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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大 第三章

「你……」她瞠目結舌的後退一大步。

俏臉由驚愕轉為駭然。

天哪,她怎麼會跟這種人在同一間公司上班?天哪……

這是在作夢嗎?她駭然地問自己。

或許他是個好男人沒錯,可是他……他很恐怖耶!

一想到他今天一大早掐著她脖子的狠狀,她就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

經理在一旁笑開臉,以為她是仰頭仰得脖子酸,直笑。

「我說得沒錯,他很高吧?以後他就拜托妳……」

「不!」她駭地大叫。

「為什麼?」經理覺得奇怪,還以為留住她了。「妳不是一直埋怨公司給妳的工作量太重?」

這個不是剛剛好,既聰明又能干,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不……不……」她激烈的搖頭,氣險些提不上來。「他……他……他很……」可怕耶!

「咳!」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唐繼堯「無辜」地咳了聲。

「呃……呃……很……很帥!很帥!」她從善如流地馬上改口,可怕兩字吞了回去。

經理哈哈大笑。

「白小姐今天是怎麼啦?頭一次看妳這麼慌張。」經理十分高興的說。

她當然慌張了,昨天晚上害他背她走了五條街,老天,她真重欸!

「幸好你來了,唐繼堯,幫我勸勸她,白小姐說她要結婚了,不做了,她已經有了對象了,是相親……」

唐繼堯忍俊不住,突然笑了出來。

昨天晚上抱著他說愛他的女人,竟然是用這種借口辭職的?

他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白薇薇一臉尷尬,神色不自在的不知道該看哪里。不過看他促狹的笑容是愈看愈有氣,那表情像是在笑她分明是在說謊。

呸!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在說謊?

她圓睜眼楮瞪著他,「沒錯,我就快要結婚了,是相親的對象。」

「噗!」唐繼堯噗哧一笑。

「你笑什麼?」她氣呼呼的問。

這個可愛的家伙!

「恭喜妳啊,」他調侃的笑道,「昨晚妳還……」

她馬上大驚失色地捂住他的嘴。

不許說……不能說,讓大家知道她被他月兌光光了,她還能見人嗎?

「咦?你們……」經理一臉吃驚的問道。「原來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

「才不呢!」他掙月兌了她的手,趕緊反駁。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把他拖到另一邊去,咬牙切齒地壓低了聲音。

「你是什麼意思?」她差點伸手掐死他。

他迷人一笑,嘴巴貼在她耳畔,「想來此後妳不敢隨便讓男人進去妳的房間了。」

好過分!

「我還以為真的會被你殺死……」提到這個她又動氣。

「給輕浮的上班女性一點警告。」

她氣呼呼的雙手扠腰。

「你認為我……」她咬牙切齒起來。「是個不規矩的女人?」

「今天早上妳是怎麼醒來的?妳忘了?」他得意一笑的瞅著她。

她的俏臉馬上漲紅。

「這就是妳所謂規矩的女人?」他不客氣的道。

幸好她遇上了一個好男人,不但把她「料理」完,還忍受她吵了他一夜,真不簡單。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等他摔上門離去之後,她才愕然地發現她什麼時候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了?這才趕緊跳下來檢視床單,幸好……她當時真是謝天謝地。

「你想不想好過?」她干脆簡單明白的說,不爽的板起面孔。

「妳不是要辭職去結婚嗎?」他譏諷的反問。「怎麼?妳改變主意了?」

這家伙……

她咬牙切齒起來。

「咦?你們認識?」瞧他們這麼熱絡的交談,分明很早就認識了嘛。

「才不!」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頭吼。

經理被吼得愣住。

「經理,我恐怕留不住她了,白小姐說她一個月後就要結婚了。」他很干脆地落井下石。

「什麼?」她尖叫,氣得快要抽筋。「我哪有說?」

「喔?妳沒有說妳要辭職?」

「我是要辭職沒錯,可是我沒有……」

「沒有要相親結婚?」

「沒有一個月後要結婚!」她咬牙切齒的說,才不上他的當。

「那是兩個月以後了?」

「誰說的?」她被他激得七竅生煙。

「那是三個月以後了?」

「我要幾個月以後結婚,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她氣吼。

「唉,真可惜!」他扼腕一嘆。「妳一辭職了,我就理所當然的接了妳的股長位置了,那妳什麼時候走?」

「噯,這……繼堯……」經理緊張了,他怎麼可以趕白小姐呢?公司的命令是要她留下來。

「我不走了!」她火大地將桌上的辭呈撕個粉碎,氣呼呼的丟進垃圾桶里,狠狠地抆腰瞪著他。「我也不辭職了,有我在,你就別想坐上我的位置。」她咬牙切齒地發誓。

經理愕愣地看著她,再愕愣地轉頭仰高腦袋看著他……像是漸漸明白了什麼事……

唐繼堯無辜地聳一下肩,朝他一笑。

經理興奮地抱緊這個小老弟,狠狠地拍了他的後腰幾下,樂得直笑。

終于把人留住了。

她氣得都快要冒煙、噴火了,還笑?!

