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宇治,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那个土井被你怎么样了?”彤瞳缠住堡藤宇治不让他好好歇息,铁了心想知道为何她会莫名其妙的被土井瞪了那一眼。
“我的好小姐,你行行好饶过我吧,我们都累了一天,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睡觉吗?”他真的败给她了,他们开完第一天的会议后已经华灯初上,时针也早早指向八点整,而这小姐居然还精力旺盛得要他陪她到处逛逛,说是想看看京都的夜景。要知道他们日本哪有夜景可言,想看夜景,东京倒比较容易找到吧。
“可是人家被他瞪那,无缘无故的被人怨恨,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不然怎么改进我被人讨厌的缺点呢!”她不死心的说道。
“你没有错,我只是要他回去监督他部属的工作而已,没别的用意,你啊就是太多心了。”打死工藤宇治就是不承认他是为了她才会要求土井离开的,为了彤瞳,实际上他已经破了许多戒,但他还是不要她太多虑。
“你骗人!”她从他徊带闪烁的眼睛里知道事实并非他所宣称的。
“小姐拜托,”他别过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暗示她,他已经累了,想睡了。“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拜访高贤川生,如果让那位名师看到你黑黑的眼圈,他可是会失望的。”他不但努力的要赶她去睡觉,还故意挑逗的拉高衣角来,他知道彤瞳会马上就破口骂他。
“你!”果然,这位小姐立即尖叫着捂住眼睛,不敢多瞄一眼工藤宇治强壮的月复肌。
“是你死赖在这儿不走的”,他无辜的说道,“我不是一直要你回去睡觉,是你自个儿不愿意离开的,我还很委屈咧。”
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不知道到底是谁,彤瞳身穿一件公牛队的大T恤坐在他身边,底下只多穿了一条短短的热裤,露出来修长的玉腿都不知是养了谁的眼。
“我才没有死赖呢!”她严重的抗议,“只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答应你马上滚蛋。”她根本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欺压到他身旁的态势有多诱人,若不是工藤宇治想把持好自己,不愿太快占有她,要不然现在被人压在身下的会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不是被她喋喋不休的老是拿那个千篇一律的问题烦死他。
“我的答案就是你赶紧去睡,有事明天再说。”他就是不愿依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出土井是因为她才被撤换。
“工藤宇治!”彤瞳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当她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的叫对方的名字。
“BOBO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你也很喜欢我的名字,但是请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好吗。我会以为是我小学导师拿着教鞭要揍我。”他装出一脸害怕的模样,终于惹来她噗的一笑,成功的暂时转移她的问题。
“会有人舍得打你吗?”她拍拍工藤宇治的俊脸,心想,他小时候定也是长得一副勾引小女生的酷样,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下手呢?那太不人道了。
“当然会喽,你以为金钱是万能的吗?我小时候常被骂是个笨蛋,挨揍更是家常便饭呢。”日本的国民教育比起台湾来不可多让,他们也是为了以后可以顺利的进入东京帝大,拼了小命也要补习念书,就连在幼稚园也要开始补习,以便申请前几名的小学呢!
“好可怜哦。”她的手又当他是个可怜虫轻轻拍几下,她从小就被当天才儿童养大的,但是她老爸却一直让她循正常人的方法升学,所以并没有感受过因为功课不好而被打的经验,但是看多了同学被打的情况,心理或多或少也能了解些。“我看过老师打同学的巴掌,而且也有一些人因为成绩不理想而挨棍子。”她几乎可以用同理心来感受工藤宇治的心中阴影。
见她一脸为他关心的模样,他有点好笑的问道:“你以前难道没被打过、骂过?”他是不相信会有人念书都平平顺顺的,台湾小孩不也常为了一张薄薄的文凭而很可怜的念书补习。
“当然是没有喽,而且绝不骗你,”这会彤瞳可是骄傲了。“我从小到大就不曾被体罚过,但是我还是同情那些被处罚的同学。”
“喔——有人是天才儿童唷。”工藤宇治声音拉得长长的,取笑椰揄的意思大过钦佩。
“到现在你才知哦,落伍了。”故意忽略他的揶揄,彤瞳把手放在鼻子前扮张鬼脸丢给他。
对她促狭可爱又逗趣的脸,他不禁失控笑出声。他习惯性的捏住她鼻子,压低嗓门恐吓的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取笑我!”
