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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妓吃老虎 第九章

「臭男人、大,居然敢跟女人在外面幽會,我要休了他……」

溫紫玲打了個哈欠,听著蘇艾倫叨叨絮絮抱怨她那另一半,听得快睡著了。

「這是真的嗎?」溫紫玲一句話打個岔。

「休了他嗎?」哪能讓他稱心,那她豈不是太沒面子,孩子沒生下來,婚也才剛結就成了棄婦。

「不是,你確定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你有听到,有看到,還是先入為主?」看來看太多的羅曼史和愛情片也不是好事,容易變牛角尖。

「我這……」她月眉顰蹙了下。

「看吧,全是你一個人在這妄加揣測,既然擔心他被別的女人搶去,何不去找他問個明白。」

「誰說我擔心啦?」她口是心非。

「好!既然不擔心,那又何必管他在外面交幾個女朋友,養幾個小老婆?」

「他敢!」她話未完就被蘇艾倫高八百分貝的音量給打斷,「他敢在外面養小老婆,我就閹了他!」突然拔高的嗓門惹來旁人側目和竊竊私語,蘇艾倫始想起這是公共場所,困窘的連忙拉著溫紫玲狼狽離去。

溫紫玲好笑又好氣,「你呀!就是死鴨子嘴硬,要是哪天他不愛你,不要你了,看你怎麼辦?」

「他愛我?」意識迷離的飄向新婚夜,她一直很懷疑那夜夢境是真的嗎?

「他不愛你為什麼要娶你?」這白痴女人。

「他……他是為了孩子。」

溫紫玲挑了挑眉,「是嗎?孩子不是跟了你姓?你也跟他訂了離婚協議合約不是嗎?」

「話是沒錯!」紫玲的話又使她原本紛擾的思緒更加紊亂。

「你乾脆想辦法逼他吐實。順便再透露你一點,」她附在蘇艾倫耳邊,一副神秘兮兮,「你家那只老虎身上藏有不少秘密喔!」

「秘密?」蘇艾倫一頭霧水。「難不成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她聳聳肩,「這個就要你自己去問了。」掩口偷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艾倫頑固似驢子的小腦袋才會轉過來。

逼問的方法有催眠、下藥、用刑等,蘇艾倫根據自己翻譯了許多羅曼史的逼供方式介紹,五花八門,洋洋大觀,還有色誘的花招百出,令人嘆為觀止。

催眠她沒學過;用藥現在到哪去找?用刑有用嗎?他皮粗肉厚,只怕她還沒打昏他,她手就斷了。

早知道當初就該向紫玲把剩下的迷藥和藥全要過來。

蘇艾倫端詳鏡中略嫌臃腫的孕婦身材,因懷孕而走樣的圓臉,連頭發也乾燥的像稻草一樣,愈看愈像電視上那黃臉婆,糟糠妻。

或許她可以像偷精子時一樣如法炮制的綁起他,再套出他的真心話。

「鈴……」猝來的電話打擾了她的思緒。

「喂!」她口氣不善。

「姊!是我,艾偉。」

「你沒事打電話來干麼?」一百萬被老虎一怒撕了,而她至今還沒想到辦法解決只有避而不見。

「沒有,只是謝謝你老公用原來股價的兩倍買下我手里的股票。」

她一愣,「我老公?!」

「就是姊夫元浩,你不會連你老公是誰都不記得?」

「怎麼可能?」他一個公務員哪來的閑錢?!