「真有你的!」經理好興奮地又拍拍他,一臉激動。

「這不就成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笑。

鮑司就怕她跑到對手公司去,因此害得經理昨晚煩惱了一夜,真怕不能交代。

當經理昨天這麼質疑她時,她只好說她是準備要結婚了。不管結不結婚,反正她昨天是篤定走定了,可是這個家伙又迫使她咬牙地留下來修理他。

「我的辦公桌也在這里吧?」

「當然,當然。」經理馬上笑嘻嘻地答。

「什麼?」她馬上氣壞了臉色。「他要跟我同一個辦公室?」她尖嚷了起來。

「以防妳隨時說走就走,我也好隨時接替妳的位置。」他不客氣的說。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咬牙切齒地扠著腰。

「對了,昨晚的事妳還沒好好謝我呢!」

她馬上又一副胸悶的表情。

「什麼事?」經理一臉好奇。

「沒事,沒事,」她馬上驚慌地把經理推出門外。「我需要好好跟他溝通。」說完,她咬牙切齒的在心里詛咒他十八遍。

「好,好,好。」經理只好比著OK的手勢,走了出去。「待會兒我請人家搬張桌子過來。」

「謝謝經理。」唐繼堯叫道。

門一摔上,她立刻咬牙切齒地雙手環胸。

他一陣笑。

「你好過分!」

他得意的又笑了幾聲。

「這麼捉弄我很好玩嗎?」老天,她以後得日夜提心吊膽的提防他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我沒有捉弄妳。」可是他的笑容卻不是這麼回事。「老實說,從皮包里翻出妳的名片時,的確把我嚇了一大跳。」

原來她早就已經惡名遠播到巴黎、東京去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我的同事!」她第一個反應是天崩地裂。

「要不,我怎麼會背妳走過五條街?妳吐在我的鞋尖上……拜托!」他受不了地說。

幸好不是吐在衣服上,也幸好只是走了五條街,如果是五十條街……他恐怕會暈了過去。

她一臉尷尬。

「對不起。」她囁嚅地說,好慚愧地低下臉蛋。

「妳好重!」他忍不住的笑道。

「你好過分!」她馬上又生氣的抬起臉蛋。

可是一見他促狹的笑容,她馬上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忍不住也輕笑起來。

「謝謝你。」她終于真摯的說。

「嗯,這才象話。」他接受。

「不過,」她趕緊解釋。「我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

一見他驚奇的一直看著她的眼光,她好尷尬地低下首不敢再說下去,他的表情好象是在告訴她︰奇怪,妳輕不輕浮必我什麼事?

不過心里頭有個小小的期盼……或者該說是對他的好感,讓她決心再說下去。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這麼喝酒了。

「妳應該發誓再也不受任何一個男人的影響才對,而且絕不再沖動行事。」他不客氣地說。

「我什麼時候受男人影響了?」她馬上又生起氣來。

「那妳是為什麼辭職的?」

「你!」她氣得臉上青白一陣。

「還有,發誓不是嘴巴說說就可以的,要暗下決心的在生活中每一個細節中實現,只會對著空氣大喊『我發誓』有什麼用?」他不屑的說。

「你……」她咬牙切齒,氣得半死。

這個可惡的家伙……她頭一次這麼鱉!

「對了,我可以請妳幫我泡杯咖啡嗎?」他側首一笑,說得很輕松自然。

她氣呼呼的圓睜著眼。

「我是你的上司耶!」這個來向她學習的後輩,似乎不曉得自己是什麼身分!

「那妳打算怎麼謝我?」他嘴角一勾。

她氣呼呼的說不出話,只好去幫他泡咖啡。

誰教她有把柄在他手上?

啊,天哪,拜托他千萬別把昨晚的事說出來,拜托!

他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暗地好笑。

「咖啡來了。」她一臉懊惱的將咖啡遞給他。

「謝謝。」他忍不住一笑。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她不甘願地說。

「嗯?」他挑眉詢問。

她泡的咖啡真香。

「昨晚的事……你永遠不許說出去!」她瞪著眼說。

「包括妳酒醉吐露的真言,都不許說出去?」

她馬上又一副駭然的神色。

臉色開始發白。「昨……昨晚……我說了什麼了?」

天哪,想不到去喝個酒會惹來這麼多麻煩?打死她再也不去那一家酒吧了。

他「無辜」地一聳肩,一臉詢問。

「妳不是說『永遠不許說出去』?」他一臉好笑。

這個可惡的家伙……她氣得快要瘋了!

