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跌进谷底……
她望着手上的钥匙,与洛十殿唯一的牵系算是彻底斩断掉,也代表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真真切切的一刀两断!
原本就该这样啊,她早有这种自觉,可是她却细步慢行,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还把一对耳朵竖得高高,极力找寻是否有叫住她的声音出现。
苞上次离开洛家一样,她踏出"帝门集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哀悼自己,甚至比上回更严重,因为此后她永远永远都将是一人独行。
都快走到大马路上了,依然没有人喊住她,她终后忍不住回头张望,"帝门集团"进进出出的人影很多,就是没有洛十殿在其中。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
铁了心要跟她分道扬镳!
而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脆弱、竞是如此这么眷恋着他。
丢脸哪……
她深深吸口气,敲敲脑袋,收拾起坠落的心情。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暗自神伤的时候,还是赶紧飞回美国,销毁金钥匙所守护的秘密才是正经事。
她放空心情,不让思绪有浮动的机会,拦下计程车往饭店方向而行,收拾好行装后就可以到机场。
到了目的地,她下车,后方突然冒出一辆黑色车子来,车门一开,疾快地跳出两名高头大马的男人,不由分说一前一后围住她;在上官风情意识到不对劲,正想开溜,但那两名大汉却更快地一个捂住她的嘴唇,一个抓住她肩膀,瞬间就把她掳进黑色车子里面,车门一关,加足油门立即消失,一来一往的动作快得让目击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完了!
上官风情的嘴被封住,手腕被绑住,俏脸发白的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些人给带走。
他们是谁?和上回想挟持她的坏人是同一批?
那个神秘人可真契而不舍啊。
惨的是,这回没有人会出面拯救她了,她已经跟唯一的救星分道扬镳,他对她不必再付任何情义。
唔……她自己亲手把自己推进绝境。
车子东绕西绕,绕得上官风情头都昏了。对方似乎经过特意安排,为免被发现行踪。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的速度终后渐渐缓慢下来,她看见前面有一处爬满树藤杂草的荒废小屋,那间破!日的屋子似乎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丙然,车子停在斑驳石块砌成的外墙边。
上官风情随即被拉出车外,粗鲁地被推进那间荒废的矮房里。然后一名大汉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后就退出屋子外,森冷的屋子里只剩下她跟一个外形相当削瘦,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
手腕被绑得好痛,上官风情皱起眉头,一边揉着微肿的手腕,一边警戒地睨着那个奇怪的中年人。
“你是谁?"没印象,此人不存在在她的记忆中。"呵呵,风情,你不记得我啦?
"中年男人喊出她的名字,而且是用很熟络的口吻在跟她打招呼。
她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见过你。"她谨慎应话,敏感地察觉到这中年男人的眼神好奇怪,过分的尖锐、过分的精明、过分的自傲,倘若她见过,不可能忘记。
“唉……"中年人幽幽叹气,很无奈地解释。"也难怪你对我没有印象,想当年我抱着你时,你尚在襁褓中呢,我还记得你那位美丽的妈妈、和能干的爸爸非常疼爱你的。”
她很诧异!"你认识我父母?“
“是啊、是啊。”中年男人很激动地强调道。"我们不仅认识,还是非常好的朋友呢,想当年我们一块在美国念书,一块做研究,一块儿分享秘密、还记得我们共同发誓要为这个世界创造更美好的明天呢,只可惜,你父母相继去世,让我们伟大的梦想全破碎了,我有好几次到他们墓碑前哀悼时,还痛骂他们一顿,怎么可以这么早死,而且他们还欠我一个交代。"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是这样。"她胆战心惊,这人的情绪反复得好极端,况且若是好朋友,岂会用这种卑鄙手段把她挟持到这种地方来?
