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暖床小妾 春残

来迟了

春才刚刚开完呢

就凋在爱情的基傍

不必捡拾了您

已深了

一打开门,房里是幽静的,泛着淡淡的微光。

雷仲远轻轻的关上门,缓步走到床前……每一步都是沉重、都是心碎。一看到躺在床上的雨莲、他全身都僵硬了,喉头哽咽着吞不下的震惊,

那不是她……那怎会是她呢?怎会儿他可爱娇俏的雨莲?那张消瘦的小脸,不见往日粉女敕的双颊,只剩一种了无生机的苍白。

她……她看起来好像随时就率离开这个人间,好像再没有任何可留恋的了……

雨莲闭着双眼,并未发现有人接近,此刻,她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低喘之后,她干咳了几声,胸口还是无法顺畅,当她终于咳出喉中梗着的东西,雷仲远连忙以袖子替她拭净,却发现那是红色的……

血!那是血啊!雷仲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伸出手,缓缓抚过她的额头,发现她正在发烧、正在颤抖。

雨莲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存在,开口问:“是谁……小绿吗?”

这声音,那么虚弱、那么无力,会是当初总爱发出银铃般笑声的她吗?

“是我。”他握住她的小手,“我回来了。”

雨莲眨了贬眼睛,高烧使得她听不大清楚,也看得模模糊糊的,“回来了?是……是少爷吗?”

靶觉到她的手指在他脸上模索,那是他渴盼了多少日夜的心愿,但这样颤抖虚弱的手指,却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真的……是少爷?我不是在……在作梦吧?”雨莲吃力地睁开眼睛,那往日熟悉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帘。

他小心地扶起她的身子,让她依偎在他怀里,“雨莲,我的雨莲……你怎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她模模自己的脸,喘着气说:“我没有梳头,也没有化妆……就这样见了少爷……小绿真不应该,她怎么……没替我打理打理?”

“别……别这么说!”他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在我的眼中,你总是最美的、最可爱的,你不需要任何装饰……”

“谢谢少爷……”她模了模他身上的衣服,绽开了微笑说:“您穿着雨莲做的衣裳呢……真好……。”

“你寄来的衣服,我都收到了……我很喜欢,我都穿在身上。”他大口喘着气说,否则他怕自己会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雨莲满足地叹口气,“东北一定很冷……很冷……想到少爷穿着我做的衣裳……我就放心多了……”

“你呢?你怎么没有好好保重自己?”他难过的说。

“对不起……雨莲一直好不起来……可是我很努力,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很努力很努力。”想到她如此娇小的身体,竟要生下一男一女,该是多么艰苦的事情呵!

“这是雨莲……能为少爷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允许她说这种不吉祥的话,“我不听!我才不听!”

“少爷……雨莲只想对您说,我对您是一片真心的……”

“我懂!我都懂!”他拥紧她的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力部分给她,“是那些公主利用了你,是我误会了你,我太心高气做、太自以为是,是我毁了这一切的幸福,我只求你给我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

“少爷,您……不生我的气了“

“我不气你,我气的是我自己!”他的声音里满是憾恨、满是悔悟,“幼稚的人是我、愚蠢的人是我,才会这样抛下了你,让你一个人受苦……”

“没有……雨莲没有受苦……”她摇着头,她不怪他,因为她舍不得怪他。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我发誓!”

“谢谢少爷……能听到您这番话.雨莲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相拥,这样失而复得的幸福,让他的心揪得更紧了,他突然发现在她的颈项上有一条红色细绳,“这是什么?”

他拉出一看,是当初他送给她的玉戒,此时被一根红绳穿过,安稳地躺在她的胸前,“怎么不戴在手指上呢?”

她微微一笑,叹息地说:“因为……雨莲变瘦了,只要一戴上成指就会滑落……我怕会弄丢了……所以……才绑起来挂在颈子上。”

天!他握起她的小手,那曾经白女敕、曾经温柔的小手,如今竟然消瘦成这样,连戒指都戴不上了,他……他究竟是怎样对待她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激动地吻过她的每一根手指,只愿那些伤害、那些悲哀可以被他—一吻。

她反过来安慰地说:“不要紧的,雨莲听人家说过……月老会用红绳……绑在有缘的人手上……雨莲希望可以绑住这戒指……绑住我和少爷的缘分……”

“别说了!”他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心疼,他仿佛随时都要崩溃了,“你喜欢的话,我会送你新的戒指,还有好多好多红绳,你喜欢怎么绑就怎么绑!可是……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就这样断了我们的缘分!”

