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发现,秦傲天似乎有些不同!
他仍然不太搭理人,神色冷淡,但对着他讲话,他还是会忍耐着听完每个人对他说的话,并简短回应。
而在面对小冬时,他就变得“活泼”多了。
“不许上‘我的’床,出去——行!你不出去,我出去!”他激动的推门而出,衣衫、头发都显得凌乱。
小冬在廊下追上他,同样衣衫不整,面孔潮红,继续的烦他、腻他、缠他、抱他、亲他,直到他凶巴巴地吼——
“苏、小、冬!”
“又吼人家了!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非得用吼的不可?”小冬万分委屈的噘高湿润的唇瞅着他。
要是可以好好说,他会用吼的吗?
“不可理喻!”
“你才是!”小冬捧着心口,哀怨地陈诉,“咱们是夫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有当事人你——不承认。”
就在人来人往的迥廊走道上,小冬直接跳到他身上,抱紧他。
“是不是你不行,才不敢跟人家做真夫妻?你老实讲,我不会怪你。”
“不行?”他呛了一下。“要克制是很困难的,你不知感激就罢了,还敢胡说八道,非逼我当众对你动手吗?”
“不行啦,”小冬表情怪异的噘噘嘴,又眨眨眼睛,“不可以在这里……咱们回房。”
“苏、小、冬!”秦傲天大喊一声,“我说过,我才不——”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突然变行了?”小冬瞟了他的下半身一眼。“还是不行嘛!”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没好气的瞪着她。
“大姊说了,男人在这方面是很要面子的,她要我不能伤害你的尊严。”小冬十分体贴的回答。
“你竟敢到处散布流言!”秦傲天瞠目结舌。她竟把这事告诉她姊姊!
“没有哇!人家只是找几个人商量一下。”小冬委屈的噘着嘴。
“谁?”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她会找谁商量。
“于婉娘、苏小春、唐正熙……和黄太医。”
“黄太医?!”那位有名的大嘴巴?
“小天天,蚊子飞进嘴巴了,这样子好丑。”
还敢嫌他丑?
是谁害他出糗的?
“咱们是夫妻,何必在我面前逞强?你的困难也就是我的困难,黄太医说了,对症⑾乱┛梢栽缛栈指础??夥矫嫠?苡兄瘟凭?猷福?
小冬甚至将黄太医举例的人物,一字不漏地抬出来作见证。
秦傲天感到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
这下经过黄大医的嘴,他可以“流传千古”了!
“苏、小、冬!这是你自找的!”
怒火烧坏他紧绷的理智,令他做出冲动的行为——
扛起小冬,大跨步朝向卧房方向急奔,阴沉宣告,“我会证明,我是个完整的男人!”
小冬紧搂着他的颈项,不敢表示任何意见。
耶!她终于等到了!
一股兴奋的战栗在小冬体内迥旋。收集诸多的知识后,终于可以亲身体验了,教她如何不开心?
小天天是否和她一样?偷觑一眼……面色阴郁的他,专注于前往目的地,并未察觉她的喜悦。
虽然不懂结合的感受,但从姊姊苏小春那副欲语还羞,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愉悦气息,小冬深信,这也是她要的!
是的!她渴望秦傲天,期望自己也能领受到如同姊姊般那份深刻的幸福。
仿佛拥有了他,便拥有了全世界。
娘和姊姊都说她是傻子、疯子,被秦傲天下了符咒!可她不在乎,也不在意,不管他怎样说他们不合适,她就是执意要他,就要他一人!
所以,她不断的逼他,终于,逼得他失控、狂飙,这就是她的目的呵!
紧紧圈抱着他的颈项,唇角饱含着得意的贼笑,并向被他们的声音吸引来的亲人们做出胜利的手势。
待两人走远,苏小春吸了好几口气,才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说:“小冬……小冬会不会被宰?”
回忆起秦傲天恐怖的神态,唐正熙只能扶着娘子的肩膀,无力的安慰她。
他该不该报官?
***************
“小天天——”
才喊一声,小冬的双唇便被堵住,任霸道的唇齿吸走她呼吸与说话的权利。
幻想过两人结合的时刻该是如何神圣、旖旎,怎么会是如此粗暴的景况?
