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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無罪 第七章

「羽軒,起來了。」

「唔……再讓我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宋羽軒咕噥一聲,蜷著腿,翻身又沉沉睡去。

佳佳下午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傅子隸也一直都沒上樓來,她一個人無聊地躺在床上,對著電視機,漫不經心地按著遙控器,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這電動床真舒服,軟硬適中又有全套的微電腦控制,她幾乎沖動得想買一張回家擺著,偶爾躺躺也高興。

她滿足地用小臉磨蹭松軟的枕頭,準備好好再睡上一覺,誰知身後的高級床墊忽地往下塌陷,睡夢中的羽軒來不及反應,身子便往後滑去,直到背部撞上一個堅實的物體。

「子隸?」她倉惶回頭,惺忪睡眼對上了那雙抑郁的黑眸。

「起床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坐在她身後,輕柔的撫模著她的頭,並將她散亂的發絲勾到耳後。

盡避在外人的眼中,結過婚的羽軒或許已經不完美,或許身為醫生的他,應該要娶一個身份地位皆能匹配的名門千金才對。但是,誰要去在乎那些?╴

羽軒的純真和善良,所帶給他的快樂,絕對足以彌補一切,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過去。

無論爸媽怎麼說,他的心中都再明白不過,只有羽軒才是他今生想娶的女人。

只是,這會兒為了不讓爸媽的怒氣直接波及到她,所以他不得不私自做出一些決定。

羽軒輕輕地閉上眼楮,滿足地享受這一刻。

他們真的是一對戀人了吧?她回想起中午的那場纏綿,粉臉頓時浮上兩朵紅雲。

「我們要去哪里?」她翻個身,將發燙的臉蛋藏在他結實的大腿側,用屬于她的生澀方式撒著嬌。

羽軒難得的柔順,令傅于隸的心就像被熨燙過一樣,他滿足地微笑著,順勢將她的頭撈起,枕放在自己的腿上。

「先別問,到了你就知道啦。」他故作神秘地輕點她的鼻子。

為了這件事情,他奔波了一個下午,幸好錢在台灣還算是萬能的,否則他的效率不可能這麼好。

「哼,這麼小氣?」羽軒嘟起紅女敕的唇,抗議他吊足了她的胃口。

然而她的抗議,卻只換來傅子隸一聲輕笑。

他把食指和拇指當成夾子,捏住她翹起的女敕唇。「生氣也沒有用,我傅子隸不吃這一套、倒是你,你賴床賴得越久,謎底就越晚揭曉。」

「唔……」羽軒粉拳亂飛,想說的話全都模糊在一張嘴里。

可惡,他就是這點討人厭,老愛欺負她!

瞧她雙手亂揮、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傅子隸笑得更大聲了。他放開她急欲咬人的嘴,反手伸到她頸後,將她的上半身提起。

「快,換件衣服吧。」他順勢啄了下她的唇。「需不需要我來幫你?」並對著她挑眉一笑。

「不用了。」羽軒紅著臉,對自己的反應氣惱不已。

真不公平,為什麼他只用一個吻,便能輕易地平息她的怒氣?

她稍稍抬眼,燦若寶石的眸子恍惚地凝視著眼前,仿佛天生就具有魔力的男人。、哎哎,到底是傅子隸的魅力太過驚人呢,還是她天生就屬于自制力薄弱的那一型?

流暢的速度,舒適的座椅,頂級的音響,再加上一個英俊挺拔、賞心說目的年輕外科醫生……

宋羽軒滿足地嘆了口氣,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她半眯著眼楮,像貓咪一樣舒服地蜷縮在柔軟的皮椅中,準備神游太虛。

「怎麼,你又要睡了?」傅子隸在等紅燈時,轉頭笑問。

「不,我在享受。」

「是嗎?」傅子隸抿唇一笑。「我記得上次你坐我的車,不單是大吼大叫,還差點把我車頂上的把手給扯斷了。」他那時候真擔心她會吐在自己車上。

「那是……你開太快了。」羽軒咬著下唇,心虛得不敢看他。

本來嘛,這麼棒的車子慢慢開不是很好、很舒服?干嘛橫沖直撞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宋羽軒忽地轉頭,用很認真、很認真的語氣對他說道︰「以後,我不許你再開那麼快了,那樣很危險的。」只要一想到他很可能會因車速過快而受傷,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緊。

聞言,傅子隸的黑眸一黯。「我的技術很好。」

拜托!「這不是技術好不好的問題,你的技術好,不代表別人的技術也好,萬一哪天讓你踫上一個技術不好像我一樣的,那……」她話還沒說完,傅子隸已經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俯過身來,用唇緊緊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濕熱的舌探人她口中,吻得既熱烈又狂狷。

「你真羅嗦。」他咬著她的唇,從齒縫中吐出一句話。

她在擔心他嗎?比起其他女人傾慕的愛語,羽軒出自肺腑的關懷更能令他熱血沸騰!