她咬牙抽筋起來。

如果他答應了,還能令她心里暗暗松口氣,可是他就是偏不。

「其實我昨晚也學到了不少教訓。」喝完了最後一滴咖啡,他優雅的放下杯子。

哦?她忽而一臉好奇。

那就是下一回他得要注意。「獨自喝悶酒的女人,最好不要惹。」

她圓張著小嘴,氣呼呼的雙手扠腰。

這個可惡的家伙,這個討人厭的家伙,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他吃進肚子里,試試看!

「到底是哪個可惡的家伙把我塞給你的?」那個可惡的酒保!

「保羅。」他馬上說。「這一點我們倒是很有共識,他的確很可惡,硬把我塞給妳。」

她圓張著嘴,說不出話,只能呆呆地看著他輕諷的笑著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她崩潰的坐倒在自己的皮椅里,突然筋疲力盡。

老天,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他這麼難帶,她就完了。

「唐繼堯,早。」

「早。」他滿臉愉快笑容。

唐繼堯人緣真好,同樣打卡上班,就是比較多人跟他打招呼,除了公司的女同事對他大獻殷勤之外,至今他是唯一沒有被他們公司老大吼的。

這引起了公司男同事們的嚴重好奇,到底是如何和老大相處,她才沒有吼著要把他吃掉的?

他听了一陣輕笑。

「她有那麼凶嗎?」他顱左右而言他。

「凶啊,真凶!」一個男生立刻走過來,和他邊走邊聊。

另一個也插進來,擠在旁邊接著道︰「她經常罵我︰『你腦袋長到哪里去了啊?』」

「哈哈哈……」他听了一陣大笑。

另一個也趕緊接著道︰「有一次她問我︰『你有沒有腦袋啊?』」

「哈哈哈哈哈……」他听了又是一陣大笑。

另一個女職員由他們身旁經過,也插進來說︰「她動不動就經常吼著︰『再不工作,就吃了你!』真受不了。」想引起唐繼堯的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更大了,他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噯,唐繼堯,到底你是怎麼跟她相處的?也不教教我們。」

「我被她削得很怕耶!」

大家哄堂大笑。

「听說你這一次的平面設計一下就過關了,她對你的作品的評語是︰無可挑剔。哇,你真厲害耶!」

「是啊,我被她退回七次,到最後她是站在一旁瞪著看我完成的,你不知道有多恐怖!」想起來就打顫。

唐繼堯又是一陣笑聲。

這間聞名全球的C品牌保養化妝品公司,每一秒鐘就有八個人購買他們公司的產品,可見公司的盛況,說他們的老板是世界頂尖富豪也不為過。

不過听說公司在創業初期有一段艱苦時期,老板非常堅信的非常好的品質,卻面臨賣不出去的窘況。

于是如何把這麼好的產品推銷出去,成為當時的最大難題。

在花費了無數的廣告費用,更換了無數的高知名度的明星模特兒後,換來的是一身負債累累的慘痛代價,眼見公司就快不保了,就要走到絕路……

老板痛定思痛地突然改變決策,就由自己來做廣告,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產品,最能夠表達出對產品的執著理念,和追求完美的決心。

同時大膽地起用了新人,一來縮減經費,二來標榜訴求——人人都可以美麗,不是只有明星可以。

想不到廣告一打出來,出乎意料的轟動,造成了狂賣,同時也打開了全球市場,三年後更擠進下世界十大化妝品公司之一。從此老板堅信,自己的產品得由自己訴求,這就是白薇薇這一個部門的由來。

他們不但承攬自己公司的廣告,同時也接別家公司的case,為了更能掌握趨勢動脈,于是將彩妝、時尚、流行、話題、趨勢、人物、時裝最受關注的話題,做成了本本最受歡迎的雜志。

完全地掌握了潮流,並且獨領風騷,能這麼杰出完美,白薇薇這一個部門實在功不可沒。更酷的是,自從白薇薇接掌兵符之後,大力主張「平面訴求」,認為平面廣告的優質,絕對不亞于動態的主張。

丙然公司不但縮節了大量的成本,銷售不減反增,產品消費族群更有年輕化的趨勢,這讓公司引為驚嘆,想不到年輕女性的眼光更有獨到之處。

白薇薇會被尊稱為「老大」,不是沒有原因的。

唐繼堯一陣笑。

「她有那麼凶嗎?我看她乖得像一只貓。」

很不幸地她就走在他們後面,當場一臉氣悶。

她就快變成一只紙老虎了,哪像貓?

