温柔,微笑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对不起,宁芙,惹得你这么伤心。见状,单夜遥脸上有着明显的歉疚。
不,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找不到它呢!齐宁芙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由衷的感激。
对了!我记得雾狂说过,亚轩是韩国华侨,而你又一直在台湾……难不成是亚轩来台湾找你?单夜遥就是有这好本事,凡事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心里永远都存着好奇。
不,是我到韩国去无意间碰到他的,还真是有缘一线牵,是我的怎么都跑不掉!齐宁芙得意地笑谑。
你去找他?单夜遥愣了愣。
可不是,而且不是去找‘未婚夫’,而是找他理论,还差点拼了命呐!齐宁芙想起这段往事,如花般的娇容有着一抹戏谑的微笑。
真的?能不能说来听听?这可引起单夜遥的好奇心了,她怎么能放过宁芙的罗曼史呢?
你真的想听?齐宁芙笑着问她。
当然!我好想知道。单夜遥脸上露出一抹渴望的期待。
好,就说给你听,记得——
明明是夏天,台湾的天气应该是炎热干燥才对,但是那一年的夏天却显得特别冷。
齐女乃女乃神情凄楚地偕百合走进程家,两人都身着黑衣,在其它人的带领下走到淑敏的床边。
齐女乃女乃和百合瞅着病入膏肓、瘦骨嶙峋的淑敏,不由得悲从中来。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情,一次空难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不说,更不知夺走多少家庭的幸福与欢笑。
淑敏见齐女乃女乃到了,不由得泪潸潸,她甚至连擦眼泪的余力都没有,任泪水串串滑落。齐妈妈……止不住哽咽哭泣着。
齐女乃女乃心疼地瞅着她,淑敏,人都走了,是唤不回的,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静月还这么小……说着劝着,女乃女乃也掩不住伤心的泪水直流。
齐妈妈,泽浩这一走,我哪能活得下去——淑敏想到最爱的老公泽浩死得如此悲惨,尸骸都不能齐全地安葬,不禁又是一阵心恸。
淑敏……你有没有替静月想呢?她才七岁,往后她的日子还很长。齐女乃女乃一边拿着手绢拭着泪水,一边苦劝。
齐妈妈……我真的没力气再活下去了,所以……静月是不是能麻烦您?淑敏忧心忡忡地凝睇着齐女乃女乃,眼神中充满着哀求。
淑敏——齐女乃女乃看着气如游丝的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自己活到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还要承受丧子、丧媳之痛;眼前这个家,淑敏也捱不住丧夫之痛而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齐妈妈,我求您……淑敏声声凄然。
心怀慈悲的齐女乃女乃哪捱得住她殷切的哀求,只好拭泪说道:好,我会照顾静月,我会拿她当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你放心。淑敏放心地吁口气,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去找泽浩……她露出一抹苦笑,并从身旁拿出一个锦盒。齐妈妈,这个是给静月的。齐女乃女乃从她的手中接过锦盒,并将它打开,赫然发现里面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