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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公子的甜心 第9章(1)

霍子超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把溫芯芮在溫府的事情問清楚,當然不是因為他工作效率不高,實在是一看見她,他就忍不住要餓狼撲羊,將她壓在身下,這樣那樣一番,當下把要做的事情都拋到腦後。

溫芯芮假借養病的名義,在霍家住了幾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被霍子超拐到床上,但是也沒妨礙她看看霍府的樣子。

奇怪的是,霍府的下人見到她一點也不會吃驚,反倒像是一直服侍她一般,對她必恭必敬,這樣古怪的態度,她是第二次見到,第一次便是在恆運錢莊的時候。她不禁心生疑惑。難道霍子超就是恆運錢莊的那個神秘掌櫃?可能嗎?疑問在她的心里越滾越大,讓她心癢難耐,做什麼事都不專心。要不要問問看?

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好像不太好,但是她真的很好奇。

「你在想什麼?」霍子超湊到她身邊。

「在想要不要問你,你是不是恆運錢莊的掌櫃?」她沒注意到身邊有人,下意識的回答。

「嗯哼,就為了這個問題,你一連幾天都心不在焉?」搞得他還以為自己不夠賣力呢!

「是啊!真的很……啊!怎麼是你?」溫芯芮這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笨丫頭,這麼遲鈍,哪天教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進懷里,雖然經過大夫的診脈,知道她沒什麼大礙,但是他依然不太放心,每天給她進補不說,還親自幫她按摩,當然還有發汗運動。

她也覺得委屈,再怎麼說,她曾經管理過溫家的諸多產業,雖然時間不長,可是經營得井井有條,然而一面對霍子超,她就變笨,他隨便哄兩句,她便暈頭轉向。

「我這麼笨,誰會買我啊?」她揪著他的衣襟,直視著他,明媚的眼楮帶著好奇和一些緊張。「那個……你到底是不是恆運的掌櫃?」

「是。」

「胡說!那是我娘的錢莊,怎麼會聘你當掌櫃?」

霍于超挑起眉頭,「那就不是。」

「你……」她又呆了,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到底是不是?」

「你說呢?傻丫頭,到現在你還判斷不出來嗎?」他點了點她可愛的鼻尖,笑道。

「可是……真的不可能啊!」盡避她已經認定他是恆運的掌櫃,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做娘手下店鋪的掌櫃呢?「我可不是被聘做掌櫃,寶貝,那個錢莊是你的嫁妝。」霍子超疼愛的說。「什麼?」溫芯芮不解的看著他。「你娘過世之前,已經料到溫府以後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她不願意你受苦,就來找我。」他說得簡單,只是溫夫人如何能做出向敵人之子交付女兒的事情,他絕口不談。

當年溫夫人看出溫老爺性格懦弱,而小妾浮躁貪婪,不管溫府有多少財產,最後都會被敗光,她經過痛苦的思索,才得出這樣的解決之道。

而他當時乍然接手聲名顯赫的恆運錢莊,也是手足無措,因此將鋪子交給他人看管,自己外出求學,以期將來兩人締結連理後,能夠給她幸福的生活。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害她誤會他那麼久。

「現在告訴你就好啦!」霍子超抱著她,沒有拆穿她,打從他回城,她根本沒給過他交談的機會,完全把他當成壞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麼能向她說明這些事?她不把他當作竊取她家財產的惡人就不錯了。

溫芯芮也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作為,低垂著頭,半晌才囁嚅的開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什麼?」他一時失神,沒有听清楚。

「我說,你怎麼不給聘禮?」居然不認真的听她說話,她鼓起腮幫子,怒瞪著他。

霍子超失笑,揉亂她的頭發,「小笨蛋,我給了啊!」那同生客棧的一半經營權可是在她的手里,現在同生客棧要有什麼重大舉措,沒有她這個老板娘的同意,卻是半點也做不了的。

她也聰明,他這麼一說,她就知道了,想到她把他逼得不得不用那樣的方法給自己聘禮,不禁覺得好笑。

時光流逝,雖然溫芯芮在霍府住得舒服,但是一個月的休養期很快就過去了,而霍子超也要將在欽州玩得過癮的紫蘿公主帶回京城。

兩人分別前,又經歷了一次異常激烈的歡愛。

「不……不要了。」她氣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前,強忍住不要昏厥過去,「明日還要回北山呢!」