「我是不知道姊夫是哪來的錢,不過他已經將錢匯入我戶頭,是你告訴他的吧?」

她連個字都沒提!他怎麼會知道?蘇艾倫心中升起一團團疑雲。

「我打電話來是要你幫我問一下紫玲姊的帳戶號碼,我好將錢匯過去。」

「噢!我會幫你問。」她蹙了蹙眉,「等等,我可不可以問你,我老公用多少錢跟你買下那些股票?」

「五百萬。」

「天殺的!」她低咒一聲。老虎那個笨蛋,居然讓艾偉不勞而獲那麼多錢,枉費她和紫玲當初為了艾偉焦頭爛額差點命喪地下錢莊,早知他那麼有錢,直接向他借就好了。

「姊,你的眼光真不錯。」

「去你的,少拍馬尼,別忘了利息照算,和地下錢莊一樣兩分利算。」死兔崽子不給他顏色瞧,就開起染坊。

「姊,你坑人。」

「再羅唆,利息加倍。」那可是她老公的血汗錢。

「你比高利貸還黑心肝。」

艾倫好笑。「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掛電話了。」

瞪著電話,蘇艾倫沒好氣的低咒了聲。放下電話,腦海中浮現紫玲的話,她開始墜入五里霧中,難道她老公真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

坐在客廳里,蘇文倫與飛虎對坐吃晚餐,老實說他的手藝還真不賴,當然還是在她之下嘍!

近來他早出晚歸,但絕對會趕回家做三餐,就像書上說的好好先生,晚餐後他又躲到地下室工作。

蘇艾倫一面扒飯一面觀察他。

「我臉上有什麼嗎?」小妮子真不會隱藏心思。

「沒有!」她臉兒微熱,心虛的低下頭,「呃……明天晚上輪我做晚餐好嗎?」

「可是孕婦禁忌中不是有條禁止拿刀動利器的?」古老傳統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早就過時了。」重要的是要他不著痕跡吃下藥,她要色誘他。想著,心頭似小鹿亂撞,一股熱潮由腳丫子飛撲上發稍。

「你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自她接到冷「小姐」的電話之後,她行為大為異常,平靜得讓人頭皮發麻。最毒婦人心,她該不會想在菜里下藥毒死他吧?

她心卜通一跳,「我是個大月復便便的孕婦,能使什麼詭計。」敏銳犀利的他叫人無法不起疑,他真的只是個單純的化驗師?

她轉開了話題,「今天艾偉有打電話來。」

「該不會是說我買下他身上所有股票的事?」只要她問,他絕對知無不言,就是怕她不相信他,有天離他而去,這種不安叫他整日惶恐。當不安累積到一定時日後必然會爆發。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還有你哪來那麼多錢?」

「第一你沒問;第二你又對我了解多少?你曾試著去了解我嗎?」只顧著偷精子,只要一個孩子,連請個偵探的錢都省了。否則她必然會發現二十歲前的他紀錄一片空白。

蘇艾倫啞口,好像是真的耶!

「在你眼中除了孩子、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心中可曾有我的一席之地?」他垂首斂目的冷哼一聲,掩去眸底閃過的一抹感傷。

她無言。

「我在你心底反正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個體,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選候補著我這位置。」扔下碗箸,他走入地下室。

蘇艾倫愕然的呆坐著。她一直不知道他也有不安的時候,她以為只要夫與妻和平共處……哎呀!都混了。地爬著頭發,心亂如麻。

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我行我素、獨來獨往的性子已經傷了她所愛的他。自老爸去世,她身為家中老大便擔負打理家務,替在外賺錢的老媽分憂解勞,習慣於凡事自主,不假他人之手,漸漸不在意周遭而變得特立獨行,心情也變得平靜無波,不因外在而大起大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冷傲乖僻。

她曾問自己,她是否真那麼傲慢和人難以相處?其實她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情感而變得冷淡,可是,為什麼他冷淡的表情卻讓她心神不寧?

蘇艾倫捂著微顫的月復部,孩子在動了!興奮的喜悅洋溢在她晶燦的眸底,忘形的跑到地下室門口,想與他分享這新生命的喜悅!

她掄起的拳停在半空中,卻不知該說什麼而躑躅不進。算了!他一定說她大驚小敝。

隨著步履漸漸遠離,門扉咿呀的打開。他捐郁的凝視她的背影。頭一次戀愛卻遇上個情感遲鈍,少根筋的胡涂天使,要怎樣才能讓她來愛他?

