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毕业的逼近,校园内弥漫着兴奋的气氛,没有离别的惆怅,因为大家的目标都放在毕业舞会上。
清悠学园大学部的毕业舞会在大礼堂举办,为了舞会的品质考虑,历年来只邀请毕业生参加,而每一个毕业生都可以邀请一个人参加毕业舞会。
这时候一到三年级的学生们只好请毕业生们帮忙,否则是无法混进毕业舞会的。
在这短短几个月内,馨如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孩,成了校园内无人不晓的名人,只因为她是学生会会长轩净司最疼爱的学妹,还跟副会长靳翔打打闹闹,很多人都看见了,可以想见,她绝对会受邀参加舞会。
“是谁找你当舞伴?是靳学长吗?”
一大早就被姜娜娜烦得不得安宁的馨如,因为得在出门前把早餐准备好,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可以应付姜娜娜的喋喋不休。
要是继母下楼来没看见桌上摆着早餐,她就完了。
“喂,我在问你话你没听清楚吗?是不是靳学长邀你的,你说啊!”姜娜娜跟在她后头,不停不停的问着。
被问得很烦了,只好告诉她,“不是,靳翔没有邀请我,他怎么可能会邀我?我又不是他的谁。”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馨如赶紧加快动作,在姜胜美用餐之前先一步把早餐摆上桌。
“哼,说得也是。”姜娜娜得到答案后才满意的放她一马,“妈咪,你起床了啊,你昨天好晚回来。”
“应酬啊。”姜胜美一脸的宿醉未醒,没有上妆的脸庞出现深深的细纹,黯沉没有光泽,看起来像老了十岁,“啧,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弄点解酒的来?”她一看馨如就有气,口气不是很好。
馨如原本要出门了,但听见继母要她做事,不敢不从,于是冒着迟到的危险进厨房煮解酒茶,一句话都不说。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之间没有屏障遮掩,坐在餐桌旁可以把那大得离谱的专业厨房看得一清二楚,馨如使用厨房使用得很顺手,就像一幅美丽的画。
姜胜美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恶意的念头在心头缠绕。
等馨如捧着解酒茶端上餐桌时,她刻意在这时候开口。
“丑死了,这个厨房。”嫌恶的口吻,“大又不实用,又没有餐餐开伙,还占了大半空间,这样我怎么邀朋友来家里玩?连个像样的客厅都没有。”她开始数落着大厨房的缺点。
“拆掉啊,妈咪,换一个粉红色的抽油烟机,我上次看杂志有看到,还满好看的。”
“说得也是,这么碍眼的东西拆掉算了。”姜胜美附议着。
馨如的手抖了一下,惊恐的看着继母,“不可以,那是爸爸的厨房!”
“华食”旗下所有的美食都从这个厨房诞生,对她来说,这里是爸爸的宝库,对“华食”那些叔叔伯伯们来说,更是心目中的圣地。
他们都想回到从前爸爸还在的时候,不定期的在这个厨房开发新菜色,热热闹闹的聊工作的趣事,还有从客人那里得到的肯定和满足。
所以她才想把这个房子买下来,这是爸爸成功的证明,也是爸爸事业的起点,她在这里长大,她放不下对这栋房子酡感情。
“你爸爸?”姜胜美撇了撇嘴,“现在是我的厨房,我要怎样就怎样。”
“我不是给你钱了?我说了我要买下来……”馨如着急的回嘴。
“就那么点钱?”姜胜美讪笑,“买房子不都要付订金?这栋房子抢手得很,你有本事,就抱现金来买回去,最近中介开了个价给我,我很心动。”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好要给我时间的!”她不敢相信继母会翻脸不认人,她明明收下了自己所有打工赚来的钱,还有从清悠学园拿到的百万奖学金啊!
“有白纸黑字吗?”姜胜美仗着馨如年轻好骗,欺负得不留情面,“就算有,三年前你才几岁?未成年人立下的契约,根本就不具法律效力。”
馨如这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她竟然被骗了三年,辛辛苦苦的把赚来的钱,全部都送到姜胜美手中!
想必姜胜美一定笑她,在学校、打工两头忙,东省西省的凑钱,就是为了要买房子,买回爸爸和她的家,结果到头来全部都是白忙一场!
“妈咪,她要去参加毕业舞会耶,她哪有钱买衣服?”姜娜娜落井下石的掩嘴偷笑,“穿这么穷酸吗?真是笑死人了!”
她们母女俩刺耳的笑声传进她耳中,馨如再也忍受不了,拿着包包便夺门而出。
她不停的在路上狂奔,跑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不停的喘息,眼眶中泛着不甘心的泪花。
眨掉眼中的泪意,她倏地回过头看着和爸爸生活了十六年的两层楼洋房。
“我会买回来的。”拳头握紧,“我没有忘记家里的每一个小细节,爸,就算她毁了我们的回忆,我也会把我们的家买回来,我不认命,绝对不认命!”
