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願為情婦 第八章

倫敦西郊的一座古堡里。

凱瑟琳踩著輕快的步伐,掩不住滿臉喜色地走向東翼的一個房間。

「法勒恩,我來了……」剛舉起手要敲門,凱瑟琳便听到里頭傳來陣陣的嘻笑聲及女子申吟聲。

「法勒恩,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麼?」

「求你、求你……」

「說清楚點,這樣我才知道你要什麼,莎莉亞。」

一听到莎莉亞的名字,凱瑟琳美麗的臉龐陡然變色,原本喜不自勝的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怕。該死的女人,居然趁她不在時勾引法勒恩,她不會放過她的!凱瑟琳一腳踢開桃木門,看見莎莉亞一絲不掛地仰躺著,雙腿緊緊勾住法勒恩。

「莎莉亞,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敢……」凱瑟琳看著莎莉亞劈頭便罵,但在接觸到法勒恩那冰冷的眼神時陡然住口。

法勒恩利刃似的目光瞄了凱瑟琳一眼,同時低子對莎莉亞說︰「轉過來趴著,抬高,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姿勢。」

莎莉亞得意洋洋地瞟了凱瑟琳一眼,乖順地從床上爬起來,轉而半跪著。

法勒恩點點頭,「好了,我要進去了!」

話聲剛落,法勒恩碩大的腫脹惡狠狠地侵入那兩片雪白的豐臀里,恣肆地蹂躪佔有著,然後又將她猛翻過身,直抵她腿間,極粗魯放肆地狂抽猛送,引得莎莉亞頻頻尖叫、求饒,全身顫抖不已,幾乎暈了過去。

法勒恩將自己的盡情地釋放在莎莉亞體內後,突然一個伸手,將她推落床下。

莎莉亞完全沒料到法勒恩會這麼做,當下摔得四腳朝天。

法勒恩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讓女侍為他披上外袍,「來人,把莎莉亞送進人塔,明天早上處決!」

莎莉亞突地愣在當場,「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早上要處決。」法勒恩由上往下斜睨著她,神情極其冷漠,仿佛像在說殺一只狗那般簡單。

「處……決?」莎莉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要殺我?」

法勒恩冷冷一哼,一把拉過凱瑟琳坐在自己腿上,一面解開她衣服輕輕搓揉著一邊說,「凱瑟琳,你告訴她,讓她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現在輪到凱瑟琳得意地笑了,「你差點害死法勒恩,你不知道嗎?」

「害死法勒恩?我沒有,我沒有害他!」

「沒有?我問你,為什麼阿伯特會知道是你害死博尚老頭的?法勒恩不是交代過,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嗎?」

「不是我說的,阿伯特是個聰明人,根本不需要我說,他自己也會猜到!」

「哦?那我問你,法勒恩不是要你早點把雪爾薇雅嫁給羅威,或者干脆弄死她,為什麼現在雪爾薇雅不但沒死,連腳都好了?」

「那是因為她自己去找阿伯特,不是我……」

法勒恩聞言猛然往桌上一拍,「胡說!如果不是你不小心,一個瘸子怎麼可能自己跑到倫敦來找情人?你還說和你沒有關系!」

「法勒恩,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莎莉亞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又是求饒又是磕頭的,樣子好不狼狽。

法勒恩推開凱瑟琳走到莎莉亞面前,彎下腰一手托起她的臉,「我問你,博尚家的財產呢?如果你能交出博尚家的財產,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快說,博尚家的財產你拿到手沒?」

莎莉亞倏地跌坐在地上,「財產?」

「對!博尚家富可敵國,只要有了博尚家的財產,便可抵得上帝維亞十年的稅收,否則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要千方百計拆散阿伯特和雪爾薇雅?」

莎莉亞已經面無血色了,她呆愣著,冷汗從她臉上、身上不住滴落。

從她的反應,法勒恩已經猜到答案,他翩然一轉身。「把她帶到人塔……等等,先送去給其他士兵享用,慰勞一下他們這些日子的辛苦,然後再送去人塔,明天早上處決!」

兩名女侍拖起莎莉亞便要走,但已經失去反應的莎莉亞突然掙扎起來。

「我不懂,為什麼你非殺我不可?就算我沒有拿到博尚家的財產,但也不至于要死吧?何況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甚至讓自己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為什麼你還要殺我?」

「你知道你早就該死在阿伯特手里了嗎?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為阿伯特想放長線釣大魚,借由你找到我的下落,所以他沒有殺你。幸好我先下手為強,否則現在成為階下囚、被關在牢里的將會是我,而不是阿伯特!」

听到這里,莎莉亞砰的一聲,昏倒在地上。

見她昏倒,法勒恩嫌惡地擺擺手,「把她拖下去,我不想再見到她了!還有,那個叫羅威的男人明天也一並處決了!」

「是!」

他轉向凱瑟琳,「凱瑟琳,他們呢?」

「道倫和阿伯特被關在凱撒塔中,薇薇安和雪爾薇雅在西邊的房間里。」

「把雪爾薇雅帶來見我。」

凱瑟琳一怔,似乎有點不悅,「你想見她?」

法勒恩漠然抬起頭,「你雖然是公主,卻仍舊只是我的情婦,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去把雪爾薇雅帶來。」

凱瑟琳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

乍見雪爾薇雅,法勒恩不由得眼楮一亮,兩年不見,她出落得更美、更標致、更誘人了!