「我愛你。」他深深地凝視著她。

「嗯,我也愛你。」羽軒羞澀地回應。

大白天的,就在這車來人往的街頭,傅子隸情不自禁地再次擁吻著身旁的可人兒。

綠燈了,停在後方的車子忍不住猛按喇叭.繞道而行;紅燈又亮,過馬路的行人更紛紛投以好奇、羨慕的眼光,對車內渾然、忘我的兩人行至高無上的注目禮。

不知道過了多久,羽軒覺得自己都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傅子隸才終于在警察來取締之前放開她,坐正並踩下油門。

「綠燈了。」他薄唇上揚,笑得像只滿足的獅子。

身旁,羽軒早已整個人下滑到與車窗平行,小小的粉臉紅得幾乎要冒出煙來。

完了、完了,宋羽軒捂著臉,心中大喊不妙。

她真會讓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徹底帶壞……

車子繼續開沒久,便停在一處十分雅致的公寓前。

「到了。」傅子隸一邊說道,一邊熄了火。

「這是哪里?」宋羽軒眼楮滴溜溜地轉,好奇他干嘛帶她來到這處偏僻的住宅區,這里的房子都好新,而且看起來還沒有多少住戶呢。

暗子隸噙著笑,打開車門下車,羽軒連忙跟上。

「你覺得這里的環境如何?」

「不錯啊。」和她之前住的地方相比,這里算是相當好了。有花有草,有樹有庭院,房子又新,只差沒開間便利店在隔壁,那就更完美了。

「你要買房子嗎?」她仰頭看著一臉神秘的傅子隸。

他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我們看看去,幫我拿鑰匙。」

宋羽軒還沒听懂,她眼一花,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他的懷中。「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啊。」羽軒嚷嚷著,大驚失色地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扁天化日的,他就這樣抱著她進屋子?!老天,他到底知不知道羞啊?

「再動,我們倆個都會摔下去。」傅子隸厲聲警告她,「快點,鑰匙在我口袋里。」他是舍不得她受傷的腳再去爬樓梯啊。

「口袋?哪個口袋?」想到會跌跤,羽軒馬上乖乖配合。

「上衣口袋。」

「喔。」她連忙模索起來。

棉質襯衫的料子很滑.他的體溫很高,羽軒冰涼的小手在里面撈呀撈的.汗水不知不覺涔涔落下。

她剛剛……模到啥了?為什麼他好像很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敢再想下去,撈了鑰匙便急急插入鎖孔,「咿呀」一聲推開雕花玻璃門。

她的頭兒低低,任憑傅子隸抱著,一階一階地爬上樓梯,靜靜地數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他很喘吧?最近自己讓他養胖了不少,抱起來一定很吃力。

羽軒偷偷地抬眼,看見傅子隸的額頭沁著汗珠,亮晶晶地將他好看的古銅色皮膚襯得更加陽剛;他堅毅的薄唇緊抿著,一滴汗水滑落他長而卷翹的睫毛,晃顫顫的就要滴入那只堅定的黑眸。

不好!羽軒心中一驚,忙用手心將他的汗水揩去。

哪知,她這好心的舉動竟又莫名其妙的觸動了警鈴,傅子隸先是渾身一僵,接著便停下了腳步。

「怎、怎麼了?你累了是嗎?」他怎麼又用那種眼神看她啦!

懊死!暗子隸喘著氣,一雙蓄滿的黑眸直盯著她的小臉。

方才一路抱她上來,兩人之間的肌膚摩擦就已經夠刺激的,這會兒她又用那細滑的小手來模他的臉,老天,她快要把他的獸性給退出來了……

他緊繃著聲線,再次警告。「別再亂動了,否則我不保證會出什麼事情。」說罷,又抬起腳繼續上樓。

這下,羽軒真的不再動了,她清澈的水眸謹慎地上望,看傅子隸這會兒不但汗水淌得更凶,連眉頭都皺起來了。

真的很辛苦嗎?