她一定会再度拥有自己的家,让那个厨房再次飘出食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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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没问题,就这么决定喽,净司学长,我再打电话给你,嗯,好,Bye!”馨如边走出教室边讲电话,在将手机收进包包时,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一下。
她回头,惊讶地看见一个明眸皓齿,长发如瀑、气质优雅的大美人。
“你好,有事吗?”礼貌性地点头,一脸不解。这个大美人怎么这么眼熟?
“有空吗?学妹。”美人的声音轻柔,但表情却不怎么友善,口气是不容反对的强硬,“我们聊聊,喝杯咖啡吧。”说完就转身走开,也不给馨如反应的机会。
馨如觉得很奇怪,但想想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便很大胆的跟着定了。
两个女孩子前后走进校园内的咖啡厅,面对面的坐着,引来学生好奇的眼光,但没有人敢坐她们附近的空桌,全部自动让出空间来。
镑自点了咖啡后,美人开门见山的说了。
“我是萧蕾蕾。”自信的直视馨如,等着看她变脸色。
这个大名如雷贯耳,馨如怎么可能没听过?
“是萧学姐,找我有事吗?”嘴里是这么问,但她知道人家会找上门来,绝对跟靳翔那家伙有关系。
“你知道我跟靳翔交往了多久?”
“有听说,三个月。”她大胆直接的回答,“不过他说你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直言,立即踩痛了大美女的自尊。
“我在他身上花了三个月时间还是抓不住他,你呢?你凭什么?!如果够聪明,就应该离他远一点!”
啊,她陷得很深啊——看着萧蕾蕾脸上痛苦的神情,馨如心中有感而发。
靳翔这个人,虽然说他什么都没做,但是她跟靳翔为了赢赌约所相处的这段时间,让她很清楚为什么他能轻易攻陷美女芳心。
如果她没有发现靳翔接近她的目的,可能也会马上陷进去吧。
“学姐,我一直都很清楚靳翔喜欢的女孩子不是我这种类型的,我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的优雅,充其量不过有点聪明很会念书而已,你找我出来为难我,这是没用的。”
萧蕾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美目直视着坦然无畏的学妹,眼神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敌意,反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靳翔身边的女孩子来来去去这么多,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只是个小学妹而已……啊,对不起。”馨如说着说着,萧蕾蕾眼眶突然泛红,眼泪说掉就掉,她顿时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掏出卫生纸。
“呜……谢谢你。”萧大美人接过卫生纸按住鼻子,用力擤鼻涕,“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干么为难你?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
馨如只能在一旁叹息,边把卫生纸递过去,让萧蕾蕾一个接一个的包馄饨。
待情绪稍微抚平后,萧蕾蕾抽抽噎噎的说着,“他真的是一个很懂女孩子心思的人。”
“对啊,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很诚恳。”她点头。
“知道女生喜欢听什么话。”萧蕾蕾接续。
“说话言之有物,脑袋有东西。”
“对待女孩子的方式像公主,像是全世界他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
“长得满帅的,器宇轩昂,带出去很有面子。”
“很会满足女孩子的虚荣心。”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说着靳翔,而且越谈两人越是相谈甚欢。
“但是他有很多奇怪的毛病。”接着是缺点大会,“他脾气超坏、还很幼稚,老爱抢我的食物!不顾我的意愿,硬要我帮他做吃的送去球队,坚持要人留在场边看他练球!”首先开始抨击的是馨如,她对靳翔下满已经很久了。
“呃?”看他练球?萧蕾蕾眨了眨眼,“不是你自己想去的?”
“谁要去啊?我很忙耶,我要打工好不好!”她气得蹦蹦跳,被靳翔胁迫去看他练球不只一次,是好几次!害她打工迟到。
“噢——”萧蕾蕾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靳翔这个人,最讨厌女孩子去足球场看他练球,还在旁边尖叫,那种女孩子他绝对不会理会,可他竟然胁迫华馨如去看他练球?!
这个——
“虽然我常常气得想揍他,不过他也有他的优点,他常常在我下班时送我回家,不过满多人坐过他的车倒是真的。”
“对啊,那台车真的载过很多女生。”萧蕾蕾附议。
“他很有正义感,也许是律师的使命感吧,帮了我好多次,我的家世不是秘密了,我差点被继母打的时候,是他出手帮忙,在店里打工被性骚扰,也是他出手帮我击退,我哭的时候他还借我肩膀,真是个好人!”