“对不起……是雨莲没有这个福气……请少爷原谅……”她咳嗽了几声,似了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别勉强,你要多休息;别说话了!”他连忙拍抚她的背。

“不,雨莲一定要说……不说的话,我怕就没机会了……”她撑起仅剩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袖,“少爷……请您答应雨莲……要是雨莲走了……您要好好疼爱孩子……要好好照顾您自己……这样我才能放心地走……”

“你是说……你不能陪着我、不能守着我了?”他的脑中顿时变成一片空白,天地也仿佛开始旋转起来,转得他无法反应。

“雨莲很想很想……”她咬着下唇,忍住泪意,“可是……雨莲懂得自己这个身子……时间怕是不够用了……对不起

“你以为说一句对不起就抵得了?”抵得了他那么多的心痛、那么多的感情,还有那么多的思念、那么多的不舍……

她垂下眼,“雨莲会求老天爷……让我来生投胎时……再回到少爷身边……”

“不,我等不到来生,你放着我孤单一人,教我怎么等得下去?”

雨莲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只能咬着唇,苦恼极了,这时,她却发现有种热热的、温湿的东西纷纷落在她的手上。

“少爷……您……您哭了?”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只见滚烫的泪珠正从他的眼中落下;这是自他失去母亲以来,第一次如此无法克制地落泪。

胸口的室热、心中的伤痛,计他再也上法忍耐,全都化为泪水流出眼眶。

“少爷……您不能哭啊……”她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您是少爷……您是状元您不能哭的啊”

“我怎么能不哭?你就要离开我了”,就要不管我了,难道……你真舍得?他紧闭上眼睛,让更加汹涌的泪水奔流而出。

“您别哭了……雨莲会舍不得的……”

“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把你带走!你若真舍不得我,就留在我的身边,谁准你说走就走的?你不可以!”他紧紧的抱住她,泪水流在她的颈上、发问,那么热、那么多,简直就像要淹没了她。

“少爷……别哭……别哭……”她只能哄着他、劝着他、拍抚着他。

“我不哭,可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他的脸上还满是泪痕,她尝到了那泪水的味道,有他的,也有她自己的,“少爷……您有时候……很像个孩子呀……”

“我就是个孩子!”他吻着她的脸,也尝到了那交织的泪水,“我就不让你放心,我就要你怎么也丢不下我!”

拥抱中,她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苦,甜的是他的依恋,苦的也是他的依恋。

“对不起……”雨莲又开始咳嗽,这回她咬得更厉害了。

“你还好吗?我不该让你说这么多话的,你一定累坏了。”他慌着、乱着,赶紧端起桌上的汤药,“来,喝药,为了我,你一定要乖乖喝药。”

“是的……我都听您的……”雨莲柔顺地喝下汤药,即便她明白这不会有多少帮助,但只要能让他觉得好过些,她什么都愿意做。

看她喝下了药,似乎是再也无力说话了,因此,他抚着她的脸说:“睡吧!我在这儿陪你,我哪儿都不去了……”

听着他呐前的低语,她闭上了眼睛,安心地沉进了梦乡。

他抹去泪痕,双膝一落,跪在床前的阶上,以往雨莲也曾这样跪在他的床前,今日情景转换,就当这是他的忏海与自责吧!

他只求老天垂怜,可怜他的雨莲,赐福他的雨莲,让她康复起来,让她重展笑颜,他愿为此跪到老天爷原谅他的那一刻

***

晨光洒进屋内,雷仲远从一夜的噩梦中醒来,他发现自己的背上满是冷汗。

梦里,他看见雨莲走远了,他想要握住她的手,但那身影却越来越小、越来越远,飘飘渺渺的只传来一声——珍重再见“不!不可以!”他猛然一颤,回到现实。

他看见雨莲紧闭着双眼,脸色雪白,那模样仿佛是他的噩梦成真!

他试着凑近她的面前,试着贴上她的胸口,但由于他颤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他根本什么也判断下了,他闻不出她的呼吸、听不出她的心跳,这教他怎能不发狂呢?

“雨莲,你醒醒!”他摇着她的肩头,却摇不动她的神志,唤不醒她的意识。

难道……难道她就这样走了?难道老天爷没听到他的祈求?就算他跟了一整夜也不肯原谅他?但,该受罪的人是他,不该是她啊!

这怎么可以?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梗声喊道:“你听好,我……我不准你离开我,绝对不准!没我的允许,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这个胆子?你别想用这法干对付我,让我一辈子都心怀愧疚,你不会这么残忍,你不会的!你说过你爱我,你才不舍得我难过、我最懂你的!雨莲。你快睁开眼睛,快说话啊……求你……求你别走啊!”