“你又乱碰人家可怜的鼻子,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成像澎先生那样具有特色的鼻子。”推开他的手,换她控诉道。
一听到彤瞳讲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姓氏,他的危机意识立刻抬头。“谁是澎先生?”他紧张的问。
“什么澎先生啊,我听不懂你在说啥。”她的那位澎先生指的是台湾演艺圈有名的男主持人,但工藤宇治对台湾演艺圈的了解可以说少之又少,无怪乎会表现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他不知道彤瞳是反射性的说出澎先生,而基本上她对自己说了什么根本就不清楚,可是他不了解,以为那位澎先生就是她的男友,所以开始吃起飞醋,认定她是心虚才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你明明就有提起澎先生什么的。”他的话里充满酸味十足的味道。
“你又再发神经了,我哪有……”忽然她在工藤宇治发飙前先想起来了,原来他是为澎恰恰在吃味,天啊!“呵呵呵……”她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而且还欲罢不能的愈笑愈夸张。
“你笑什么笑,我是很严肃的在问你那个澎先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虽然他早就下定决心不论跟前有多少阻碍,他都要一一去除,但第一次听到彤瞳几乎说出别人的名字时,心里难免会不平衡的感觉。
彤瞳喜欢看他吃醋的模样,他像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小男生,有人会为她吃醋,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耶,不好好的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如果我说他是我男友的话——”她贼贼的说道,还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这……”工藤宇治稍稍迟疑了一下,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彤瞳可是他真正喜欢上的女孩——从叔叔拿她的事迹将她大力推荐给他开始,若真的要他放弃,那他会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会尽我所能的追求你。”话里有着工藤宇治满满的傲气与霸气。
“啧啧,难怪你们日本人总是学不好中国的儒家思想,难道你不知道咱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作——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我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男友,你也不管喽?”她的话刺探性较重,因为她想知道自个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在哪里,是真心的一见钟情,或者是玩玩便罢的恋曲。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真的不喜欢彤瞳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用力扳过她的脸,工藤宇治对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是真的当你是我的,除了我,别的男人休想染指你。”
耙情他是真的当她是个大美人,到处都有人猛献殷勤?“喂,那你是把我当什么人啊!”
“我的女人。”他不但说得理直气壮,还当作理所当然。
“喂喂喂,什么叫你的女人,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别随便损害我的名节。”等等,他们之间的话题是何时扯到她身上来的,明明就是她在问他有关那个讨厌鬼土井的事,他转千方百计题的功夫还真可说是一流的。“姓工藤的,我最早问你的话,你怎么还没回答我!”让他逃避掉?哼,门都没有。
“什么问题啊,我怎么不知道呢?”这下换成他在打哈哈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要她不告诉他那个澎先生是谁,所以他只不过花了短短几分钟,她便将大好发言的机会让给他。
