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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红妆 第八章 担心

尽日登高兴未残。

红楼小散独盘桓。

一钓冷雾悬珠箔。

满面西风凭玉阑。

遍去须沉醉,小院新池月乍寒。

——冯延已.抛球乐

“小东西,你快换衣裳吧!”

“换……换衣裳?”趟玉娇高兴得差点流下眼泪,他肯让她出房门了!?太棒了!她终於可以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不换?那就——”

“换、换、换,我马上换!”

瞧她快动作的着衣、梳头,一股不满又涌上喉际,他一把夺去她手中的梳子,将柔软的玉体结结实实的抱入怀中。

“你已经厌倦我了,听见可以离开,就开心得把人家甩在脑后。”他半真半假的埋怨。

赵玉娇拍拍他气鼓鼓的脸颊,当他是孩子在胡闹似的啄啄他的脸,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厌倦你呢?我只是太久没有出去走动,非常想念阳光普照的滋味,你不会连太阳公公也妒嫉吧!?”

谁说不行?他就是妒嫉!

“太阳『公公』他可是个男的耶!”

“雍达——别闹了,让人家出去晒晒太阳,回家里一趟,之后……嗯……”她像一只猫咪似的在他身上磨蹭。

朱雍达忍痛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哟!到时要你做,你可不能再推三阻四的找藉口,你可以保证吗?”

“我保证——”她凑上红唇,在他的唇上盖一枚戳印。

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柔软的娇躯,让在外头等候的婢女人内伺候。

她的衣裳全是由他上好的衣料改小傍她穿的,就连肚兜、内褂也不例外,他就是要她浑身上下、由里到外全裹在他的气息里。

即使是那块趋吉避凶的环佩,也非得再串上他家祖传的珠宝,他才肯让她戴上。

赵玉娇打扮好后,两人一起走出县衙,等她一坐上轿子,他居然也跟着跳上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惨了!他怎么跟来了!?赵玉娇暗暗在心里叫苦。

“雍达,你别那么小心眼嘛!我又不会逃跑,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家人,让家人放心……唉!大半个月不见人影,这下教我如何跟家人交代?”她烦恼地皱起眉心。

朱雍达捏捏她的粉颊,贼兮兮的献计,“你就说你忙着破坏侯爷的清誉,如何呀?”

“你坏死了啦!”她不依的捶打他的胸膛,“等你回京后,你就可以将那些闲言冷语置之脑后,可人家不行,那些冷嘲热讽一定会一直跟着我和我的家人。”

“小东西,你别瞎操心了,咱们还有时间,总有办法解决那些问题的。”等时间一到,就算是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回府里去!他暗忖。

此时,轿帘外传来轿夫的声音。“侯爷,褚府到了!”

他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出轿子。

好个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的——县太爷杂货铺啊!

瞪着满屋子的人潮,赵玉娇脖子一缩,就想偷偷落跑。

“小东西!”朱雍达紧揪住她的后领,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你成天嚷着要见家人,怎么一回到家就想开溜?”

“我……这、那个……肚子痛!”好差劲的藉口喔!赵玉娇羞愧极了。“咱们可不可以回县衙?”

“肚子痛?借你大哥的茅房不就得了?”他乾脆把她抱起来,昂首阔步的直闯褚良光与田心心“隐居”的阁楼别院。

昂责打理店务的下人们各个都很忙碌,无暇分心理会他们,任由朱雍达长驱直入。

这时,褚良光正在剥柚子喂田心心吃,田心心也缠抱着褚良光,快乐的“反哺”回去,正当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时,一瞥见这两名不速之客,心情有多不爽是可想而知的了!

褚良光一把抱起越来越具“分量”的爱妻,自动让出阁楼,“识相”的想离开。

“褚良光,这就是你对待妹妹的方式吗?”朱雍达把满脸尴尬的赵玉娇推至两人面前。

赵玉娇扭扭捏捏的抬起俏脸,唇角微微抽搐的说:“你、你们好!”

