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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高中同學 第七章

追問整件事情的始末不僅僅是記者的任務,同時也是尚辰剛的經紀人李鈞的任務,他也想問個一清二楚,好向頂頭上司交代。因為他們公司的老板可不是簡單角色,如果沒辦好這件事,他的下場可能還不只是被炒魷魚這麼簡單。

這天,尚辰剛結束了廣告的拍攝工作,飛回台灣,才踏出海關,就被一大群記者給團團圍住。

對尚辰剛來說,這種情形是司空見慣的。只見為數不少的麥克風一直遞過來,每個記者都在問,只是,實在是問題太多,機場太吵雜,人多口雜的後果就是他一句也沒听懂,加上他已經習慣忽略記者的問題,所以他也就沒听清楚記者在問什麼了。

正當記者和尚辰剛還在糾纏時,遠遠的,他見到他的經紀人李鈞走了過來,想必是公司派專車來接他了。

「對不起,這件事我們不作任何回應,請不要妨礙我們,我們還有工作,對不起,請讓讓。」李鈞拉著尚辰剛走出記者群,走向專車。

「李哥,發生什麼事了?」尚辰剛疑惑,在他出國拍攝廣告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上車再說。」李鈞催他一車。

等到李鈞關上車門後,尚辰剛忍不住了。

「李哥,我不在台灣的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自己干的好事還敢裝傻。」李鈞的口氣稍差。

「我?我哪有干什麼好事?」听李鈞的口氣,想必這件事很棘手。

「你知道台灣現在最熱門的頭條八卦是什麼?你自己拿去看吧!」李鈞把那本惹事的八卦雜志丟給尚辰剛。

接過雜志,尚辰剛被封面斗大的標題給嚇了一大跳。

「李哥,這是……」

「你干的好事啊,還敢問我!」李鈞按下心中的怒氣,「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一邊翻著雜志,尚辰剛心里想的卻是丁柔書的安危,但經紀人這邊還是得好好交代。「李哥,給我點時間,我有點私事要解決,我明天再跟你解釋好嗎?」尚辰剛知道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要求是有點過分,但他真的擔心丁柔書現在的情形。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去哪啊?」

「李哥,我……」尚辰剛抬頭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致,突然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公司或回住處的路。

「李哥,我們要去哪里?這不是回公司的路。」尚辰剛心里泛起一陣莫名的不安。「老板想見你,你機靈點。」李鈞說出此行的目的地,並且告誡了尚辰剛一番︰「先跟你說,老板可不像我這麼好講話,這件事老板很生氣,他不是簡單人物,你最好小心點。」老板不是簡單人物這點尚辰剛也曾有耳聞,他原本決定等合約滿了之後改簽別的經紀公司,但現在這個情形……

車子開向陽明山上一處私人的別墅里,這個地方隱密得令人咋舌。

「到了,下車吧。」李鈞說,看起來不太喜歡來這里的樣子。

一下車,尚辰剛被眼前嚇人的陣仗給嚇到了,眼前兩大排的壯漢全穿著黑色西裝戴黑色墨鏡,看來這地方挺像是某黑社會老大的家。

「老板等你們很久了,往這邊走。」一旁有個黑衣壯漢出來帶路。

進入豪宅內部,一切是那樣富麗堂皇,大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留著八字發、穿著休閑服、約四十五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旁則站著一個穿著冶艷的女子。

尚辰剛曾在報紙上看過他,那個中年男子便是三瑞幫的幫主張瑞生,他的名號在台灣黑道上算響亮的;沒想到表面上干淨的群陽是他的產業,而且尚辰剛直覺這件事會帶給他麻煩。「你就是尚辰剛?」張瑞生開口問。

「我是尚辰剛沒錯。」

「現在報紙上這麼大條的緋聞你作何解釋?」張瑞生踹起桌上的酒輕啜了一口。「沒什麼好解釋的,她是我的女朋友沒錯。」尚辰剛的態度相當強硬,反正他又沒錯。「你可還記得我們的合約上簽的是什麼內容?我記得上面明明寫著不準談戀愛,除非是經過公司同意才行,你現在給我捅這個婁子,你想怎麼處理啊?」張瑞生的口氣相當不屑。「我簽的合約上沒有列這一條。」尚辰剛語氣肯定。