“你明明知道的,就是那个土井课长的事啦!”怎么她一到了日本就快变成他们这儿的三姑六婆,每天都拼命的挖别人的疮疤然后再去八卦两下。
斜睨她一眼,然后决定要玩玩她的好奇心。“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位糟老头吧?”上帝原谅他竟然用如此轻蔑的话说自己手下的大将。“他不但结婚了,而且孩子成群。”
“工藤宇治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跟我打哈哈!”彤瞳一发狠起来就伸出纤纤玉手掐住他的大耳。
“那条件交换,那位澎先生到底是谁?”他可是很公平的,一个答案换一个,谁也不吃亏。
“他是我们台湾的艺人啦,那你的回答呢?”为了得到他的答案,她很干脆的告诉他。
“我只不过要他滚出会议室罢了,瞧你这么关心他,你怎么不会多关心我一下。”鼻子哼出来的话再次显示出他十分不满意她嘴里常挂着别人的名字。
吓!宾出会议室?照彤瞳知道的日本企业精神,要一个高阶主管不能参予公司的年度企画,无非是替他判了死刑,以后若要他再管理自己的下属,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服他了。
“这样子……好吗?”她不能插手要工藤宇治做什么,毕竟她还妾身不明,但若是导火线是出在自己身上的话,那她多会有愧疚啊。
“我不喜欢不尊重别人的人。”他自喻自己不是多尊敬女权的人,但是却认为只要有能力,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重用。
“我想他应该没那个意思吧?”皱起眉,她还是不喜欢见到有人因为理念不合而遭排挤。
“公司有公司的作风,就好比如果叔叔跟他一样瞧不起女性工作者的话,你想你会有今天的职位吗?”虽说他晓得彤瞳替土井说话纯粹是心带内疚,但他还是不喜欢她替别的男人讲情。
“话是不错,但我总觉得被他瞪了一眼后心里怪怪的,我保不过是来这儿寻求总公司的合作,少得罪一个人,等我下个礼拜回台北后耳朵才不会被偷骂得发痒。”
“是谁说你下星期就要回台北的?”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难道她不知道当她接下这个Case的时候就必须留在日本至少一年的时间。
“不是和高贤川生签好合约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她讶异的说道。
堡藤宇治又误会她了,以为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难道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台北?”
彤瞳听不出有人又要发飙了,她直直的说:“这儿不是我的家,更别说我还有父母要奉养呢。”
“你不能回去,叔叔没跟你说,凡是代表台北来的一律要留在日本一到三年的时间?”他知道问题所在了,也难怪她会说要回去。
“没有。”果然,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堡藤宇治不但好心的帮她拿来无线电话,还替她拨好越洋的电话号码。“你自个问我叔叔,你的上司吧。”
愣愣的彤瞳接过电话后,机械性的将刚刚消化下去的话,重新整理一遍后开始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必须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至少整整一年!”火气在她听到老板的声音后马上劈哩啪啦的发泄出来。
堡藤宇治不晓得电话那头的叔叔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他只能隐约从她转红的脸上猜测到这小姐恐怕要大发脾气了。
丙然,没两三句话后那只电话的下场就是被她奋力的甩到地上,差点变成碎尸。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话是对着工藤宇治发出的,但真正想怒骂的人远远的在海的彼岸,所以她只是想发泄一下罢了。
“BOBO我真的不知道叔叔没有事先告诉……”他小心的将所有的罪名全推到现在不能为自己辩解的叔叔身上。
“你放屁!他说你明明知道的。”没一句话,他的推托之辞就被人拆穿。“我最讨厌说谎的人,难道你叔叔没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你,而且你到日本前叔叔没有让你看过合约?”连他都过目过那张写得罗哩巴唆、废话一堆的合约书。