他揮揮手,要其他人和凱瑟琳退下,然後走到雪爾薇雅面前,托起她的小臉細細瞧著,「你比以前更美、更具有女人味了。」

雪爾薇雅用力別過頭,看都不想看他。

法勒恩哈哈一笑,硬是轉過她的臉面對自己.「不要這樣,見了舊情人,你難道一點也不高興嗎?」

「我不認識你,怎麼會高興得起來呢?」

「不認識我?雪兒,你難道忘了兩年前我們共度的那一夜?那是我所經歷過最銷魂、最難忘的一夜呢!」

雪爾薇雅張大眼楮狠狠瞪著他,「如果你說的是你把我綁在馬後讓馬拖著跑,再叫人打斷我的腿的話,那我的確記得,而且永生難忘!」

法勒恩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能怪我,誰教你踢傷我呢?我一向不喜歡對女人動粗,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少說廢話,你找我到底想做什麼?」

法勒恩微微一笑,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定,「我要你!」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是阿伯特的人,我不會答應你的!」

「你想再重演一次兩年前的事嗎?」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還可以把阿伯特綁著,讓他在一旁欣賞,你說如何?」

「你……」

法勒恩站起身,走到雪爾薇雅身旁,替她解開繩子,「不過就算我敢,我也不忍心。因為你很美。美得讓人心動,只要你答應我,我不會為難阿伯特他們的。」

「你想怎麼樣?」

他偏過頭,堵住她的小嘴,探索著他記憶中最甜美的滋味,「做我的情婦,把博尚家的財產給我,我可以考慮放過阿伯特。」

「你已經要娶西班牙公主了,何必要我?況且你的情婦多如牛毛,不差我一個。」

「西班牙公主是為了政治利益而娶的,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其他女人怎麼跟你比呢?」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不答應?那……」他張開嘴,咬著她的耳垂,輕輕說道︰「阿伯特會馬上被處決,羅賽特侯爵也會被喬治王送上斷頭台;至于薇薇安,我會把她送給我的士兵去享用,畢竟她是個女人,一個讓很多男人喜歡的女人。」

「你……」雪爾薇雅氣得渾身發抖,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法勒恩放肆地吻著雪爾薇雅,大手霍地褪去下她的衣衫,露出那比兩年前更美麗、更具誘惑力的胴體,「如何?你舍得阿伯特就這樣魂斷倫敦?還是要眼睜睜看著薇薇安被其他男人欺負?」

「我……」

「你如何?快決定,我的耐性有限。」

雪爾薇雅陷入沉思。她還有後路嗎?如果不答應他,阿伯特和道倫還有薇薇安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命運,尤其是薇薇安,她實在不忍心她再經歷那樣的苦難。

既然如此,那就犧牲她一個吧!反正她已經見到阿伯特,和他過了那麼愉快的一段日子,夠了,夠她回憶到下輩子了。

「我答應你。」

法勒恩喜上眉梢,「你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過來讓我抱抱,讓我看看你讓阿伯特教得如何。」