一入房,秦傲天便用力甩上门扉,将她欺压在脆弱的木墙上,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使劲蹂躏着她柔绵的唇瓣,趁她惊愕之际,撕碎她碎花滚边的裙摆和内衬……
在她根本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反应前,仿佛将她活生生剖成两半的尖锐刺痛,从她的身下往四肢扩散,刹那间,她以为自己的魂魄也被撕碎了。
她要反抗,她要呼救,她要离开这股强烈的、揪心的碎裂之痛!
可是,她无法呼吸,身子也无法挪动,只能瞪着眼前那张她几乎不认识的狰狞面容。
是她逼的,可是这并不是她预料的结果啊!
宾烫的泪水,一瞬间飘出她的眼眸,淌进他强力控制她唇瓣的齿间。
尝到咸咸的滋味,他短暂的恢复理智,放松对她的箝制。是她的错,他不觉得自己该歉疚,虽然她的痛、她的泪的确令他心口一阵揪痛。
不过,他已打算放弃对她的严惩,让她受到教训,知道不该挑衅男人尊严已足够。
才得到喘息空间,身子还未平息剧痛,不知死活的小冬竟高声控诉——
“你根本不懂怎么做,根本不会,为什么不跟我研究?我有一切资料——”
“你、说、什、么?”一波风暴尚未终止,另一波更剧烈的亢奋已毫不留情的贯入小冬的体内,深深的嵌入,凝止不动,狂霸的侵占属于小冬独有的私密。
像火、像刀、像暴雨的掠夺,今小冬的身子宛如一摊软泥,失去浑身力气,只能张开唇瓣,猛力呼吸。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从她泛泪的眸底,秦傲天捕捉到哀怨的控诉——
你做错了!
“做错?”狂吸一口炙热的气流,他几乎快让小冬气炸,“我没错!这就是男人,你好好记住!”
说完,他快速在紧窒的幽径抽撤,丝毫不顾小冬频频喊停的尖叫声。
“住手、住手……不是这样……不对……求求你……停止……停!拜托你……小天天!真的很痛……痛……”
吮去她面庞上的泪渍,气息不稳地瞪着她皱成一团的五官,冷声低斥,“懂了吗?这就是男人!千万别挑起男人的兽性,否则受苦的会是你自己,记住没!”
“不……”小冬喘息许久,才能缓缓诉说自己真正的想法。“不该是这样……不该这么疼……小天天,你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吗?这不是人家想要的。”
陡然,猛吸口冷气,压制心中蠢蠢欲动的炽火。
般了半天,她还没受到教训,依旧固执的认定——他做得不对?
“还敢说?你想要尝尝更辣更狠的滋味吗?”
眼露狰狞光芒,狠狠的以利矛戳刺小冬甜蜜的脆弱,毫不怜惜这是初尝禁果的身子,反而以狠辣强壮的力道,不断疯狂的掠夺,仿佛在宣泄体内压抑过久的,令小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只好紧紧扳住他青筋暴凸的颈侧,在他耳际粗重喘息,承受一波又一波刺痛的灼热。
在忍无可忍的当口,小冬无所觉的以利齿咬着他带着汗水咸味的滚烫肌肤,直到尝到血腥涩味——
“竟敢咬我?”秦傲天咆哮,挣月兑小冬的利齿。
红眼一瞬也不瞬的怒视着小冬,而他狂暴的分身仍在她的体内张狂。
即使感到剧痛不舒服,小冬硬是和他杠上。
“咬你又如何?你的痛绝不比人家的,小天天,这样人家不舒服,这样的你——人家也不喜欢啦!”
“这就是我!”
“不,你不是这样的。”捧着他的脸,以如此困难的姿势身子悬空,浑身仿佛着了火的模样,努力挣扎着说出心口的话语。
“你是人家的小天天,不该让人家不快乐,不是如此粗鲁才对,啊——”
他又推入一波粗鲁的攻击。
“别太高估我!”
“这该是……很亲密……很愉悦的……关系……为什么……”
“是你逼我的!”再推入一波炙热的攻击,表明自己不易屈服的立场。“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别对我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会改变的!”
话虽如此讲,但揉入她体内的劲道仍不自觉地轻了一些。
“对……别太用力……再轻一点……”小冬娇喘申吟着。
“不许指挥我!”