“什么?”萧蕾蕾又听见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件,“他——借你肩膀?他抱你?”
“是啊,礼貌性的亲了我额头一下,他真的了解女孩子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关怀,要不是我早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大概也会陷进去吧。”
不对,完全不对!
萧蕾蕾目瞪口呆的看着馨如。
靳翔那个人,很懂得怎么撩拨女孩子的心,但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有亲密举动。
牵手、搂肩都没有,就算是走在一起也会拉开一小段的距离,那段距离会让人情不自禁想拉近。
所以绝对不可能有拥抱、亲吻,一旦抱了、吻了,那就不是暧昧,而是恋爱了。
她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不会吧……”结果靳翔到头来看中的女孩,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根本就搞不清楚他对她的态度才是跟别人完全不一样!
“嗯?什么?”
“没什么……”萧蕾蕾摇头微笑,有种一吐怨气的快感,“跟你聊过我好多了,我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靳翔,我不要了!”
“有志气!”馨如竖起赞扬的大拇指。
“学妹,你毕业舞会要参加吧?”她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嗯,果然很难喝。
“会啊。”她要在那天变成闪耀的星星,还要赢那个赌约,把赌金都赢过来!她现在很缺钱。
“那——邀你的舞伴是谁?”萧蕾蕾柔声询问,想从她口中问出她的舞伴,会不会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靳翔及时在紧要关头出现,本来只是想买杯咖啡,想不到在这里看见萧蕾蕾和馨如,顿时升起一股不安。
他才对自己承认喜欢上馨如,才想要趁着毕业舞会对她表白,要她忘了那个该死的赌约,这时候千万不要出现一个前暧昧对象,来造成他的困扰啊!
“没什么,聊聊而已。”萧蕾蕾态度落落大方,端起咖啡啜饮,透过杯沿朝他一睐,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
那一眼,让靳翔全身不自在。
“想不到你们会认识。”他没问这两人聊了什么,大方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有礼的朝萧蕾蕾微笑,“蕾,你越来越漂亮了。”
“过奖。”以前,她会因为他这一句夸奖而开心不已,现在却知道那只是他的场面话,都不是真心的。
“真衰耶,走到哪都会遇到你。”馨如不满的皱眉。
“什么态度?对学长要尊敬!”靳翔大笑着勾住她脖子。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打闹,这么的旁若无人,依靳翔这么爱面子的个性,会这么不计形象,绝对是陷进去了。萧蕾蕾暗笑在心中。
“正好在这里遇到你,就跟你说了吧,毕业舞会那天我七点去接你,OK?一时间就是下周五。
“嗄?”馨如疑惑地问:“你来接我干么?”
“当然是看你可怜,带你去见见场面。”他硬是不肯有诚意的邀请她当他的舞伴。
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除了她,他不想找别人。
“噢,我真是太感动了。”馨如故做捧心状,装了一下后又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但是,我已经答应净司学长当他的舞伴了,SORRY!”朝他笑得好甜。
“什么?!”靳翔脸上闪过惊惶失措,想不到事情再次出乎他意料之外,净司竟然在这时候杀出来,坏他好事!
“噗——”萧蕾蕾捂着唇窃笑。
此时馨如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包包里的手机。
“喂?小千——挑礼服?哦哦——好,我们到时候再说。”挂上电话,她站起身拎着包包,“我要去忙了,再见喽!”轻快的背着包包,迅速离开咖啡厅。
亲眼看见靳翔被拒绝,真是大快人心,萧蕾蕾的怨气都没了,在靳翔大受打击久久无法回神的这时,她决意踩他一脚。
“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吗?”她轻笑,柔美的唇吐出充满报复意味的两个字,“报应。”
“净司邀馨如当他的舞伴?这怎么可能?他会不知道舞伴的意思,除非——该死,他什么都知道了!”靳翔如风般离开咖啡厅,留下萧蕾蕾一人,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哼,真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笑看靳翔飞奔而去的背影,她愉快地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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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净司!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冲动地冲进学生会办公室,要找轩净司问个仔细的靳翔一整个暴怒抓狂。
反观子靳翔的怒气冲冲,轩净司优雅冷静得像一片平静的湖水。
“嗯?什么事这么生气?”他礼貌的微笑询问,“坐下来喝杯水吧。”
苞轩净司硬碰硬,是讨不到好处的,冷静,靳翔,你得冷静下来!