鱉譎的氣氛流轉於蘇艾倫和飛虎之間。

「吃飯了。」他輕啄一下她的額,阻止她沒完沒了的翻譯。

「等我把這一段翻完。」她緊盯著電腦螢幕,不時檢視原文書和英文字典。

飛虎僅淡淡一瞥,「結婚就像自殺一樣,永遠不會知道將來有什麼變化。少女情懷幻滅在那一瞬間,對生命的熱情失落於婚姻的沼澤,沒有愛情的婚姻宛若地獄。」這是什麼跟什麼?哪個混帳寫出這種句子來破壞他的婚姻。

「你好厲害!」她眼中不掩崇拜,「沒想到你英文那麼厲害。」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在她俐落打完字後,他闔上了電腦,「現在吃飯去!」擁著她的肩走出房間。

「那麼,以後我可以不用字典,有問題直接來問你。」

他冷冷的語調當頭澆了她一盆冷水。「過分的依賴也不是好事。」

「你難道就不會說些好听的,至少哄我開心也好。」她翹起小嘴。

「我不懂得什麼甜言蜜語,我只有一顆真心。」

她愣了下,粉頰因他突來的話飄上紅雲,心怦怦然,這算不算愛的告白?

「還站著干麼?」

「噢!」肚子咕嚕聲喚回她的失神。落坐的她一面咀嚼他盛裝的飯,一面覷睨著他。想知道在這樣平淡的夫妻生活里他快樂嗎?好想好想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喜怒哀樂,和他的愛。

「呃……新婚那天晚上我作了個夢,夢見我們了。」

「噗!」他及時捂住嘴,險些噴飯的猛咳,急忙的灌了口湯,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她還真不嗚則已,一嗚驚人。

「因為如夢似幻的不切實際,所以我一直很懷疑到底有沒有發生,而且夢里你說愛我……」

「噗!」這回是含在嘴里的湯和飯盡數噴出。他還以為她不會問。

「好惡心!你看啦!菜里全是你的口水。」被打斷的蘇艾倫掃視一桌的菜上都浮著白點,嫌惡的擰了下眉。

「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他忍俊的掩口悶咳。

「我什麼時候吃……那晚的事難道是真的?」那麼他們火辣辣的擁吻、全不是夢?

飛虎埋頭苦吃,高聳的顴骨浮現一抹紅暈。

「那麼你說愛我的事……」

「我吃飽了!」擱下碗箸打斷她的話,飛虎迅速的離去,有如見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他是不是臉紅啦?!蘇艾倫咬著筷子,可沒忽略他兩頓染上微紅的尷尬表情。

這麼說她和他真的了?!

「哈……你不要笑死人好不好,連自己有沒有做都搞不清楚,還要問人?」客廳里,溫紫玲摟著大抱枕,笑得人仰馬翻,看著一臉沮喪的蘇艾倫,真不知娶到了胡涂嬌妻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你老公怎麼說?」

蘇艾倫輕撫著—漸脹大的肚皮,「他臉紅啦!害我不好意思追問其他的事。」她揣揣不安,尤其想到他外面可能有女人更是令她芒刺在背。「對了!紫玲,我們上次用的迷藥還沒有剩?」

