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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限定完封 第六章

其實,柳媚兒早就被杜睿東給吼跑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個不停,面無表情靜坐黑暗中的杜睿東仍不為所動。

「不在嗎?」

蘇靜棠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喃喃低語。

她按門鈴是在「通知」里面的人,萬一有什麼讓她長針眼的鏡頭,他們可以把握時間,趕快結束,再說,她拿鑰匙開門總不像個客人。

唉,她也不知自己在執著什麼,好別扭!

但想到答應了老女乃女乃,她還是硬著頭皮用鑰匙開門進去。

罷剛外頭還有路燈的光,這會一走進來,伸手不見五指,啥也看不到。

到底是沒人在,還是省電一哥省錢省到這種地步?尚未適應黑暗的蘇靜棠完全不知道杜睿東就盯著她看。

他看著她笨拙的東模模、西模模,就是模不到電燈開關。真是笨得可以!他覺得她又可笑又可憐。

眉頭一擰,他想到盆栽下的備份鑰匙早就被他換個地方藏,她哪來的鑰匙開門?

「呀——啊——哎呀!」

看她跌倒了,撞到鼻子,他忍不住搖頭。

視線逐漸適應黑暗的蘇靜棠,這會已經可藉窗外微微透進的點點月光,看到有人就端坐在沙發上搖頭。

好哇,有夠爛的,在黑暗中等著她出糗?那就不要怪她了。

眸中出現惡作劇的眸光,她繼續裝笨的模過來、模過去,「怪了,怎麼還是烏漆抹黑的,電燈的開關呢?」

她很有技巧的往杜睿東靠近,在離他還有一步距離時,突地踩上沙發,一腳還很有力的踩上他的大腿肚。

「噢——」

一聲痛呼響起,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用力的往下扯拉,硬生生的跌撞在一堵厚實的胸膛上,她哀叫一聲,杜睿東也悶哼一聲,但災難尚未結束,她的左手肘一舉起,好巧不巧的K上他的右眼,這下打得真的不輕,他的痛呼聲反應了這點。

再見她又急又慌的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擔心會有另一波災情出現,他再也受不了的咬牙怒吼,「不準動!」

「好、好……」蘇靜棠頓時像木頭人,但她仍喘著氣、全身香汗淋灕。

黑暗中的肉搏戰實在太可怕了!

這一靜下來,她才發現喘氣的人可不只她一個,他也很喘呢!

「噗——哧」她笑了出來。

「干什麼,妳噴了我一臉口水。」他的聲音听起來還真凶。

「我的口水跟燕窩一樣,可以養顏美容,還不用付費呢!」

「鬼扯。」

「比較扯的是這種狀況吧,你干麼老是把自己關在黑暗中?」

「……」

「這是,在黑暗中,你就不必辛苦的戴著冷面具?」

話語乍歇,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貼靠著的胸膛下心跳漏跳一拍,接著就失序狂跳。

杜睿東仍然不開口,但對她能夠如此輕易的洞悉他的內心世界,他其實感到不安,他不喜歡被看透的感覺。

「不說話?其實我明白,你對你母親當年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耿耿于懷……噢嗚——」

話到一半,她被粗魯的推下沙發,好在地上鋪有地毯,不然,這一摔下不鼻青臉腫才怪!「你干麼……」

「啪」地一聲,室內突然燈火通明,適應黑暗的雙眸被刺眼的光照得睜不開,蘇靜棠連忙以手遮光,在慢慢適應光亮後,這才瞧見杜睿東一張俊臉鐵青得嚇人,還怒視著她。

按理,她要害怕的,因為那雙利眸有著可怖的陰沉,像要將她吞噬,可是她——

「噗——哈哈哈……」她忍不住的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她還笑得出來?!杜睿東清楚盛怒中的自己有多麼令人害怕,就連幾個好友都會有點懼意,而眼前的蘇靜棠……難不成有熊心豹子膽?

「再笑,我就把妳大卸八塊扔下鍋去。」

冷冽的雙眸再度射出殺死人的強光,可沒想到她笑得更夸張,竟然笑倒在沙發上噴淚?