「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她很小聲地像是說給自己所。

雖然他的手臂很有力,而且胸膛又大又溫暖、讓他這樣抱著很舒服,可傅子隸畢竟只是個文謅謅的讀書人,不像她爸是個做粗活的,要是害他把腰給閃了,或是把手給扭了,她可是會心疼呢。

暗子隸果真听了她的話,小心又迅速地放下她,並且扶她站穩。

羽軒驚訝地看著他。

「到了。」他勾起唇角,興味盎然地欣賞羽軒失望的表情。

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忍不住又想笑,想捏捏她可愛如女敕蒜似的鼻子。

「開門吧。」他挑著眉,還悠哉地用手扇起風來。「鑰匙在你手上。」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討厭,干麼老糗她。

羽軒惱火地轉身開門,一顆心卻相反地撲通亂跳。

她的手上還殘留著他的汗水,那麼親昵得像在宣告什麼……她忽然想起傅子隸那火熱的唇,手中的鑰匙差點滑落。

唉呀!她真的哦,怎麼老想著那種事……

好不容易門終于打開了,進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光線充足,家具、電器一應俱全的大客廳。

這里頭什麼都有,包括地毯、大電視機、中央空調的冷氣,「嘩……」甚至還有家族劇院呢。

羽軒跛著腳,四處亂走,像是進了大觀園似的,張著嘴連連贊嘆。

「這房子不錯耶,采光好、裝潢好,嘖嘖嘖,連地毯也敢鋪白色的,真是夠奢侈了。」她轉身看著仍站在門外的傅子隸,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艷。「你要買下這間房子嗎?看起來好像很貴耶。」

「你喜歡嗎?」他噙著笑。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覺得太浪費了。」她搖著頭,開始羅羅嗦嗦起來,「住家嘛,只要大小適中,該有的基本家具都齊全那就夠了,用不著布署成這樣,好像有錢沒處花一樣,嘖嘖嘖,浪費,真的是很浪費。」

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們家住的就都是破房子,哪怕是給她一張撿來的彈簧床,她都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了。像這樣大肆裝演的房子,她只能把它當成藝術品來欣賞。

「只要你喜歡就好,況且,我現在也不好意思說不買了。」

「為什麼?」羽軒膛大了眼。

只見那頭傅子隸皺著眉,用手模著下巴,狀甚困擾。「你自己看看地上。」其實他很想笑。

地上?「什麼?」她依言低頭,但見白色地毯上赫然出現一排小小的、沾著泥巴的黑腳印,從方才她進門的地方一路婉蜒至她現在所站之處。

「喝?!」羽軒心涼,忙往後跳開,地毯上再添兩個腳印子。「怎怎怎麼辦?」她闖了大禍了!

「能怎麼辦?只好買嘍。」傅子隸聳聳肩。

「不行!」羽軒連忙月兌了鞋子,拎在手上,一拐一拐地「逃」口門邊。「不行、不行、不行!你可千萬不要沖動。」這又不像買衣服。鞋子,不喜歡還可以扔了。

「這樣吧,我們趕快走,門也別鎖了,到時候人家問起、你就說你只是忘了鎖門,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嘩,你好狠。」傅子隸促狹地說道。「這些是誰教你的,嗯?我的小羽軒被帶壞了。」

聞言,羽軒立刻緘默,閉緊了嘴,心頭像是給人重重地捶了一拳。他當然吃驚了,傅子隸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富有人家長大的孩子,像他這種人,哪里能體會窮人家的日子?窮苦人家如果做什麼都得照規矩來,時時刻刻都將道德良心的牌子給掛在身上的話,那可能全家都要餓死在路邊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怪物。」傅子隸質疑的眼神令她渾身發痛。

輕嘆了口氣,他伸手將她看似脆弱的身子攬進懷中。

「你不要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誰都別走,我和你一起扛下責任。我知道你中意這個房子,老實說我看了也挺喜歡的,我就把它買下.當作是送你的禮物。」他不擔心,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導正她錯誤的觀念。

「送給我?」羽軒嚇了一跳,忙用手撐開兩人的距離。「你……你干什麼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難道他想……金屋藏嬌?!

「你不能拒絕我,你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

「就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更沒理由拿你的東西,我們……又還不是夫妻。」羽軒紅著臉說道。

她可不希望他們之間的愛情被金錢給污染了,她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身外的東西。

「你……是不是很想嫁給我啊?」他揶榆地笑道,並且收緊手臂,將紅透臉的宋羽軒納入懷中。「想不到我這麼槍手!」

「喂!」羽軒嘟起了嘴,兩只眼楮上望著他,像燦亮的星子。「你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

暗子隸哈哈大笑,順帶揉揉她的發。「沒錯,我的臉皮真的很厚,可借啊,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很快就會是你的老公了。」

「哼,那還得看我嫁不嫁呢!」羽軒又羞又喜地回抱住他,從這一秒鐘開始,她宋羽軒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

良久,她抬起頭來。「我們快點走吧,趁現在沒人發現,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她仍舊不死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這句話絕對是有它的道理。

「不行。」傅子隸緩緩搖著頭。

「為什麼?難不成你真要為了那幾個蠢腳印,花幾百萬元買下這間房子?」她不知道,這間房子根本就超過千萬。

「老天,我拜托你醒醒好嗎?」羽軒抓著他的領子,整個人幾乎攀爬到傅子隸高大健碩的身軀上,搖啊搖,她要用力的搖醒他。幾百萬哪!他一定是瘋了。這些錢不如給她好了,她拿這筆錢到南部去買間花園大別墅送給她媽,說不定還有得找咧。

