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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艳 第1章(2)

这女人!

雷萨朗十指险些把飞翼船的船舷掐裂。

峻唇掀动欲回些什么,但女人偏要对他捋虎须到底,她两层薄衫都已湿透,舒爽的夏衣布料沾了水便密贴着身子,她明知晓此时自个儿的模样多么、多么……不良,还故意让大半身躯继续浸在水里,不遮不掩,只慢吞吞理着那头丰泽的乌丝。

每双眼都在瞧她,一瞬也不瞬,着了她的道。

教他恼得牙痒痒的是,她也确实喜爱被众人所注目。

女子如花,而她这一朵更是百花之王,愈痴迷于她,她愈绽愈香艳,花心却暗藏凛傲,以睥睨之姿笑看为她倾倒的众人。

她真是越来越懂得折腾人,特别是折腾他!

铁青的脸色直接黑掉,雷萨朗干脆一跃跨落船舷,高壮虎躯落水时溅起不少水花,把他打得也差不多浑身尽湿。他不在意。

海水漫到他腰际,他啥功夫也不使,就一步步、沉稳笃定地朝水中女妖走去。

男人揪沈的眉目相当不善,大伙儿心中已有计较,此时能避则避,逃多远算多远,冤有头债有主,谁撩拨了事端谁就得灭火。

“头儿……大姊……呃,呵呵,你们玩水……对,就玩玩水吧!这天还真他娘的热,玩水多好,能消暑、降火气啊!”

“玩水外还可以踩踩浪,这滩头的沙子踩起来软绵绵的,大姊可以跑给头儿追,多有风情是不?那个……你们玩,慢慢玩,有事咱们招呼着。”

返岛的飞翼船上有两位贵客同行,头儿却火冲脑,把来客干晾在一旁和大姊较起真来,这成什么事了?再有,那一对来访的男女双双伫足在飞翼船船头,自头儿跃落海里后便瞠圆了眼,兀自瞧得目不转睛、兴味十足。

众汉子不禁哀叹,尽避使劲想粉饰太平,怕也难了,特别是又瞥到自家老大出手如风,像抓小鸡般把湿漉漉的大姊拎起、挟抱、强行带走……唉唉唉,叹气叹不完啊!

这会子,“家丑”外扬得很彻底。

*****

“那一男一女是在一块儿的,我没说错吧?”

被男性铁臂紧紧挟抱,花夺美丝毫没想反抗,眸角余光稍稍瞄到飞翼船上的两张生面孔,那对男女的外貌皆相当出色,尤其是那女子,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发。

雷萨朗腾出一臂抓绳,挟着她攀上大船,他步伐踩得极沈,在甲板上印落一个个大脚印,往底下船舱而去。

他的手下没谁敢出言劝阻,每个人都很识时务地把头撇开,假装忙碌。总之,“大人”之间的恩怨,留给“大人”自个儿解决。

“那姑娘生得真美,一头雪缎般的长发我还是头一回瞧见,白得银亮,就不知是染出来的,抑或天生如此?你知道吗?”瞄了那张绷紧的嘴角一眼。

“哼!”男人冷冷喷气。

哟,真不理她呢。

有这么恼吗?

娇唇抿笑,花夺美在被挟进船舱、男性大掌刚把舱门“唰”一声粗鲁拉上之际,忽地反静为动,柔腰使蛮地一撑,双腿大张,蓦地环住男人腰际,藕臂顺势缠将上来,圈着对方的肩颈。

“你”不及吐话,雷萨朗的峻唇随即遭到蹂躏。

那张堵他话的香蜜小嘴恶得很,一来就又吮又啃,香息随着小舌钻进他的唇瓣和齿关,席卷濡染,勾得他既恨且恼,偏偏心痒难耐得不得了。

抱她回船舱主要是为了让她换下一身湿衣,那些湿透的夏衫把她妖娆的体态全都曝露出来,她不以为意,他却无法不在意。

然而,此际情/yu的火苗窜烧成燎原大火,小小船舱里婬念横生,哪里还顾得了换衣?把彼此身上的衣物扒得精光才实在些!

