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有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吗?
海皇非常的质疑?
不过硬骨干楚菲却是做到了,并且在他面前严正的捍卫着她的尊严;砸向她的金钱财富不仅没把她的心给网进掌心中,反而适得其反的把她推离得更加遥远。
海皇百分百的确定她是发自内心的不屑,绝对没有掺杂任何作戏的成分在其中。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坚毅的眼神就凝聚着对他的拒绝与排斥,一年多过去了,这道藩篱不仅没有打破的迹象,反倒构筑的愈来愈高。
海皇一派闲适地坐在椭圆型会议桌前的主席位置上,偶尔淡淡地吞云吐雾起来,他一直陷在自我的思绪里,对于会议桌前其他十个人竟是视而不见。
没错。
此时此刻正是海氏王朝与吕氏企业的高级主管在商定合作细节的场景,两方人员已正如火如茶地讨论着要如何建立合作关系,与会人士见会议主席海皇静静坐着,却一直没有参与意见,都似为他是在为两造之间的矛盾思索着最后的排解方法,殊不知海皇对于会议进行的细节压根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此刻他满脑子装着的唯有两个字——楚菲。
楚菲呀楚菲……这女人……啊,是啊,她只是一个女人,是围绕在他身畔花海中小小的一朵,偏偏,从不让任何女人打动心房的他,却只想掬取这株浑身是刺的小花,他对她可说是费尽思量,可惜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他跟楚菲之间对立的情况依旧,她依然是那种不屈服的目光。
尤其在关问浪出现后,两人的关系显得更加严重且复杂。
甚至反过来被她难以攀折的傲气给缠住,舍不得放弃她。
她,喜欢上关问浪了吗?
可以确定她必然不讨厌,否则她不可能跟他出游,毕竟他们才见过一、两次面,交情并不深。
至于那位神秘的关问浪,他究竟想在这里头扮演何种角色?
思及此,他眉头不禁蹩了起来。
“海先生?”一道清脆的女声轻轻唤他。
他置若罔闻。
吕家的代表吕茵嘴角眉儿不禁露出柔和的笑意,她突然迳自决定让进行一个钟头的会议暂时停止,摒退两方主管。
她站起,走向海皇,半弯子问道:“难得海少爷也会心烦?”在会议开始后十分钟,她就看出来海皇虽然身体坐在会议室里,心思却不晓得飞哪地方游荡去了?
海皇飘忽的眼神终于渐渐转回原本的深沉。
“我心烦?”他淡淡反问,将烟捻熄。
“呀!”她俏皮一笑道。“倘若海先生不愿意承认的话,就当我猜错好了。”
吕茵没要穷追猛打,况且海皇不是她可以轻易去撩拨的男人。
海皇看看她,无所谓地回应道:“你没猜错,我的确心情不太好。”他大方地承认自己有过的恍神。对于吕茵,海皇对她评价颇高,两人虽仅有数面之缘,但他已经了解此殊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可贵的是她并没有仗恃自己的才能而出现咄咄逼人的尖锐气质,反倒以善解人意见长。
这时海皇也发现,偌大的会议室仅剩他们两人,她聪慧的不让第三者知晓他曾经有过的心不在焉。
“我似乎该向你说声谢谢。”能不动声色地替他打圆场,单凭这份能耐就能让他另眼相看。
“不客气。”吕茵大方接受。“不过我很好奇,不知道你在为谁烦?为何事烦?”
他扬扬眉。“当然是为了我们两边的合作案。”
“别开玩笑了。”她故意大惊小敝。“我可不敢抬举自己,想你堂堂海氏王朝的领导人会为我吕家这种小小的公司烦心,天哪,太不可思议了,我承受不起。”
“谁说我不会?”海皇对于她的谦虚又加上几分好印象。
“因为我没有自大的毛病呀。”她吐吐小舌头,神情可人。“我吕家在你眼中究竟占有多少分量,我心里自有一把尺在衡量。”
海皇跟着笑了起来,跟聪慧的女孩聊天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吕家有你这位继承人,想来。不用两年时间,必定会横扫整个企业界。”
“谢谢你的祝福。”她毫不矫情地接受他的称赞。“为了你的祝福,我可否请你喝一杯酒?”