「是嗎?小趙拿給他看,‘我們的’合約上有沒有列這一條。」張瑞生命令一旁的保鏢拿出合約。接過合約,上面確實寫著張瑞生剛剛說的那條條文,可是尚辰剛卻發現這分合約和當初他簽下的內容不一樣。

「你們改過合約!這不是我簽的那一分,我不承認上面的條文。」尚辰剛把合約書丟在張瑞生面前的桌子上,口氣也越差。

「你不承認?你站在我的地盤上敢說不承認?你好樣的,公司是我開的,合約是我定的,我愛改就改,既然你人在我公司工作,你就得好好听我的!」

「你隨便竄改合約,我可以告你!」尚辰剛手指著張瑞生的臉,丟下這句話。一旁的保鏢見尚辰剛對老大如此不敬,激動的把他抓住,朝他的肚子狠狠揍了幾拳,尚辰剛痛得說不出話來。

「別打他的臉,明天他還要工作。」一旁的李鈞見尚辰剛被保鏢架住,趕緊喊了一句。既然不能阻止他被打,起碼救救他的臉吧。

張瑞生听到這一句,便向保鏢示意停止,他走到尚辰剛身邊,「你別太不識好歹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公司里面最賺錢的搖錢樹,還有點利用價值,不然我老早就送你去投胎了,哪還輪得到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原本站在張瑞生身旁的冶艷女子走了過來,「瑞哥,別把他打得太難看,你忘了要利用他幫我的嗎?」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張瑞生轉身叫住李鈞。「李鈞,你去安排一下,讓蔡伶變成尚辰剛正在交往的對象,明天我要看到這則新聞,版面比他之前的緋聞版面還要大,然後再找個時間讓蔡伶正式出道。

「還有,從明天起,小趙你帶幾個人,不管他去哪都給我的好好看住,把他的手機沒收,不準他跟外界有任何聯絡。」張瑞生仔細交代未來尚辰剛的行程。

「接下來就給我好好的當蔡伶的男朋友,如果你不肯乖乖配合,我就把你那個女朋友做了,相信你是聰明人,自己好好看著辦吧。」張瑞生撂下狠話。

「謝謝瑞哥。」蔡伶相當高興,帶著尚辰剛女朋友的光環出道,她一定能大紅大紫的,她才不甘心只當個黑道老大的女人。

「好,真好!炳哈哈……」張瑞生摟著蔡伶走出大廳,只留下被打傷的尚辰剛和焦急的經紀人李鈞。就這樣,尚辰剛的一舉一動都在張瑞生的控制之下。

不久之後,又傳出一個讓人驚訝的八卦——尚辰剛另結新歡,這一個她才是尚辰剛的真正女友。洋洋灑灑一大篇,全是介紹尚辰剛新歡蔡伶的報導。更夸張的是,過沒多久,蔡伶便挾知名度以新人的姿態出現。

丁柔書在安守誠替她安排的住處住了幾天,她曾試著打電話到尚辰剛給的電話號碼,結果不是轉到語音信箱就是沒人接。

她開始替尚辰剛擔心了起來,一方面是上次臨走前听袁暨高說的那番話,才知道原來尚辰剛的經紀公司背後有那麼大的內幕。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可是心念一轉,要是連他都不知道呢?那他是不是很危險?

住處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丁柔書急忙打開門,是安守誠。

「安大哥是你啊。」

「我帶了點吃的東西來給你,看,我對你很好吧?」安守誠舉高手中的紅白塑膠袋。他听說了丁柔書自從住到這里來之後就不太吃東西,現在看來,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可能連覺都沒睡好吧。

「安大哥,你有辰剛的消息嗎?」她眼神中流露無盡的擔心。

「先進去再說吧。」

「對不起,我都忘了。」

「唉,瞧你消瘦的,不要沒人跟你一起住就不懂得照顧自己,要是辰剛哪天回來看見你這麼憔悴的樣子,小心他不要你喔。」安守誠一進門就走向廚房,拿來干淨的碗筷,替丁柔書處理好食物才端到客廳,一邊勸她吃,還不忘激勵她一番。