他心也恶了,反守为攻,旋身将她压在木板钉造的舱墙上。

下一刻,他扯开两人的腰绑和裤子,抬高她的腿,健腰悍然一挺,以刚猛力道瞬间霸占她的身躯。

一声声娇吟拂热男人耳根,花夺美周身发着颤,脸容通红。

烧灼小脸贴着他粗犷的颊面轻蹭,她喘息、哼吟、幽笑,坏坏地低声喃道:“对了……那男人瞧起来身强体健,长相也出色,就不知……不知那位白发姑娘用得惯不惯?姑娘倘若用得不欢喜,说不准愿意同她的男人一块儿来学学咱‘飞霞楼’的‘玉房秘术’,这样我啊啊……”惊喘,天旋地转,人被抓上床榻,犹挂在身上的湿衣遭撕裂。

她捋虎须捋得乐此不疲,猛虎不发威被她当作病猫。

然,老虎一旦发起威来,多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将出来,真有她苦头吃喽!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可活啊……不可活啊……当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她,这“死过”的滋味她尝起来多痛快,而所谓的“孽”啊,即便教她“死”过一回又一回,她也乐意至极……

*****

这女人存心的。

笔意惹他发火、发情、发癫,见他丧失理智,心绪随着她的逗惹起伏流乱,她心里便得意。惨的是,他明明清楚她的小伎俩,但清楚归清楚,自己仍旧被恼得如爆竹般?哩啪啦乱爆一阵。

雷萨朗扯唇苦笑。

探出手,硬茧满布的大掌抚过女子微湿的发,贴熨在一片凝肌玉背上。

晕然浓烈地纵爱过一回,女子娇躯浑无力似地伏在他胸膛上,墨浓浓的羽睫淡合着,仿佛睡得好沈。

他对她是纵容过头了。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宠、想爱、想与她彼此认定的女子。

唯一的一个。

他们曾经分离过整整四个年头,无她相伴的时日里,他人远离中土,在海外建造另一番事业。

龙蛇混杂的异域和全然不同的民情烧腾了他好强的血液,他兴奋、生气勃勃,镇日忙得不可开交。忙啊忙,乱啊乱,都已忙乱得昏天黑地、无边无境,他还要想起她。

那样的记挂静谧谧地钻进心底,时不时咬得他左胸闷痛,喉间苦涩,他不甘心,却又莫可奈何,于是,有些明白了,无论当初弃她而去时,他内心有多惊、多恼、多想好好惩治她一番,一切的恨恼终究抵不过对她的牵念。

“唔……”嚅音黏黏软软,一只柔荑模索着他的胸,把那处结实平滑的肌块当作在研究航海图般,这儿画画、那儿点点,搔得人发痒。

虎躯微颤,粗掌蓦地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

“怎么……”花夺美慵懒地抬起脸蛋,欲痕淡留的美目幽幽然,带笑。“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雷萨朗大爷能模我,我就模不得阁下呀?”

峻厉的男性面庞肤泽深了深,黝瞳一湛。

“啊,是我胡涂,忘了大爷您怕痒。”说归说,她未被制住的一手忽地往他腰侧轻掐,下一瞬,她整个人弹起来被底下的男人震得弹起来的。

她毫无矜持地放声大笑。

“妖女!”雷萨朗重重喘息,一个翻身将她压制,俯首封吻那张爱笑的嘴。

“大爷谬赞了。”用力吮回去。她遇弱则强,遇强更要强。

“别去招惹人!”沈声警告,他轻扣那柔润下巴,上身微抬,将她吻得更深。

言下之意……是怕她惹了那两位来客吗?

哼哼。“你让我拿条链子拴在腰上,有事没事便和我多干些‘好事’,我自然无暇去招惹谁。”话中听得出轻怨,怨他把她落在小岛上。

这座岛尽避奇花异草颇多,地貌甚为有趣,岛上还有一个他们利用地形所凿出的石室,用来贮藏清水、食物和其它补给品,而她这两天的小小探险确实收获丰富,只是他那一日没允她上飞翼船,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问他去处,所为何事,他仅淡淡道,有朋友欲搭顺风船,飞翼船只为接人。

接谁?什么样的朋友?