“当然可以,那是我的荣幸。”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合带任何的杂思。
吕茵的圆滑让他欣赏,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细数他周遭的女性,能够在他心口占有一席之地的仅有楚菲,也只有楚菲。
§§§
凯晶饭店的顶楼,悠扬的旋律轻送进客人的耳朵里,酒香也飘散在坐于吧台前的客人身上,对一些经年累月都在商场上冲锋陷阵的菁英们来说,偶尔来到舒适的高级酒店料解身心上的压力,是件畅快的事。
“你预计要在台湾再待多久?”吕茵轻碰他手上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一如她悦耳的嗓音。吕茵在众人眼中算得上是个天之骄女,不过她还是会被风度翩翩的海皇给迷惑了去。一举手一投足均散发无比勉力的他,就如同吸力特强的磁铁般,吸弓着周遭人的注意。
只不过——要掌握这种男人的心,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吧!
“大约再半个月我就会离开。”他浅尝一口酒,目光望着金绿色的精致杯身。
是该离开了,处理完剩余的公事后是得尽快离开台湾,这阵子台湾简直成了他噩梦的泉源。回到故乡,楚菲反倒对他愈是疏离。“如何?你要不要随我一块上海皇岛参观游览?”他突然邀请道。
“我可以去?”吕茵掩不住心中的惊喜,若非至亲好友,海皇的私人岛屿“海皇岛”是不让外人妄进的。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
一句朋友让自茵心花怒放。
“我真是太荣幸了,能成为你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我实在太兴奋了。”
她特别加重其中某句意思。
海皇自然听得清楚。“为什么要特意加上一句——‘单纯的朋友’?”
“因为我不想引起误会,也不想引起任何不当的联想。”吕茵坦白地为自己的说法做解释。“我是个个性非常直接的人,不习惯拐弯抹角,话说得白、也答得干脆,但是这种直性子却常常让我父母大伤脑筋,尤其我们百家又世代经商,他们认为我太过直接的个性容易得罪人,会吃大亏。或许吧,事实上我先前的确常常为了我的直爽付出过惨痛的代价。然而——我还是认为戴上假面具,虚伪做人,成天胡说八道对自己又有何好处呢?而且不累嘛,所以呢,我想了个折衷的法子,训练自己学会‘看人’的本事,久而久之跟什么人要说什么话,成为我和人相处的一种方式。”
“学‘看人’?”海皇饶富兴味地问她。“哪我呢?你是用什么心态来跟我聊天?”
“我喜欢跟你说话是实话!”她拢拢自己的头发。“怎样?你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1”
吕茵忍不住松了口气。“你果然是个人物,这也代表我并没有看错人。”她举杯敬他。“也因此,我才会向你特别强调‘单纯’这两字,因为面对赫赫有名的经营之神,能跟你在工作面上有所交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野心,妄想和你建立更亲密的关系,虽然我明知你非常欣赏我。”
“聪明的女孩。”不得不赞赏吕首的头脑,懂得什么是她可以要的,什么是她要不起的。不过——他仍想逗逗她。“既然晓得我对你的评价颇高,为什么不愿乘胜追击,或许我会对你动心呢。”
她挺有自知之明地摆摆手。“不会的,何况你根本没有任何动心的迹象。”
“哦?”迹象?
