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邪王野红伶 学姊的序

话说网海茫茫,那日深夜时分,在网路ICQ上头,竟被李葳姑娘逮个正著。

“可爱的学妹,当初说要帮我写的序呢?”

不愧是文字工作者,连传来的简短ICQ文字,都能看出杀气。那“可爱”一词,随时可替换为“可恶”。

“我有说吗?有吗有吗?”李葳姑娘,网路虚无,您别太当真啊!

一声“喔噢”,ICQ回答甚快,“没有吗?”还附赠笑脸图案。

接著,我数月前在ICQ上传给她的讯息,完完整整的被剪下,传了回来。

“这可不是我记错吧?”又是一声“喔噢”,噢得我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啊,这可比画押认罪还厉害,这讯息不但有出处、内容,还有日期,铁证如山,赖都赖不掉。学姊啊学姊,您是被哪条蛇咬了,连我这无害的小小井绳都怕得紧,只是篇序文啊,您别把证据都搬出来嘛!

既然有了证据,小的我关上ICQ后,乖乖的转身写序。

对李葳姑娘的印象,起源於我的死党。数年前,当我那位死党还是只大学米虫时,李葳这位作者已出现在她的出书尖叫名单上。

何谓“出书尖叫名单”?就是李姑娘一出书,死党就会伸出“九阴白骨爪”,掐住我女敕女敕的手臂猛摇,佐以高分贝魔音穿脑叫道:“出书了!出书了!她终於出书了!”

之后,死党蹦跳的把书带回家,留下我手臂上的乌青。

李葳姑娘每出书一次,我的手臂就遭殃一次,屡试不爽。

对我来说,她是古代言情类型中,火辣路线第一人。几年前,当别人的男女主角还在吟诗作对,床戏以“月光皎洁”、“纱帐飘落”带过时,她已经写出春光烂漫,嘿咻声不断的超猛剧情,小女子我脸红心跳之余,这才恍然大悟,惊觉老祖宗里头也有猛男。

她用字精练,写起古代故事最是吸引人,而史料考据,更是严谨。曾见她在序文中提及,对唐代资料收集齐备,从衣著到下葬,一应俱全。当时,稚女敕的心灵便涌起奢望,很想扑到她家,搜刮她的资料。

扁阴似箭,岁月如梭,小女子加入爬格子一族,辗转为死党捞到李葳姑娘的一本签名书。那时,除了感觉她很阿沙力外,对她的印象,总不月兑电话那头的男性申吟声。

镑位各位,请别误会,净往限制级的方向想去。

记得吗?她有一位朋友。在此,为了人身安全理由,容小女子不写出那位大人物的名讳。

她那位朋友,嗯,在此简称作者甲吧。

作者甲会大摇大摆的跑到李葳姑娘家作客,要求浴白的水要放满、要吃凤梨虾球、荷包蛋不可全熟、泡面不可煮太烂……等一下,最后一项是我的惨痛经验,并非李葳姑娘家中实况。不过,想来家中遭逢作者甲肆虐的情况,我与学姊应该相似。

拉回话题。

那位作者甲,会把电话的话筒凑到音响旁,用长途电话播放日版漫画CD给我听,还不时凑过来做剧情解释,用兴奋的语气告诉我,哪个男人被压倒了,哪个男人的衣服又被撕破了。

小女子听不懂日文,唯一听得懂的,是人类的共通语言,喘息与申吟。

“!@#$$%(&(&*(&*,喔喔喔喔,啊!”

“噢!噢!噢!”

“啊……”

很奇怪,电话那头,申吟的都是男人。

原来,学姊家里有很多这类的CD,刺激她写作时灵感泉涌的,莫非就是男人的申吟与喘息?而后,在KTV里飙过几次歌,续摊到日本料理店解决民生问题时,跟李葳姑娘聊到过往,赫然发现,我们竟是学姊妹。

“啊!你也是那间学校毕业的?”震惊过度的我,筷子上仍夹著晃动的肥美生鱼片,酱油与芥末,滴滴答答的落在桌面上。

这是我一直很疑惑的事情,母校地处偏远,前面是荒坟野冢,后头是荒山野岭,文艺风并不盛,连续几届的文艺比赛,小说奖项都高悬刺眼的“从缺”二字。但是根据侧面消息指出,校友从事罗曼史创作者不在少数,据我所知,就有将近十人。

莫非是因为风水因素,此校专出罗曼史作者?还是位处偏远,学生下山不易,所以卯起来写小说打发时间?走笔至此,胡闹暂止,总该提提对她的观感。

李葳姑娘最让我佩服的,该是她的认真。创作工作,她总认真以对,对同人志,她的认真程度更可以“狂热”来形容。谈话时,言谈条理分明,很能让人清晰明了,与她一席话,总能让我思索许久。

学姊,懂我意思吗?哪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学妹我啊!

好了,再写下去,只怕占了版面,拖弱了精彩的故事。闲话休提,小女子就此拜别,大夥儿看小说吧!

春寒於家中知名不具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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