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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嫡女 第十三章 外科手術救人命(1)

秋高氣爽,蔚藍天空上飄著幾朵白雲,每年的秋獵除了是皇家最大的娛樂外,更是皇帝檢閱各營士兵戰力的時候,每個軍營皆會派出菁英參加一年一度的閱武大賽。

參加的士兵們會在第一天抵達,進行各項比賽,皇帝通常會在第四天抵達,看閱武的決賽,而受邀參加秋獵的賓客有的提早到達,有的會一早趕在皇帝抵達前趕到,何若薇就是最後一批趕到的賓客的其中一人。

罷附到君灼華身上的她尚未完全適應這具軀體,稍微活動一下便感覺疲累,讓她不太想來參加秋獵,只是秋獵算是皇族的重大活動,身為郡主的她不來不行,只能拖到最後一天到達。

「天啊,好累啊。」一進到帳篷,何若薇整個人就癱到床上喘大氣。

「郡主,這這一路上辛苦了,先喝杯茶吧。」春風端來剛沖泡好的香茗。

她撐起身子,接過茶盞。「怎麼才剛到就有茶?」

「皇上一會兒就會到達圍場,所有物事早已備好,只要交代一聲熱水馬上送到。」春風知道主子失去記憶,解釋道。

何若薇用杯蓋撥弄了下茶葉,淺呷了口,「原來是這樣。」

只是這芬芳甘醇的茶湯正要滑下喉嚨時,一陣暈眩又猛然襲來,讓她忍不住秀眉微蹙,春風見狀,一顆心馬上提起來。

春風焦急問道︰「郡主,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何若薇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累著了,把醫藥箱里的針灸包拿來,我給自己扎幾針就好。」

春風趕緊將醫藥箱從行李堆中找出來,取出里頭的針灸包送上。

何若薇打開針灸包,自里頭取出幾根金針,往身上幾個穴位扎下,大概是靈魂跟身體尚未融合,她也容易感到暈眩,這時只能扎兩針減緩那暈眩感,讓自己舒服些。

扎針的同時,她睞了目瞪口呆的春風一眼,輕笑了聲,「怎麼,依舊對我會針灸感到奇怪?」

春風一听馬上跪下求饒,「不敢,郡主,奴婢不敢對郡主有任何懷疑。」

「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會醫術,更沒有在他人面前展現過自己的醫術,你跟秋月會感到懷疑也很正常。」她又拿了根金針朝自己的穴位扎下。「我這一手醫術可是在異域那幾年學的。」

據她了解,春風跟秋月都是在君灼華回京後才跟著她的,而從前在邊關異域就服侍她的女乃娘梨嬤嬤已經病死,听說是因為漿洗房的活兒太重,勞累過度。

西疆王跟長公主對君灼華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放任的態度,根本不干涉她做什麼,因此她胡扯也沒人有法子揭穿。

她這麼一說,春風馬上恍然大悟,「原來郡主的醫術是在異域學的,難怪醫藥箱里的工具跟我們關內大夫用的工具不太一樣。」

半個月前,郡主拿了好幾張畫了奇怪器具的圖紙給她,讓她拿給管事去找手藝精湛的工匠打一套回來,還要她幫她準備一個藥箱、一套金針,還有各種藥材跟羊腸線回來。

金針買回府後,郡主時不時的就對自己扎針,要不就在制作藥丸,她和秋月看到郡主給自己扎針還有做藥丸都嚇壞了,只好趁太醫來看診時悄悄問太醫此事,假借說郡主之前身體突然不舒服,趕緊到外頭臨時請個大夫給郡主看病,那大夫在郡主身上幾個部位扎針,會不會對郡主有影響。

太醫給她跟秋月的答案是,那幾個部位是治療頭暈的,對郡主的頭暈有幫助,她們這才放心,至于郡主做那些藥丸,她們就當郡主閑來沒事揉著好玩的。

不過郡主是何時懂醫術的,這可又讓她跟秋月想破頭了,現在郡主自己主動提起,她們心底的疑惑也都解開了。

何若薇剛把針取下,驀地,帳篷外傳來一陣騷動,何若薇看向帳篷門簾方向,「應該是皇帝舅舅到了。」

「應該……」

春風話說到一半,去打洗臉水的秋月剛好端著銅盆進入,她把銅盆放到小桌幾上,一邊說︰「郡主,皇上到了,一會兒所有受邀秋獵的賓客們都要到演武場中間集合,奴婢看到不少宗親大臣和各家公子、千金都已經過去了。」

