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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踩高門 第8章(3)

見夫妻感情好,喻明英放下心來,幸而當時他沒有不顧一切帶著潔英離開,也幸好祺淵為潔英不平,射出那塊雞骨頭,否則就算他不帶走潔英,大婚前夕,驊英也定會把潔英給綁走。

喻驊英看著妹妹的嬌態,戳了她一記額頭,道︰「二哥嫉妒了,妹妹對祺淵比對二哥好。」

「誰說的,我明明最疼二哥。」她勾住喻驊英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滿臉燦爛。

「這話可得牢牢記住,第一疼二哥,第二疼大哥,祺淵只能排第三,知不知道?」喻驊英掐掐潔英的臉。

這話逗得眾人都笑了,他們又細細商議了些事,喻明英允諾,撥二十個人到禮王府,給他們夫妻倆使喚,潔英才領著燕祺淵到前頭,告別祖母和父母。

待兩人上了回府馬車時,潔英忍不住問︰「母妃接下中饋也有一段時日了,為什麼咱們院子里還有那麼多眼線?」

燕祺淵一把將她抱進懷里,親親她的額、親親她的臉,要不是她死命的把他給推開,追著要答案,他真想在馬車上就把她給辦了。

「母妃無心于中饋,她本就打算把中饋交到王側妃手里,名義上,管中饋的是母妃,但掌實權的是王側妃,所以奉茶時,王側妃說的話沒有半點差池,那是她該管的,說細了,就是她的關心。」他一面說,一面把玩她細細的小指頭,肉肉的、小小的、圓圓的,真是可愛。

厲害,幾句沒差池的話,就挑撥了兩邊人的關系,就測出她的深淺了,王側妃是想漁翁得利嗎?

「所以那場「家當戲」是白演了?」還以為母妃掌權,嫁進門後她的日子可以過得逍遙一些,沒想到母妃根本不愛管事。

「也不算白演。」

玩完她的手指頭,他又玩起她的頭發來,不是在演傻子戲,而是真的想踫踫她,好像怎麼踫、怎麼玩都玩不夠,要是能把她貼身收藏,走到哪里、抱到哪里、親到哪里就好了。

「怎麼說?」她拉開他滑入衣襟企圖吃豆腐的大手。

︰他不依,又從另一方位找豆腐。

「不給一點權利、一點施展空間,怎麼能讓人家放大膽量盡情使壞?」燕祺淵說得莫測高深。

王府的水果然夠深。

「你對王側妃很有意見?」

「如果她不太過分,王府早晚是要給三弟承襲的,我不會計較太多,如果她……」她敢動潔英……「我不會容下她的。」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凝重。

他臉色一變,顧不得吃她豆腐了。

她抬起頭,對上他生氣的表情,心突然變得沉重,潔英不喜歡他這樣,坐上他的腿,賴進他的懷里,她用軟軟、香香的身子軟化他硬硬的表情。

「說穿了,她要的就是爵位,如果父王、母妃把話給說清楚,他們就不會明爭暗斗了。」她在他懷里低聲說道。

他明白她的心意,圈住她,親親她,用行動告訴她,他沒有生氣。「我沒變傻之前,這話不能說,因為……」

「謠言,怕坐實你傳說中的身分。」潔英接話。

誰不是把爵位傳給嫡長子的?何況父王與母妃情深義重,除非嫡長子不是王爺的骨血。

一個道人的屁話都能讓皇後對他痛下殺手了,若謠言坐實,他還能安安穩穩的活著長大?

「對,但我回京之後,這話更不能說。」

「為什麼?」

「燕柏昆是燕齊盛的人,如果給別的皇子請封,大家會認定父王不支持燕齊盛上位,但眼下除了燕齊盛之外,還有哪個皇子可以支持?

「三皇子、四皇子與燕齊盛沆瀣一氣,二皇子從馬上摔下來廢了,六皇子早夭,七皇子昏聵,八皇子對朝堂事不感興趣,九皇子的母妃還是待罪之身,算來算去……」

「只有五皇子了,五皇子將會浮上台面,大皇子的勢力太大,如果五皇子被推出來,很難不遭毒手,與其如此,不如先低調行事?」潔英接道。

「沒錯,到現在朝局仍然不明,燕齊盛、齊懷,鹿死誰手尚且不知,如果日後上位的是燕齊盛,父王也只能把爵位傳給燕柏昆。」

听到這里,潔英圈住他腰際的手臂忍不住緊了緊。

他知道她害怕,微微一笑,親親她的額頭,告訴她,「沒事的,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可是最近大皇子犯了不少事。」

「犯下那麼多事,皇上除了禁足還有別的動作嗎?」

燕齊盛旗下的人還沒開呢,怎麼說都是養在身邊的親兒子,何況從一開始就是想讓他接位的,要讓皇上對燕齊盛死心,手段還得更重一點。

她笑道,企圖拉提自己的好心情,「可……我還是有點幸災樂禍。」

「幸哪門子的災?樂哪門子的禍?」

「喻柔英。她出嫁了,低調得很,不知道大皇子被禁足,心里煩的他會不會善待我家的柔英妹妹。」

想到喻柔英滿懷壯志,卻攤上一個爛時機,那個悔恨啊……當姊姊的都忍不住為她掬一把同情淚。

「放心,你家的柔英妹妹進了大皇子府,肯定會被寵上天的。」

日日寵、夜夜寵,寵到她哭、她叫、她喊救命。

燕齊盛在床事上本就凶猛,而那個手段……連青樓里見多識廣的妓子都承受不住,這會兒燕齊盛心頭上的那把邪火恰好需要一劑敗火湯燒熄。

听說自從燕齊盛被禁足後,府里的女人個個哭天搶地、慟不成聲,新嫁娘進門……怕是大皇子妃都不會與之爭寵。

「真的假的?被罰了還有心情……大皇子還真不是普通人呢。」她嘖嘖稱奇。

「听說把兩個丫鬟給折騰死了,皇上听見風聲,氣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把大皇子府里的丫鬟換成太監。」

死了?玩這麼猛?他搞性虐的啊?不會是葛雷的五十道陰影看太多了吧?