「寶貝,我們會有很多天見不到面。」霍子超意猶未盡。

「但是早晚會見的嘛!我等你回來,我們再繼續,好嗎?」她避開他作怪的手,嬌聲說道。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這丫頭被他累壞了,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像只撒嬌的小貓。「不過你得給我一個定情信物。」一想到他不過離開欽州幾年,她就跟別人訂親,氣得牙癢癢的。「乖,等會兒再睡。」

「你好煩,人家哪有什麼定情信物?」溫芯芮翻身背對著他。都說男人在床上會變笨,看來是真的,這幾天她不知道被他月兌光多少次,要是有什麼定情信物,不早就被他搶去了嗎?

霍子超不依,露出壞壞的笑容,湊到她身邊,「把你那幅清水鴛鴦給我。」

他知道她手巧,可是很少繡鴛鴦之類滿含情愛的繡品,難得有一幅,他當然要搶到手。

「那個在家里,我沒帶在身上。」她無辜的說。有人會帶著鴛鴦繡品去尼姑庵養病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他眯起眼楮,霸道的說︰「那你現在再繡一幅給我。」

明了他硬要那撈什子定情信物是心里不安在作祟,溫芯芮不惱,「好啦!人家現在沒有力氣,等你回來,就把清水鴛鴦給你,行嗎?以後你要幾幅都成。」現在她累了,只想睡覺。

身邊無理取鬧的男人不再作聲,她滿意的閉上眼,才剛要睡著,感覺胸口一涼,有個東西掛到她的脖子上,她伸手一模,是一件玉飾。

「不準拿下來,你不給我定情信物,那麼我給你,這是我霍家祖傳的玉飾,戴著它,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再出去拈花惹草,知道嗎?」

溫芯芮默默的看著那個漂亮的火蓮玉飾,真是百感交集,什麼也沒說,輕柔而堅定的摟著他,听他笨拙的對她訴說不知從哪個艷俗本子里看到的情話,先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接著是「上窮碧落,絕不分開」,最後在他醇厚的氣息里漸漸睡著。

溫芯芮回到北山,繡兒早已在外面等她。

因為她不放心繡兒一個人在山上,霍子超便派了霍府的一個丫鬟去陪繡兒,順便制造假象,讓人相信溫芯芮確實在山上。

一段時間沒見到自家小姐,說不急絕對是在撒謊,繡兒拉著小姐的手看了半天,發現小姐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才終于放心。

「我的好小姐,你這一走,我天天都在想你。」繡兒說著,眼楮開始泛紅,伸手抹去淚水。

「瞧你說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溫芯芮在霍府過得開心,卻留繡兒在這苦悶的尼姑庵,真是有些對不起她。

「是啊!好好的,有沒有好好的給繡兒帶個姑爺回來?」繡兒調皮的說,踮起腳尖,看向小姐的身後。

「哪有!他去京城了。」溫芯芮羞赧得臉頰通紅。

「喔喔,小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不跟你說了!」

不管是在山上,還是在霍府,溫芯芮都過得異常開心。可惜好景不常,溫府終究是派人到林楓庵來接她。她的心情變得沉重,那個家,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丙然,才剛進家門,溫芯芮去跟父親和二娘請安,就被人來個下馬威。

她在大廳跪了幾乎一炷香的時間,二娘才心下甘情不願的讓她起來。

「不是二娘不疼你,只是這家規不能亂,你不听你爹的話,就是駁你爹的面子,那是不孝,挨個家法就鬧場病,家里人都學你這樣,偌大的溫府還有沒有威信?這幾日你可想通了?」溫二夫人狀似苦口婆心的說。

溫芯芮垂著眼瞼,「二娘教訓得是。」

「嗯,知道教訓就好,以後可別再做那麼沒大沒小的事情,你跟王公子的事就作罷,二娘給你說了門親,八字給人看了,都挺合適,婚期訂在下個月十五,你回房準備準備。」

就算不願與人爭論,溫芯芮也急了,「什麼親事?」她怎麼一點也沒听說?