“风情——”
她插话道:“这位叔叔,原来你跟我父母交情这么深厚,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他笑笑,毫不隐瞒地直接回答:“告诉你无妨,反正我的名字即将在这世界发光发亮,想不认识我都很困难。我姓罗,单名一个通字。大概是你那时候年纪小,才会对我没印象,不过没关系,我清楚你们就行了,或许你不晓得,我对你们这家子一直很注意哟,我知道你的父母从小就很保护你,为了不让你的才华外露,居然使用最特别的教学方式训练你,甚至连美国方面的研究机构都不如道上官家出了个小天才而把你白白放掉,他们实在太无知了。”他呵呵笑。
他的笑声好恐怖、他对上官家的了解更让她惊惊。"罗叔叔您……您真是关心我们上官家。“
“我当然要关心你们,上官家跟我交情很深哪。"他笑得好尖锐。
“那么……那么你特地'邀请'我来到这间小屋,目的是——”
他突然止住笑声,眼一睨,道:“对呀,上回我诚心邀请你来作客,没想到你却拒绝,我这个做叔叔实在伤心难过极了,幸亏这次派出去的人比较有用处,可以把你请过来。”
她不寒而栗,因为她看见这个中年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光彩。
“罗叔叔大费周章请我来这里相见,不知有何事情要吩咐?"上官风情小心地不去触怒她。先保护好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
罗通笑得更开心。"聪明的孩子,一眼就看出我的心事,没错,我邀请你来是有件事要吩咐你,这个事情搁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再不想出办注解决的话,我会发狂的!“
她勉强扯笑。"什么事情啊?这么严重?“
他的眼神变得好病态。"风情,你的父母是不是曾经把一支金钥匙交给你?“
她心脏跳漏一拍!"金钥匙?“
“是啊是啊。”罗通紧紧瞅着她,紧张又期待地跟她形容道:“一把金色的钥匙,但它不是黄金所铸造,它的材质是由奇特的岩冰石所做,这世上只有一把,而这把钥匙是你父母亲的精心杰作。”
她笑僵了。“我不清楚。”
罗通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嚷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把钥匙是这么的重要,上官夫妇不可能不告诉你!”
“我真的不清楚。"她心惊胆跳地看着他疯狂的脸,节节后退。
罗通突然又呵呵笑起来。"风情你别害怕,我晓得你一定知道那把钥匙藏在何处,这段日子以来你不是四处在查访吗?还为此嫁进洛家,想借助洛家的势力替你找回钥匙,那么,你找到没有?钥匙在哪里?有没有在你身上?有没有?"他像个疯子似地步步逼进。
她强退自己镇定,幸好他只知道皮毛情况,对找钥匙的确切内情并不明了。“
罗叔叔,我并没有去找什么金钥匙的下落,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金钥匙,你、你会不会弄错啦?"稳着点,不可泄漏破绽,尤其那把钥匙正放在她的口袋,要被发现,一切完蛋。
罗通冷哼!"你少跟我装蒜,你当我不知道那把金钥匙的功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把钥匙可以开启一扇密门,那扇密门里面则放着一张很特别的磁碟片,磁片里记录着制造控制细菌的方式,只要解开密码,照着程序制造控制细菌,那么这世界将被我所拥有,只要一滴,就可以控制十万人的大脑,你说厉不厉害啊?只要我得到它,谁能不听我的命令。“
她脸色一片死白。"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没错,罗通说的一点都没错,那张磁碟片所藏着的正是控制细菌的制造方式,虽然目前有些国家也有生化武器,但这种经过特殊培养的控制细菌是以不伤害人体,却仍能控制人类脑部细胞为主轴、可以任由控制者予取予求的一项恐怖武器。
这也是为何她不敢把真相诉与人听的原因,怕的是被人知道这把钥匙竟然可以开这么恐怖的秘密,天下不乱才怪。
罗通突然大吼大叫地咆哮道:“你问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控制细菌的点子是我想出来的,但是我无法研究成功,才哄骗你父母运用他们的天份替我研发出来,不过你父母在研究过程中竟然把想出这个点子的我给驱赶出去,还想尽办法不让我看见研发过程,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知道他们最后的成功结果,所以,我现在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想来是爸妈看出他的野心与企图,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上官风情忖测着。
罗通又静下来。"好啦,前尘往事没什么好追究的了,现在你把钥匙的所在地点告诉我,然后陪我走一趟美国,替我把磁片拿出来,我猜想,你父母应该也在那张磁片里面动了些手脚,也许设计密码什么的,而唯一能解读的人,大概也只有你。“
罗通居然也把她父母看得透彻。
