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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今晚等你愛 第7章(2)

這男人是活膩了嗎?!

「說別人標準低,你自己還不是吻得很開心!」

她因太過氣惱主動提起那夜的吻,話一出口卻立刻後悔,這些日子她一直極力當沒這回事,不料現在卻自掘墳墓。

「是吻過沒錯,而且滋味還不賴。」他大方承認,挑起右眉懶洋洋瞅著她,俊顏因熱度染上紅暈,性感唇角勾著笑,舌尖回味似地輕滑過唇瓣。

這動作太過性感煽情,教她渾身發熱想起那個誘人沉淪的熱吻,和曾在五星級飯店閣樓套房內發生過的事……

即使這樁酒後失態的糗事每每憶及都讓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但只要腦海中一浮現那令人臉紅心跳的香艷畫面,黎筱沛便不由自主羞紅了臉,趕忙轉變話題。

「還好意思說?不過一個吻就病成這樣,你還是安分點好好休養……你、你在做什麼?干嘛月兌衣服?!」她心跳漏拍,差點尖叫出聲。

「發燒流了一身汗,換件衣服也不行?」他一臉單純無害,輕解衣扣的手指絲毫不見怠慢,轉眼露出寬厚胸膛與結實的月復肌,讓她看得耳根發燙、手心出汗,好想沖上前模上一把。

這男人一定是妖孽轉世!即使重感冒還如此誘人,簡直太犯規。

「你有必要這麼急嗎?等我收拾完餐具離開以後再月兌也不遲。」她咳嗆了聲,絕不承認這是違心之論。

「我以為你不會介意。畢竟依據過往經驗,某人似乎挺想欣賞我全果出浴的景色。」白鐸凡慢條斯理地說著,眼角眉梢都透著魅惑性感。

「你、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听不懂!」

黎筱沛美眸心虛地瞟呀瞟,就是不敢看向他大大敞開的半果春光。

「你敢說不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發生的一切?」他帶著熱度的黑眸凍結,俊顏冷道。

「唔,都過那麼久了,吃燒肉的事是有點印像啦,但其他都忘了……」為了守住最後一絲顏面,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還記得誤闖浴室後的無理要求。

「你要換衣服就慢慢換,我先收拾東西出去了。」最終她很沒骨氣地一把搶過餐盤落跑,逃離他審視的目光和太過誘人的男性費洛蒙。

「膽小表。」

正當黎筱沛要踏出房門之際,背後卻傳來一聲輕嗤,令她腳步一頓。

「……不好意思,請問你剛才說了什麼?」她背對著他,美眸緩緩眯起。

「一句‘忘了’就把過往記憶撇得一干二淨,敢做不敢當,不是膽小表是什麼?」

他暈沉沉下了床,動作粗魯地打開衣櫃更衣,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刻意招惹她,只是看不慣她逃避的態度,燒熱的腦子無法忍受她像按下電腦刪除指令鍵般,將兩人初識的一切從記憶體中抹去。

那一夜,她像團白軟棉花糖似地挨到他身邊,主動招惹他。

那一夜,她為了一盤免費招待的蔥醬豬五花,眾目睽睽下襲吻了他!

甚至,她酒醉闖入浴室,非但不知羞,盯著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塊美味可口的蛋糕……

打從那時起,她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入他的心,像病毒一樣擴散,直到他察覺自己的目光竟下意識跟隨她打轉時,已經病入膏肓了。

而她卻拒絕承認自己的罪行,拒絕承認她對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好感!

從那張薄唇中吐出的嘲諷字句,徹底挑起黎筱沛的火氣。

是,她是逃避現實的膽小表,但依她的身份,她有選擇的余地嗎?

這男人真以為當她酒醉失態後,在公司意外與他重逢,面對新任總裁的他,她能面不改色打招呼--

「嗨,記得我嗎?我就是昨晚喝醉酒在你房里出盡洋相的女人;順道一提你身材真不賴,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把西裝月兌了再讓我回味一下嗎?」

還是他以為周末夜情難自禁的一吻過後,當他向她提出交往要求時,她就該不顧一切立刻應允他?