“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不会轻易放我离去。”
“是吗?”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楚菲时,的确就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她轻轻摇晃手上的酒杯。“依你的相貌。凭你的财富、再加上你的……个性,被你看上的女孩虽然幸福,不过也……”她突然赋口不语。
“也什么?”他看着她迟疑的表情,说道:“没关系,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谈的。”
吕茵点头,直言道:“我想,对方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跟我在一起要有勇气?勇气是嘛……”他反覆念着。
言下之意,海皇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吕茵这回不再追问,适可而止也是必要的生存之道。
海皇兀自转进自我的思绪里,这些天来,他总是在思考,不断的思考,而且只为“她”而思考……
§§§海皇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
苞吕茵分手后,他又独自在酒店中逗留了一会儿,多品尝了几杯酒,才让司机开车来接他返回别墅。
他没有醉,但神智似乎也没那么清醒,脚底有些载浮载沉的……
多久没这么放纵过自己了?
他笑笑,走往沙发坐下,舒服地倚靠着,意志飘浮来飘浮去,其实也是种很有意思的感受。
他闭上眼,打算好好休息,不期然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困扰他的女人正蹑手蹑脚地想问过他的视线,逃出有他存在的势力范围。
紊乱多时的心绪墓然有股想澄清的冲动。
为何每每见着他,她就必须“逃”?
“楚菲,你过来!”海皇坐正,按住眉心,声音沙哑又低沉。
楚菲顿住,还以为没被他发现呢,没想到……
想想自己好像一直躲不开必须跟他有所“交集”的命运,海家的佣人非常的多,有些人要见到他一面都得碰碰运气,而她,不论何时何地,不管她如何问躲,命运之神就是硬要将他们两人兜在一块不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菲打起精神走过去,愈靠近他,他身上的酒味儿也开始一丝一丝地缠住她的呼吸。
“你喝醉了?”她掩不住讶异。并非海皇不础酒精,而是他不容许自己呈现迷醉状态。据说,他的酒量非常非常的好,想弄醉——不,不必到醉酒程度,要让他微醇都很困难。
“我喝醉了、他嗤了声。”或许吧,被气醉了。
标准的醉话。“谁敢气你?”不过她得提高警觉,一个神智不清的男人,比野兽还可怕。
他大刺刺地指着她。“你就敢。”
楚菲喉头一紧,答不出话来。
海皇忽尔扯出嘲讽的笑容,幽幽说道:“我有说错吗,你不是把我当成老虎,一直想避而远之,我刚刚要是不叫住你,你大概又要逃之夭夭了吧?”
她抿住唇,干脆不说话。
他脸一偏,将她排斥的表情看在眼里,嘴巴说着轻松,眼底净是阴郁。“我真不明白?你既然有勇气抗拒我,为什么没有勇气爱我呢?”
她的呼吸刹那间全被夺了去!
“爱你?”惊诧过头的声音全变了调。
他点头。“对,爱我!很奇怪吗?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惊讶?”
楚菲又呆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可悲也似地摇起头来。“我的确是大惊小敝了,毕竟我早该习惯你的游戏方式。”
游戏方式?