「那我家柔英妹妹豈不是……」

「受寵,寵上天!」他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說這種話,再用萌翻了的表情點頭。

「柔英妹妹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她的臉露出十足十的壞女人奸笑。

兩人相視一眼後,他大笑,她噴笑,壞女人加上萌娃兒,他們可以合演一出「媽媽去哪兒」。

他忍不住癌身吻上她的唇,才兩個晚上的訓練而已,他的技術就從青澀到爐火純青,果然是天才級的人物,學習力驚人。

他的吻三兩下就挑起她的意動,他在她唇間汲取她的馨甜,逗得她氣息不穩,心跳狂亂。他不想放開她,她也不想,身子很熱,她想與他直奔本壘,只是……怎麼能呢,他是個傻子啊,不能這麼隨心所欲啊!

他也知道不妥,猛地松開她,兩人額抵額,飛快的喘息著,他們氣息交融,他們對視而笑,他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對方身上失控。

「回府後,讓你那幾個丫鬟知道我是裝傻的吧。」他急急找出一件「正事」來說,分散想吞了她的注意力。

「肯泄露底細了?為啥?」

「累了,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要裝,很辛苦。」

「你不怕她們口風不緊,把你給害了?」

「父王故意試過了,銀子、地位、恐嚇、威脅……父王怎麼都沒本事從她們嘴里挖出新婚夜里喜房的動靜,她們矢口否認,異口同聲的說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一夜安睡到天明。」完全忘了有元帕這個東西可作證。

「母妃甚至說誰肯說實話,就抬誰當我的姨娘。這是多大的恩賜啊,沒想到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哭求母妃饒了她們,還說什麼寧為窮人妻,不做富人妾,我看她們是怕嫁給傻子吧,回去立馬告訴她們真相,讓她們後悔莫及。」

案王和母妃稱贊潔英會帶人,他听著心頭得意,得意自己挑老婆的本事不差,也得意自家老婆教人的手段高明。

在父王的探問下,他把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兒交代了,誰想得到新娘會在新婚夜里安排男人探丈夫的底?

潔英听著燕祺淵的話,滿心驕傲,不錯,多年教育培訓成功,她總算教出一群有志節的丫鬟。

她就搞不懂,為什麼稍有姿色的丫鬟總以爬上老爺的床為終極目標,天地這麼寬、世界這麼大,難道找不出一個好男人值得她們真心相待?

「相不相信,就算知道你是聰明能干、優秀杰出的燕大少爺,再問她們同樣的話,她們還是會跪地求饒,求你別害了她們一生。」

「你給她們吃了什麼藥?」

「沒吃藥,我只是教導她們正確的人生觀,別人覺得好的、不一定是對的,腦子是用來使的,不是用來擺著裝飾用的,千萬不要人雲亦雲,听到任何話都得先思考,再決定要不要做。」

「有你這麼當主子的嗎?誰不想自己的丫鬟听話乖巧。」

「人之所以听話乖巧,是因為太笨,笨得把別人當成天、事事依靠,我不要她們依靠我,她們現在依附在我膝下,只是因為羽翼未成,總有一天她們會長大、會有自己的世界,她們必須試著自己闖出一條人生大道來。」

「你是個很特殊的主子,能跟著你,是她們的福氣,難怪她們對你忠心耿耿。」

「我同她們說了,這些出格的話千萬別傳出去,否則我會當不成禮王府的大少女乃女乃的。」

「當不成大少女乃女乃要當什麼?」

「清水庵的姑子。」

他噗地笑出聲來,「清水庵不敢收你的。」

「為啥?我長得很面目猙獰嗎?」

「不是,清水庵怕被傻子大爺給砸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會壞了清水庵的清譽呢。」

「喻府姑娘的名聲在外,只听見人稱贊,沒听見人批評。」

「好名聲是喻柔英闖出來的,她琴棋書畫樣樣強,京城才女吶。至于我,做過的出格事兒可多了,全是大哥和二哥替我兜著。」

「說說看。」

「比方……」

比方拉著喻驊英跳進池塘里泅水;比方讓喻明英尋來繡娘的作品敷衍師父;比方編寫新版女誡,差點兒把夫子給活活氣死;比方教喻驊英男人的「三從四得」……

潔英說起自己和喻驊英闖禍,罰跪祠堂的事兒,說明明是兩人被罰跪,但天亮開祠堂大門時總會發現里頭跪了三個人,跪在中間的她不是歪睡在喻明英懷里,就是睡倒在喻驊英的身上。

「原來你們的兄妹情,是從一場場的懲罰中培養出來的。」他說著,並且羨慕著,有這樣的親手足真好。

氣息終于緩和下來,他又將她抱在懷里,她坐在他腿上,背貼靠在他的胸口上,他的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頭發,她低著頭把玩他扣在自己月復間的手指,沒做什麼特別的事,但光是這樣依靠著,他們就靠出濃濃的幸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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