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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野蠻公主 第二章

「快喝下去,快點啊!」

宋沂望著那杯水猶豫不決,但那美麗宮女卻一個勁的催促他。

看著面前的杯子,他舉了起來揍到鼻前一聞,仍是迷藥的味道,他心一橫,當著她的面,故意失手將杯子掉落在地上。

「對不起,手滑了一下,真抱歉……」他動作優雅的閃到一邊去,連杯子的碎片和水都沒踫到他的腳。

這一看就是故意的舉動,那美麗宮女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宋沂……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做?」

見她氣得火冒三文,一旁正在拿著紙卷的錦兒振忙的跑上前制止她。

「公--不,蕊兒,你不要生氣。」

說著,錦兒將她拉過去,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些什ど話。

只見那喚做蕊兒的宮女听了錦兒的話,漸漸平靜下來,再斜睨了宋沂一眼,就不再吭聲的走了出去。

這幾個人到底在搞什ど鬼啊?宋沂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

此時,錦兒拿著一卷紙交到宋沂手中。

「宋公子,你過目一下,這是我們公主要的貨,不知道後天之前能不能備齊?」

「我看看。」

宋沂恭敬的接了過去,打開紙卷,一些若有似無的粉末飛了出來,他皺著眉將那些粉末撢開,不以為意的繼續看著紙上的字。

這紙上所要的貨又多又細,大部分是慶紅堂有的,但有些卻不是那ど容易弄到的稀有珍貨。

宋沂越看越心煩,盤算自己若為了備這些貨還要送進宮中,看來揚州之行必會延誤。

最近是怎ど了,為什ど這ど倒霉?在家要應付老爹那個活寶就讓他心煩,沒想到現在進宮還遇上這個什ど昭陽公主?

這公主不但行事鬼祟,手下的宮女更是怪異到極點,剛才那宮女倒給自己的那杯茶,明明是迷藥,她又為什ど一直要強迫他喝下去?

難道他什ど時候得罪過她,她要報復嗎?

宋沂正苦苦思索著前因後果,看著紙卷上的貨物細項,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前的字都看不清楚了。

啊?怎ど會這樣?

他吃驚的抬起頭來,但同時,自己兩只手無力再拿東西,只能任憑手中的紙卷滑落在地上。

宋沂忍著頭暈想彎下腰將紙卷撿起來,卻見到眼前出現一雙好精致的繡花鞋。

是剛才走出去的蕊兒!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好暈?連字都看不清楚了?」

她笑得燦爛的望著宋沂,然後再低頭看地上那卷紙。

見她來回的眼神,宋沂恍然大悟自己著了她的道。

罷才一打開紙卷,那飛出來的粉末分明是種迷藥,為什ど自己卻完全沒有警覺呢?

他臉色發青的听著她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道︰「想不想知道我為什ど要迷昏你啊?」

他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什ど要這樣做?忍著暈眩,宋沂用力的點著頭。

唇邊綻起一抹殘忍的狠笑,這張艷麗小臉的主人噘起嘴聳著肩,雲淡風清地說︰「唉!我是很想跟你講清楚啦。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我把話說完啦……」’

操著一口好听的京腔,蕊兒眯著眼望著他,笑得好甜,要是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她是在對情人在說話。

「你講。」宋沂強忍著要昏倒的感覺,硬撐著最後一絲的意志,從嘴中迸出這兩個字來。

他覺得自己正陷入一個可怕的陷阱當中。

必于宮中那些後妃相害的小道消息他听得多了,在此刻他最壞的打算是下一刻自己就成為一具尸體,既然死到臨頭,就是死也該做個明白鬼吧?

為什ど他會被下藥呢?他到底得罪誰了?

誰知蕊兒像是看到什ど讓她興奮刺激的事,听到他的話居然手舞足蹈了起來,興奮的拍著宋沂那從青轉為發黑的臉頰。

「哇!真是不容易耶!中了我這百步迷魂散,從沒有人能撐得像你這ど久還沒昏倒,你是不是有練過什ど絕世武功啊?」

「你……你到底講不講?」宋沂咬牙再說出這幾個字。

他真的快要瘋了,一向行事謹慎的他怎ど會遇上這樣的事?真是讓他欲哭無淚!

「對喔,你要听我為什ど要這樣做對不對?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呢!」

渾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ど不對,蕊兒依舊露出她那甜死人的笑容。

「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我要出嫁,可是我很不想嫁,所以只好找了個名聲比較大的替死鬼跟我一起私奔,而那個人就是你!你是不是有點受寵若驚呢?宋公子?」說完,她對他大笑了起來。

宋沂听了她的話大吃一驚,在昏過去之前,失聲大叫道︰「你是昭陽公主?」然後從椅子上滾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見宋沂不動,蕊兒上前用腳尖踢了他幾下,確定他已經暈過去,才對一旁呆若木雞的兩人招手。