「謝謝你,安大哥。」丁柔書笑著接過安守誠替她處理好的食物,多日來她因為太過于擔心尚辰剛的情況,的確沒吃好、睡好。

「你先吃完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端著安守誠遞來的食物,丁柔書不好意思辜負他的好意,也只有吃了。

看著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再好吃的東西也被她這種應付的態度給弄難吃了,為了不浪費食物,安守誠只好告訴她尚辰剛的近況了。

「你啊,心事都寫在臉上,這樣子我要怎麼告訴你辰剛的近況呢?」

听到這句話,丁柔書端著碗的手沉了下。

「柔書!你還好吧?」見她失神的模樣,安守誠有點不忍心說出尚辰剛現在的情況,要怎麼讓丁柔書接受另一個緋聞呢?

「我沒事,真的,安大哥,你說吧。」她強打起精神。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你已經可以搬回原來的地方住了,現在應該不會被記者騷擾了,因為他們都跑去追另一條新聞了。」安守誠語帶保留。

「另一條新聞?是什麼?」丁柔書心中的疑團愈形擴大。

「那是……」安守誠還在猶豫要不要說。

「沒關系,你說吧,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今天的各大報都刊登辰剛有了新歡,而女主角是他們公司的一個新人,叫蔡伶。」「所以記者都去追他們的新聞了?」

「你先別把這件事情當真,多半是炒新聞而已,因為這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公司推捧新人的策略,當然,真實性有待商榷。」丁柔書的表情讓人情不出此刻她的心情到底如何。「別擔心,雖然現在我們都聯絡不到辰剛,但下個星期辰剛就要開始錄制新專輯了,到時候在錄音室說不定我可以遇到他,那時再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她不說話,安守誠只好趕快補上這一句。

「謝謝你安大哥,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既然她已下逐容令,安守誠也不好死皮賴臉的強留,只好拍拍走人。他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聯絡方式交給她。

「你別想太多,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或陳苡真。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別忘了還有我們可以幫你。」

「我會的。」接下他遞來的紙條,丁柔書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我帶來的東西要吃完喔!再見了。」

「再見。」送走了安守誠!她堅強的偽裝也在瞬間崩潰,背靠著門板,她的淚不由自主的滴下來。她在意,她相當在意尚辰剛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不管那是不是真的。走出門外的安守誠並沒有馬上離開,他貼在門板上,丁柔書的啜泣聲他听得一清二楚。丁柔書就像是他的妹妹一般,安守誠實在舍不得她哭,他抬頭看了一下今天的天空,想想,接下來該是輪到「他」上場的時候了。

自從回國那天開始,尚辰剛的行動便被層層限制,除了工作、上通告的時間外。報紙上不斷刊登他和蔡伶的緋聞,就不知道丁柔書看了作何感想?他拼命的想找方法和凱子或小斑他們聯絡,但在張瑞生安排的住處里根本沒有電話,手機又被保鏢沒收,尚辰剛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有在上通告時他有機會和其他人接觸,但這些時間他求援的動作又不能太明顯,因為保鏢嚴密的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今天要進錄音室錄制新的專輯,尚辰剛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雖然見不到凱于他們,起碼還有安守誠在。

尚辰剛一到錄音室,沒了保鏢的監視,他就開始到處詢問安守誠的下落。「請問你有看到安守誠嗎?」

「我不知道哩,可能他還沒來吧。」工作人員A說。

「請問你有看到安守誠嗎?」

「沒看到耶,他今天會來嗎?」工作人員B答。

「請問你有看到安守誠嗎?」

「沒听說他今天請假啊,可能溜出去玩了吧。」工作人員C答。

問遍工作人員,可他們的回答不是沒看見就是不知道安守誠去哪里了,這令尚辰剛相當泄氣,原本以為可以找到救兵的,誰知救兵不知道跑哪去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見不到安守誠的尚辰剛不太能集中精神,直到制作人向月出現。能夠讓超級制作人向月制作整張專輯是很多人渴求的夢想,他的音樂無可取代,由他制作的專輯,絕對是銷售量的保證,但他的嚴格也是出了名的,若不是他的嚴格,也就不會有「超級制作人」這樣的封號了。

