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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 第10章(1)

一連串接踵而來的打擊,讓向來高高在上的項鏡平一時承受下住,而病倒在床,自尊心甚強的他,為免自己落魄的模樣被記者們拍攝刊登在各大報上不願待在醫院,而是請醫生到家看診。

他的心血會轉眼成過往雲煙嗎?他憂心仲仲。項氏可是他努力了大半生才有的成果,是他要留給項子驥經營的企業,他要兒子也嘗到高高在上的滋味,怎能倒閉項鏡平衷心期望兒子會有辦法,讓項氏于風雨中站起,不再承受外在的打擊。

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為何項氏會于突然間接受一連串的考驗,那些不再與項氏合作的客戶,先前明明是和項氏合作得很愉快,他們怎會說變臉就變瞼?

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嗎?他不得不懷疑,尤其是這些打擊,一個個似有預謀般地爆發,完全不給項氏有反應的機會。

可又會是誰在扯項氏的後腿?不!不會是子驥!子驥是他的兒子,明白項氏對他的意義,就算是先前對他的做法有多大的不滿,子驥也不會那樣待他,那……會是範梧桐嗎?範梧桐對項氏的了解亦深,想扯項氏的後腿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是範梧桐有那個膽嗎?

腦海中浮現起範梧桐斯文有禮的外表以及恭謹的態度,不會是他!絕不可能是他!甭說他沒那個膽,有沒有能力那樣做還是一回事,範美瑤生出來的兒子能優秀到哪兒去?豈有辦法將他打擊到無力招架的地步,所以那人絕不會是範梧桐,可能是商場上哪個勁敵做出來的事。沒三兩下,項鏡平即全盤否認掉範梧桐。

他為自己忽然想起範梧桐的事來感到懊惱下已,範梧桐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他干麼想起姓範的?他該關心的人是子驥、是項氏,反正無論怎麼排,永遠都不會輪到範梧桐的。

"老爺,您有訪客。"女僕忽然來敲門請示。

"我的訪客?有說他是誰嗎?"奇怪了,自項氏的股票連連下跌後,下再見有人登門拜訪,那會是誰呢?對方是來看他,還是嘲笑他呢?他一時之間無法決定究竟要不要接見對方。

"沒有!他只說是您的舊識。"女僕搖搖頭。因為看對方一派斯文下像壞人的模樣,所以她才肯代對方前來請示。

"我的舊識?長的什麼模樣?"項鏡平皺了皺眉,仍想不出來者何人。

"他約莫二十多歲,長相很斯文,為人也挺有禮的。"女僕根據印象對他據實以報。

二十多歲?長相斯文?為人有禮?不知為啥,在女僕講完對方的特征後,他竟想起範梧桐,可是他早命令過範氏母子不許接近項家別墅一步,應該不是他。

「讓他進來吧"是。"女僕快速退下,下樓請人上來。

在項鏡平尚在腦海中猜測來人時,訪客已隨著女僕上樓。

「範先生,請。"女僕請範梧桐進入主臥室,她是在請他上樓時,方知他姓範。

"是你?誰準許你來的?給我滾出去!這里是你不配踏入的地方。"項鏡平在听見女僕稱呼來人為範先生時,猛然抬頭看,忿怒得馬上劈頭開罵,本以為不會是範梧桐,沒想到範梧桐的膽子會大到敢罔顧他的命令到項家別墅來,野種果然是野種,永遠听不懂人話。

項鏡平的怒暍讓女僕嚇了一跳,誤以為是在罵她,嚇得她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範梧桐則好整以暇的看著盛怒中的項鏡平,好個項鏡平!他的計劃已將項鏡平打得失了平曰的霸氣,眼前的項鏡平下過是個發怒且無用的老人罷了,不足為懼。

"滾!我要你給我滾出去,你听到了沒?範梧桐的笑容引發他更高張的怒火。

"老……老爺,對……對不起!我馬上離開。"仍搞不清楚狀況的女僕,眼淚馬上掉出來,哭著要離開。

"我不是說你!是指他!把他給我趕出去!馬上!"項鏡平惱于女僕的遲鈍,指著範梧桐的鼻頭大罵,順道讓女僕了解他所指何人。

"是!是!"女僕頓時恍然大悟,噙著淚看著範梧桐。「範先生,您請回,我家老爺……"你下去吧!我還不打算走。」範梧桐沒離開的打算,他尚未欣賞夠項鏡平的落魄樣。

"可是……可是……"他這麼一說,女僕反倒不知該如何是奸,她沒遇過這麼煙一白也厚臉皮的客人,實下知要如何應對。

"哼!不要臉!雜種果然是雜種,完全看不出人家根本不歡迎他,還好意思賴著不走。"他輕蔑的哼了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層。

"就因為我這個雜種是你生的,當然是會不要臉、厚臉皮,外加不懂得看人臉色了。」範梧桐笑著嘲諷他的遺傳基因太差勁。

"你引你!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項鏡平當場被他的話氣得雙手捂著心口,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平時他可不敢這麼待他,連半點忤逆都不敢,今日卻全變了樣,他是著了什麼魔?!