往哪儿去接?

为何要搭他的顺风船?

疑问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连一个冒出,但她没再追问,穷追猛打、非问个底儿掉可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与这男人分离四年,他从堂堂的“西漠狼主”变成一名道道地地、贩卖香料和香药的胡商,如今浑身却又沾染大海气味。他粗犷依然,面庞淡刻了风霜,流荡在瞳底的光深邃且神秘,近乎野蛮……好,算他狠,连当个海外商人,他也能当得像个海盗。

似乎他有意无意隐瞒了一些事,又或者故意略过不提。

他不提,她索性不问,该明白的事啊,她相信只要时日一久,凭她的奸险机巧,怎么也能瞧得透彻。

她与他,需要磨合的地方原就不少,分开了这些年再续情缘,这缘分或者真能长长久久,但要想走得顺顺当当,以他俩的脾性怕是难了。

尽避不易,她却愿意赌这一把,认定这个男人,赌他的心,也赌自己的。倘若心够诚、意够真,两人定能相伴天涯尽此生。

粗糙指月复爬上她的颈项,男人抚触的方式好慢条斯理,故意用指上的硬茧子蹭她的女敕肌,蹭得人轻喘不止后,又慢吞吞勾起她脖子上的银炼把玩。

“你拴了我,我拴了你,咱们早拴住彼此,楼主要想成就什么‘好事’,在下乐意奉陪。”五指陡收,银炼被微微收束,迫使那张娇颜不得不往后略仰、纳入他野蛮的灼息。“十二万分乐意啊……”

她颈子上重新改造过的细长银炼曾经被他拿来锁住她的双踝,后来她也回敬了他一记,将一只打造精密的银环扣上他的脖颈。

便如同他所说,他俩早拴住彼此。

此际回想,花夺美心湖荡漾,蜜味不住地渗出喉间。

唇舌缠绵了一阵,男性粗指在她柔躯上游移、抚探,在她湿软的腿间留连,然后,他轻扶着自个儿硬热的部分便要抵入……

“等等!等一下!”脆音陡扬,急急切切,思及什么兴味事似的。

雷萨朗一怔,没料到女人会在这当口叫停。

他发愣这一瞬,底下的娇女敕鱼儿乘机溜开,眼看就要溜下榻。

“你能去哪里?!”几近咬牙切齿,铁臂及时出击。

蛮腰虽遭人拦抱,倒拖回去,不过短短的瞬间已足够花夺美伸长菱指,勾到搁在榻边矮桌上的一节竹筒。

“不是要多干些‘好事’吗?你逃?逃哪里去?”灼灼喷气,雷萨朗黑着脸,扣紧她的腰,语气恶狠狠的,大有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没要逃的。”她笑,挺身亲了亲他绷绷的下颚和嘴角,把捧在手里的物事递近。“瞧,我做了这个。”

一节约莫半臂长的粗竹筒,底部切在竹节上,刚好能拿来当洗笔筒或盛水喝的用具等等,反正用途多多。

然,此时粗圆竹筒里填装的是琥珀色、凉冻模样的东西,约八分满。

雷萨朗瞥了一眼,浓眉略沈。“我不想吃。”他现在只想吞了她。

“不是给你吃,是要你用。”笑叹。

峻目陡眯,背脊一拔,和他的楼主周旋太多回,雷萨朗多少已能嗅得出古怪。

他喉结蠕动,挤出声。

“我用不到它。”

花夺美娇颚轻扬,笑着再叹。

“你有我,自然用不到,但一整船的汉子可要憋死,憋过头很伤身的。这个好用,跟姑娘家的‘小地方’挺相像。唉唉,雷萨朗大爷不是嚷着要奉陪到底吗?我想知道这独创新品用起来如何?所以啊,还请大爷您作陪、先试用一番。”说着,她色胆包天到教人发指,香荑直接探往男人胯/间,扶住他bo/发的命根,然后把盛着琥珀凝冻的竹筒子倒扣其上,迫他深入!

“喝!哼唔呼唔……”混……混帐!

男人浑身一抽,两手紧握,泛红的面庞好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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