可傅子隸卻不這麼想,他直挺挺、穩如泰山地站著,任宋羽軒在他身上扯呀晃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老實說,你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因為我已經把錢付給人家了。」他望著她因激動而脹紅的小臉,猜想待會兒她可能會叫得更大聲。

「你什麼?你是說……你已經買下這間房子了?」羽軒張大了嘴,然後,像是終于听懂他的話,縱聲大笑起來。「啊……原來你騙我,你這個壞蛋,我剛剛差點被你嚇死了……哈哈哈……」她又氣又想笑,索性掄起拳頭來捶他。「你真的是很壞心耶!」害她差點就要蹲下來把那塊地毯給舌忝回原來的顏色。

暗子隸微笑著,任她的粉拳如雨落下,不輕不重地剛好敲進他心坎里。.他喜歡看她笑,看她驚慌張張地為了一點小事嚷嚷,就連她生起氣來,嘟著嘴巴不理人的樣子他都很喜歡,好像只要這樣瞅著她,便一輩子不無聊。

那廂,宋羽軒打得手酸了,見傅于隸一動也不動,只用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眼神盯著自己,她害羞地連忙收手,垂下頭。

「你好像還沒看過臥房,去瞧瞧吧。」傅子隸踢掉腳下發亮的黑皮鞋,像個孩子般,興奮地拉著她的手就往里面幾個房間走去。「主臥室布置得挺別致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才對。」

「我?你喜歡就好了,我的感覺不重要吧?」羽軒指指自己的鼻子,她根本就還沒進人狀況。

暗子隸斜睨了她一眼,對于她慢半拍的反應,只能搖搖頭。

「你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用不著一直待在診所里,那

樣沒病都會悶出病來。再者,我也不希望你繼續住在原來的地

方,車站附近龍蛇雜處的,你一個年輕女孩子住那邊太危險,我

不放心。」他低頭望著羽軒,有些實情,他並沒有說出口。

爸媽那邊,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溝通,在那之前,他至少要

緊緊抓住心愛的女人,井且給她最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是他起碼該做的。

宋羽軒凝著眉,傅于隸的話令她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你是說真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她停下腳步,望著他。「為

什麼?你不需要這麼做的。」他居然真的為她買了一棟房子!

她的心髒狂跳,一半是驚喜,一半卻是莫名的擔憂。

難道他忘了,她還有義務要照顧佳佳嗎?

「我送你房子,你不高興嗎?」女人不都喜歡收到禮物?

「可是我……」

「先別急著拒絕,除非你有很好的理由,否則就什麼都別

說。」傅子隸叉著腰,背抵在牆上,忽然明白要羽軒听話地搬過來住,其實又是另一個難題。

「理由?」她蹙眉。

「對,告訴我你有什麼理由拒絕這麼好的禮物?我一不收你的錢,二不急著要你獻身給我,只是很誠心地準備了一間舒服的房子讓你住。這麼劃算的事情,別人想踫都踫不上,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唉!實羽軒頭痛地閉上眼楮,懷疑自己就算到了下輩子,也未必說得過他,傅子隸在當學生的時候,肯定還是個辯論社的社長。‘你知道我講不過你,你是故意的。」

「明白就好。」傅于隸點點頭。「總而言之,你是沒理由拒絕我了?那麼我待會兒就送你回家,讓你好好整理行李。」

「等一下。」羽軒臉色一變,腦中霎時閃過佳佳的臉孔。「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我一個人搬過來了,那麼佳佳該怎麼辦?她會恨死我的。」他們不能這樣對她,她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呀!

她仰頭,看著傅于隸的笑容慢慢隱去,她知道自己又讓他失望了。

「又是佳佳。」他的黑眸深邃,像要穿透她的心。「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可不可以別把她扯進來?我知道你對她有責任,可是你好歹也替自己想想吧,難不成,你為了她要放棄自己的生活?」他捧起那張令他心折的小臉,深深地凝視著。「我買了這麼大一間房子,絕對夠你利用了,你想把她接過來一起住,我沒有意見。總之,你不可以再拒絕我了。」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雖然他明知道佳佳對羽軒而言.只是個她喘不過氣來的包袱,但是他既然愛了,就該受她的全部,不是嗎?

宋羽軒眨著淚溫的眼睫,怔怔地望住眼前這個過分溫柔的愛人。「子隸……」「答應我。」

恍惚中,宋羽軒只知道自己好像點了頭,而傅子隸高興得將她一把抱起,騰空轉了好幾圈。

幸福,真的是離她好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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