合约书?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张,但却被她当作像往常一样——只是为了告知出差的员工保险和权利,所以她便直接丢进办公桌的抽屉里不理会它,看来她那个逢作聪明过人的老板吃定她这点,于是来个不问不告知的办法赶鸭子上架,让她不得不认分的留在这儿等一切全搞定后才可以回去。
“有吧?!”他从她的表情就知道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她怒瞪他一眼,还是判了他不事先告知的罪名。“那你早就该先警告我的,现在我的衣服没有带足怎么办?总不能要我老是穿那套唯一的正式套装吧!”说来说去还不是女人爱美的天性在作祟,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还美。
“那简单,”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多难搞定的问题,只不过是食衣住行罢了,这有什么好心烦的!“包在我身上,明天就找人先帮你送几套来如何?”有钱好办事,他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
“我不要!那是你的钱,我又不是你的谁。”彤瞳一口回绝掉他的好意。“不过如果真的要留在这儿一年的话,我想自己找房子住。”
“我不准!好好的干什么搬出去。”他可是不能一天没见到她。虽然他们的爱情来得很快,但他坚信缘份这事,他可不愿见到她被其他的给偷觑走了。
“我不要让人说闲话。”要知道他们这里的欧巴桑、欧吉桑都是超级八卦王,她不想走出去时还要躲躲藏藏,以免遭到唾弃。
“你管他们的,我们快乐就好了。”他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不会管其他杂七杂八的事。
堡藤宇治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表明他已经想睡了。
彤瞳刚好想理清一下乱乱的心事,也就只好告辞回到他让出的卧室睡觉。
彤瞳让自己保持呆滞的表情坐在高贤川生的设计室里,且被人用打量的眼神窥视着。她同时也在心里咒骂第一百遍工藤宇治的名字,当然还有坐在她面前的高贤川生本人。
这个该死的工藤宇治到现在还不滚回来,哪里有人上个洗手间需要花十多分钟的,害她为了合约必须舍命陪君子的又鞠躬又哈腰的。
像是过了半辈子这么久的时间似的,高贤川生终于率先打破沉默的尴尬场面,他用略带高亢却缓慢的声音说道:“听说你是宇治的未婚妻?”
“如果工藤宇治说是,那我应该就是喽。”彤瞳觉得如果说了不是那不就拆了工藤宇治的台,而且也不要明白的说是,免得最后糗大的是自己。
“那,有个人你应该会认识才对。”他邪邪的眼里投射出来的眼神,彤瞳可以打包票他的心一定不是在她的话是否为真身上。
“很抱歉,我来日本只不过……”
“藤田静香,”他粗率的打断她的话,“她是我的表妹。”
彤瞳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挑高眉不语的看他。
“我要你放手,让静香可以顺利的嫁入工藤家,而你牺牲的代价除了这次的合约我们可以加签四年外,我保证价钱一定可以令你满意,酬佣更是不用我多说了。”他撒下重铒,剩下的就全赖彤瞳愿不愿成全了。
“原来你是要我出卖自己,出卖宇治和我的爱情。”彤瞳明白的说道,嘴角也浮起一丝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你就等着替工藤宇治收尸吧。”高贤川生给了她最不想听的回答。
“你太卑鄙了,工藤宇治还告诉我你是他的好友。”她站起身来,决定不在这儿等工藤宇治了,她发觉如果她再继续面对这个人的话,铁定会发疯的。
“不是我要他难看,”贤川生唤住她说道,“是藤田家族无法见容他的存在。”
彤瞳挺直腰杆,等在那里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藤田静香打从小就被灌输她将来的夫婿是宇治的事实,她也一直训练自己成为工藤家的媳妇,现在呢,现在出现了你这个她意料不到的人,你说她或者她的家族会对宇治作出什么事。”高贤川生把话说一半,让彤瞳自己去想另外一半。
“她会做什么事?”
“断绝工藤家所有的贷款。”
是啊,这是最狠绝的一招,试问哪家开公司、设工厂的谁会不需要贷款,负债和盈余一向是相辅相成的,如果银行拒绝工藤宇治的贷款,相对的,他就必须放弃某些坚持了。问题是,一个藤田静香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吗?