溫二夫人眼皮都沒動,直截了當的說︰「是城外的一個屠戶,人還不錯,你嫁過去好生過日子,府里的事就不要管了。」

屠戶!她差點暈過去。「我的親事不用你做主,還請你回絕這門親吧!」

「怎麼?剛才說你知道教訓,現在又來了?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懂,你是要活活的氣死你爹嗎?」溫二夫人用力放下茶杯,然後氣定神閑的說,絲毫不給溫老爺cha嘴的機會。「這門親事已經說定了,明日就發喜帖,這些事你都不用管,回房去多學點為人妻的規矩,別像個不懂事的野丫頭,隨便跟人抬杠。」

溫芯芮還想爭辯,溫二夫人沒有理會她,直接叫人將她帶回房里。

溫芯芮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感覺這沉悶的氣氛讓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霍子超去了京城,還要面見聖上,這日子一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答應他等他回來提親,可是,現在她又該如何是好?

明日就發喜帖,二娘把婚禮當作什麼?就算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啊!

「小姐!」繡兒在奴僕那里听到這個消息,一路小跑步,來到她的身邊,「小姐,怎麼辦才好?」明明小姐的感情剛剛定下,現在又來這麼一件事,小姐的命怎麼這麼苦?

溫芯芮搖搖頭,「繡兒,你別急,讓我好好的想一想。」話是這麼說,可是她自己都心亂了,哪里想得出招數應對?

然而溫芯芮和繡兒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溫二夫人就派人把溫芯芮的院子大門鎖上了,甚至強行帶走繡兒,留下三個溫二夫人信任的丫鬟看著她。

這下不管溫芯芮想到什麼方法,都沒辦法實施了,她的生活完全被監視,要不是宋芊芊突然造訪,她真的會被逼瘋。

「溫小姐,好久不見。」宋芊芊客氣的打招呼。

「宋小姐,請坐。」溫芯芮看著丫鬟幫兩人倒了茶後,自動站在一旁,看似隨時準備服侍她們,實則是要聆听她們的談話。

宋芊芊帶點嫵媚的眼楮掃視三個丫鬟,啜了口茶,突然啐道︰「呸!這是溫府的待客之道嗎?竟然用如此劣質的茶葉。」她嬌生慣養,生活所需都極為奢侈,一般的茶葉還真入不了她的口。

「宋小姐,真是抱歉。」溫芯芮急急的說。

「好妹妹,沒你的事。你,對,就是你,把這壺茶換了,什麼破東西?也好意思擺上來!你,還有你,我現在要吃悅興竹心的茶點,快去拿來。看什麼?還不去?」

三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

「怎麼?還怕我把你們家小姐吃了嗎?如果你們跑快點,興許還能听到我們說什麼。可是你們不听我的,小心芊芊絲綢莊斷了你們溫二夫人的生意。」

那三個丫鬟也是伶俐的人,只得立刻走開,然而出去時,還不忘把院子的大門鎖上。

溫芯芮沒有怪罪宋芊芊喧賓奪主,苦笑的說︰「讓宋姊姊看笑話了。」

「妹妹就是性子軟,這些丫鬟,有時候要好好的教訓。」

「宋姊姊,你此次來,所為何事?」溫芯芮無心與她談論家里的這些事。

「啊!我想跟同生客棧做個生意,掌櫃說沒有主子做主,他不敢擅自答應,你瞧,兩個主子,一個遠在京城,我何必舍近求遠呢?」宋芊芊眨了眨眼。

「我現在又能做什麼主呢?」溫芯芮慘然一笑,「宋姊姊,你還是等他回來跟他說吧!」

「這可不行,霍公子去了京城,哪還有時間管我的事情?好妹妹,你先松個口,這生意不就好做些嗎?」

溫芯芮沒其他辦法,只好听宋芊芊把話說完。

兩人談了一個時辰之久,前半部分是談生意等私密的事情,後來等那三個丫鬟回來,宋芊芊又拉著溫芯芮閑扯了些市井流言,鄉間趣事,直到把她逗出笑容,才施施然離開。

走時,她腰間多了一件東西,卻是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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