"沒錯!我就是想氣死你。」範梧桐頷首,稱贊他的頭腦總算是靈光了。

"你……你?"項鏡平一副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看,眼前的範梧桐是他所不認識的,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你一定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讓項氏失去大批客源、股票下跌是嗎?」範梧桐挑了一張椅子坐下。

"難道……難道是你?"面對變了性子的範梧桐,他不得不這麼猜測。

"沒錯!你的腦袋倒還是可以用的。"範梧桐嘉賞的點頭,稱贊他的腦袋里蜘蛛絲雖然多是多,但尚有思考的空間。

"不可能?!你怎麼會那樣做?!"項鏡平爆出不可置信的聲浪,他一直認為範梧桐沒膽做出危害項氏的事來,沒想到他真的做了"怎會不可能是我?你的問題實在可笑。」範梧桐倒覺得最有可能的人是他。

"我知道了,你恨我將項氏交到子驥手中,而非交給你是吧?在我一把項氏交給子驥時,你就策劃了,我說的沒錯吧?哼!我勸你別痴心妄想,項氏永遠都不會交給你,子驥的能力比你強上許多,你的奸計不可能會得逞,子驥會挽救項氏的。"項鏡平想了想,想出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力的原因來。

"我的確是恨你!但恨你的原因可非你所想的那樣。」範梧桐為他的自大心嘆的搖頭,到頭來,項鏡平仍以為他要奪走項氏。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項鏡平不以為自己會猜錯,範梧桐除了搶奪項氏輸給子驥這個原因之外,他想不出範梧桐有何原因要恨他。

範梧桐看著他,並未答話,要他如何開口說他恨的是項鏡平對他的輕蔑?要他如何說他恨的是項鏡平未曾以正眼看過他?要他如何說……說他的恨是項鏡平不曾給過他關懷?

不!他說下出口,所以他選擇了沉默。沒錯!他承認了!他終于承認了他是渴望父愛的。

"你說啊!怎麼?說不出口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在說謊!你在妒嫉子驥擁有項氏,因為你得不到,所以才會想要摧毀!哼!我就知道你這個雜種沒安好心眼,幸好我先把你趕出項氏,不然真不知你還會做出怎樣的事來。"項鏡平氣得猛喘著氣,嘴巴亦下饒人地咒罵他。

"等等!"王臥室內忽然揚起一道清脆的女性嗓音,馮清秋悲傷的步入。

"你是誰?憑什麼進來?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賓!"可惡!何時他家成了每個人要來便來的地方?他們當項家別墅是菜市場?

"清秋?"她的出現讓範梧桐著實感到意外不已,他下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她又怎會知道他人在項家別墅?

是項子驥!一定是項子驥又到公寓去找她,帶她到項家別墅的。一想到項子驥和她又有了接觸,他氣得目光四下搜尋,果下出他所料,項子驥也出現在主臥室內。

"子驥,你回來得正好,快將他們給我趕出去!快!"項子驥的歸來讓項鏡平猶如吞下一顆定心丸,忙要寶貝兒子趕人,他不要再見到範梧桐,不要再見到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爸,該是您听他說的時候了。"項子驥搖頭拒絕,不容父親再忽視範梧桐的感受。

"听誰說?我為何要听他說?!"項鏡平惱怒的拒絕,可是怒火在轉到項子驥身上時,仍銳減下已。

"我警告過你,不許你再接近她,你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嗎?"範梧桐瞪著項子驥道。

"我不得不帶她來。"為了父親,項子驥選擇忽略他的警告。

"你?!」範梧桐一個箭步沖上,一拳打向項子驥那張可儈的臉孔,證明他先前所言不是跟他說笑,他是認真的,他不許項子驥隨便接近清秋。

"不!你這個野種!怎能打子驥!"坐在床上的項鏡平不滿大喊。

"不!梧桐,請你住手!是我自願跟他來的!你別打他!"馮清秋趕忙抱著範梧桐的腰阻止。

項子驥的臉被範梧桐打歪一邊,半邊發麻,他不曾低估過範梧桐,只是沒想到範梧桐的拳頭會那樣硬,疼得讓他暫時說不出話來。

「什麼?是你自願跟他來的?」範梧桐半轉身、半眯著眼危險的看著她。

「是的!我是自願。"馮清秋當著他的面點頭承認,下願再見他動粗。

「可惡!"範梧桐低咒一聲,不滿的瞪了項子驥一眼,可是沒再出手,令池下滿的是為何清秋要隨項子驥來?該不會是她對項子驥有好感吧?