他谄媚讨好地又说:“风情,其实你根本不用害怕、更不必紧张,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衣食无缺,就替我做事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想想看,我要是能够控制这个世界,你也一样可以享受无上的荣宠。”
死也不能给他,尤其更不能让他知道金钥匙现在就在她的身上。上官风情小脸一皱,似在思考他的话般。
“怎么样?这种交易是不是很迷人啊?”罗通则不断地怂恿。
“我……想想。"拖延一下,她才能找机会逃走。
“好,让你想,不过现在我们去搭机,飞机票我已经全弄好了,你先跟我到美国去。"罗通一打暗号,刚才那三个大汉又进了屋。
她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罗叔叔,不成啊,我在台湾还有事情没办好,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什么事情没解决,我替你处理。”
“不行……我得亲自去办……”
“我说交给我处理。"罗通脸色森寒。"小丫头,你休想戏弄我,从现在起,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这辈子都必须在我的监视下生活,哪怕洗澡、如厕、睡觉,我都会紧紧盯着你,直到钥匙找到,拿回磁片解开密码为止。”
她心都凉了。
罗通病态地呵呵笑。"风情,你真的美,美得让我心动,你要是再乖些,助我成功,到时候我成为世界之主,你也会高高在上。"他走近她,拍拍她死白的小脸。
"我们走吧。"他伸手想搂住她。
“不要。"她跳开去。恶心死了!上官风情再也忍受不住地口出恶言,管不了是否会触怒他,先离远一点再说。但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离他三尺外,就没有一点机会。
“不要?"罗通一听此言,口气冷了下来,手势一打,其中一名大汉从口袋掏出一只盒子然后打开它,随着他愈靠愈近的步伐,一股令她晕眩的味道扑鼻而来,仅一点气味,她立刻知道那是能让她昏迷的药剂。
“没有人可以拒绝我,你也一样。"既然不听话,就别怪他——呵呵……
上官风情呆了,她太清楚只要陷入昏迷,她的人生也跟着完蛋,从此之后一定会成为罗通的傀儡。
她退到墙角,再也无路,她绝望了,或许连求死都不成。
大汉狰狞一笑,毛巾就往她鼻口去。
上官风情拼命挣扎,却抗拒不了,就在她的神智即将陷人。昏迷之际,恍馆中,她听到了激烈的撞门声、也听到了打斗声、哀嚎声,最后的感觉是被卷入一具胸膛里,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间停止了吗?
从空白中渐渐回魂,第一个感觉是好难过,头好痛,身子没有一丝力气,虽然神智正逐渐在恢复运转,但是,她人在哪里?她还是被罗通给抓住的吗?一思及此,她一阵慌乱,她太害怕了,怕到没有办法去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
上官风情撑起身子,管不了身体有多么虚弱,硬要下床,脚才一触地,整个人往地板倒下去。
有一双手接住了她,吓得她反射性的要大叫——“风情,是我!"温柔的磁嗓适时切进她混乱的神经,止住她的尖叫。
上官风情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是他,真的是洛十殿,他来了,她得救了。
吐叹一声,放心地往他的胸膛倒下去,把自己的重量全都交给他,太好了,她得救了,她真的得救了。
洛十殿就静静护住她,知道她情绪很激动,任由她宣泄。
依贴住的胸膛好温暖呀,在这一刻,上官风情好感动,感动地想哭泣,原本以为自己完蛋了,想不到洛十殿竟然、竟然会适时出现拯救她,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幸运。
上官风情像只无助的小猫不断往他怀里钻,寻求慰惜,而守护她的洛十殿也由她尽情地在他身上厮磨。
半晌过后,澎湃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上官风情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洛家,这间房正是他俩当"夫妻"时所住的主卧室。
他轻抚她的发,待怀里佳人已不再那么紧张,才温柔地开口一问着:“好些了吗?还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的?"这次她真被吓坏了。
“没有,我好多了……好多了。”她放心地低喃。幸亏有他,真的幸运呀——但不对,他怎么知道她被人绑架,还能适时找到小屋救出她来,记得当她拿回金钥匙时,就正式与他分手了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满肚子问号。"洛十殿,你怎么这么厉害,知道我落了难?"虽然事有蹊跷,她仍然继续赖在他胸膛里不想移开,真是窝囊。
“没什么,不过我有预知的本事嘛。"他言笑宴宴,怀里佳人黏得可真紧,不过他喜欢这种把他当成靠山的感觉,至少确定他的胸膛是项利器,可以拿来掣肘她,那么他的胜算将更增一分。
“洛十殿,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还有——"罗通呢?他怎么样了?你们有抓到他吗?”忆起那个恐怖的野心家,上官风情打了个哆嗦,要是被他逃月兑,铁定世界大乱。
“他人在看守所。"他把她抱得更紧。
“你抓住他了?”
