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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賴定你 第6章(2)

「白永彥,你……是不是喜歡我?」不可否認的,就算明知道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算很久,可是她對他的確是存有情感,還有生活上的實質依賴。

她喜歡他不自覺流露的溫柔,喜歡他做甜點的好手藝,喜歡他望著自己時眼瞳里填滿她的樣子,更喜歡他此刻抱著自己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她的坦率,讓白永彥眸光深處的火苗更加熾烈。

的確,他是挺喜歡她的,除了因為他控制不住的「癖好」,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很難得的遇見像她這樣不被他的「壞臉色」嚇跑,還能鼓足勇氣留在他身邊的女子。

他薄熱的唇吻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的眼底,嗓音沙啞的說︰「你是個特別的女人,我想要拒絕被你吸引,恐怕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辦到。」

他的指月復滑過她的唇瓣,來到她小巧的下頷、秀美的頸項,然後是她微微露出的鎖骨。

「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她輕輕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不想讓他的手往她的衣下探索,她……還沒有準備好。

渴望的欲火已經點燃,豈是她能輕易澆熄的?

「我喜歡你賴著我的感覺。」人生的遺憾,僅止一次便難以承受,對待愛情,他已有了不同的想法。

看著她怔然的表情,白永彥抿唇輕笑,眼里流露出更多、更濃的情感,一直被他刻意淡化的溫柔正悄悄的釋放出來,投注在他所在乎的女人身上。

「你也看到了,我一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只要看過我大吼的模樣,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閃得遠遠的。」

其實會造成這種與人群疏離的原因,還是他自己,只因為他不習慣與人相處所致,但是排除這個原因,她的個性還是能夠吸引他。

「可是你不同,你非但沒有跑開,還在不知不覺間擄獲了我的心,在我以為你離開的時候,就擔心著失去記憶的你會不會遇上危險!那個時候我便知道,我已經心甘情願的給你依賴,因為……我根本承受不了你離開的事實,我想對你說,以後除非是你自己想離開,或者你再也忍受不了我,更或者是你的親人找到了你,不然……我希望你能永遠的留在這里,好嗎?」

凝視著她的幽黑眸子熠熠發亮,他輕易的扳開她的小手,停機一年多的早已按捺不了,右手像是開啟了記憶的閥,輕易的解開她衣下的暗扣。

胸口的束縛一獲得解放,江燕翎不禁倒抽一口氣。他……他們真的要在這里做嗎?這里可是客廳耶!

「你的理由挺牽強的,因為你應該知道我賴著你的原因是什麼。」她囁嚅的反駁,卻感覺自己的手指正被他放到唇間輕輕啃咬。

唔哇!他……在做什麼啊?他……竟然開始一件件的月兌去她的衣服?

「我當然明白,可是就因為你沒被我嚇跑的勇氣,讓我更加欣賞你。」雖然她全身上下散發的正義感讓他覺得刺眼。

「唔……可是我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我早已結婚了呢?」她一只小手可憐兮兮的緊扯著身上僅剩的性感小褲褲,另一只手則死命的攫住他身上的T恤,企圖遮掩胸前的風光。

要命!他的眼神好有侵略性,甚至在他的注視下,她的身體就忍不住輕輕扭動。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他了嗎?喔!不!她是為了掩飾此刻的羞怯和不安,才會緊緊抱著他,不過她好像也不夠堅持,因為為時已晚的察覺到,他的熱燙正輕輕抵著她的下月復。

她羞紅了臉,眸光略微下垂,看見了他長褲下的異樣。

知道她看出他的,白永彥沒有絲毫忸怩,他要她,他愛她,這是事實,沒什麼好難為情的,相反的,看著懷中的她因為緊張而全身微微泛紅,他從她的反應中知道,這次的身體接觸對她來說是全然的陌生。

可是當他看見她手臂上的紅痕時,胸口的郁悶提醒他要小心翼翼,盡量不去踫觸她的傷口,然後分神瞥了眼客廳狹窄的沙發,一把抱起她,往臥房走去。

……

激情過後,江燕翎全身無力的趴在白永彥的胸口上,低低的喘息,而白永彥則露出滿足的笑意,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發。