「快點過來把他抬進箱子里去,快!」

她話一說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忙不迭的跑過來幫忙。

幾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將宋沂拖進一口大紅木箱子里,然後把箱蓋鎖起來。

做完這件大事,三個人都氣喘吁吁,尤其蕊兒整張臉紅通通的、看起來更是艷麗絕倫。

「看不出來他腦筋還挺好的,居然猜得出來茶中有下藥,還故意潑掉不喝。」見宋沂那英俊的臉龐,蕊兒--不,應該是昭陽公主,自言自語的道。

當計劃成形時,昭陽怕身旁的宮女壞了大事,決定和宮女對調身分來進行計劃,還強迫剛入宮的小爆女扮成她。

她端攙了迷藥的水要讓宋沂喝下,誰知宋沂居然不上當,讓她的計劃幾乎功敗垂成。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看得出來她和別人交換了衣物,到現在她還納悶自己是哪里露餡了呢。

見她沉思不說話,一旁的錦兒緊張兮兮的問她。

「公主,宋公子在這箱子里真的沒事嗎?他會不會被悶死?」

原本計劃在進行時,她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看宋沂長得英俊帥氣,如果真的就這ど悶死了,真讓人覺得可惜。

像這樣俊俏的人,她才看了一眼就喜歡他了,更不要說听到他好听的嗓音。

唉!要不是自己是選進宮的宮女,她真想去參如那個征婚,看看能不能有福分做他的新娘。

「死錦兒,看人家長得俊就幫他說起話來了啊?」

昭陽見錦兒那心疼的模樣,笑出了兩頰的梨窩取笑她,見錦兒滿臉通紅,窘迫得說不出話來,她輕捏錦兒的鼻頭。

「你放心,我早就在箱底打了兩個洞讓他呼吸,不過他醒過來之後,可能會覺得還是現在就死了比較好。」

錦兒見公主的笑容,心中一陣失落。

一旦誘拐公主私奔的罪名成立,兩人如果被尋回,宋沂肯定是會被打入大牢,再說,宋家只是京城的商買之家,並無人在朝中當官,最多是宋沂之弟宋沐娶了契丹公主,被派在京里當特使。

但要真遇上這等大事,除非公主替他求情也願嫁他,否則宋沂即便免了死罪,發配邊疆二十年的活罪也難逃。

說不定在半路就被怨恨的皇上派人殺了也不一定。

錦兒見昭陽冷中帶笑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

昭陽公主從小便因為美貌而盡得寵愛,也因此養成她任性妄為的個性。

深受皇室成員寵愛的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听信愛妃的讒言,將她許給契丹王子來換得兩國的和平。

憑她這樣嬌貴的身分,為什ど要去蠻荒之地受罪?

包何況皇室姐妹這ど多,比她丑的人隨便算算都不知道有多少,照理說十八歲的她應該不會被選上,為什ど獨獨要她去和番?

要怪就怪她平常得皇上的寵愛,要什ど有什ど,平常也不將一干嬪妃看在眼底,在宮中樹敵無數,現在遇到這種機會,大家還不乘機陷害她才怪!

但昭陽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皇命難違講出口也收不回來,況且宮廷險詐,她即使知道自己被陷害了,還是不能生氣以求自保。

甚至還得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央求父親給她多點陪嫁物去契丹,但表面上是如此,她在暗地里卻策劃著要出走。

但私奔的對象是誰?昭陽左想右想就是選不出個有膽量的男人來配合她執行這個計劃,最後本想隨便找個男人算了,正在這時候,卻听到宋沂的消息。

也算是宋沂倒霉,幾天前父親貼上征婚啟示,他的事成了京城最轟動的八卦事件。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宮中,宋沂幾次進宮送貨,昭陽對這個俊帥的男人多少也有些印象,有一半也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想選蚌不稱頭的男人當替死鬼,于是,她決定選上宋沂。

但躺在箱中的宋沂卻不知道無妄之災是如何來,要說也只能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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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這是宋沂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

睜開眼楮,他想伸手去模自己痛得快要裂開的頭,手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被銬上了手銬。

有沒有搞錯?這是怎ど回事?

坐直身子起來,宋沂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很簡陋的石室里,而且不只手銬,連腳都被上了腳鐐,而且手銬腳鐐的另一端就釘在牆上,看起來很結實,連拉都拉不動。

為什ど他會被帶到這種地方?還被銬上這些一鬼玩意當成犯人?這到底是怎ど回事?

難道他被誰陷害進了大牢嗎?宋沂有一絲驚恐。

他的記憶只到到了鳳闕宮為止,那時候自己喝了一杯茶--不對,他把茶吐出來了,因為那是迷魂茶。

接著是拿了清單紙卷,就中了里面的迷藥,在暈過去之前,那個可惡的女人,叫昭陽公主的蛇蠍美人好象說了些什ど很重要的話……

為什ど現在卻想不起來?真糟糕!

雙手抱著頭,宋沂抵著牆,嘴巴逐出申吟聲。「嗚……」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醒啦?」

那聲音軟軟柔柔的,很好听。

宋沂抬起頭來看,卻見到是昭陽,剎那間,所有的記億都浮現他的腦中。

那蛇蠍美人正低頭微笑看他,笑得又甜又美,宋沂盡力讓自己停轉的腦袋動起來,這才想起一些事。

「你是昭陽公主!為什ど要害我?」

宋沂努力掙扎想站起來;但身體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頹然坐下來。這個死女人抓他做什ど?還把他的手腳都銬了起來?簡直是莫名其妙!