“是的。”
上官风情总算松了口气,幸好哩,不过——"那他……他有没有跟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告诉你,那个男人有病,你们可千万别信了他的话。"要是他把控制细菌的秘密宣扬出去,结果一样糟。
洛十殿突然掬起她的下颚,对着她紧张的容颜轻诉道:“罗通或许有病,可是他所说的话未必是瞎掰的。”
她脸一白。"你……“
“据我所知,罗通在二十多年前跟住在美国的上官夫妇是好朋友、他们交情匪浅。而从事科学研究方面的人才在某些地方总会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据我了解,罗通那个混帐正是属于野心派的激进分子,幸运的,上官夫妻为人正派诚实,所以说控制细菌的研究工作虽然对这些天才们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诱因,可是一旦研究成功后,上官夫妇也惊觉到这种东西太恐怖、太危险,危害世人太大,才想尽办法要销毁那张磁碟片。”
上官风情震惊到无以复加。"你……你真的都知道了?“
他点头。"这下我也明白为什么你不敢跟我说明金钥匙的作用,你害怕我要是有了野心、起了歹念的话,也许会拿这种东西来胡作非为。“
“你会吗?”她胆战心惊极了,人心难测呀。
“你说呢?”他挑眉反问。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哼了哼,随即笑得像只欺负人的狐狸。"这就代表你还没有深入了解我。”
“深入了解你?"心里不舒坦就不舒坦,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却很暧昧、也很具侵略性。"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必须'袒程'相对一番,好互诉衷曲才行。"他故意语意模糊,笑得更邪恶。
热度一下子炸开来!她捶他一下。"神经,你到底存着什么心?都这个时候了还调戏我。“
“我有吗?”
“你……"算了,正事要紧。"还有,罗通究竟跟多少人说了控制细菌的事情,那把金钥匙的秘密是不是传开来了?这么一来的话会有多少人要来抢夺金钥匙,而那把金钥匙——"她脸色忽然大变,连忙翻找口袋,幸好钥匙还在。
“我不是卑鄙小人,并没有乘机偷走你的钥匙。"对于她的不信任,他只能想办法扭转她的想法,并不怪她。
她被这席话讥得脸色忽红乍白。"你……是满正派的嘛!"是啊,他并没有借机从她身上夺去钥匙,这意味他并非是个混帐。
洛十殿收起戏弄的表情,变得十分正经地说道:“风情,我认为这把钥匙实在太麻烦了,我看等到我们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我陪你走一趟美国,把控制捆菌的制程式全数销毁,以防万一。”
她讶然!"你要陪我去?你敢吗?你不怕危险,你要明白这个秘密一旦传开来,各路人马都将出现抢夺,就像你是洛家人,也逃不过这场灾难。“
他异常笃定道:“你大可放心,因为知道这项秘密的人,除了你、罗通、和我之外,就没有第四人。而我逮住罗通之后,就封了他的嘴,把他绑进看守所内也跟其他人隔离,你就相信我会让众人当罗通是个满口胡说八道的疯子,没有人会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洛十殿就是确定了控制细菌的危险性,才做此安排。只不过他说不是从罗通口中听来这秘密,那么他是打哪里来这项消息?