他的声音哽咽,他的肩膀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这么脆弱的时候。

就在这寂静时分,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少爷……您……好吵啊……”

少爷?是谁这样温柔地喊他少爷?这声音是梦吗?是幻觉吗?是老天给他最后的礼物吗?

他抬起头,看见雨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吃力地喊着,“少爷……”

能够再次听到她的呼喊,这再平常不过的呼喊,对他而言却是最悦耳、最珍贵的声音。

“雨莲!你醒了?你没走?”他抚上她的嘴唇,这拯救了他的心的嘴唇。

一滴清泪缓缓的滑过面颊,雨莲绽开一朵含泪的微笑,“我本以为自己该走了……但是少爷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我舍不得走……所以,我向老天爷求情……让我继续陪伴在少爷的身边……”

靶谢老天!他吻去她的泪水,那说明了她仍然活着的泪水。

“我梦见你走了,还以为你真的丢下了我……”他的喘息还是很急促、心跳还是很慌乱,“别让我这样抱着遗憾过一辈子,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雨莲伸出颤抖的手,模索他的脸庞。

他握住她的手,感受那温柔热。那抚触,“答应我,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轻轻的点头了,“是的……我会听少爷的话……”

“别叫我少爷,我是你的丈夫,我要你喊我的名字。”

她微皱着眉头,好像有些为难,“仲远……”

“雨莲!”他激动地拥紧了她,哑声道:“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求你,让我有机会好好的疼爱你、珍惜你!”

被这低哑的嗓音围绕、被这有力的双臂拥抱,她能不答应吗?于是,她悄悄的让最后一滴眼泪滑下,“好的……好的

以吻为誓、以泪为证,这是他们的海誓山盟,直到天荒地老……

***

春来春去,转眼间已是五月天了,南风迎面吹来,吹得人心暖洋洋的。

满园花开,姹紫嫣红,甚至是雨莲苍白的双颊上,也慢慢染上了粉红的色彩。

这天,雨莲躺在床上,感受着阳光的照拂,她眨广眨眼,微微地笑了。

“叩叩!”小绿和小安进了门,两人的手上都抱着孩子,而那同样开心的表情,就像有四个孩子走了进来似的。

“少夫人,您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小级说道。

“是啊!”小安眉开眼笑的说:“咱从少爷回来以后,少人人就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小绿拍拍小安的手臂,“你倒挺会说话的嘛!”

“哪里哪里,好说好说!”

雨莲的脸上还是那抹恬适的微笑,在她看来,小安和小绿就像一对可爱的小冤家。

“少夫人,您要不要抱抱小少爷和小小姐“小绿把孩子抱到床边。

雨莲坐了起来,逗着两个孩子玩,这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男孩叫振邦,女孩叫雨嫣,已经赢得了雷府上上下下的欢心了。

这时,雷仲远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母子图。

他觉得胸口热热的,却不是因为阳光,而是因为幸福,他由衷地感激上苍,让他还能找回这一切、让他醒悟得不会太迟。

“少爷好!”小安和小绿一起问好。

雷仲远点了点头,“雨莲,你该喝药了。”

看他亲自端着汤药送来,雨莲心头泛过一阵感动,他老是这样细心的伺候着她,总有一天会把她给宠坏的!

她将两个孩子交给小绿和小安,而雷仲远模了模孩子们的脸颊后才命令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是。”小安和小绿抱着孩子走出门。

雷仲远走到床边坐下,拥住她的肩膀,“你好点了吗?”

“嗯!”她对他甜甜一笑,沉浸在他的关怀中,那眼神比阳光更暖和。

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才端起桌上的碗,“来,喝药。”

“可不可以……不要喝?”她皱起眉头,她对这药味实在很反感,而且她都足足喝了三个月了。

“不可以!”他坚决地摇摇头,“你答应过我的,要听话。”

又来了,每次他都用这招逼她投降,而她也无法抗拒,只好乖乖喝药了。

等地喝完了药,他才满意地放下碗,“乖。”

她嘟着小嘴说:“好苦喔!”

看她那撒娇的模样,令他的心湖泛起一波波涟漪,他模着她的双唇,那么软、那么女敕、那么牵动他的心,“真的很苦?”

“嗯!”她还故意吐了吐舌头。

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那粉色的舌尖,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我让你尝点甜的。”他捧住她的小脸,嗓音沙哑的说。

“啊?”她便便的望着他,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就让他堵住了双唇。

这吻,像南风、像花香,甜甜的将他们包围。

在这段休养的日子里,他也曾吻过她、抱过她,但总是轻轻淡淡的,唯恐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她。

但这次不一样,雨莲很快就感受到了,因为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的渴求开始加深、双臂收得更紧了,就像暴雨即将到来,他必须牢牢的抱住她。

当他放开她一些时,那深沉的眼神让她迷惑了,“仲远

“可以吗?”他凑在她耳畔问:“可以给我吗?”