如果他曾設身處地站在她的立場考慮過,就能明白佯裝遺忘、刻意忽視那在彼此間隱隱閃動的電流火花,對彼此來說都是最明智的抉擇。

他是她的頂頭上司,是不信任愛情、只重視利益的豪門大少爺,那就應該如他母親所期待,去追求那些地位匹配的名媛千金,而不是來招惹她。

她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她沒有富貴逼人的家世、沒有身份顯赫的父母,唯一能付出的,只有他向來不屑一顧的愛情與真心。

可他卻從未體諒她的處境,明知她對他的魅力缺乏抵抗力,還仗著自身優勢步步逼近,不但因為她閑聊的一句話在天台蓋了咖啡廳,還在她面前氣跑相親對像,甚至不惜濫用男色誘惑她,霸道地向她提出交往要求。

他的所作所為與他輕視愛情的論調自相矛盾,也在蠶食鯨吞她的意志力,讓她節節敗退,眼看一顆心就快淪陷失守,竟連防御自保都要受他嘲弄。

「你這臭男人,不要欺人太甚!」黎筱沛心頭燃著怒火扭頭瞪向他,卻在看見他一絲不掛的果背時僵在當場,到嘴的話全梗在喉間化作一聲短促驚呼,手中餐盤全數落地。

「啊!你的背……」她搗著唇,不由自主倒抽口氣。

她曾不止一次在腦中幻想他光果的身軀,卻從未料想到是如此意外的一幕。

像是一塊上等絲綢,被人用利刃狠狠劃出難以修補的裂痕,白鐸凡線條優美的麥色果背上,一道暗紅傷疤自右肩胛骨下方蜿蜒橫亙過半身,最終隱沒在左腰側。

碗盤碎裂聲和她驚詫的低喘引起他注意,白鐸凡抬眸,從衣櫃長鏡中看見她訝然的容顏,立刻明白她看見了什麼,他神情一變,飛快轉身掩藏傷疤。

「你看到了?」他俊顏浮現不安,半垂的眼簾難以掩飾眸心的自我嫌惡。

懊死,他忘記了!

只顧著挑釁她、勾引她,卻忘了身後丑陋的舊傷,不但讓大學時期鬧分手的女友在朋友圈中大肆批評為駭人又惡心,就連母親偶爾瞧見都忍不住皺眉回避,從那時起他就對身上曲傷疤心懷薺蒂,盡可能不在人前顯露。

白鐸凡在心底不下數十次咒罵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並不想嚇到她,卻無法抹去昔日夢魘在他身上烙下的殘酷印記。

「你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黎筱沛掩著胸口吶吶低問。

她曾撞見在浴白里泡澡的他,也曾看過他穿著浴袍衣衫不整的模樣,卻從未發現這道藏在身後的嚴重創傷;他雖然背靠衣櫃試圖掩飾,腰側卻還是露出半截如娛蚣般駭人的暗紅傷痕,瞪著那道糾結的舊疤,她不敢想像究竟是怎樣的意外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倒是白鐸凡在一開始的怔愕過後很快就恢復平靜,草草套上一件棉質白襯衫遮掩身上的疤痕,面對她嗓音微顫的疑問,他嘴角扯出一抹沒有笑意的孤度。

「這傷,是年少輕狂付出的代價,怪嚇人的吧?」

「少來,你也會有叛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從小就是個優秀完美、皺個眉連校長都會低頭向你認錯的超級模範生。」察覺自己方才的反應怕是傷了他,黎筱沛平復過情緒,故作輕快地開口,心仍隱隱泛著疼。

「超級模範生?可惜我並不像你想像中那樣完美、高高在上!」

幽深黑眸閃過復雜的情緒,他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艱澀開口。「我也只是個平凡人,也會有缺點和不完美,這傷就是最好的證明。高中時期,我因為受不了母親多年來緊迫盯人的管教和親戚間的閑言閑語,不滿情緒一口氣爆發,成天呼朋引伴蹺課玩樂,連外公也管不動,只可惜太過放縱終究要付出代價……」

