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娘子點爺來侍寢 第8章(1)

晚膳後,白櫻捧來一杯李子酒。「夫人,這是奴婢自個兒釀的李子酒,味道不差,給您嘗嘗,順道暖暖身子。」

葉含青前生因心髒不好不曾飲過酒,好奇的接過那杯淡紅色的李子酒嘗了口,覺得滋味甜甜的很好喝,一口接一口喝完了。

喝完手上這杯,她忍不住再向白櫻討,「再給我一杯。」

白櫻笑著婉拒,「夫人,這酒後勁有點大,您別喝太多,瞧您才飲一杯,這臉兒就紅通通了。」

「我這肚子也暖呼呼的呢。」她模著暖燙的肚月復,覺得身子有些發熱,她抬起衣袖扇了兩下。

見她已有幾分醉意,白櫻有些訝異夫人的酒量竟這麼差,一杯李子酒就醉,連忙勸道︰「夫人醉了,我扶您進房去歇著吧。」

「我沒有醉。」葉含青眯著眼笑呵呵的,站起身時搖晃了下,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她走了幾步,差點摔跤,冬竹和白櫻急忙攙住她,扶她走往寢房。「哎,我說了我真沒醉。」

「是是,您沒醉。」白櫻和冬竹哄著她,將她扶到床榻上,冬竹替她月兌鞋寬衣,白櫻擰了條巾子來為她擦臉、擦手。

沒多久,見她已呼呼大睡,兩人替她蓋上被褥,吹滅燭火,便輕聲退了出去。

深夜時分,阮知熙進來時,見她已睡著,正要月兌去外袍在她身邊睡下,她霍地坐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張狂的命令。

「小熙子,你還呆愣愣的做什麼,還不過來侍寢。」

小熙子?侍寢?原以為她這是又作夢了,但在黑暗中覷見她那雙黑亮亮的眼楮,是清醒著的。

阮知熙眯起眼,「你敢叫本王侍寢?」

她糾正他,「你不是本王,你是小熙子,是本小姐的奴隸,還不快來服侍本小姐就寢。」

他嗅到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酒味,眉峰微皺,她這是喝酒了,連他都不認得?他挑起眉,「要怎麼侍寢?」

「呃……當然是先幫本小姐月兌鞋。」她說著,同時朝他伸出兩只腳。

他抓住她兩只白皙的蓮足,不懷好意的再問︰「然後呢?」沒想到她醉了這般有趣,存心逗弄她。

「然後?」她腦袋鈍鈍的想不出來。

「要寬衣對不對?」他提醒她。

「對、對,要寬衣。」她憨傻的點頭。

他不客氣的扒掉她身上僅有的那件里衣,兩手恣意的揉著她飽滿酥女敕的胸脯。

「你在做什麼?」她覺得好似有些不太對勁,但帶著醉意的腦子卻渾渾噩噩的想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本王這是在侍寢。」

「我說了你不叫本王,你叫小熙子。」

「小熙子是誰?」他想弄清楚她嘴里叫著的小熙子究竟是不是他,倘若不是,她就該死了。

「你好笨,小熙子就是阮知熙呀。」

見她沒叫錯人,阮知熙滿意了,將她摟進懷里,啄吻她微啟的粉唇。

「唔唔唔……」她掙扎了幾下,但沒掙月兌開來。

好不容易饜足了,他放開她正要說什麼,發現她竟闔上眼睡著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抱著她一塊躺在床榻上,愛憐的撫模著她的睡顏,心忖著等收拾周思楓後,他就無須這般遮遮掩掩,能光明正大的寵愛著她了。

「含青,再等本王幾天。」他在她耳邊輕喃。

翌日清醒後,葉含青絲毫不記得昨夜的事,早上起來時發現自個兒竟又光著身子,她迷糊的想起她昨晚好像又夢見了阮知熙,還叫他侍寢……可她的衣裳總不可能是夢里的阮知熙替她月兌的吧,八成是她昨晚喝了酒後,覺得熱,自己月兌掉的……吧?

兩日後,一連下了幾天的大雪停了,冬陽還露了臉,葉含青興匆匆去看阮知熙給她的鋪子。

餅午之後,她坐著王府的馬車來到東坊市,跟著王府里的一名管事,朝那間鋪子走去。

她還沒進鋪子,光站在街上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眼楮便發亮,因為這些人在她眼里全代換成了閃閃發亮的錢。

這間鋪子的地點極好,就位于在長華大街上最熱鬧的地段,這里是東坊市的中心點,人潮交會之處,而所謂人潮就是錢潮,這附近這麼多人,自然也會為她的鋪子帶來很多的生意。

領她來的是一個約莫四旬的女管事,她身形胖胖的,臉上帶著笑,拿了鑰匙,打開上鎖的門。

「夫人請進。」

葉含青走進去,發現店鋪滿寬敞的。

「除了前頭這兒,後面還有個堂屋和一處院子,里頭隔了幾間房,夫人可以留下一間,日後若過來時也好有個歇腳處,其它的則堆放貨品或是讓伙計睡在里頭,夜里也好看著店,免得遭了賊。」女管事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她往里面走。

看了一圈後,葉含青很滿意這間鋪子。

臨走時,那女管事又說︰「這鋪子看夫人打算怎麼布置安排,再告訴奴婢,奴婢找人來給您施做。」

「多謝陳管事,我回去畫好草圖,再拿給你。」

走出鋪子,趁著這趟難得出來,葉含青到坊市逛了圈,參觀別人的店鋪是怎麼擺設,販賣的物品有哪些。

這處坊市規模不小,有很多她看都沒看過的物品,但對冬竹等人而言卻是很尋常的東西,對她嘖嘖稱奇感到不解。

冬竹心忖,許是夫人先前撞傷腦子,忘了以前的事,連這些物品也給忘了。只是說也奇怪,夫人忘了那麼多事,倒是莫名其妙的會做出那些可愛的玩偶?