“给……给你什么?”她的耳朵好痒、好热,让她没法了思考。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慢慢的滑下她的颈子、肩膀和胸前,“如果……你受得了的话,可以把你自己给我吗?可以让我好好爱你吗?”

她面顿一红,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我不知道……”

“已经好久好久了!”他的叹息中,有压抑、有难忍,“我一直等着你好起来。我讲命叫自己不能对你乱来,可是……我真的想要!我要你!”

数一数日子,的确,在经过那一场分离,还有这一场重病,两人都不知多久未曾温存过了,雨莲现在才发觉到,他似乎是忍到快爆发的边缘了。

他的体热、他的喘息,迷惑着她的心神,此时此刻,她拒绝得了吗?

“那……你温柔一点……”

“好的!好的!”他抱着她的脸狂吻,因为这应允而欣喜不已。

放下了层层帷帐,床上是微明的、监股的,但他的眼光却亮得让她不敢迎视,“你别这样看我……”她不好意思的遮住自己的脸。

他拉开她的小手,沙哑的低语道:“别怕,你躺着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他没食言,她只消乖乖躺着。他就亲自动手除去了她的衣裳,那么轻缓、那么小心,一点儿也不敢伤害她娇弱的身子。

然而,这样的细火蔓延,却教他们更加的难以按捺。

他的汗水四流,从额头滴落到她胸前,在她白女敕的肌肤上滑动,两人的抚触更炙热、更挂惑了,但他却不能有一些些粗鲁,他必须呵护着、怜爱着她才行啊!

当他快濒临崩溃的边缘时,他才开口问:“给我……现在就给我,好不好?”

在他炽热的目光凝望下,她轻轻地点了头,“嗯……”

“雨莲,我的雨莲……”他必须以最大的耐心和毅力,才能命令自己缓缓进入她,不准有任何冲动或激烈的动作。

“仲远……”她咬紧下唇,双手挽住他的颈子。

“怎么样?你还受得了吗?他担忧的看着她的反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

她的低喘吐在他耳边,半怨半叹地说:“我还好……只是……热得好难过……”

他低笑了一声;“是我的错,让你也热起来了。”

她的小手捶着他的胸膛,含羞道:“你欺负人家!”

那媚态、那眼波,完完全全驱走了他的理智,“天!我要你!”

“啊!轻点……”

花香隐约,风起浪涌,帐内是一波波低吟和喘息,有情人只能深陷其中……

***

“爱我吗?”

“爱……”

“很爱很爱吗?”

“很受很爱……”

“这辈子爱我,下辈子也爱我吗?”

“你……你每天都这样问,人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欢爱过后,倦意有如浪潮般席卷了雨莲,但雷仲远就是这个性干、这个脾气,即使温顺如她;也快被迫疯了。

“我怎么也听不腻、听不够,我就是要听你说!”他从背后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怀中。

“别闹……人家累了,要休息了……”事实上,她全身都快虚月兑了。

“那你就乖乖地说,你这辈子要爱我,下辈子也要爱我”他咬着她的耳垂,“我都要清清楚楚的听到才让你休息”

“唉……”雨莲的叹息有实无奈至极。

经过那场误会的聚散,对这得之不易的感情,他们都珍惜万分,但雨莲却也发觉,她除了一对双胞胎儿女,还有一个大孩子似的丈夫。

雷仲远在别人面前是一个模样,在她面前又是另一个模样,就像个稚气未月兑的大孩子,人虽长大了,心却永远都长不大。

以往,总是她依赖着他,现在,却换成他眷恋着她,这样的角色对换,说是幸,也是不幸,总之,是两人纠缠的命运。

“你说啊!快说!”他硬是要她作答。

“我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把身子给了他还不够,连心也要掏出来给他看。

听着这话,雷仲远低低的笑了,“我可爱的雨莲、可怜的雨莲,是我欠你太多太多了,才买这样一点一滴的还给你啊!”

“是……你说得都对……”她的语音朦胧,再也不想辩论了。闭上眼就快睡着了。

“不准睡!”他执拗地唤醒她,“话还没说完,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求求你嘛……人家真的不行了……”她扭动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磨蹭。

她的撒娇、她的慵懒,让他的心头猛然一震,“不说也成,那就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吧!”

“啊?”她眨了眨眼,还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吻住了她的唇,反覆辗转,开始下一波爱的逼供。

五月轻柔的风,从窗外吹进窗内,处处都是一片如梦般的温馨……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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