她糊涂了,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自信的俊脸。"你到底是从哪里查出这件事情来的?“
洛十殿挑挑眉,道:“其实是你跟罗通对话时,我才恍然大悟的。”
“我跟罗通对话?"她傻眼,当时洛十殿又不在场。
他好心地替她解谜,比了比她衣服上的钮扣,道:“你的衣服上装有追踪器以及窃听器,这两样东西让我能够掌握住你的行踪,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被绑架,还能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救你月兑险。”
她不敢相信,而且当意外。"你在我身上装了那种玩意儿?“
“你生气了?”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不是生气,而是——"为什么你懂得事前在我的衣服装了追踪器?“
他双手一摊,没什么特别地道:“这是可以预期的啊,这段日子以来不是一直有人企图绑架你,只是你不晓得敌人是罗通罢了。”
她愈听愈古怪。"你明知我有危险,却仍然把钥匙给了我,还摆出要跟我一刀两断的决心。"当时他的表现让她心都碎了。
“风情,是你自己坚持要拿回钥匙,也是你自己决定要离开我身边,我也莫可奈何。"他把责任又推还给她。
不对,根本有诈!"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放任坏人把我绑走的对不对?"警钟大响,这家伙有问题。"我哪有故意。"呵,被察觉了吗?她真聪明。是不能否认他确实是利用她无助的心,让她明白身边必须要有他。"你……你……"气死人了,真是气死她了,有自尊的人一定要好好回敬他才行。可是,要反击的第一步就是要舍弃这具温热自己的胸膛,不能再黏着他,但是好困难……也好不舍……
理智与情感拼命拉锯,总算——她牙一咬,退出他的怀抱,吃力地站起来,面对着他,让自己很无情地回嘴道:“无论如何我是谢谢你的救命大恩了,不过以后的问题我自己去解决,不劳你费心。
"她要彻底撇清跟他的牵连。
见她又逃得远远,洛十殿脸色也随之严厉起来,他不再客气,撒下的网是到了该收起的时候。"怎么,你以为借完就没事啦,尝完了甜头拍拍就走人,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我尝了你什么甜头?"她窘极,洛十殿愈说愈暧昧,激得她心脏乱跳。"况且我跟你借了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他冷冷一哼,一针见血地回道:“你借了我的身体。”
啊——她悄脸鲜红,差点口吐白沫。"我借了你……你的身体……。“
“没有吗?”他眯眼,指指自己的胸壑道:“你敢否认你没有把我的身体当做避风港来使用,每次紧张害怕的时候就利用它来靠一靠,好安抚自己的情绪。然而只要你做好心理建设,转个身,谢字不说,立刻把我贬成陌生人,你自己算算这种行为轮替过几次……啧啧啧……我都计算不出来呢,而我不吭声,你也干脆就赖皮,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报。”
她脸热到足以煎蛋,天……终后被发现到她卑劣的行为,可是她不能承认。"胡说,我才没有呢。“
“你还否认?"这妮子恣是胆大。
“没有就没有,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胡说八道,你真把自己当成是救世祖,我上官风情非得依靠你不可吗?哈!我告诉你,就算我利用你的身体,那也只是我把你当成一种工具,除此之外,你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她有失风范地放声嚷道,好掩饰胸臆澎湃的情绪,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早就为他而心动。
这会让她觉得很丢脸!
“哈,我什么都不是?"洛十殿凉凉道。"你只当我是颗棋子。”
“对啊。”
“可惜我并不这么想。”
“啥?”
他很笃定地道:“我应该是你的心上人才对。”
“心上人?洛十殿——”
“不是吗?”他抢过她的话。"依照你的个性,若不是把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肯跟我这般亲近,甚至把自己最珍贵的一切全都许了我。“
她真想找地洞埋起来。"我只是……只是……“
“只是证明你需要我。"他再度退自替她下断语!