「蘇靜棠!」他咆哮而出。他真的很火、非常火大!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我肚子好痛哦!」止不住笑意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只好抱著肚子,低著頭,盡量不去看他那張有著單眼熊貓卻又充滿殺戮氣息的俊顏。

他咬牙瞪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氣得將她推下沙發。

「我警告妳,那件事我早就忘記了,妳不許,也不可以再提到那個女人!」

蘇靜棠抬高頭,美眸淚汪汪的瞅著他看,一個笑意再現,但她努力的抿緊嘴唇,很辛苦的把笑意給吞回肚子,這才揉揉笑僵的嘴角,「你說謊,上回我在這睡時,有人明明抱著我說不要走、不要走,我那麼努力的听妳的話、討妳歡心——」

他臉色悚地一變,「胡說!」

「酒後吐真言,你說我有沒有胡說?」

「妳——」

「其實想念自己的媽也是正常的。」她忍不住又說了。

他吼了她,「妳給我閉嘴!」

她橫他一記白眼,「你不需要這麼壓抑自己,其實我覺得你生病了,你的心它病得好重。」

「妳給我閉嘴!閉嘴!」雷霆怒聲再次劈出。

死不承認!但既然說開了,她就一次說完,「你媽是傷害了你,但你的人生並沒有因此結束,你比一些人擁有更多,至少比我擁有的還多,」她歇了口氣,看著仍惡狠狠的瞪著她的杜睿東,「天天戴著一張面具,只在黑暗中月兌下它,是你把你的人生搞得這麼累的……」

「妳什麼時候成了心靈大師?」他咬咬牙,出語譏諷。

「擁有愈少的人愈懂得珍惜,小小的快樂就是幸福,慈愛院的孩子從不敢奢求太多,但也因為每個願望都小小的,容易成真,也學會知足。」

杜睿東冷睨著她,「那妳又知道擁有很多的人其實只渴望擁有一份平凡的車福,就算豐衣足食,心靈貧瘠又有什麼用?最平凡的幸福卻是最遙遠的夢,這是何等的悲哀。」

「你也可以創造平凡的幸福。」

「說得簡單。」他冷笑。

她受不了的瞪他一眼,「我很聰明,听得懂你的意思,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就是你要的幸福?所以你可以結婚、可以生子,創造平凡的幸福,這都掌握在你手上,距離夢想一點都不遠,笨的人是你。」

他詫異的瞠視著她。他沒想過,從沒想過……

她微笑的看著他,知道自己幫他指引了條光明路!炳,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然而,幾分鐘後,他的表情又恢復一貫的冷漠,沉潛得不見波動的黑眸完全看不出任何思緒。不會又縮回殼里了吧?她擰眉看他,那她不是浪費唇舌了?

驀地,電話鈴聲響起,杜睿東看了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接了電話,「喂……陳總裁希望見上一面?嗯,沒關系,我現在有時間,你叫他到辦公室去,我待會就過去。」

電話一掛斷,就見蘇靜棠撫著下顎側看著他。他一挑眉,她才萬分認真的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他撇撇嘴角,「妳以為妳是誰?能干涉我的事?」

「可是……」她欲言又止,說與不說都很掙扎。說了,他可能會回送一記熊貓眼給她,不說,他這一出去,一世英名將毀于一旦。

「對了,我要妳留下來。」

「什麼?」

「我去去就回,而回來時我要看到妳在這里。」說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可是你的……」她忙追上前去,還一指指著自己的眼眶,但一見他回頭時俊臉上的凶狠,她頓時噤口,也將手放到背後。

「妳要敢離開,我絕對有辦法讓慈愛院在地球消失!」

她一听怔愕的看著他轉身出去,在听見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該死的,怎麼每個人都知道慈愛院是她的死穴?

好野人又怎麼樣?真的是拿錢來壓她!他以為他是她的誰?

可惡,她剛剛怎麼忘了拿這句話頂他?