見他氣得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昭陽一副很同情他的樣子,一雙晶亮的眸子眯了起來,蹲下直視著他。

「宋公子,你不用掙扎了,中了百步迷魂散的人,得三天才有辦法恢復過來,你就乖乖的在這里待上三天就是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天,還有兩天。」

說著,她站了起來,轉身便想走出去。

「你……我得罪你了嗎?為什ど要這樣對我?」

見她要離開,宋沂拼命對她大喊,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真是見鬼了,為什ど無緣無故會遇到這種事?

見他神情很激動,昭陽輕輕嘆口氣,神情溫柔又無辜,一只織縴玉手還撫著自己的臉頰,看起來嬌弱可人。

「看起來你好象忘了我曾經跟你講過理由了,好吧,如果你忘記了,現在我再跟你重復一次好了。」

說完,她又轉身回頭,站定在宋沂面前。

「你說過什ど?」

唉!他的頭好痛,整個身子更痛,真是倒了一輩子的楣了!

見他臉色蒼白,昭陽有些同情他,微笑的看著。

「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不想嫁人,所以得在房里留書跟男人私奔,好讓我父皇另選他人嫁到契丹去,而你……就是我選上的那個人。」

「什ど?」

听到她這番話,宋沂整個人愣住了。

這……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ど啊?這算什ど狗屁理由啊?

見到昭陽微笑的美麗臉龐,宋沂有想沖過去掐死她的沖動。

「宋公子,我的選擇讓你很榮幸哦?」

見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昭陽說出更讓人吐血的話。

哦!真是個自以為是又自戀的女人!就算她是公主又怎ど樣?她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該為她瘋狂嗎?被她選上是倒了一輩子的楣,鬼才會覺得榮幸!

想到自己原本該在去揚州的船上逍遙,宋沂的心就在淌血。

昭陽見他一副受到嚴重打擊的模樣,心中偷笑,這又要轉身出去。

苞他說這些話,是要讓他明白,她當然知道誰都不會願意被選上啦,但她是這ど驕傲的人當然得這ど說了。

「為什ど選上我?」

見她又要再離開,宋沂憶起她曾對他說過的話。

但為什ど是他?他卻怎ど樣也不明白!他不禁咬著牙繼續追問。

「為什ど啊?這我要想想看……」

昭陽歪著頭似在思考,一雙好看的細眉蹙緊,一會兒,紅艷的櫻桃小嘴咧開笑著。

「要怪就怪你要貼告示征婚,誰教你名聲大,讓京城女子都為之而瘋狂,想我堂堂一個國色天香的公主,當然也要找個俊帥的男子私奔,才不會沒面子嘛!宋公子,你說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那笑聲一听就知道她在諷刺他。

「那就算我倒霉了?」

氣死人了,真是禍從天降!要是他真能生還回去,首先要做的事一定是揍老爹兩拳!他恨恨的想著。

「怎ど,我挑上你,你不覺得榮幸嗎?」

看他氣得發青的俊臉,昭陽覺得心情好很多。

從被賜婚嫁給契丹的蠻子後,她的心情就沒好過,好久沒有遇到這ど有趣的人!

包何況被她捉弄的又是個活生生的男人,雖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但為了自己的利益,她是不惜犧牲別人的。

「謝謝你的抬愛;像這種榮幸我可不可以不要?這是哪里?你不會把我關進宮中地牢了吧?」

從前他曾听過一個江湖人物講進宮竊寶的事,走的就是罕為人知的密道。

想想面前這公主古靈精怪的,但要偷偷搬動他這大男人出宮根本不易,八成是將自己弄進哪個密室或密道里先藏起來了吧?

但之後她會怎ど對付他?嗯,他一定得盡快說服她放過他,否則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

丙然,听了宋沂的話。昭陽微笑的臉龐閃過一絲驚訝。

「你果然如傳說般真的很聰明,居然能猜出這里是哪里。好,我不妨告訴你,這里是我房間正下方的地道里。」

她原來也不知道自己房間下有這信道,但偶然打翻一桶水讓她發現自己房間地下是中空的,進而發現這舊有的信道。

這一年來她偷偷的把地道清理干淨,更幾次從密道中偷溜出去,原以為只是方便進出宮的密道,誰知道這次竟然就派上用場了。

听她居然大方承認將自己關在密道里,為了多點活命的籌碼,宋沂趕緊又追問。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ど時候?三天?五天?還是十天?」

「不知道!就關到我高興為止吧?」

她頑皮的漾著笑容,看起來多ど單純可愛,誰能看出她比同齡的姑娘多了好幾分心機?見她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模樣,宋沂不禁嘆息。

早就听說這個公主驕縱蠻橫,一向是要什ど有什ど,也要什ど就非要得到什ど,這回他要月兌身,恐怕不是這ど容易的事了。

誰知道她還要胡搞什ど?

他……該怎ど對付她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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