「等等,我有條件。」

法勒恩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條件?什麼條件?」

「如果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當你的情婦。」

「你說說看。」

「第一,替我殺了莎莉亞和羅威。」

法勒恩撫掌一笑,「原來是這個,簡單!我本來是明天要處決他們的,既然你提出來,那我馬上派人去做!」說著便拍拍手。

隨即進來一名女侍,「殿下。」

「把莎莉亞和羅威立即處決!」

「是!」

「這樣可以嗎?」

雪爾薇雅點點頭,心中卻對他連殺人都能面不改色而升起陣陣寒意。她繼續說道︰「我想見道倫一面。」

法勒恩有些詫異,「道倫?你不想見阿伯特?」

「道倫是皇室近親,算起來也和博尚家有關系,要處理博尚家的財產,非得拜托他不可。」

听到她不是想見阿伯特而是道倫,又是為了處理財產,法勒恩心中的疑惑減少了,「好,我讓你見他。還有嗎?」

「我懷孕了,孩子是阿伯特的,能不能等孩子生下來以後才……」

話都沒說完,法勒恩便悍然拒絕,「不行,那孩子得打掉,我不想替其他男人養孩子,更不想當現成的父親。」

「那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和孩子多相處一下,可以嗎?」

法勒恩眉頭一皺,本想拒絕,卻在看見雪爾薇雅眼中的哀求時心軟,「好,你要多少時間?」

「兩天。」

兩天?只有兩天諒她也弄不出什麼花樣來。「可以,就給你兩天時間。」

「那我想現在去見道倫,可以嗎?」

「現在?」

「難道你不想早點得到財產?」

「嗯!」

法勒恩點頭,又拍拍手叫女侍進來,「替她穿上衣服,帶她去凱撒塔見道倫;記得,別讓他們說太久。」

×××

爬過一階又一階似乎永無止境的樓梯,雪爾薇雅來到凱撒塔的最頂端。

女侍拿出鑰匙打開門,讓雪爾薇雅進去。

一踏進門里,一股霉味迎面而來,等她適應光線後才發覺,這不僅僅是一間牢房,里頭更擺滿各種中世紀的刑具,教人看了不寒而栗。

但現在不是她害怕的時候,她得趕快把事情辦好才行。

她瞪大眼楮在幽暗的牢房內一陣梭巡,終于在角落里找到被繩子綁著、遍體鱗傷的道倫。

「道倫,你不要緊吧?」雪爾薇雅蹲下來,關心地看著他滿是鞭痕和血跡的身體。

道倫搖頭,「這點皮肉傷死不了人的,倒是你,你怎麼會來這里?薇兒呢?」

「薇兒她很好,暫時沒有什麼問題,我來是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道倫苦笑,「如果我出得去的話,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答應你。」

由于女侍在後面監視著他們,雪爾薇雅只能避重就輕,「我答應法勒思所提的條件,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放你出去的。」

「答應他的條件?你答應他什麼條件?」

「那是我和他的約定,我不能說。我今天來是要麻煩你,把這東西交給蓋博,蓋博會知道怎麼做的。」她塞了個東西在道倫手里。

道倫一愣,「這是……」

「我想整理整理博尚家的財產,那是必須用到的東西,還有這個。」她從頭上取下一個看似發夾的東西遞給道倫,「替我交給我母親,請她好好保管。」

道倫一頭霧水,「等等,這些東西是……」

雪爾薇雅站了起來,「我要走了,道倫,記得,如果你兩天內有看到我母親,要替我向她問好,再見!」

說罷隨即轉身離去,留下道偷拿著那兩樣東西發愣,完全弄不清楚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藉著頭頂小窗戶所射進來的光線,道倫打開雪爾薇雅塞給他的東西,卻赫然發現,那是一把小刀和一根細細長長的發夾;頓時,他明白雪爾薇雅的用意了。

只是他還是不懂,為什麼要他去向她母親問好?她母親不是早就死了?

可道倫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他急忙用小刀割斷手上和身上的繩索,繼而以發夾打開那道鎖了等于沒鎖的門。

現在他得先找到阿伯特,把他救出來才行。

他無聲無息地走出牢門,正想沿著樓梯往下走時,卻听見雪爾薇雅和那名女侍交談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可以告訴我阿伯特在哪里嗎?」

女侍一陣猶豫,「不行,殿下交代過,不能讓你和阿伯特王子見面的。」

「我不想見他,因為法勒恩也不會準的,我只是想知道他關在哪里,遠遠看一下就好。」

「是這樣嗎?」

「當然,而且我一個人,就算見了阿伯特也沒辦法做什麼,所以拜托你,告訴我阿伯特在哪里,好不好?」

女侍還是有點遲疑,不過最後還是點頭,「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去看他喔!萬一讓殿下知道,我就慘了。」

「我知道,你快說吧!」

「阿伯特王子就關在凱撒塔的最底層。」

「最底層?」

「嗯!那是以前這個古堡的主人用來處決犯人的地方,里面非常陰森可怕。」

隨著聲音漸行漸遠,凱撒塔的大門又砰的關了起來。

道倫打從心底佩服起雪爾薇雅來,好個聰明機伶的小女人,居然知道他正在找阿伯特!多虧她了,否則他還不知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呢!

既然已經知道阿伯特被關在底層,道倫立即奔向底層,從層層刑具鐵鏈中將阿伯特救了出來。

「你沒事吧?」道倫扶著阿伯特,讓他在地上稍微坐著休息一下,「你傷得不輕,還能動嗎?」

由于法勒恩存心要阿伯特的命,所以命人嚴刑拷打,弄得阿伯特體無完膚,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不要緊,你怎麼會……」道倫將雪爾薇雅怎麼來看他,怎麼交給他東西,讓他安全月兌困的經過說了出來。

「她說兩天後看到她母親,要代她向她母親問好?」

「沒錯,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博尚公爵夫人不是早就死了,為什麼還會要我向她母親問好?而且還是兩天後?」

阿伯特本就蒼白的臉,在听到道倫的話以後更蒼白了。「道倫,你有沒有辦法在兩天的時間內調動軍隊?」

「調動軍隊?」

「嗯。法勒恩這里戒備森嚴,如果不調動軍隊,恐怕很難制伏他。」

「不列顛的軍隊泰半由我帶,要調動當然不是難事,但兩天實在太趕了。」

「可是雪爾薇雅說,如果我們兩天內沒有辦法去救她,她要自盡。」

道倫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自盡?雪爾薇雅並沒有告訴我……」

「你想想,她母親早就死了,你又怎麼能見到?她之所以提她母親,又特別說兩天,正是要告訴我們,要救她和薇薇安,得趕在兩天內,否則她和薇薇安……」

道倫聞言臉色也跟著沉下來,思索著如何在兩天的時間內調動軍隊,突然,他想起一個人,「阿伯特,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我們直接去找喬治王,只有透過他,才能在兩天內調動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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