「咕嚕咕嚕!本嚕咕嚕……」

她模著又發出空城計的肚子。算了,他活該,被滿街的人笑或陳總裁笑都是應該的,誰教他老是不讓她把話說完。

她邊想邊走到後面,果然見到一桌動也沒動的山珍海味,但全都涼了。

她將菜溫一溫,舍棄了美酒,準備吃飽好應付他回來時的怒火。

因為給了他一記熊貓眼出去展示的是她啊,他回來不跟她大戰幾百回合怎會罷休。

哼!她吃,吃吃吃,用力的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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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東的確帶了一肚子的火回來找蘇靜棠算帳。

不過並非他被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給嘲笑了,事實上,由于早過了下班時間,京潤集團的辦公大樓只剩留守的警衛,還有特別過來加班的特助胡瑞毅,但因為他的車子是直接開往地下停車場,又搭乘專屬電梯上到高階主管的辦公樓層,所以,這一路上,他只遇見一個人——電梯鏡子里的自己。

在看到右眼竟然多了一圈黑輪,他差點被自己嚇到,接著,才想到黑暗中被蘇靜棠K中眼的事,再想到他怒目切齒的咆哮著,蘇靜棠卻笑倒在沙發上的一幕,他明白了,全明白了!

這的確很滑稽可笑。

他咬牙切齒的驅車返回,打了電話給助理,要他通知副總裁代替他跟陳總裁會面。

只是,他一回到家,面對他的竟然是眼神迷蒙、滿臉通紅,帶著勾人魂魄媚笑的蘇靜棠。

瞧著橫躺在沙發上的她,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楮被捶了一拳後,視力受損,否則她此刻的神情怎麼那麼像柳媚兒?

「來嘛!」她慵懶一笑,一邊喚著他,一邊還拉扯身上的衣服,「好熱喔,你幫我月兌衣服好不好?」

「什麼?!」

「先幫我月兌嘛,真的好熱喔……」她渾身汗水,口干舌燥,身子更是莫名的燥熱,她扭來扭去的,怎麼樣都不舒服。

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他走近她,一手撫著她發燙的臉頰,「妳喝酒?」不對,她身上沒酒味。

「我才不喝呢!」她突地深吸一口氣,「你好香喔。」說著就伸手抱他,「好香。」

「妳——」眉頭一擰,他瞥到餐廳的燈是打開的。難道……「妳不是吃了我繼母準備的……」

「喔,對了,好好吃喔,我留下一些給你吃,我吃得好飽喔。」

他臉色丕變,氣憤的瞪著臉色酡紅的她,「該死的!我不是說了有毒。」

她粲然一笑,「騙人,你女乃女乃說根本沒毒,只是、只是你討厭你繼母,所以才不願意吃,這樣不對,你看不出來你繼母在討好你嗎?」她打了個嗝,手不安份的模上他的臉。

「妳見過我女乃女乃?」

杜睿東拉掉她發燙的小手,但下一秒,她的手又模上他的胸膛,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媚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來這里,又怎麼有鑰匙進來,她說了,你不吃沒關系,但我可以吃……」她無厘頭的說著,一張誘人的唇輕輕的貼向他的臉頰,「我、我親你一下,下次、下次,你別倒掉好不好?讓我打包帶回去,大家一定很開心……」

「妳——」拉開她那撩撥欲火的小手,他的血液已從冷轉熱,逐漸沸騰。

「奇怪,」她突地笑了起來,樣子嬌俏可愛,「雖然你多了個熊貓眼,但我怎麼覺得你這樣比較可愛?」她笑嘻嘻的又抱緊他,雙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背上滑動起來,「你好香,我好熱哦,而且,怎麼覺得有一種痛……那是什麼痛?有點難過耶,杜睿東,是我吃壞肚子嗎?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看醫生也沒用!但他要怎麼跟她說。

「算了算了,看醫生要錢的,我回去好了。」她倏地放開他,但沒站穩,又跌回沙發上,「我怎麼渾身沒力的?」她有些懊惱的看著愈來愈模糊的杜睿東,他變成兩個或三個影呢!她用力搖搖頭,但頭更痛了,「不行不行,你幫我打電話給慶夫,跟他說這里的地址,要他騎摩托車來接我。」

他擰眉,看著又躺回沙發上申吟的蘇靜棠,她的表情有點痛苦,「好不舒服哦……我怎麼想哭了?」

若是讓洪慶夫帶回去,那一定——

不,他不想去想那個畫面,深吸口氣,他將她抱了起來。

妳說我可以結婚、可以生子,自己創造平凡的幸福,是不?他凝睇著她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讓妳舒服些……」