她瞠目结舌!这男人在玩什么花样啊?
“风情,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救星是谁?"他靠近她,捧着她呆怔的小脸,朝她性感一笑,缓缓倾诉道:”是我对不对?你满心满脑都是我的影子,我知道的。"他俯近,唇片抵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用着最温柔的声音继续勾引着她。"嘘,不要否认哦。"右手偷偷绕到她后腰扣住,嘴唇开始进占她纤细的颈项,又从颈间移往耳垂,来来回回地不断游移。
“你……嗯……你胡说……"心海一片沸腾,她应该要很生气的反击,可是她没法子回应,无力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他一记一记的吮吻热得教她直发晕。
“我才没有胡说。"他低低一笑,再度攫住她的芳唇,先是浅浅的品尝她的甜美,直到尽兴了才继续说道:”不要拒绝我了,而且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最重要的是你也挺喜欢的。“
她乍然清醒,反驳道:“谁喜欢你、谁贪恋你——唔……"来不及把话说完,他突然像豹似地占领住她的樱唇,灵活的舌尖强硬地进入她口中翻搅,吸吮着她的蜜汁,激烈得让她完全失控,跟着配合起来,他很满意地继续加重手臂的力量,将她的身体更往自己身上贴靠。
昏了……
两人就熟吻着,直到肺部没了空气,才拉开一点点距离。
洛十殿虽气息不稳,声音粗嘎,仍然执意再问:'如何,你愿意承认没有?“
“我……"她虚软又迷醉,幸好还有一点点的理智让她不至后完全沦陷。"我…
…我才没有……“
“你有!"不容她反驳,洛十殿又强悍地再度掳获她,并且大胆地隔着衣服吸吮她的酥胸,就是要逼她说出真心话来。直到听见上官风情忘情地轻吟出声,洛十殿非常满意地继续在她身上制造更强烈的魔力。"对吧,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你喜欢我。”
“你……唔……"在他强势的索求下,她整个人虚软到了极点,只能倚靠在他强壮的双臂下,彻底被他所驯服。
完了,她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洛十殿正在绑住她未来的人生,还往成功迈进,她逃不出他的掌握。
可悲呀……就因为贪恋着洛十殿的身体,才让他站在优势上,对她子取子求。
上官风情叹了口长长的气,不知该气自己还是气他。"你为什么要逼我?逼我承认贪恋你的身体对你有什么好处?"好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吗?
“我自有作用,但是不想告诉你。"他不会现在就告诉她——他爱她呀,因为要抓住这个女人得用点卑鄙手段,否则一旦被她发现他比她爱得更深、更无法自拔时,她一定会满肚子的诡计,到时候会很麻烦。
这会不会是报应呢?上官风情忍不住想着。
而她也只能想到这边,一波波更强烈的风暴已将两人拉进缠绵中,再也无法言语……
“嘻嘻嘻……”
“呵呵呵……”
一大早洛家就洋溢在幸福光环下。佣人把早餐布上餐桌,而笑容满面的洛黎晶在丈夫的陪同下步进餐厅,餐桌前主洛十殿跟上官风情已经就位。
“好、太好了,一家人重新团圆吃早饭,是最快乐的一件事。"洛黎晶开心地把鱼尾纹都给笑出来。
上官风情无措又腼腆,变成这种场面根本不是她当初所预期的。"伯父、伯母……“
洛黎晶立刻皱眉纠正道:“风情,你又喊错了,不是伯父伯母,要喊我们爸爸跟妈妈。”
“我跟洛十殿并不是夫妻……”
“是、你们是夫妻,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认定你是我们的儿媳妇,我们很自信你跟十殿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洛极也搭话道。
这两位很可爱的长辈,总是毫无理由地爱护着她,承受他们的盛情,让她无颜再反驳些什么。
“接下来打算哪一天举办婚礼呀?上一次办得太寒酸,很对不起风情,所以这一回一定要风风光光地举办盛大的结婚喜宴,不能再欢风情受到委屈……"两老大放厥辞地提议各种花招,反正一定要把婚礼办得轰轰烈烈。
上官风情偷偷踢了踢身边的洛十殿,低声道:“你干么不讲话,任由两位老人家天马行空的扯下去。"她哪有要跟治十殿复合,全都是他们在一厢情愿。
“为什么要阻止,我以为他们说得很正确。”
“乱讲,我又没有决定要嫁给你。"她恼。
“没有吗?昨晚的情况让我以为你已经用行动默许答应了呢。”
“你只会使用暴力。"老用他的身体迷得她晕头转向,教她忘了要抵抗。
“哦——暴力,不过你也挺享受的嘛。"只要让她离不开这种诱惑,就可以抓她在手中,想想自己也挺失败的,竟然只能靠"卖肉"吸引她。
“洛十殿!”