這事她先前曾問過夫人,夫人當時是這樣回答的,「我前生可能會做這些,上次撞傷腦子之後,就把我前生的某部分記憶給撞出來了。」

變一圈下來,已近黃昏時分,葉含青坐上馬車準備返回王府,一邊跟冬竹和白櫻討論那間店鋪要怎麼布置。

回到王府,下馬車準備回迎雪閣,她在半途遇上了周思楓。

「听說妹妹去看王爺賞你的鋪子了?」

「嗯。」這兩天宮里都會送來皇後親手烹煮的菜肴,她心急著想回去吃晚膳,所以只是輕應了聲,便要往前走。

她這般怠慢惹得周思楓不快,使了個眼神讓一名婆子攔住她。

「青夫人別急著走,咱們夫人還有話同您說。」

「什麼事?」葉含青回頭望向周思楓。

周思楓溫婉的輕聲啟口,說出的話卻夾棍帶刺,「妹妹這回救了安安,在王爺跟前立下了功勞,連我也沒看在眼里了。」

「沒這回事。」葉含青搖頭否認,她只不過是想趕回去吃皇後做的菜而已。

周思楓幽幽再道︰「听說連宮里都給妹妹送來皇後親手做的菜,能得皇後如此青眼相待,妹妹現下可今非昔比了,怪不得不想搭理我。」

「我沒有。」要是不想搭理她,自己就不會跟她說話了。

「妹妹是指宮里沒送來皇後做的菜?」即使有意瞞著這事,但這王府處處都是她的耳目,葉含青以為能瞞多久。

「不是,我是說我沒有不搭理你。」

周思楓卻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妹妹給太後、皇後、皇子和公主都做了幾只玩偶,就連給王府里頭的下人們也都做了,我殷殷盼著,卻沒能盼妹妹送來一只呢。」

「我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葉含青再遲鈍也看出了周思楓分明是有意刁難,令她覺得莫名其妙,她又沒惹她。

「我生性愚鈍,哪里能只看過一次就會了,妹妹不知是太高看了我,還是在笑話我?」她就是存心想挑釁。

皇後親手做的菜,她一次也沒嘗過,這葉含青憑什麼能嘗到,不過很快東方淨荷就不是皇後了,她會把她眨為廚子,為她做一輩子的菜!

葉含青覺得再這樣同她說下去簡直沒完沒了,皺起眉,「我沒有那麼想,如果楓夫人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說完,她轉頭要走。

「給我站住。」周思楓沉下臉喝道。

「你還有什麼事?」

「你……」她剛啟口說了個你字,下一刻倏地變臉,表情彷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泫然欲泣,速度之快把葉含青給看得瞪大了眼。

「我知道妹妹現在得了王爺的寵愛,太後和皇後也很看重妹妹,所以妹妹才不把我放在眼里,但不打緊,我只求咱們王府能和睦安寧就好。」說著,她拿起手絹輕拭著眼淚。

葉含青完全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她這是精神錯亂了嗎?

突然,她听見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齊聲行禮。

「奴婢見過王爺。」

她霍地回頭,看見阮知熙走過來。

阮知熙看了她一眼後,望向嚶嚶啜泣的周思楓,「這是怎麼了?」

周思楓身邊的婆子道︰「稟王爺,適才楓夫人好意與青夫人打招呼,不想青夫人竟不願理會,還怒聲驅趕楓夫人。」

見那婆子竟顛倒是非誣賴她,葉含青氣道︰「我沒有!」

周思楓含淚泣訴,「王爺,妹妹不是存心的,都怪我太一廂情願了,方才見了妹妹,想關心她的身子,多說了幾句,這才惹得妹妹心煩。」

葉含青像活生生被迫吞了一只蒼蠅,剛想開口辯解,卻看見阮知熙接過周思楓手里的絹帕,一臉心疼的替她拭著淚,不禁心一緊。

「不管怎麼說,思楓也是好意,你豈可如此無禮的對她?」他回頭斥責。

「我才沒有無禮,分明是她——」她辯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思楓打斷。

「王爺別怪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惹妹妹不快,您要罰就罰我吧。」她挽著阮知熙的手,一臉柔弱。

見她竟當著眾人的面胡說八道,葉含青氣壞了,張口要說什麼,耳邊卻又傳來阮知熙的怒斥。

「縱使你們兩個都是側妃,但思楓比你早進門,無論如何你也得敬著她,豈可對她如此輕慢,本王扣你三個月的月例,給我回房去好好反省反省,日後再敢對思楓不敬,本王絕不輕饒!」

見她驚愕的愣住,阮知熙朝冬竹和白櫻喝道︰「你們倆還杵著做什麼,還不扶青夫人回房去反省。」

冬竹和白櫻連忙應了聲,扶著她離開。

兩人心里雖也為主子抱屈,但她們只是區區的婢女,人微言輕,也沒那個膽子敢在王爺跟前出聲辯解,指出這一切都是楓夫人信口雌黃,誣賴自家主子,且這王府里誰都知道王爺最寵愛的就是楓夫人,縱使她們說了,王爺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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