小冬抬起含泪星眸,与阴鹜的双眼对视,那副哀怜乞饶的模样,狠烈撞击着他的心房。
“不许瞧着我!”
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受干扰,他将所有的力道凝聚在胯间的利矛上,一遍又一遍的发泄,疯狂肆虐!
承受着巨大狂肆的掠夺,身心俱疲的小冬只能无助哀呜,投向无边无际的阗黑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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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小冬感到遭到火灼的肌肤覆着清凉的抚触,缓缓推揉着,似乎在帮她减轻疼痛。
轻颤着眼睑,微微打开一条眼缝,看见了秦傲天蹙眉的脸庞,小冬忍不住开口呼唤,“小天天”
那沙哑柔媚的嗓音,令他身子一震,仿佛被窥破隐私般狼狈地收手。
为了掩饰心情,他故意背转身子。
小冬被他的举止逗得欣然而笑,这一笑,牵动了灼烫肌肤内的酸疼,令她龇牙咧嘴的喊起痛来。
“小天天,替人家揉揉,刚刚那样很舒服的。”
秦傲天不敢置信的扭头瞪着她。还不怕他?都已经如此伤害她了,她竟然还能用如此平静的口吻向他撒娇?
“好不好?你的手冰冰的,模起来好舒服……啊!吧脆月兑了衣裳,用你冰冰的身子替人家敷一敷,严格说起来,人家会这么痛,还不都该怪你。”
小冬像个老太婆,动作僵硬的靠近秦傲天,小手颤抖的解着他的衣扣。
秦傲天瞪着她的举动,心头冒出许多问号,且从他喉际跳出来,化成声音。
“你在做什么?”
“月兑你的衣裳。”小冬给他两枚大白眼。“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在月兑我衣裳,我是问你要做什么?”
“你真的变傻了,我刚才说过、”
“拿我身子冰敷。”秦傲天不悦地道。“我做啥得如你所愿?”
“第一,咱们是夫妻,你有责任;第二,是你令我痛的,你有义务,第三,让你有机会赎罪;第四,让你助人为乐——”
小冬还没数完,秦傲天已抓住她的双手,并冷冷地插口说:“我没有责任义务,更不需讨你欢心,而且——用不着赎罪。”
小冬侧着头打量他。
被她看得心中有些发毛的秦傲天,故意硬着声吼她,“做什么?”
她弯起唇,顽皮的在他唇上一卷,鼻心碰着鼻心,神神秘秘地悄声说:“瞒不了我的,你那难过的模样,分明就是觉得对不住我。”
“没有!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他越是激烈反驳,小冬越加肯定自己的推测。
“小天天”叹口气,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跟你说过了,咱们是夫妻,不必在我面前掩饰或觉得害羞,任何事都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要不,咱们如何能长长久久?∷?构喂嗡?牧常?ιλ?男靥拧⒁肝眩?彼?歉龊⒆铀频亩号?拧?
“别把我当孩子玩耍!”身子扭动,逃避她亲昵的碰触。
“谁要你老像个小孩子,爱闹别扭。”小冬更加顽劣的搔抓,根本不把他脸上的冷厉当作一回事。
“苏小冬!别得寸进尺,我告诉你,跟我有肌肤之亲的人,何只你一个!别以为你有啥特别。”他故意用话刺伤她。
见她脸上神色阴沉,他不留情面的又说:“想嫁我的女人不少,但我一个也不娶,你也一样!我会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想看你笑话,看你有多厚脸皮。”吸口气,“你床上技巧太烂,像条死鱼,令人难过,这就是我为什么难过的原因!”
小冬无法承受打击,胸口剧烈的绞痛令她几乎晕厥。
她无法与他狰狞的表情相对,垂下脸,摇晃着头,彷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话甩得老显叮???耐矗?突峒跚嵋恍┬??
因为低着头,她瞧见了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正努力在克制什么。
她摇得越凶猛,他双拳上的青筋就益加明显。
若他真如所说的那般讨厌她,为何有这种压抑自己的动作?他大可得到她以后便拍拍走人,干啥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消除酸痛?