一连三次深呼吸,好,他找回了他的理智。
“要问我什么呢?”轩净司啜饮着热茶。在这么热的五月天,身上穿着三件式西服,室内还没有开冷气,他身上却一点汗都没有。
“你知道多久了?”靳翔坐在他对面,两个人隔着马蹄形会议桌相望。
“久得看你一步一步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轩净司笑容可掬的回答,但看在靳翔眼中却是阴险致命。
“千算万算,就是没料到馨如对你的信任。”他立即推敲出,是那丫头无心向净司诉苦说心事,才事迹败露的,“你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不需要说明,净司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靳翔,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轩净司笑得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竟然没发现近两个月我频频让馨如来学生会吃饭,舍弃家族族聚常去的图书馆,刻意在你面前表现她的优点,还有刻意制造出感情非比寻常的假象,你……竟然没发现我在试探你。”
靳翔皱眉,握住拳头控制情绪。
结果,他从头到尾都被轩净司给阴了!
“啊,我不会忘记我喂馨如吃东西时,你脸上的表情。”轩净司笑得欠揍。
“既然知道我动了心,又刻意在我之前约走她,你是何居心?”破坏他表白的机会,可恶,他就要毕业了啊!
“我是这种人吗?这可是在帮你。”他说得冠冕堂皇。
他会相信他才有鬼!
“你跟狄的赌约,不就是可以随便把一个女孩子改造成校园人气王嘛,你觉得当日后有人提起华馨如时,是她受你邀请参加毕业舞会,抑或是成为我——轩净司的舞伴,还来得富有传奇色彩?”
妈的——他无话可说!
他、净司、蒲獍三人,从高中起就是学生会的成员,每一年的毕业舞会学生会成员都得参与,他的舞伴年年不一样,但净司永远都和蒲獍两人单身赴会,从来没有带任何女孩子露面过,连邀舞也不曾。
现在净司邀馨如参加舞会,这件事情会在近期内传出,而这个话题绝对会让学生疯狂,纷纷投票给他们,让他们当选最佳配对,在舞台上依惯例亲吻!
“你绝对不可以吻她!她是我的。”明知道净司不会真的吻下去,顶多亲亲脸颊而已,但光想到那个画面,靳翔还是无法忍受!
“呵,这就要让你选择了。”轩净司无谓的摆手,“我们离开这所学校以后,留下来的学弟妹和新生们,看见馨如会说‘她是那个被轩净司邀请当毕业舞会舞伴的女孩。’或是——你要放弃赌约,承认输了呢?毕业舞会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我可以去向馨如说明一切,她会谅解的。”
“不,不能认输,她好不容易才对自己有自信、对自己好,绝对不能认输。”
馨如本来是个别扭、没自信的女孩,在打扮后得到了自信和快乐,朋友也跟着多了。
或许是因为她外表的改变,才让她得到好人缘,但不先让外表留给人好印象,又怎么让人发现外表下的真材实料?
“那么,你已经作了抉择。”而且他对这个抉择很满意,“接下来,是我私人的算账时间。”
轩净司优雅的站起身走向靳翔,边走边月兑下西装外套,斯文的卷起袖子,笑眯眯走到他跟前,伸出略微细瘦的手臂,一把将高头大马的靳翔给拎了起来,接着一记凶猛的右勾拳便朝他挥过去。
靳翔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整个人跟舱倒退,稳住身形后只觉得左颊一阵麻,一模竟抹到血丝。
他苦笑道:“你的拳头,还是一样痛。”
净司斯文太久,久到他都忘了,这斯文假人是个热爱格斗技的男人。
“这次的教训告诉你,不能承担得起后果就别跟人打赌,尤其敢动到我的人。”
他不打拳击很久了,这次实在是忍不住破戒,把用在擂台上的技巧施展在靳翔脸上,不过他没有忘记稍稍减轻力道,免得靳翔得顶着一张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参加毕业舞会。
“要结束了呢。”刚一拳把人揍到嘴角流血的轩净司,这时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校园景致,清秀得像女孩的侧脸五官细致,很有耽美的味道,如果此时洒下玫瑰花瓣,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表里不一的家伙……”
一开口就痛得龇牙咧嘴的靳翔,忍不住要说一说好友。
他不免哀叹,在清悠学园这么多年,竟然在最后一年的毕业舞会上,落得没有舞伴的下场!
这一切只能说,他活该。
六月十八日夏我不在乎
老师有没有说过,好人也有可能是个大祸水?
大祸水、大祸水、大祸水!
老师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没有嘛!
不然怎么会人家都找上门了,还要假装不在乎的跟美人坐下来喝咖啡?好在我也有善心王子当救兵,才不会在好人和美女面前输得太彻底。虽然我也没有很想赢。
“我觉得自己很像灰姑娘,不过我比她更幸运,她有神仙教母帮她变南瓜马车。我呢,则有个开跑车的司机。”她一脸感谢。
靳翔闻言,觉得更闷了。
为什么?他也想当她的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