「郡主,那我們也不能耽擱,趕緊換上騎馬裝才是。」

春風說著,立刻擰了條濕帕子讓她淨臉,接著幫她梳發,而秋月連忙去找出一套騎馬裝,伺候她換上,三人匆匆出了營帳。

不多時,號角聲響起,回蕩在整個圍場,通知所有人去集合。

單墨尋身著冰藍色騎裝陪在父親身邊,看著高台上的皇帝勉勵參加秋獵的所有人。

秋獵已經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三天,閱武的諸項比賽也告一個段落,今天是狩獵比賽,想憑藉比賽在皇帝面前露臉的人早已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等著皇帝一聲令下,便沖進山里狩獵。

在秋獵時,不管是在狩獵比賽勝出的人,或是在閱武中奪魁的軍營,將由皇帝賞賜,這也是每年秋獵的重頭戲。

可單墨尋心思卻全不在此,他看了看廣場上的各營士兵,又抬頭望向萬里無雲的天空。

時節已近深秋,早該換上厚棉衣或是穿上褙子御寒,可如今卻依舊艷陽高照,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準備入冬,這異常的天氣讓他感到有些不安,擔心今年冬天會變得異常寒冷。

他想召集大掌櫃們前來商討今年冬天的事務,可卻被困在這圍場之中,有任何想法都是空想……

「墨尋,墨尋,皇帝點到我們單家了,你在發什麼呆!」單遠雄對他低喝一聲。

他回神,低聲回應,「是兒子不好。」

「你上心點,趕緊跟為父上前。」單遠雄提醒一聲,隨即扯著他上前向皇帝行禮。

「叩謝皇上,草民不敢居功,這些都是草民該做的……」

因為單遠雄一口氣捐了一百萬兩銀子給三軍購買御寒衣物,其他跟著受邀前來參加秋獵的商賈們也不好捐款太少,紛紛慷慨解囊,空虛的國庫一下充盈了不少,讓皇帝非常滿意,此刻單家父子才獲得皇帝當眾褒獎的機會。

而就在單墨尋跟著父親被皇帝勉勵時,不遠處有人伸長了脖子盯著他。

何若薇本來坐在貴賓席上百般無聊地听著皇帝說個沒完,覺得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太監那尖細的嗓子喊道——

「單家父子向前!」

听到「單家」兩字,她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整個身子探出圍欄外睜大眼,看著場地中央那熟悉挺拔的身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好久好久沒有看到他了,這半個月她度日如年,想著他的日子不知道不好過,她想沖到他面前跟他說,她是伊秋語,是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是他想保護給她幸福的那個女子……

可頂著君灼華的臉孔的她不敢……

她總不能跳到他面前,向他揮手說︰「嗨,我是伊秋語,是你喜歡的人,我現在附身在君灼華身上!」

這話說出去大家都會以為君灼華瘋了吧,而且單墨尋對她會更加鄙夷,會認為她為了得到他無所不用其極,利用他對別人的感情!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化解這死局。

「灼華,你鎮定點,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死心,別一看到單墨尋跟失了魂一樣,灌了一腦子的湖水難道還沒把你的腦子洗清楚嗎?」坐在她身旁的茉莉縣主看她這般失態,趕緊將她人拉回來,皺著眉說。

坐在另一側,德妃的女兒寧安公主則不悅的橫了何若薇一眼,微怒地道︰「為了他,連茯鈴的命都搭進去了,你還沒有學到教訓嗎?」

何若薇怔愣地看著她們,「茯鈴郡主死了?」

寧安公主冷哼一聲,「你躲在府里休養大半個月難怪不知道,當時救上來就沒了呼吸了……」說著,她神色哀戚。

她們四個姑娘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現在失去了一人,茉莉縣主跟寧安公主都不好受,听說了事情經過,她們知道這次事件不能怪任何人,誰也沒有料到湖心會出現巨大水柱跟漩渦,而且依照她們的交情,寧安公主和茉莉縣主猜得出來,君灼華她們必定是要使壞,真要怪也只能怪茯鈴起了害人的心思,結果卻害了自己。

不過心底雖然明白這樣的道理,情感上還是忍不住遷怒,而單墨尋首當其沖。

「其實當時要是單墨尋肯先救你們兩人,就不會發生這些憾事。」茉莉縣主吶吶的說著,「灼華你看,連落水了,單墨尋都不願意先救你,就知道他的心有多狠,我看你還是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白白糟蹋了。」

「當時那個情況哪還有辦法分先救誰,一定是離自己近的先救啊,我離他遠又沉在湖里,他不可能先救我,且當時伊姑娘救了我……」她們是君灼華的好友,因為立場不同,她不能說她們的看法不對,可她還是忍不住替單墨尋說話。