“不好!你又想来跟我抢相公吗?我不会让给你的!”一见“情敌”现身,田心心分外眼红。

“抢相公!?小东西,良光可是你大哥耶!你嫂子为何怕你跟她抢人呢?”朱雍达高深莫测的掐一掐她柔软的小手。

“呃——这……我嫂子爱吃醋嘛!她看我跟大哥的感情那么好,所以她妒嫉啦!”她频频朝两人使眼色,希望他俩能看懂她的暗示。

褚良光终於看懂了,不过,田心心却完全不懂。

她急急忙忙的从褚良光怀里跳落地,一脸正气凛然的悍卫在他面前,“呸!两光跟你的感情才不好咧!你是他的未婚妻,而我却是他名副其实的亲亲娘子,你不许跟人家抢两光啦!”田心心哇啦哇啦的大叫。

为免她动到胎气,褚良光忙不迭的哄她,而田心心更是得意的挺起大大的肚子,握紧小拳头,一副打算跟赵玉娇力拚到底的模样。

不知怎么搞的,一看到田心心趾高气扬的样子,赵玉娇便怒火高张,就算强辞夺理,她也非得挫挫她的锐气才甘愿。

“不要脸!抢人家相公还敢大声嚷嚷啊?既然你还记得我是褚良光的未婚妻,那你就更应该记得,在我还没宣告放弃之前——你只能算是褚良光的偷情对象,听懂了没?”

褚良光皱起俊颜,正待开口加入战局,赵玉娇却突然捧着小屁屁,龇牙咧嘴的呼天抢地起来。

“你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打我?”她圆圆的眼珠子里满是控诉。

朱雍达却像一头狂兽般掐住她细女敕的颈子,疯狂的摇晃起来,活像要将她全身的骨头拆散一般。

“你还知道什么外人、内人啊?你是我的女人,还敢在我面前乱认未婚夫,真是气死我了!”

“两光,这个什么侯爷的,怎么对赵玉娇那么凶啊?”看见赵玉娇被“欺凌”,天生富有侠义心肠的田心心,忍不住忘掉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替她打抱不平。

“你别多事。”褚良光看得眉开眼笑的,看来已经有人接收他的“麻烦”了。

“侯爷,这里留给你『审犯人』,我跟内人就不打扰啦!”褚良光拉起仍在唠唠叨叨的田心心,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

知道自己就要倒大楣的赵玉娇,朝两人消失的方向大声呼救,“喂、喂,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呀!”

“一个人?”朱雍达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赵玉娇,“我不是人啊!?”

“雍达——”她使出嗲嗲功,却碰了一个软钉子。

“别叫我,去叫你的『未婚夫』吧!”他恶声恶气的说。

“亲事又不是人家决定的,是我爹——”

“该斩!”他冷硬的说。

赵玉娇听得心惊胆跳的,死命的往他怀里钻,双手、双腿连忙缠上他硬邦邦的身躯,企图用藤蔓似的拥抱来化解他的愤怒。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他的语气异常冰寒,不带一丝情感,简直要冻死人啦!赵玉娇总算领教到逍遥侯的虎威了。

但是,她仍不屈不挠的奋战到底!

她将小手钻入他的丝袍底下,东模西探的,挑的全是他无力招架的敏感部位。

朱雍达虽然面无表情,但喉核快速的滚动,和眼中跳跃的火花,在在说明了赵玉娇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别以为我会轻易的饶过你!赵、玉、娇!”他额上的青筋狂跳,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

“雍达,那只是一个称呼嘛!你就别跟人家计较了!”她踮起脚尖,不怕死的在他冷硬的脸上印下细碎的吻,“再说,我那个『未婚夫』连我的手都没牵过,而你却尝遍了我整个人……难道,你会小气得连个『虚名』也要跟人家算帐?”

哼!他连没有沾染上他的余味的衣裳都不许她穿了,更何况那可是名正言顺的拥有支配她的权利的称谓耶!教他如何不生气!?

“好嘛!人家跟你赔不是,你就别气了!”火辣辣的吻不停的落在他暴露於外的肌肤上,双手、双脚更是有如水蛭般,牢牢的吸附在他身上——这回,她卯足全力的取悦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她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果然,立刻得到成效,一股狂急的亢奋迅速地由他的下月复窜至四肢百骸,充斥他暴怒的身躯。

他不由自主地收拢双臂,将她柔女敕的身子揉入怀中……

“雍达,别这样嘛!人家快不能呼吸了。”

她微启樱唇,顽皮小舌轻舌忝着他因极力克制而显得僵硬的脸部线条……

终於,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扳过她的身子,猛地抱起她,让她的双脚无法着地的腾空乱晃。

“别这样,雍达,快放开我!”她的四肢狂乱的挥舞着。

可是,不论她如何挣扎,他仍是无动於衷,他将她抱至阁楼内,让她躺在里头的圆桌上。

“不要!雍达,别这样对我!”赵玉娇苦苦地哀求着。

他置若罔闻,大手倏地一扯,将她身下的衣物扯落,随即又解开自己的裤头——

“我恨你!我恨你——啊——”