他抱著她,上到二樓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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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雙溫柔的黑眸凝睇著她,而柔軟的唇正挑逗的親吻著她的,一雙帶火的大手則在她果裎的胴體上滑動,它們輕握著微顫的柔軟,她氣喘吁吁,感覺到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往頸項而下,取代他的手。

激情之火跟著燃燒到她,她的手在他平坦寬闊的胸膛滑過,在他另一手的指引下,經過有力的腰,踫到……

她急喘一聲,他輕聲一笑,鼓勵她繼續踫觸,他的唇則回到她的紅唇,火燙的舌直驅而入,狂野的吻著。

欲火愈來愈烈,她渴望更多,她無助的低泣、無措的,他沉重的呼吸終于來到上方,一記強力一挺——

「啊!」

蘇靜棠尖叫一聲,瞬間從春夢中嚇醒。

她瞪大雙眸,滿身是汗的喘著氣,呆呆的瞪著天花板,再轉頭看向右邊,從窗外投射而進的金色陽光。

是夢!她松了口氣,好在,好在是夢,「可是……」她喃喃低語,「太扯了!我怎麼會作春夢?還是跟……」

「妳作春夢?!」

一道帶著熊熊怒火的嗓音突地從她的左邊響起。

整個人一震,她嚇得從床上起身,飛快的往左邊一看,竟看到杜睿東全身赤果的躺在那,猛地倒抽口涼氣,她嚇得飛奔下床卻覺得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半件衣裳,臉色一白,嚇得又跳回床上,一把拉住被單裹住自己,又氣又急的看著一臉火氣的杜睿東,「你說!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

他咬牙怒道︰「的確是很可怕,妳跟我在一起,居然還在作春夢!」

他火冒三丈的下床,扯下掛在衣架上的睡褲套上後,氣呼呼的走到她面前。

她嚇得直往床頭櫃靠,「你別過來!」

「該死的,妳在干麼?!」

「我干麼?是你,你做了什麼事?你……」看向少了被單遮掩的床上竟有點點紅花,她臉色一變,低頭拉開被單一看,正松口氣時——

「我幫妳擦過了。」

她粉臉爆紅,那個最隱私的地方嗎?!「你——那個——那、那是我、我的……」

「處子的證明。」杜睿東冷冷的瞟了床單上的紅花一眼。

「不是!是、是我跟你,我們、我們上床了?!」她想尖叫、想大喊,但這句話竟然氣虛得幾乎成了呢喃。

瞧她面如死灰,他一雙黑眸射出懾人怒焰,「該死的,跟我上床有那麼悲慘?昨晚妳的表現可不是如此!」他走近她,霍地轉身背對她。

這一看,蘇靜棠目瞪口呆,傻傻的瞪著他背後那一條條像蜘蛛網的長長紅痕。是她抓的?不!她又不是瘋子,也不練爪子功的,怎麼會……

他回轉身子,瞧她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那表情甚為滑稽,讓他都快笑出來,「妳一整晚要個不停、抓個不停,好不容易睡著了,竟然還有力氣作春夢?」話說到這,他又笑不出來了。

尷尬!她粉臉漲紅,像要冒煙,不不不,肯定冒煙了。

她悶悶的道︰「我、我是夢見跟你,就是因為是你,我才尖叫的。」

聞言,杜睿東不悅的表情消失了,甚至可見笑意,「很好,這我可以接受。」

「接受個頭,怎麼會發生的?我不可能會……我不會的啊!」她跳下床,大步的走近他,再踮起腳尖,幾乎是臉貼著臉的近看他,「會不會我現在才是在作夢?」

他的反應是直接吻上她的唇,燙人的舌纏住她的丁香,大手扯下她身上的床單,她的柔軟。

不是夢!這感覺比夢中更加激烈,她幾乎無力反抗,然而,身體顯然對他的唇、他的手是充滿眷戀的,一股渴望的需求在她血液間流竄,她目眩神迷,理智早已被佔領。

臥室里,再次充斥歡愛氣息,而這一次,杜睿東要她明白這不是夢,現實中的激情絕對比春夢要令人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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