「反正看清楚這個人後,你也別再一顆心全掛在他身上了,不過是個身分低賤的商賈,有什麼值得你作踐自己追著他。」寧安公主不屑的冷哼了聲。

「就是啊,你不如考慮別人吧,像榮華侯世子就是很好的人選,對你又好,整個心裝的都是你,你考慮一下吧。」茉莉縣主提議。

「算了,你們不懂啦,你們也別管我!」何若薇頭疼地低喊。

她難以接近單墨尋已經夠煩了,還有個君灼華的追求者?看來日後要是遇到這人,得盡量避開才是。

「你!」寧安公主見她這副模樣,氣得想戳她的頭。

這時號角聲又響起,一頭鹿被趕到了場中央,太監為皇帝遞上一支羽箭,皇帝在眾人的的歡呼中,拉滿弓,羽箭破空而出,只听見「嗖」地一聲,利箭射中了鹿。

如雷歡呼頓時響徹雲霄,皇帝豪邁一笑,聲如洪鐘地宣布,「今日捕獲最多獵物者,朕重重有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號角聲再次響徹整個圍場,宣告今天的狩獵比賽正式開始,早已準備好一顯身手的人,在號角響起後,各自背起弓箭,馬鞭一揚,朝深山方向奔馳而去,連皇帝也在御林軍的保護下,策馬進入山林里享受狩獵快感。

寧安公主見皇帝都已經進入林子狩獵,也拿起自己的小杯,拉著何若薇和茉莉縣主也要跟著一起進入樹林,想著要轉換一下郁悶的心情。

何若薇卻拒絕了她,「你們去吧,我身體還沒有恢復完全,騎馬顛簸腦袋會暈,我在這邊祝你們旗開得勝,收獲滿滿。」

听說在邊關住了幾年的君灼華對騎馬射箭都很在行,可她是前陣子在伊秋語身體里時,經過單墨尋的教導和練習,才勉勉強強能騎著馬走,要她騎馬在林子里奔馳還要狩獵,不馬上摔下馬背才有鬼。

她跟著去肯定立刻露出破錠,讓人懷疑,還是待在營地才安全穩妥。

寧安公主和茉莉縣主見她堅持,又看她臉色確實有些蒼白,便放過她,兩人帶著隨從一起離開。

林子里,單墨尋雖然自幼習武,不過並不喜歡狩獵,因此不像其他人那般,迫不及待的奔進山林里一展身手,反而陪在父親身邊,護著他的安全。

單遠雄笑著問道︰「尋兒,你的箭術可以說是到了百步穿楊的地步,比軍營里那些神射手們還厲害。參加秋獵的那些世家子弟們你也認識不少,怎麼不跟他們一起,獲得頭名皇上可是有重賞。」

「父親明知道我對狩獵沒什麼興趣,還要打趣我?我學武是為了防身並不是爭名奪利,我陪在父親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即可,再者,太出風頭可不是一件好事。」單墨尋看了看前方雜草叢生,顯然人跡罕至的小徑,策馬走到單遠雄前頭,一邊道︰「父親,這條小徑不好走,您小心些,我在前頭為您開路。」

「呵呵,我哪里需要你保護,可別忘了你小時候可是我教你武功的。」單遠雄雖反駁了他,但兒子如此孝順,時時注意著自己的安危,身為父親的能不高興嗎?還是忍不住的朗笑了兩聲。

「就當是給兒子一個侍奉父親的機會吧,一年到頭兒子都在外奔波,沒什麼機會能跟父親像今天這樣好好聊天。」單墨尋放慢馬速跟父親並行。

「也好,我們父子倆今天就當作是出來踏青,也別管狩獵了,我們是商人,對這些動刀動槍的活動自然是不行,沒有帶獵物回去,旁人也不會嘲笑的。」單遠雄指著另外一邊的上坡小徑,示意往那條小徑上去。

「吼——」

單遠雄話聲才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記讓人驚恐發毛的吼叫聲,一群鳥兒亂竄出樹林,造成不少騷動,單墨尋拉住韁繩,眉頭微皺看向鳥兒驚飛的那片山頭,有很不好的預感。

「怎麼回事?按理說參加狩獵的人腳程沒這麼快已經奔到那山頭了!」單遠雄順著他的眸光望去,對那吼聲也感到奇怪。

「可能是猛獸出現引發的動……」他凝望著那片山頭,「父親,不管如何,我們都得小心謹慎,孩兒覺得不太對勁。」

「行了,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圍場里各處皆有士兵把守,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往那方向去吧。」單遠雄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除了留守的士兵,以及一些年長的女眷外,營地里幾乎所有人都涌入山林里狩獵,何若薇吩咐春風秋月別跟著,一個人在營地附近閑逛。