但是向月的行事作風非常神秘,根本沒人知道他真正的長相,因為他總是戴著帽子、墨鏡,穿著一襲黑衣。當然今天向月依舊是一身黑衣出現在錄音室里。

見向月來了,這表示錄音配唱的工作即將開始,在遍尋不著安守誠下落的情況下,尚辰剛也只有乖乖的開始工作。

在向月一聲令下,錄音的工作正式開始,今天錄的這首歌是尚辰剛新專輯里的主打歌,叫「惟一」。

「重來!」

尚辰剛才唱完一小段,就被向月攔腰喊停,他也知道自己剛剛不是很專心。音樂再度開始,尚辰剛嘗試著讓自己靜下心來再繼續。

「重來!」

「不行,再來!」

「還是不行,再來!」

「重來……」

不知今天向月是不是吃了炸藥,配唱的工作一直沒辦法好好進行;向月今天的挑剔程度是平常的數倍,他一而再的叫尚辰剛重來,同樣的一段尚辰剛已經唱了不下數十遍,只是向月還是不滿意,更不愧是嚴苛的超級制作人。

眼見已經超過預定的錄音時間,門外的保鏢忍不住探頭進來問︰「你們到底是要錄到什麼時候?」

看見毫不相干的人突然闖進來,所有的工作人員心里不約而同出現了兩個字︰慘了!因為向月在錄音的時候最討厭不相干的人無預警的闖進來。

丙然,唱到一半的尚辰剛被向月突然喊停,轉向旁邊的工作人員小冰,口氣很差的問︰「小冰,他們是誰?請他們給我滾出去!」

壯碩的保鏢見向月囂張的模樣也大聲起來︰「我進來問一下你們的進度不行啊?你大聲個什麼勁!」

「先生,請你們先出去好嗎?我們還在工作。」小冰只想趕快把這兩個不速之客給請出去,不然等一下向月的脾氣一來,就糟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出去!」

見向月的口氣如此囂張,保鏢的怒火隨即高張︰「他X的,你看不起老子我啊!」低頭罵了一句髒話然後,舉起拳頭往向月的方向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向月輕松的一個偏頭,便躲過了保鏢揮來的拳頭,然後順勢抓住了保鏢的手,一個轉身,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在場所有人的眼神是多麼的崇拜和無法置信,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向月竟然是個功夫了得的練家子!

門外的另一個保鏢听見聲響也跟著跑了進來,看見平時厲害得很的兄弟竟被人打倒在地上且口吐白沫,他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想干嘛?」他掂掂自己的斤兩,知道一定打不過那個黑衣老兄,只能害怕的擠出這幾個字。

「我不說第三次,帶著你的伙伴出去,回去告訴你其他弟兄,不管多晚,今天我沒說走,尚辰剛是走不了的。」向月大聲的說著,嚇得那人趕緊拖著口吐白沫的兄弟拔腿就跑。「發什麼呆?收拾一下東西,休息三十分鐘後再繼續!」向月一聲令下,把其他人的心神都給收了回來。听到休息三十分鐘,所有人就像是听到特赦一般的高興。

尚辰剛在錄音間里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休息一下或許對接下來的配唱有些幫助;可是尚辰剛知道,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丁柔書,根本沒辦法好好唱,听剛才向月說的話,看來今天得耗在這了。

推開錄音間的門,向月走了進來,「喝杯熱茶吧。」他遞給尚辰剛一杯熱茶。「謝謝。」接過茶,喝了一口,尚辰剛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向月他現在的情況。「你今天的狀況不是很好。」

「我知道,我現在完全沒辦法專心配唱。」他神色黯然。

「是為了丁柔書吧?」

「你怎麼會知道?」尚辰剛很訝異。

向月唇邊帶著一抹淺笑。

「你忘了我有個助理叫安守誠?」

尚辰剛了然一笑,難怪向月會知道。

「他還說了什麼嗎?」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問題是出在經紀公司?繼續待在群陽,不僅你和丁柔書之間不會有結果,就連你的演藝生涯也可能隨之結束。」向月一語點出問題所在。「我當然知道,可是群陽的幕後老板是三瑞幫的張瑞生,他威脅我如果不乖乖听他的話,他要對柔書不利。」尚辰剛越說越氣憤。

「你想月兌離三瑞幫的控制?」

「當然!」

「那好,我的公司起碼有你一個基本員工。」向月心里已經有個底。

「基本員工?」尚辰剛不解,他怎麼會突然提這個?