这是她的感觉。
楚菲对他的排斥与抗拒果真更胜以往,不是出于他敏感的误解。
“你……”他叹口气。“算了、算了,我不生气,麻烦你倒杯热茶给我,也许我真的是醉了也说不一定。”他不想刺激自己、也不想惹恼她。此时此刻他升起的是要理清混乱的打算。
楚菲顿了顿后,转进厨房帮他彻好一壶热茶,再返回客厅,倒进瓷杯里,递一杯给他。
“喝杯茶解解酒吧。”她的身分是女佣、单纯的女佣,她会牢记在心的。
“谢谢!”他接过,忽地抬头照她,黑色的眼瞳闪烁迷离色泽,并且带着浓浓的温柔。
“这茶闻起来真香。”
她移开眼,不敢注视他温柔的表情,是眼花了吧,她一定看错了,海皇这人岂懂温柔二字的意义。
“这是我该做的。”然而她也没有求证的勇气,就是不敢面对他。
“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他一口一口品尝着好茶,喝完一杯,楚非又帮他斟了一杯。
“谢谢!”温柔的磁嗓再度逸出,语句依旧是缠绵得教人心软。
她晕眩神迷了,这是什么妖异的气氛,海皇明明是霸强的存在体,他从来不兴温柔这套观念。
然而此时此刻的地却……
“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擦脸。”她弹起来,坐不下去了,四周的热度愈升愈高,她额上居然渗出汗珠来。
楚菲逃难也似地奔进浴间里,双手捂住胜抚平剧烈起伏的情绪。
她快疯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半晌后,她才抬起脸来,望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绯红外,还是一片绯红。
她在怕什么?她又在紧张什么?不是已经做好决定要把自己的心拉回到最原始的纯净面吗,不是决定了不再为他荡起任何涟满,那么又怎么可以为了他的几缕温柔就脸红心跳了起来。
楚菲怎么可以这么软弱……
怎么可以……
她拼命安抚自己的情绪,直到再次为自己做好防护膜后,这才拧好热毛巾,重返客厅,将毛巾交给他。
“擦把脸吧,这样会比较舒服些。”然后他就可以恢复正常,她也不必再面对这么温柔的海皇。
他仰起首,直接将毛巾覆贴在脸上。接着启开薄唇,声音虽然变调,却清楚又明显的传进她耳朵里。“不要防备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并没有打算吃掉你。”他当然看得出她的仓皇。
“谁说我紧张了,是你太多心。”她力求平静无波。
“是吗,是我多心了?”他拿下毛巾,一对回荡柔情的眼,再次深深切切地锁紧她。
又是一丝一丝的缠绵。
她惊悸了!
喝了酒的他,少了不可一世的猖狂。然而那张疼爱有加的面孔,却超乎她能承受的范围。
“你醉了,你真的醉了……”除此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此刻的醉人情境。
“没关系,就当我醉了也无所谓,倒是——我要不要也让你喝点酒,灌醉你呢?人云道:酒后吐真言,就让我们两个,一块把底牌给揭开好了。”
她跳了起来。“我不会喝酒,也不要喝酒。”这人又再玩什么把戏?
他笑,笑得挺狡黠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喝酒,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
这么好说话,海皇这人向来以勉强她为人生一大乐趣。
“你不勉强我?”她深怕是自己耳朵听错。海皇向来习惯将她挑逗到意乱情迷时,再重重地把他推入地狱深渊中。
“我有这么可怕吗?”她对他总是这样的诚惶诚恐。
她又不回答。
不禁叹口气,海皇问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扮了命的要抗拒我?”
“你又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心一意只想征服我?”她终于压抑不了自己的忐忑,出口反问道。
征服?
的确。在他第一眼见到她时,是被她不屈的眼神所吸引;她引燃他挑战,令他决定收服她。只是通常这股征服维持不了三个月便会让他兴致褪灭,尤其对女人,只需两个月必定手到擒来。
唯独她,破了此例,并且以她的铁石心肠成功击溃他的自傲。
换个角度看,她已在不经意间成功地引导出他的弱点,并且让这个弱点转为放不开她的原罪。
“你问我为什么放不开你?为什么呢?”他一步步地将佣懒气息收起来,此刻的他表情再正经不过。“我舍不得你,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自然我就不想放你走,这很正常。倒是你为什么愈来愈急着想离开我?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关问浪?”
“别把问题往别人身上推。”她要离开是因为她怕……怕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怕自己一脚踩进爱情魔域里,从此不得翻身。
他却坚持问道:“他没有再来找过你吗?”
“没有。”楚菲身于僵了僵,上回他藏身衣柜的事,海皇究竟有没有发现到?
“没有,关问浪并没有再来找过我,或许他也觉得我无趣,所以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吧。
“你好像很紧张?”他的脸色逐渐僵凝,谁会对一个陌生男人紧张,除非心头有鬼。
“胡说。况且关问浪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菲儿,你千万别小看自己的勉力呀。”他修长的手指爬上了她皱拧成一团的眉心,轻柔地替她梳拢开来。“你是个好女孩,很棒的女孩子,懂得你的美的不是只有我一个,关问浪也非省油的灯哪。”
“不要开我玩笑。”他是什么口气,仿佛在吃醋。
吃醋?