她無意間來到一條清澈小溪邊,漫步了一陣子感到有些熱,臉上泌出不少汗珠,她便蹲在溪邊掏著沁涼溪水洗臉,這清涼的溪水讓她感覺舒服不少,看四下沒什麼人,她索性月兌了鞋襪,將腳泡在溪水里,她舒暢地吁了口長氣。

就在她拿著濕帕子擦拭著頸子時,她听見山林里傳來一陣恐怖的嘶吼聲,這聲音讓她全身顫栗。

「好可怕,這是什麼聲音?像老虎的吼聲,又好像夾雜著狼嚎……」她眉頭皺起,搓搓兩只竄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左右看了下附近搖動得十分劇烈的樹叢,忽然感覺好像會有什麼野獸突然沖出來狠咬她一口似的。

雖然說這里是山腳,可是也是狩獵區,離營地又有些距離,沒有士兵守衛,要是真的遇上什麼野獸,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愈想愈覺得恐怖,她還是別繼續待在這里比較好。

她趕緊套上鞋襪回營地,不料她還未走進營地,便聞到隱約的血腥味,她心下一驚,撩起裙擺用跑的回到營地。

一進入營地邊,看到不少上山狩獵的人是帶著傷回來的,還有不少斷手斷腳的人用擔架被抬回營地,太醫們忙著為他們包扎,整個營地亂成一團,負責守衛的士兵們則一個個表情緊張,手持長槍戒備。

「發生什麼事情了?」何若薇隨手拉住一個從她身邊經過的士兵焦急問道。

「山上發生意外,那些猛獸像是發了瘋一樣,見人就攻擊,不少參加狩獵的人受傷了。郡主,屬下還要趕去抬人回來,先告退。」

她連忙松開手,愣愣地看著四周,在看到有人被抬往醫療帳篷的方向時,她終于回神。

本身就是外科醫師的她,看到傷者本能地抬起腳往醫療帳篷方向跑去,不過她還沒進帳篷,就發現整個醫療帳篷已經容納不下更多傷者,帳篷外面有傷者或坐或靠或躺在擔架上哀號。

她心急如焚,拉住一個剛經過她身旁的小太監命令道︰「你馬上到西疆王府的帳篷去找丫鬟秋月或是春風,讓她們把我的藥箱拿來,快去!」

看到一地的傷者,她未再多想,也顧不得現在的郡主身分,撩起衣袖就上前幫忙,替傷患療傷包扎,當春風將藥箱帶來時,她已經渾身上下沾滿血漬,春風看得詫異不已,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們嬌滴滴高貴的郡主會幫忙救治傷患。

何若薇一邊替一名被野狼咬傷月復部、血流如注的男子止血,一邊焦急地尋找著自己丫鬟的身影,發現春風像木樁一樣愣在不遠處,她急得怒吼——

「發什麼愣,還不趕緊將我的藥箱拿過來!」

被她這麼一吼,春風這才回神,趕緊將藥箱拿過去。

「幫我把藥箱打開,把里面一個紅色瓶子拿給我!」她頭也不抬地吩咐,將已經沾滿了血漬的布巾丟到一旁,換上一條干淨的布巾。

「郡主,給你。」春風不敢耽擱的趕緊將她所要的東西遞給她。

「吞下,可以止痛。」她將瓶子里的藥丸倒了一顆出來,塞進傷者嘴里,之後抓過春風的手,壓在已經又沾滿鮮血的布巾上,吩咐道︰「春風,你盡力壓住他傷口,這傷口太大,我要幫他做縫合,否則沒辦法止血。」

「奴婢……」春風根本來不及反應,手已經模到濕濕的布巾,嚇得她渾身寒毛豎起。

「壓好,一條命就在你手上,給我用心點!」何若薇一面飛速的穿針一面朝春風怒吼。

何若薇在傷者的傷口涂上自己制作的消毒藥水後,便開始替他縫合傷口。

看她像是在人肉上繡花一樣的穿針引線,別說春風驚悚的渾身顫抖,連趕來的秋月也是,然而在不遠處的幾名太醫看到她的動作,發現傷者的血確實止住了,一個個眼楮都瞪大了,都沒有意料到惡名昭彰的君灼華,竟然有一手好醫術!

他們讓出一個小帳篷,讓何若薇在里頭進行縫合,紛紛把難以止血的傷患送來讓她幫忙縫合止血,同時也留下兩名醫員幫忙。

本就是外科醫師的她,對于處理傷口非常在行,沒兩下就將那些在醫員們眼中無法搶救的傷患們的傷口縫好,並且止住血。

她一邊搶救一邊教那兩名醫員用著別的方法處理這些傷口,本來就已經有著非常扎實醫療底子的醫員們,經她這麼一解說跟示範,很快便學會,發現她的方法更加快速有效後,也開始用她的方法替傷患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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