“藤田家族操纵着日本经济命脉,”高贤川生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不待她开口问出,他直接告诉她。“几乎所有的银行都怕藤田静香的父亲,他是日本的财经大臣,所以实际上,谁不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咬紧下唇,彤瞳迟疑了一下,正想说话的同时,却见工藤宇治匆忙的朝她走来。她咽下想说的话,迎向他开心的笑颜。收拾起低落的情绪,她决定做个自私的人,毕竟有谁会那么蛮不讲理的,硬是要嫁给不爱她的人。不是她彤瞳不受用,对不起喽高贤川生,真是多谢他的鸡婆,合约的问题还是留待工藤宇治跟他解决了。
“怎么,跟高贤聊的还愉快吧?”工藤宇治难得见到这么安静的彤瞳——除了她在生闷气外。
“嗯,他是你的好友嘛,也难怪你们会臭味相投。”讲话还是一样喜欢拐弯抹角的。
听不出她话中带话,还是一迳笑脸的他,毫不避讳的搂住她的腰。“又生气喽?”他压低声音悄悄的问。
“哪有,只不过哪有人上厕所那么久的。”还不想问他有关藤田静香的事,彤瞳找个问题唠叨道。
“谁教你昨天要逼我吃完那个蛋糕。”贪吃的彤瞳一时兴起,要人帮忙买了一个超级黑森林回来又为了趁着新鲜度享用坚持统统都得吃完,小胃口的她在独吞了二分之一之后,剩下的当然是他被迫吃光光。
“你可以不要吃的。”工藤宇治自己也贪吃还全赖到她头上。
斑贤川生见到他们两个居然把他这个主人当成隐形人,还在那斗起嘴来,而且宇治更是让自己觉得惊奇,以前的他很少会在人前显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就算是在他们这一群好友的面前也是一样,但是今天不同,他竟却毫不在意自己正脚踏别人的土地,还迳自的和身旁佳人笑闹起来,也更不用说他的手从一碰到彤瞳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了,想来静香如果真的硬要破坏他们,可是难上加难了。
“宇治,敢情你是当我隐形了吗?”他刻意用日语对宇治说话,他知道彤瞳尚不懂日语的。
丙然她一听见他的声音马上就皱起眉头来,但她也聪明的不答腔,她明白高贤川生有些事并不想让她知道。
“高贤麻烦你讲英文。”他怕她会觉得他的朋友不喜欢她,所以要求道。
“我想你的小女友应该不会在意这么多的才是,”他颇不以为然的说,“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对你可能比较好。”他暗示着有关藤田静香的事。
“有事等咱们兄弟独自喝酒的时候再说也不迟,不必急着现在说。”他晓得藤田静香的事也是该解决的,但他并不想现在、马上就当着彤瞳的面谈那件事。
“静香是不可能放弃工藤夫人的头衔,”高贤川生把话摊在抬面上讲。“冲着我们兄弟一场,我若是你,我会放弃你身旁的佳人,以免她有任何的不测。”
堡藤宇治闻言后,反射性的搂紧彤瞳的腰。“藤田敢对她下手!”他的话里透露出不相信的语气。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要你认清事实,是江山重要抑或是美人要紧。”高贤川生讲得十分明白。
虽说他和藤田静香是表兄妹的关系,而她也明白的告诉他,要他帮忙,但光是冲着他与宇治的交情,他还是得警告朋友一下。
“高贤,我的生意可以不必跟你合作,相同的,没有藤田家的支持我到现在还是过得很好,所以说,有没有藤田静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觉。”他的意思很明白了,他是摆明了不可能放弃身旁的彤瞳的。而且就算少了她梗在他和藤田中间,他还是不可能选择藤田静香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但是多了一个藤田家族和你作对,事情可能就会有所不一样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告辞了。”他搂着莫名其妙看着他们一张一阖对话的彤瞳离去,但她啥也听不懂,只能猜测到他们到最后好像不怎么愉快似的。
“宇治,小心点,”高贤川生叫住他说道,“还有,后天我会到你的办公室,签约的问题届时再详谈。”他是生意人,工藤宇治提出的条件对他而言十分的诚意,没有一个设计师只愿窝居在自己的国家发光而已,走出现有的格局是他最大的梦想,而他的跳板就在他们俩身上。
“我等你。”懒懒的丢下话,他迫不及待的想带着人离开这里。
“小心身边的人。”高贤川生好心的再度提醒他,今天他已经透露太多了,再讲下去的话,不但是藤田家族的人不原谅他,就算是自己家,他也难免替自己惹来责难。
堡藤宇治摆摆手当作听到了。
斑贤川生不知是该他高兴找到爱人呢,还是得替他烦恼他真的惹恼了当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