「有啊!只是不知道過期了沒?我去拿。」她起身到櫃子前找了下,在堆滿各式藥物的抽屜里取出一罐藥遞給蘇艾倫,「你干麼?該不會是想迷昏他再嚴刑逼供?」恐怖的女人。

「你又不肯告訴我他的事。」紫玲知道比她還多令她不是滋味。

「這個是你們夫妻之間的問題,而且我所知有限,大都是我的男人透露的。」她坐回沙發,含羞帶怯的抱著抱枕。

「就是那個混黑的?!」

「你別老是稱他混黑,他的組織叫天地門,以後你會知道。」溫紫玲語含曖昧。

可惜遲鈍的蘇艾倫沒意會,「黑社會就是黑社會還分什麼門派?」也不過是稱呼好听。

「艾倫,我可不可以問你,」她頓了頓,「你會不會排斥自己親人是黑社會頭頭?」

她遲疑的想了下,聳聳肩,「我還沒遇上,所以不知道。」

「等你知道早就來不及。」溫紫玲喃喃低語。

「你說什麼?」她狐疑的瞟著仰天翻眼的溫紫玲,「我們是好朋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沒什麼。」她勉強的一笑,這件事真相不該由她來開口,「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因為我的男人他是天地門的殺手,不過他大部分是搜集情報為生,隱身幕後極少露臉,而且他會說三十種以上不同國家語言和土語,還會偽裝易容。」

「那麼厲害的殺手。」蘇艾倫挑了下眉,看到紫玲眸底流轉秋波不掩嬌羞,看來她是愛慘了,那慘了,她是不動心則已,但殺手?「你不會怕嗎?」

「你有沒有听過天地門?」溫紫玲自茶幾下取出一份偵探社的報告資料,「你看一下再評論好嗎?」

天池門,源起於清代反清復明之天地會分支之一,後因天地易名為同

盟成為革命組織。在清末民初時揭竿起義,推翻腐敗的滿清後,因日侵華

而潛為抗日的情報組織和中堅份子。

衍生至今,幫派和盟會為華人黑社會一大特色。天地門自古存在至

今,稟天地浩然正氣,為今日波譎雲詭、風起雲涌、黑白兩道早分不出何

為正、何為邪之中,注入一股清流。

天地門經營事業遍及天地,油田礦業、賭場酒店,惟一禁例為凡天地

中人均不得涉及毒品交易,違者輕則逐出門,重則殺無赦。

天為幽皇、地為闔帝,無人識其真面目。而對外處理事務則為文魁、

武閻,其下文堂設星龍、飛虎;武堂有刀魅、劍影。平日處在社會各階層

一若普通老百姓,一旦天地旗出,文武匯聚,笑傲夭池。

閱畢的蘇艾倫怔仲了下,不經意在看到飛虎的名字時有須臾的錯愕。不可能的啦!老虎怎麼可是混黑的,黑白可是水火不容。

「那麼你的男人是什麼職位?」

「他不在上頭,一如闔之殺手鬼夜。」溫紫玲收回資料。

表夜?!蘇艾倫眼皮陡的一跳,不期然「闔PUB」的影像竄入腦海。不會吧!

乍見她臉上僵硬的笑容,溫紫玲眨了眨眼,「艾倫,你還好吧?」

「紫玲,你這份資料可不可以借我拷貝一份。」好啊,死老虎,敢瞞著她!她會讓他知道招天惹地,就是別惹火了母老虎?

溫紫玲不置可否的聳肩,雖說這份資料花了她好一番功夫才搜集,不過,卻僅是粗淺的報告,她想要的冷絕根本沒任何紀錄。

「謝謝,我明天再拿來還給你。」她抱著資料快步的離去。

***

頭昏沉沉的,宛若轟炸機在他腦袋里飛來飛去。

飛虎頭痛欲裂的申吟,抬起手卻發現一個恐怖的事件再度上演。

他猛的張大眼,驚愕的瞪視坐在床緣一臉笑咪咪的妻子,而他的四肢成大字型被綁起。

「你這是干麼?!你在飯菜下藥。」憶起昨晚晚餐是他賢慧的嬌妻做的,手藝不賴,可是一吃完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一小湯匙而已。」蘇艾倫笑容可掬,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滴點。

「為什麼?」最毒婦人心。他忘了記取教訓,信誓旦旦不讓她入廚房,誰知一轉眼,人還真不能松懈,不隨時提高警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愛不愛我?」

冷不防她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更恐怖的是她手里居然拿著大剪刀,正 嚓! 嚓!的舞動。