「子驥?你沒事吧?快點報警!這個野種居然敢動粗,我非要他坐牢不可。」眼見寶貝兒子被揍,做父親的豈吞得下這口氣,命令呆在一旁的女僕報警。

「是"女僕見情勢一觸即發,不敢不從。

「不用報警,你下去吧!"是項子驥出聲阻止,在他說話時,他的臉頰還疼得抽搐著。

「我不需要你給的人情,要報警便報警」範梧桐不在乎地說著,難道他還會感謝?

「我不是給你人情。"項子驥緩緩道。

"哼!子驥,他打了你,怎能不報警?"項鏡平仍是不服,非要讓範梧桐吃牢飯,才能消他心頭之氣。

"項先生,他們兩個同樣是您的兒子,為何差別待遇會如此大?"馮清秋輕輕的問著忿慨不平的項鏡平。

她的疑問讓在場的人目光焦點全放在她身上,項鏡平則是氣得不斷的喘著大氣,是不覺自己的態度有錯,可是在面對那雙澄淨的眼眸時,他卻再也說不出霸氣的話來。

"您的不公平對待,可知會傷了梧桐的心?他也是您的兒子不是嗎?"她繼續道。

"夠了!清秋,別再說了。"阻止她的人是範梧桐,他不想他的內心世界被赤果果的剖析出來。

"不夠!梧桐,做錯的人是他,我為何不能說?難道要讓他繼續錯下去嗎?"她不想再見梧桐備受污辱。

"清秋!我的事犯不著你多事來管。"範梧桐以冰冷的口吻,試圖令她打退堂鼓,不許她再揭露更多私事。

"听到了沒?這里沒你講話的分,快點給我滾出去。"不論範梧桐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對那女人說話,項鏡平只想快點將她趕出去,最好是永遠不再見到她。

"不!話沒說完,我絕不走!"明知所得到的結果是,梧桐永無止盡的忿恨,她仍堅持非說不可。

她那堅決的態度讓項子驥打從心底佩服,她的外表看起來或許柔弱,但她的內心可不,他得重新評估她了。

"項先生,下管您承不承認梧桐,您對他的態度可否好些?別再詆識他的出身,他會有那樣的出生是您造成,倘若真要怪,該怪的人、該罵的人是您不是他,梧桐沒有錯!"每想到項鏡平對梧桐的態度便令她難受不已,梧桐不該遭到如此對待。

"你!你?!"項鏡平氣的指著她的鼻子說不出話來,她說的是事實,可郤讓他的老臉掛不住,堂堂的項鏡平豈容得了小輩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其實梧桐要的並下多,不過是希望您能偶爾關懷他,偶爾憶起他的存在,而非時時防著他,又利用著他,梧桐不是您拿來暫時代替項子驥的工具,在您有了項子驥之後,還可以無情的將他一腳踢開,他也是有情感,也是會受傷的,如果您真是那樣厭惡他,我倒寧願當初您未曾找過他。"她情願梧桐還是那個一無所有,卻快樂自在的梧桐。

"你的意思說,項氏會有今天全是我自己招惹出來的?"項鏡平氣呼呼地質問。她所說的可全都屬實?範梧桐要的只是他的關愛,不是項氏?範梧桐真對項氏沒有絲毫野心?

不!他不信!野種就是野種,無論如何,野種卑劣的本質仍是不會有所改變。

"正是如此。"馮清秋肯定頷首。

"哼!你和那賤種是一伙的,自是幫他說話!賓!全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她的答允無疑是火上加油,項鏡平火得抓起身邊的東西,用力朝她擲去,意圖傷害她。

一個玻璃杯來勢洶洶地朝她擲來,沒想到項鏡平會對她動粗,使她呆愣在原地下知閃躲,于一旁的範梧桐立即眼明手快的抓她入懷,保護她歪議她被玻璃杯給砸傷。

啪啦!玻璃杯狠狠的砸在牆上,爾後破碎散落在地。

"爸!不要!"項子驥出聲制止。

猛然被範梧桐抓入懷,馮清秋受驚急喘著氣,她早猜到項鏡平脾氣不小,只是沒料到他會惱羞成怒對她動手。

"你竟敢動手傷她?」範梧桐氣得眉頭皺結在一塊,瞪著氣得急喘著氣的項鏡平。

範梧桐根本不敢想像若他晚一步抓她入懷,她將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可惡"我有何不敢?!"哼!他可是項鏡平啊!想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打傷一名小小女子算得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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