在她的怨恨声中,他急躁的亢奋硬是挺进了她的柔女敕深处——

“别这样……呜……啊……”

“你是我的、我的——”这小东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许跟他抢——除非,那人想找死!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狂放地抽送,直到两具颠狂的身躯汗流浃背地融成一体,他才以最后一记冲刺,让两人达到至高无上的欢愉……

她双眼轻轻的睁开一条细缝。“我……还活着?”乾涩的嗓音让她倏地羞红脸,这样的音调提醒着她,刚才的激情有多激狂,害她喊得声音都哑了。

“雍达,你以后别再这样对人家了,人家……人家会死的!”

“哼!你还敢跟我谈条件?你以为这样咱们的帐就算完了?”他粗嘎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她抿起红润的樱唇,抬眼往上一看,只见他方才好不容易舒缓的脸部线条,如今又变得冷硬起来。

赵玉娇忍不住泪盈於睫,娇声地喃道:“你再这么气下去,人家肯定会没命的!”

以往都是由她操控,只要她自认“不行”,他便不再撩拨她,天真的她一度以为那就是男欢女爱的极限。

岂知,当一个男人被怒气蒙蔽后,伴随而来的猛烈慾望,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那比起第一次的接触更教她心魂俱散。

“你死不了的,没有我的允许,阎罗王可不敢收你!”他霸气的托高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视她的眸底,“咱们是怎样的关系,为何你不敢告诉我实情?”

“你还说呢!你动不动就要砍人、杀人,我哪敢说啊?”赵玉娇娇喘吁吁的嗲声道:“而且,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想像,我根本没时间提……说来说去,都怪你恶霸!”

“别人都怕我发脾气,你倒不怕?”他扳住她的粉腮,不让她闪躲,“还敢对我大小声、强辞夺理?”

“没有嘛!人家只是实话实说,是你不让人家死的,人家当然可以不怕你。”说来说去,责任还是在他身上。

眼看他眸中再度凝聚起风暴,赵玉娇二话不说,马上发挥她软绵绵的缠功,将自己揉进他的胸膛里。

“你别生气嘛!人家那么辛苦的照顾你『受伤』的部位,没功劳也有苦劳,真的很辛苦耶!鼻头都快要散了啦!你还跟人家生气,太过分了啦!”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常常『受伤』咧?”他再也隐忍不住的笑出声。

“喝!原来你又在骗人家了,我不理你了啦!”她负气的转过身子,赫然发现大白天的,她居然在这种地方和他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啊——”她大叫一声,“完蛋了啦!咱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看看衣衫半褪的彼此,在阁楼的长榻椅上放肆的交卧,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太好美景净收眼底,他可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从隐蔽的房里换到这……这别人家里……哎哟!你真可恶,把人家变成坏姑娘了啦!”一想到再也换不回的纯洁,以及爹娘的殷殷期盼,再加上自己又是如此的迷恋他,不愿与他分离……心中的百转千回令她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便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啊!你哭得我的心都乱了!”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笨拙的替她抹去眼泪。

他的话令她越哭越惨烈,一发不可收拾。

“别哭——都依你,我不会治你家人和你前未婚夫的罪,一切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他的心被她的哭声搅得乱糟糟的,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搞不清。“还哭?再哭——好!咱们一道放荡堕落吧!”

不一会儿工夫,赵玉娇更加高亢的哭泣着,只是,那是因激情而起的哭喊……

偷偷模模地溜回阁楼的褚良光和田心心,被阁楼内激越的声音骇得停住脚步。

“两光,赵玉娇是不是惨遭毒打呀?她怎么叫得这么凄惨啊?”富有正义感的田心心满腔热血沸腾,立刻就要杀人屋内,拯救“受苦受难”的赵玉娇。

“别忙了!”褚良光快手快脚的拉住田心心,并将她带离阁楼。

出了阁楼,褚良光马上把“不宜入内”的木牌挂在门上,表示阁楼内的人正在忙,闲杂人等不可打扰。

“哦——”田心心恍然大悟,“赵玉娇坏死了,自己有男人,竟然还来跟人家抢两光!哼!我去找她理论!”她抡起双拳,一副要去干架的凶狠样。

褚良光抢先一步抱紧她,不让她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心心,别节外生枝,让侯爷和玉娇越忙越好,这样他们才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他们夫妇俩终於可以高枕无忧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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