「拜托——」眾男申吟。

要不是她酒醉時出盡洋相,教人不敢恭維,把柄落在他手上,她早就走過去狠狠吃……斥他一頓!

「因為我知道她的弱點。」

她驚駭地變了臉色。

他要說出來了……他要說出來了……天哪,他要說出來了!

「她啊——」他忍不住一陣吃笑。

膽小、怕死、外強中干的女人,啊……還禁不起刺激呢,不過這些他都不能說。

「到底她怕什麼?快說!」

她咬牙切齒,雙手交疊,痛恨地閉緊了眼眸,一臉狠狽地準備好要面對一切……

「她啊……她怕男人!」唐繼堯壞壞一笑的勾起了一邊唇角,瞅著她。

她錯愕的睜開眼眸。

「喲喝,你有沒有搞錯?」大家一臉受不了的神情,全都大呼小叫了起來。

老大會怕男人?除非天塌下來。

「要不然怎麼我一坐鎮進去,她就乖得像只貓,從沒罵過我?」他「無辜」的笑道,還聳了下肩。

她松了一口氣的表情,讓他差點噴笑,她一副細胞死了千萬個的表情,讓他幾度發噱。

這個可惡的家伙……既拿她做文章,又拿她尋開心,真是……非常非常的可惡,她一定要宰了他!

總有一天。

「說得有道理喔……」一個男職員眼楮發亮的說,好象找到了關鍵點。「說不定她真的怕男人哦!」

「怕你個頭!」

「什麼怕我個頭……」那人不滿地回過頭來,突然駭然大叫,「老大!」

「你的腦袋長到哪里去了?」她氣吼。「我會怕你們嗎?」

「是……是。」

「還不快去工作?」她玉指恨恨一掃。

大家就地解散,抱頭鼠竄。

「再讓我看到你們,我吃了你們!」她氣吼。

吃了你們,成了她在公司會令人噴飯的名言,被大家引為笑談,每次她一生氣就忍小住這麼罵。

「還有你……」她惱怒地旋身一瞪。

「嗯?」他疑惑地瞪大眼楮看著她,怎麼連他也有份?

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喔。

突然,她泄氣的垂下了肩膀,惱火地壓低了聲音,「你也進來。」

沒辦法,她在他的面前就發不出威吼,她在他的面前……就會立刻泄氣。唉!

她垂頭喪氣的坐倒在自己的椅子里,頭疼不已。

「妳早,白薇薇。」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打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她的響應只是大大的吐了口氣。

「怎麼了?白薇薇,妳一大早心情就不好?」他明知故問的走過來關心她。

令她更加郁悶。

全公司就只有他一個不肯叫她「老大」——雖說她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封號,可是這表示他眼里根本沒她這個主管,啊,對了,她差點忘了,他等著要「接替」她的位置呢!

他就慢慢等吧,等到地老天荒,看她會不會把位置交給他?

「哼。」她不滿的嗔了他一眼,滿臉厭煩。

唐繼堯笑笑的走回自己的位子,才剛坐定沒多久,他就抬起腦袋,「無辜」的輕笑道︰「白薇薇,幫我泡杯咖啡好嗎?」

她不敢相信地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拍。

「我為什麼要幫你泡咖啡?」她吼。

「妳不是叫我『永遠不許說出去?』」他「無辜」地問。

她變了臉地狠抽了口氣。

突然一拍桌子的站了起來,立刻去泡咖啡。

這個可惡的家伙,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把他捏死,真是太可惡了!

他暗暗竊笑,突然噗哧一聲又笑出來,其實她不泡咖啡他也不會說,這個傻瓜!

「喏,拿去。」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泡的咖啡實在很香,他很喜歡。

她生悶氣的背轉過身,兀自發脾氣。

招惹一個討厭的男人的代價是這麼慘重,早知道那天她就不去喝酒了。

還有,那個叫保羅的酒保,哪一天被她遇見了,她一定要用高跟鞋敲昏他,看他給她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她雙手交抱生悶氣,愈想愈發狂,突然一陣咖啡香味由後襲來,她以為他站在她後面,轉頭正要怒斥——

「誰教你……」她愕然地瞪大眼楮。

沒想到他竟然去倒了一杯咖啡,正要遞給她……

她的火氣一下子消失無蹤,一臉呆愣。

「你……」

她不由自主地接過杯子,眼楮卻圓睜。

「我很喜歡喝妳泡的咖啡,很香,謝謝。」他一笑。

她呆愣的仰首,他回以奇怪的眼神。

突然,她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一抹紅暈悄悄的爬上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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