試問哪個男人會冒著被「 嚓」的危機搖頭否認,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麼那晚洞房花燭夜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嘍?」

「當然!」他勉強的笑,這才發現她穿著薄如蟬翼幾近透明的紅色絲質睡衣,僨張的血液立刻逆流沖向下月復。他起了反應的粗喘著,強忍著欲火焚身的痛楚,他啞著嗓低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害她心七上八下,擔憂付出了真心得不到回應。

「告訴你什麼?」話從齒縫間艱難的吐出。

「你愛我的事呀!你可知道打從第一次在餐廳相遇我就對你一見鐘情,否則你以為我干麼選你做我孩子的父親?」

「現在你知道,可以解開我了嗎?」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女人拿著大剪刀坐在四肢被綁住的男人身上像話嗎?

「不行!」

淬不及防她扭動著嬌軀,踫觸到灼燙的熱源,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你……你別亂動!」嗚!虎落平陽被孕婦欺。

「你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我問你,你真實身分是什麼?別騙我喔!」「 嚓!」又是一聲利剪劃破空氣的響聲。

他屏氣凝神的深呼吸,「我沒有什麼真實身分,我……等等!」還好他身上衣服還在,但隔著衣服與她摩擦也不好受。「我只有一個代號飛虎。」

「那元浩呢?」

「我以為你調查過……好好!我說,我的身世背景及身分證都是偽造的,我真實的身分是天地門的飛虎。」

「果然不出我所料,難怪你那麼放心讓孩子從我母姓。還有呢?」

「為了隱藏天地門飛虎的身分,隨著每一次任務、每到一個國家我都會改變姓氏和身世背景,這對天地門來講是輕而易舉。目前我的身分表面上的你都知道。」連不該說的也在母老虎婬威下而招。

「這麼說元浩這個人物不存在?」

「實際上來說是曾經存在,只是被我取而代之。」

「你殺了他?!」她心一驚,黑道殘忍手法小說上有不少描述。

「我才沒那麼閑著沒事干!列查出他是失蹤人口,而我們發現他的尸體後加以埋葬,並預先調查過他身家背景,確定這個人的身分可以使用才取而代之。你以為我們天地門像黑手黨?」

不知怎麼她心寬慰了不少,「請教你什麼也不告訴我,害我只能瞎猜!」

他咕噥。「你也沒問。」

「那麼我嫁的人是你,還是元浩?」

「當然是我,除非你想當寡婦。」

「怎麼說?」

「不久我要離開台灣了,自然元浩這個人要暫時消失。」因為竊了太多警局私秘,再加上最近一連串白手套事件,警局人心惶惶。為預防萬一,他必須抽身。

「那我怎麼辦?」

「你還是飛虎的老婆,只不過要委屈你當一下元浩的未亡人。」死者已矣,就不會有人去調查是與非。

「可惡!你居然現在才說?」她掄拳槌了下他胸膛,「你是不是打算丟下我?」

他喊冤的辯駁,「我沒有,我是準備事情告個段落後再出現在你面前,然後再告訴你真相。」

「你也不想想我若悲慟欲絕的追隨你而去呢?」她抿著嘴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你又不愛我,而且你身邊還有那麼多男人?」口氣酸酸的不是滋味。

「誰說我不愛你?!」蘇艾倫再次槌了下他鋼硬的胸膛,慍怒的瞪視他。

「你又沒表現出來我怎麼會知道?何況你要的只是孩子,我又算得了什麼?」他訕笑的自嘲。

「好!你要證明是不是?」大刀闊斧的「 嚓」聲忽然逼近他腰際。

「不!你想干麼?」該不會真想閹了他吧?

蘇艾倫則露出不懷好意的奸詐笑容,媚眼如絲的勾引著他,「我向你證明我的愛——」話聲結束在腰際一陣「 嚓」的冰涼觸感。

「不要啊!」飛虎淒厲的虎嘯直貫雲霄,「救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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