「沒錯,因為我即將成立經紀公司,而你將會是我第一個簽下的藝人。」向月的口氣相當自信。「你要簽我?可是我怕群陽不肯放人。」

「放心!要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會提出這個構想,合約方面的問題我會找袁暨高談,他是你的朋友,沒理由不幫你,所以這你不必擔心。重點是,要如何搞垮張瑞生,讓他心甘情願的交出手上的經紀約。」看來短時間要搞垮三瑞幫得需要一點助力,雖然不想,也只好找「那個人」幫忙了。

看著眼前沉思的向月,尚辰剛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能遇上像他一樣的貴人幫助,是可遇不可求的,只是他很好奇的是︰向月為什麼要這麼幫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好了,我看你今天的情況,就算是被我操死也唱不好,既然這樣,那就放你回去休息了,等你的狀況好一點再繼續配唱吧。」向月起身要走出錄音間。

「對了,差點忘記,這給你。」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丟給尚辰剛。尚辰剛接下那東西,是一支黑色的小巧手機。

「那是阿誠要我帶給你的,小心收好,別被那群笨蛋保鏢搜到。」向月走出錄音室,向所有的工作人員宣布收工。

走出錄音室,尚辰剛仔細的收好安守誠托向月帶給他的手機,那是他對外聯絡的惟一工具,他裝得若無其事的模樣,跟著保鏢上車,回到住處。

回到那個囚禁他的牢籠,趁著保鏢沒注意的時候,尚辰剛掏出那支手機想撥電話給丁柔書,突然有人敲了門。

「誰?」尚辰剛把手機藏在衣服里,開了門。

「給你送晚飯來的。」只見蔡伶端著飯菜擠開了尚辰剛微開的門,仿若無人的走進他的房間。

「放桌上就好,你可以出去了。」他的口氣相當不耐煩,蔡伶已經佔據了他打電話給丁柔書的時間。

「干嘛這麼冷淡?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啊!」蔡伶對他拋媚眼。

「哼!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是張瑞生的女人,請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尚辰剛別過頭去不看她的臉。

「張瑞生那老頭只是貪戀我的美色而已,我才不是真的愛他,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上你了,你比張瑞生好多了。」是啊,他比那老頭帥氣年輕又有錢,有了他,誰還要那個糟老頭?「你才不配當我女朋友,我只愛柔書。」

「你……」蔡伶氣在心里,隨即又忍了下來,對付這種男人,不能太刺激他。蔡伶輕輕月兌下連身洋裝,露出完美的身體。男人嘛,有誰會拒絕送上門來的軟玉溫香?「你要做什麼?」尚辰剛沒想到蔡伶會用這一招。

「抱我,我要你抱我。」蔡伶走近他,動手解開尚辰剛襯衫的扣子,由尚辰剛唇邊開始,一直吻到他的胸口,見尚辰剛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甘心的又執起他的手往自己豐盈的玉乳撫去,沒想到尚辰剛還是一點反應也沒。

尚辰剛動手將她推開,「你玩夠了沒?!我說過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你的身體留著伺候張瑞生吧,我無福消受!」

「尚辰剛,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沒有抱我的!」蔡伶怎麼也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她撿起地上的衣服,飛奔出去。

餅沒多久,蔡伶帶著張瑞生來到他的房間,一進門,兩個壯漢就動手狠狠打了尚辰剛一頓。「你這個家伙,竟敢動我的女人?今天只是給你個小小教訓,敢有下次,我一定把你剁碎丟進海里喂鯊魚!」說完,他們就離開了尚辰剛的房間。

在張瑞生一行人離開後,李鈞帶著傷藥偷偷進了尚辰剛的房間。

「你沒事吧?他們下手還真重。」

「李哥,是你?」尚辰剛撐起遍體鱗傷的身體,看清楚來人是李鈞。

「那個蔡伶也太過分了,從你房里出來就直接跑去跟張瑞生告狀。對了,你沒把她怎麼樣吧?」李鈞一邊幫尚辰剛檢查傷勢,一邊幫他上藥。

「我沒有。」

「那就好,唉,真希望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定可以的!」他對向月的保證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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