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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萬萬歲 第1章(2)

她瞪他一眼。

「放開我。」她想甩開他的手,他卻不放。

「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們已經離婚了,還要解釋什麼?」她皺眉。

她的話語以及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想發火。

「你為什麼出國?」他壓下不斷竄上的怒意。

為了逮住她,他在餐廳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沖進去,但最後都忍了下來。他跟她有太多帳要算,在餐廳吵起來並非明智的選擇。

「還有,剛剛那男的是誰?」他怒問。

「我……」她望著他,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他在嫉妒嗎?他的佔有欲一向很強。

「怎麼……」

「你還在乎我嗎?」在他說出傷人的話前,她先發制人。

他立刻反擊,「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垂下眼,掩飾受傷的神情,「既然這樣,答案就不重要了。」

她的回答讓他一時語塞,但他沒錯過她一閃而逝帶著受傷的表情,「你呢?你還在乎我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的眼。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這三年多接近四年的分離使他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同,並不是他多了幾條皺紋,他才三十二歲,還很年輕,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刻痕,卻改變了他的內在,他的語氣與眼神都帶著以往沒有的憤世嫉俗。

「我想回去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說了句。

「我們還沒說完話……」

「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她看著他,「你在生氣,我不想當你的炮灰。」

「誰說我在生氣?」他反駁。

「你快扭斷我的手了。」她蹙眉。

察覺自己的手勁,他立即松開她的手臂,發現她白皙的手上有五道泛紅的指痕,懊惱的情緒頓時涌上。

他怎麼會忘了她很容易就淤青,竟還這樣用力抓她。

靶覺到自己的懊悔,另一波涌上的情緒卻是惱怒。

他為什麼還在乎她?不過是幾道指痕,他的反應真是好笑。

就在古振霖陷入懊悔與惱怒中時,阮秋嬅說了句,「我的手沒事。」

她沒遺漏他懊惱的表情。

「我不在乎你的手。」他瞪著她。

她嘆口氣,不想再與他爭辯。不管她說什麼,他就是要與她唱反調,像個頑固的老頭子。

「我走了,再見。」她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

听見她要走,他反射性的又扣住她的手,但這次記得放輕了力道,「我還沒跟你說完話。」

她輕蹙眉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跟我吵架,想罵我,可是我說過了,我不想當你的炮灰。」

她再次讓他啞口無言,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由不得你。」

他扣著她的手,拉著她走。

「你要拉我去哪?」她驚訝的問。

「我說了,我還沒跟你說完話。」

「我也說了我不要。」她努力想掙月兌,卻仍舊被他拉著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早就離婚了,你不能這樣。」

他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強行將她拉到車內。

阮秋嬅的脾氣被他給激了上來。

「你為什麼總是如此霸道,听不進別人的話?」她坐在車內,朝他怒目而視。

黑眸凝睇著她,古振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但他就是不想她再消失,他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為什麼離婚當天你就出國了?」他咬牙問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抓緊膝上的皮包說道︰「我沒辦法再待在這個地方,我必須離開。」

「該死。」他抓住她的肩,「我們的婚姻讓你這麼痛苦嗎?」

她忍無可忍的叫了一聲,「你真的想談嗎?好,你要說是不是?那就攤開來講,那個婚姻讓我流掉兩個孩子,兩個!」

「那是意外。」他晃了下她的肩。

「不是意外。」她大叫,「你就是不懂,我在那個環境下根本沒辦法待下去,我跟你媽沒辦法相處,我壓力好大,可是你就是不懂,你听不進我說的話。」

「我……」

「你老是說孩子再懷就有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每次想到她失去的孩子,她就想落淚。

他懊惱的放開她,手指爬過濃密的發絲。

孩子是他對她唯一虧欠的事,他知道她有多想要小孩,他卻讓她失去了兩次。

「我……」

「別說了。」她明白他要說什麼,流產兩次,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但那些安慰的話語對她來說都太空洞了。

「這件事是我理虧,是我不好,但因為這樣你就堅持要離婚……」

「不然你要我怎麼樣?我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

「我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可以搬出去住,可是你就是听不進去,大吵大鬧的要離婚。」

「要怎麼搬出去?能搬出去早就搬了。你是家里的獨子,怎能丟下你媽媽一個人?」她反問。「這些我們以前都不知談過幾遍了,現在說有什麼意義?」

就因為她沒父沒母,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他母親就將她貶得一文不值,打心底瞧不起她。

他皺緊眉頭,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最後轉了個話題,「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計畫好離婚後要離開台灣?