这些疑问在她心坎急速飞掠,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头——
“哇哈哈——抓到了,你故意讲那些话骗人家,小天天,你很坏哟!”
说着,她放肆的扑倒秦傲天,狂放的乱啃乱咬,以示薄惩。
没料到会被鬼灵精的小冬识破,看来,他的掩饰功夫越来越差劲。
直到小冬觉得惩罚够了,才得意的趴在他胸口哈哈大笑,接着又扭曲着脸,因为还在痛。
“你以为我是从你脸上发现的?错!你这张可怕的脸吓坏人了,真教人以为你说的是真心话。”
他扬眉,无声问着:“那么,你如何发现的?”
看懂他的疑惑后,小冬骄傲的扬起下巴,攫高他的双手说:“从你的小动作,然后我决定试一试,嘿,只要你觉得被揭穿,就会乖乖被蹂躏,这是你的习惯。”
“是吗?”他半信半疑。“从没人告诉我——”
“大家都被你的表情吓呆了!谁敢告诉你?又不是跟天公借胆!”小冬亲昵的搔搔他,模模她留下的齿印。
“既然大家都怕我,为什么独独你不怕?”他并不讨厌小冬的亲昵,不过,他也没主动回抱她。“在我如此残酷待你以后,你不该这么平静。”
“是啊,我该继续骂你、恨你,远远躲着你——真奇怪,为何反而跟你谈天说地,给你鼓励?”小冬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本正经的瞪着他,似乎他身上有答案。
秦傲天却一脸惊愕,喃喃重复小冬的话。“跟我谈天说地,给我鼓励?”
“是咩!就怕你自责到再也不敢碰我,小天天,你放心,你一定会越来越进入状况,人家也会帮你。”
换句话说,小冬还肯跟他……上床?
“感动喔!”小冬噘着嘴,磨蹭着他的胸膛。“人家我也很感动,想不到我苏小冬的心胸如此开阔,在应该十分气愤的情况还能如此平静。”
对她的厚脸皮,秦傲天仅以一丝苦笑回应。
“没办法,”小冬认命地吐口气。“谁要人家睁开眼睛,一看见你懊恼后悔的表情就没辙了?而且,我才不相信小天天会故意伤害人,你为什么……刚刚……”
“我没有懊恼后悔。”他冷冷吐口长气,沉声道:“而且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就是不要你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不要你!”
他用力吼她,想摇醒她的理智,他做的已够冷绝,而她,是不是能收到他的决意?
只见温暖的雪肤贴着他的身躯,小冬正侧耳倾听他那无法控制的心跳旋律。
“小天天,我不知道你为啥非讲狠话不可?是不是跟你一直不肯提的家人有关?”
靶受他全身一震,小冬安抚地圈紧他的腰身。“难道你要一直拒绝我下去?”
“我可以走——”
“你是可以走。”抬起幽幽眼眸,捕捉他深邃的心事,在他的闪躲间,小冬幽怨轻叹,“你早可以一走了之,为何被我一缠又留下了?若真无情,若真讨厌人家,会对人家做……有感觉的事?小天天,你真的不喜欢我?”
他想点头,颈子却硬得弯不下去,只好苦苦一笑,模模她女敕红的娇颜。
“你比我想像的来得更聪明。”
“还是个好的倾听对象。”她淘气的眨眨眼,“把心事告诉小冬姊姊,小冬姊姊替你分劳解忧。”
“不!我不要你参与我的过去。”他断然拒绝。
“这么惨?让你连讲的勇气都没有?来嘛!试试把心里话告诉别人。”
“就是不想说才叫心里话,你凭什么要我说?”他已濒临暴怒边缘。
小冬还不怕死的继续捋虎须。“又不是要你随便找个人讲,是跟我说耶!咱们是夫妻,而且,已经成为一体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讲?就算你爹娘杀人放火,我苏小冬既已嫁你,就不会贪图官府十万两赏银去告密!”
她说得豪气干云,而他则是听得冷布面,气结不已。
不告诉她,她就自己编故事!瞪着木床上方浮雕胖女圭女圭的憨笑,一个个全被小冬灿烂明亮的笑颜给取代了。
他输了!
或许,从第一次与她相遇,甩不掉她黏糊糊的身子起,他就注定要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