罷才听了白永彥的過去,她既驚訝又心疼。

「所以你是在孤兒院長大,高中時期才被龍門的老幫主看中收為養子,培養成為他的接班人?」不難想象,白永彥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吃了多少苦,承受多少寂寞,也難怪他雖然明明有著滿腔的正義感,卻總是以漠不關心的反應看待周遭的人或事。

「嗯,不過那只是老幫主對外口頭的說詞而已,事實上,卻是老幫主為了設計讓他那個絕品怪胎的兒子心甘情願回家繼承家業的一步棋而已。」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龍家父子互耍心機的本領,堪稱一絕。

「絕品怪胎?你剛才不是說,外面的人都說你們的感情超過有血緣的兄弟嗎?」

「是啊!我們的感情是不錯,不過有些內情實在很難用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他該怎麼形容龍若謙呢?

他俊美的外表看似無害,可是骨子里盡是計較著要如何擺月兌龍家的家業,而差點害慘他這個無辜的人。

想想,要不是因為當年小愛的那個意外,他恐怕也沒有借口拐騙龍若謙回龍門繼任幫主之位,只是……當初的一年之期早已過去,算算時間也該是他回龍門為新任幫主效命的時候了。

再說,他也領了老幫主付給他為數不算少的「戲酬」,雖然他有向老幫主辭謝那筆錢,不過老幫主的脾氣一向執拗,他也只能接受老幫主的說法,將那筆錢當成離開龍門一年的薪水。

「嗯,你所謂的內情,應該是跟你所說的『她』有關系吧?」听說白永彥早期為了幫龍門打天下,有一次還差點橫死街頭,要不是古醫生出手急救,只怕他早已不存在世上了。

提到小愛,白永彥的神色略顯暗沉,眸楮看向某處一點,語氣壓抑的說︰「她是我高中時期認識的學妹,畢業之後成為檳榔西施,那時我已是道上小有名氣的白爺,我並不知道她一直在暗戀我,而我也只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直到有一次她央求我送她一個親手做的禮物,于是我隨手做了一個蛋糕送給她,我看到她邊吃邊流淚的樣子,完全不了解她到底在感動什麼,直到……我一再拒絕她,而她也在一次酒醉遭人性侵後尋死,我才猛然醒悟,原來我對她也並非全無感覺……」

尤其是當他知道,在台灣性侵加害者被定罪的機率是非常低的,就算被抓到,也不過被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那點刑責,對于那些受到傷害的人來說又算什麼?

「所以你才會這麼討厭警察?」她偎在他的懷里,悶聲問道,縴秀的手指沿著他胸口那只鮮艷明亮的蛟龍描繪,只要想到這個紋身範圍是如此的大,想必當初在刺染的時候應該是很痛吧?

「這個世界所謂的正義,很多都只是表面而已,期待愈多,傷害也就愈深。」他討厭警察,除了是因為身分上的對立,另一個原因,就是身為警察,有很多事情做起來總是綁手綁腳。

以前的龍門,在老幫主制式化的帶領下,的確是個只知道逞凶斗狠的幫派,可是這一年多來,龍若謙在劉軒宇的協助之下,已將龍門徹底的改頭換面,成為以合法營利賺錢為主的商業集團,不得不說,龍若謙實在是個做生意的天才,可惜他一向習慣靠「感情」做事,而不是「腦袋」。

江燕翎注意到他提起往事時,對警察那種反感的態度,莫名的擔憂與不安悄悄的彌漫心頭,她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過去是個警察呢?那我們之間會怎麼樣?」

白永彥冷峻的臉部線條僵硬,垂下眼看著她,注意到她的不安,不禁輕笑一聲,低首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小傻瓜,你知道要被雷劈中的機率有多高嗎?我說,就算你有滿腔的正義感,也犯不著聯想你失憶前的職業會是警察吧?有哪個女警官像你這麼愛哭的?」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如果我過去真的是個警察,你會怎麼樣?」

知道她的認真,白永彥收斂笑意,眼神無比堅決的看著她,「如果你說的那個可能成為事實,那麼……我們也只能分手了。」

看著白永彥嚴肅的臉龐,她的一顆心瞬間由雲端跌落,不安的感覺也莫名的恣意擴大。

而在客廳的地板上有一張報紙,頭版的標題是——

年輕女警官因倦勤請長假,卻無故失蹤,讓人不禁懷疑,是否為感情因素想不開?

標題下方擺了張照片,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旁邊有一行小字,寫出女警官的名字,她叫江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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