她長嘆一聲,「是,我是計畫好的。」

他生氣的捶了下方向盤,「我就知道。」

「印證了你心里想的又怎樣呢?」她再次嘆氣。

他語氣尖銳的問了一句,「你跟媽要三百萬就是出國要用的?」

三百萬是她離婚的條件。

她面無表情的說︰「對。」

「你早就盤算好了!」他再次用力的捶了下方向盤,怒咆一聲,「我從來不曉得你這麼有心機,你嫁給我就是為了那該死的三百萬嗎?」

她沒說話,嘴唇緊抿著。

他瞪著她,一時間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他想狠狠的搖晃她,對她大聲咆哮,但另一方面又想……

「我可以走了嗎?」她的話打斷他的思緒。他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燒盡,她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我可以走……啊!」她驚叫一聲,因為他突然將她拉到他身上,他的舉動讓她心髒狂跳,急促的喘息。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的頭已經壓下。

「不要。」她急忙想轉開,卻徒勞無功,他的嘴精準的覆上她的。

柔軟的觸感、芳香的氣息讓他的雙臂反射的收縮,將她箍得更緊,唇舌貪婪的在她唇上吸吮游走。

她掙扎著,卻發現他抱得很緊,教她幾乎不能呼吸,她緊咬牙關,不讓他的舌頭探入。

他也不急,像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似的,手心在她的腰臀間著,舌頭一次又一次的刷過她香軟的小嘴,誘哄著她張嘴。

她抗拒著,不想臣服在他的誘惑下。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他不能再這樣對她。

她愈掙扎,他抱得愈緊,她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斷了,她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她再也受不了的張嘴喘息,吸進大口空氣。

他就在等這個時機,舌頭乘機鑽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香甜。一陣興奮的戰栗竄過他的身軀,她的味道就像記憶中甜美。

他全身的肌肉因期待而繃緊,熾熱的舌頭在她小嘴中刺探撩撥,手掌一遍遍撫過她的臀部。

她察覺自己的抗拒之心正在瓦解,身體在他的挑逗下顫抖著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公平,他不能以如此的方式使她屈服。

呻/吟聲由她的口中逸出,他熱燙濕濡的吻讓她的身子愈來愈發軟。

「嗯……」她嬌吟著,身子背棄了她的理智。

當她回應的觸踫他的舌頭時,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只有她能這樣影響他,讓他渴望得幾乎想將她揉進體內。

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要她,除了她,其他的女人完全引不起他一絲興趣,為了她,他不顧母親反對將她娶進門。原以為兩人會恩愛到老,沒想到最後卻以離婚收場,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離婚這件事上算計他。

「叭!」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將兩人震回現實,呼嘯而過的汽車內傳來一群年輕人嬉鬧的笑聲。

阮秋嬅又羞又惱,她喘息著想推開他,他卻仍是不放,黑眸緊鎖著她泛紅的雙頰。

「該死的你,你到底有什麼魔力!我到現在還想要你。」他聲音沙啞的指控,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的話讓她漲紅臉,身子顫抖了下,「放開我。」

他瞪著她紅腫的雙唇,yu/望在體內蟄伏,「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要浪費時間跟我爭論,還是直接告訴我你住哪兒?」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看著他堅決的表情,阮秋嬅真的很想將皮包砸在他臉上,但她及時克制住自己,她知道再與他爭辯也沒有用,就算她不講,他要查還是能查得出來。

听到她說了住址後,他不發一語,開車上路。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交談,只有電台主持人的聲音與歌曲在車內流轉著。

阮秋嬅望著前方的車流,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兩人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他們只認識三個月就結婚了,她承認當時她是被沖昏頭了。那年她二十三歲,第一次陷入愛河,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也曾想放慢腳步,但他就像火一樣燒得她失去理智。

在成長的過程中,她一直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對戀愛一直不感興趣,甚至還曾想過自己大概與戀愛無緣。

大學畢業後,她進入一家電子公司當秘書,而古振霖就是她當時的老板費熙煬的好友。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古振霖的目光讓她無所適從、無所遁逃,她第一次對男人有如此奇怪的感覺

接著他就展開熱烈的追求。她拒絕過幾次,不過他根本不接受「不」這個字。

事情遠遠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明知他母親對她沒有好感,她還是嫁給了他。

結果……她嘆口氣。他們的婚姻可以說是一場災難。

或許講災難是夸張了,除卻他母親以及流產的陰影,他們兩人的感情一直很甜蜜。

迸振霖是個佔有欲以及感情都很濃烈的人,對她也很好,但當她二度流產時,她對一切全死心了。

她不再取悅他的母親,與他溝通無效後,她決定放棄這個婚姻,而那意味著放棄兩人的愛情。

他們的婚姻只短短維持了七個月,後頭的一個月,兩人幾乎都在爭吵及冷戰。

他不肯離婚,她則堅持要離婚。這期間,他母親還不忘扇風點火,最後她只好以他母親想要的方式與他離婚……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的又嘆口氣。

她也不想與他離婚,但她當時已經快瘋了、要滅頂了,她只能選擇這種方式逃離。

舍棄他的愛她也心如刀割,可是那時她沒有第二條路。

靶覺鼻頭發酸,阮秋嬅抓緊了皮包。

就算到現在,她對他都還……不,她現在不能想這些,她不能再讓自己陷進去,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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