“嘎,怎么?风情有意见吗?”两老的结婚大戏被她的叫声给阻止。
上官风情撇撇嘴,好吧,既然他不否认,那她自己来。"伯父。伯母,你们真的想太多了,我回来洛家并不代表我要嫁给洛十殿,毕竟我……我跟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两老一头雾水,不是雨过天晴了吗?
她总不能老是处于弱势,任由他于取予求,她得出招了。上官风情非常严肃地道:“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感受到洛十殿追求我的心意?人家都没有追求我,就谈进结婚礼堂,未免跳得太快。”
“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虽然很窘,还是得声明。"我跟洛十殿打从一开始的结婚、离婚,全都是赶鸭子上架的情况,没有任何爱情因素在里头发酵,讲实际一点,我们的交情只建立在'敌人'这两个字上头,除了互相攻击以外,就没有交集点。“
“可是只要能聚在一块,就算关系特别也没什么不好啊。”两老倒不以为意。
这下子换上官风情傻眼。
洛十殿也搅和道:“而且这种互为'敌人'的身分应该让你感觉到很新鲜、也很有意思吧。你个性天生不羁,不愿受到牵绊,倘若不给你一些特别的状况,我看你很快就会对我腻了。厌了,哪天也许转个眼就逃了。”
让她的未来处处充满惊喜,他的说辞是让她很心动。
“同意嫁给我了吧?”
她顿住!"不!"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洛十殿敛下眉,也不强求。"好吧,那就算了。“
上官风情脸色微变,原来他这么轻易就放弃求婚。
洛十殿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餐,小狐狸想斗赢老狐狸还得下一番工夫呢。
不只是他,连洛黎晶都跟着改变主意。"十殿说得有道理,我看还是缓一缓好了,反正你们还是磨练一下比较妥当,直到确定自己真的是喜欢对方、爱着对方,这才论及婚嫁比较好,否则小小一个冲突就又闹离婚的话,岂不是重蹈覆辙。"她也点头,附和了洛十殿的说法。
“晶?"一时会意不过来的洛极附在她耳畔轻问。
“你别紧张,看我的。"她小小声回应老公后,又对上官风情大声道:”风情,婚姻绝对不能当儿戏,你要是觉得十殿不值得托付终身,不要他也没有关系。"但是她说完后,却又很哀怨地叹口气。"唉,想到当年我跟你洛伯伯的爱情故事,可就没有你这么幸运呢,我和你洛伯伯虽然彼此相爱,但却得不到长辈们的认同,爱得好辛苦呀,反观你跟十殿呢,阻力不是来自长辈,而是自己的面子,唉呀……我看了都替你们觉得不值。“
“伯母……”
“别误会、别误会,我说这些话不是在逼你,真的,你不一定要嫁给十殿,反正这世界上好的男人相当多,你有权利细心挑选。而十殿也一样啊,譬如'帝门集团'就美女如云,或许也有适合十殿的女性呢。"她一会儿劝合、一会儿劝两人各自发展,把上官风情的心都给纠拧了。
怎么伯父伯母不再热中地撮合他们?
难不成这其间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波折?
没有楚菲,也很可能是别的女人——尤其洛伯母又说了这么一段诡异的话。
好像又有新的第三者。
呃——她是在嫉妒吗?看着两老笑眯眯的脸庞,她既窘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