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简讯,林家瑜立刻要开车出发,但时针指著午夜十二点,家人当然不放心她出门,偏偏她又说不出理由,急得都快哭了。
最后是老爸把车钥匙交给她,没说什么就回房去,老妈和弟弟也只好妥协,她知道老爸挺她这份情她会牢记在心。
听到电铃声,蔡曜竹开了门,只见一位美女披头散发、呼吸急促,虽然狼狈了点却很动人,因为她是为了心上人才这么急。
“你动作真快。”而且勇气可嘉。
“我飙车。”林家瑜坦承不讳,一路上的红绿灯都只当参考。
“很好。”蔡曜竹领她走到客房,打开门说:“他就交给你了。”
床上躺著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也是她日夜思念的情人,一时间她很想哭,他不是说无所谓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还有约,不打扰你们了,离开时记得关门就好。”蔡曜竹看出她表情的变化,虽然很细微很压抑,但她确实牵挂著米王。
“谢谢你。”她由衷感谢菜王的好意,让她有机会做点什么。不过,此人跟“菜王”的头衔连不太起来,比较像贵公子或男模之类的。
蔡曜竹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出实情。“其实……他还是你的男人。就看你要不要。”
这话在她心中引发连锁效应,如果可能,她也想找回那个爱她的男人,但像她这样的女人有资格吗?
“加油!”蔡曜竹丢下一个迷人微笑,随即转身出门,日行一菩的感觉真好,等米王清醒以后定很感激他的。
屋内静静的,只剩下林家瑜和翁育农,她坐到床边凝视他的睡颜,瞧他眉头紧皱、嘴角紧绷似乎睡得不太安稳,而且他瘦了好多,显然没人提醒就忘了吃饭。
“育农,你好吗?”她终于对他开口,明知他不会回答。
看他毫无反应,继续昏迷,她起身想到浴室拿条毛巾,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巨晌:“砰!”
回头一看,翁育农居然跌下床,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倒,有如命案或车祸现场,让人有种想拿粉笔画线的冲动。
她立刻上前扶起他。“你没事吧?”看他额头和鼻端都撞红了,好痛的感觉!
“你是谁?”酒精让他视线蒙?、感觉迟钝,却还是依照内心渴望,喊出那个早该忘记的名字:“家瑜……是我的天使家瑜吗?”
靶谢老天,他心中仍有她的存在,但她不是他的天使,他还没认清这事实吗?
“我不是天使,我只是你的女人……”伸手抚过他眉间的皱折,她忍不住吻上他的唇,还记得他上次喝醉的时候对她强吻过,今晚就让她来回报,以牙还牙,以唇还唇。
翁育农不知是谁在“骚扰”他,感觉熟悉而怀念,如果这是梦,他决定不再压抑,天知道他多想念这滋味,请给他再多一点、再浓一些。
她察觉到他的主动,因为他除了回吻,还把她压在身下,毫不客气的模索。
身为女人,她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也很高兴自己还能引发他的兴趣,即使他是酒后乱性,事后可能不会记得,她仍愿相信这是相爱的时光。
“等等,在地板上好冷、好硬……”
好会撒娇的女人!他低笑几声,一把将她抱上床,很快扯去两人衣衫,开始他想做的每件坏事。
“育农,你最近都没吃饱吗?你好像饿了很久……”她心疼的抚过他消瘦身驱,还说要把台湾米推向国际呢,他自己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嗯!”他确实饿坏了,一夜七次都可以。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中,她终于允许自己落泪,她爱他,自从离开后才明白,她是多么的爱他,这份觉醒或许太晚,她却因此庆幸,这辈子她曾真正爱过。
他尝到她眼角的泪水,苦苦咸咸的,他不懂她为什么哭,只好更全心全力的爱她,但愿她能快乐,他隐隐记得,这是他很久以前许下的愿望,而且直到现在都想实现……
第二天早上,翁育农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醒来,他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好友蔡曜竹的住家,昨晚他喝醉了,现在报应来了,头痛得要命!
半睡半醒之间,他伸手往桌上模索,不知道有没有水?忽然有杯水放到他手里,他接过去一饮而尽,还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这声音不是他的好哥儿们,是谁?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林家瑜坐在床边,一脸平静,仿佛他们每天早上都如此相对。
“你!”他抓起被子遮住自己,像个酒后被侵犯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朋友通知我的。”果然他什么都忘了,她在心中苦笑著想,他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阿竹这家伙!”自作主张,没事当什么红娘?下次就不要让他速到,一定比照办理。
当他抓起眼镜戴上,看她衣著完整、头发整齐,所以他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他低头检查自己,只穿著一条内裤,有点暖昧又有点诡异,他隐约记得自己作了春梦,但是春梦了无痕,他们到底有没有怎样?
罢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损失。
“你怎么了?”她看他脸色不对,是否因宿醉而头痛?
“我很好。”他往后一缩,不想让她碰到。“我朋友叫你来,你就乖乖的来?”
她立刻收回手,放到身后握住拳,不准自己再冲动。“是我亏欠你。”
“我不要你还!”
“对不起。”她只能逆来顺受,无论他要如何对她发泄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不管是你父母来道歉,还是我朋友乱牵线,你不要存有任何希望。”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已注定两人不会有未来。
“我知道了,抱歉造成你的困扰。”
“知道就好,你快走!”
“是。”她还留著做什么?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等等!”
“有什么事?”回过头,她忍不住抱著期待,她是疯了吧。
“不管我昨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一概不承认也不负责,这样清楚了吗?”他知道自己很任性,但喝醉的人有豁免权,反正就是这样。
“非常清楚。”她点个头,僵硬地转身离开,全身都在发抖,但她不能跌倒,不能被他看穿。
黑夜里那个疯狂要她的男人,只是他心中一头野兽,随著他的理智苏醒,野兽也就被关进大牢,一段时间不见,他果然成熟许多,学会了翻脸不认人。
翁育农看著前女友的背影,竟然有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可恶,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不肯放过他,到底想要他怎样?因为她的伤害,他已经决定不再爱了,难道还要他一辈子牵挂著她?
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对了,昨夜不知她是怎么欺负他的,一想到此,他居然不争气的升旗了!
敝就怪那个菜王,自以为好心帮他找来旧爱,这笔帐一定要算清楚,他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却只听到未开机的回应,这个心虚又狡猾的家伙。
蔡曜竹,风水轮流转,哪天就不要轮到你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