她闭了闭眼,为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暗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的表情偏偏跟她的想法唱反调。“他让我警觉到,假如我再不行动。放任你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把我从你心底赶走,他会抢去你的心。”
她脸色刷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字字句句像极了吃醋的丈夫。
“知道,当然知道,我清楚得很。”
“不!你一定是喝醉了,你醉了酒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酒醒之后一定会后悔的,甚至……你会连你自己说过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会忘,我还可以说得更直接、更清楚一点。我,海皇,决定要追求你,非关征服什么的,单纯的追求,以爱为名。”
“你……你神智不清。”她疯了才会相信他的话。
他铿锵有力的追求宣言对她而言根本是种魔障。
海皇一对黑眸霎时变得奇亮无比,但不一会儿,却又迷蒙的好似快要沉睡而去。“也难怪你怀疑,用嘴巴说……也许没有说服力……那么……就实际行动吧……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话并非虚假……”
他低声地喃喃道,之后,头一偏,便睡了去。
楚菲作在原地好久好久。
是梦吧,是在作梦,方才听到的全是梦境中的一环。
再不然就是酒精的挥发让一切变得不真实。
肯定是的,一定是的,醒醒吧——海皇是她的债权人、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牢头、是控制她行动自由的恶魔。
他怎么会横“爱”这个字呢?
楚菲跳起来想走,哪知还是忍不住回头端详他的睡颜,这也令她不禁再次赞叹造物者的神奇,竟然能将极端的邪恶与全然的优雅全都融进海皇一人身上,他是那样的教人目眩神迷。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衣衫单薄的睡在沙发上,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吁口气,她正欲上楼,施太太却突然现了身,并且直截了当对她说道:“楚菲,你要是能把你的关心直接表现给海先生知道,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只是替他盖条被子而且,值得大书特书吗?”
被了,别再来刺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防护墙。
“这是你对他的关心与重视,当然值得表明。”施太太不愿看得简单。
她硬说道:“施太太,我是海先生的佣人,做的也是本分工作,谈不上是我对他的特别关心。”
“何苦再嘴硬下去,你跟海先生斗成这种状况,全都肇始于你们太高做了,要是你们都能放段,会过得很愉快。”
她狐疑地赚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话?”连施太太都变得不一样。
“因为我发现海先生变了,你也可以说我是有心的在推波助澜,因为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倘若我再放过,也许连我都会后悔。”施太太望了望睡在沙发上的海皇,对他是又爱又敬。“海先生出身富贵人家,我跟他母亲是姐妹淘,所以自从我丈夫去世了以后,我便到海家帮佣,这期间我曾经亲身经历过海老先生和海老太太遭人陷害,海家差点家毁人亡的惊险状况,或许是这个原因养成了海少爷的独霸心,以及不流于群的个性,不过,海家的老老少少都是好人,事实上你与你的家人待过海皇岛,你扪心自问,海老先生、海老太太,以及海小姐曾经苛待过你们楚家人吗?
是没有。
“但海皇却对我——”
她抢话道:“那是他喜欢你,却不知如何表达,也或许习惯征服的他表达方式不对,才会导致你们水火不容的结果。
“施太太过分美化他的行为……”
“可是你能否认,他的确为了你破了许多例,你可知道,海先生从来不轻饶伤害过海家的罪人,但他放过你父亲,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楚菲不断凝聚拒人于外的气息,在她好不容易又筑起一道墙后,为什么四周人偏偏都要抢着来破坏。“施太太是疼爱海先生的,我知道你从小看他长大,自然会对他有所偏爱,所以想要帮助他来戏弄我,让我上当,这也无可厚非。
“如果你还是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施太太深深叹口气。“我就言尽于此,其实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说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千万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
楚菲大大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