他回憶的眼神黯了下,高大身軀有些緊繃。

「我因為沒有防人之心,自以為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出手太大方反而讓我被一名總是帶頭蹺課玩樂的學長盯上。他暗地勾結黑道綁架我,但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發生車禍,學長和其他三名綁匪全都因未系安全帶被拋出車外身亡,我則是被關在後車廂逃過一劫。」

「老天!你背上的傷就是那時候……」見他沉默頷首,黎筱沛捂著唇,心隱隱作痛,眼眶又酸又熱,泛起一片薄霧。

「當時傷勢太過嚴重,讓我在醫院待了足足半年之久,加上綁架案嚇壞了我媽,在她強烈要求下我被外公安排到英國療養,之後便一直留在那里讀書、工作,直到這次被召回國接掌公司。」話說到這他突然停頓了下才又道︰「沒想到都過了十幾年這傷看來還是挺糟,抱歉嚇到你,我今晚肯定是發燒昏了頭才會如此大意……」

他的語氣多了分自責,她沒有錯過他眸底一閃而逝的難堪與不安。

「別瞧不起人,這點傷可嚇不倒我,我還看過更嚴重的。」她早先的驚慌己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而溫柔的神情。

黎筱沛越過滿地碎片緩緩朝他走來,直到來到他身前,她伸手撩開他衣衫一角,極為輕柔地撫上他腰側傷疤。

「突然看見這道傷,我不敢想像你曾遭遇過怎樣的創傷,才會一時心慌失手打翻餐盤。誰沒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你嘗到的苦果比別人多太多,只是幸好……幸好你沒事!」她微微輕顫的溫柔嗓音含著心疼與不舍。

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天之驕子,但愈是了解他,愈明白在豪門的光環下也有不為人知的辛苦,雙親失敗的婚姻、母親緊迫盯人的控制欲,以及親戚間的冷眼算計和外人不懷好意的覬覦,讓他在成長過程中學會冷情、學會堅強,不讓人輕易窺探他的心,也不在人前顯露任何弱點,只因稍有松懈都可能如年少時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今晚若非他發燒吃了藥整個人卸下防備,這秘密也許她永遠不會知曉,也沒機會窺見他完美形像背後不欲人知的沉重壓力。

白鋒凡屏息,動也不敢動,感覺她縴細指尖溫柔游走在他腰側那道丑陋的傷疤上,撩撥著他體內的火焰,一顆心為這小心翼翼卻又勾人心弦的輕觸狂跳著,他不禁懷疑近在咫尺的她,是否能听見自己失控的心跳聲?

「我一向厭惡這道傷,總覺得它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曾經有過的放縱和愚蠢,如今卻又因為它享受到你難得的溫柔對待,看來,當年的痛不算白挨,我現在倒想感激這道疤痕的存在。」溫厚大掌輕覆上她撫慰傷痕的手,他垂眸淡聲說笑。

「你在說什麼傻話?」她的心一擰,因為他的玩笑話胸口酸軟不已,含在眼眶的淚終不受控制滴滴滾落。這男人,為何總能牽動她的心?

「噓,別哭,我並不想讓你難過。」乍見她滴落掌心的淚,白鐸凡慌了手腳,她的體貼關懷讓他胸口滿溢著如冬陽般的暖意,只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吻個夠!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一把將哭得教他心疼的她拉到懷中緊緊相擁,感覺她肌膚微涼的溫度和軟馥芬芳緊貼著他熱燙的身軀,撩勾起最深層的,白鐸凡低下頭,熱切而激動地吻了她,深深吻著,恣意蹂躪那張太過誘人的瑰色唇瓣,口中嘗到她咸咸的淚,和更多香甜誘人的氣息。

「唔……你、怎麼突然?唔嗯……」

黎筱沛被這突來的舉動嚇著了,可微弱的掙扎並未持續多久便放棄,她無力再禁錮自己的心,只能順從渴望探出柔女敕丁香試探地回吻他,引來男人發自喉間如獸般的滿足低狺。

此時此剎她只想感謝上天沒有在那場嚴重的車禍中奪走他性命,讓他們有機會相遇。

她喜歡這個男人,卻又礙于彼此身份的差距不敢喜歡他,內心的拉扯早令她無力負荷。

今夜看見他身上的傷,讓她驚覺曾有那麼一場意外可能永遠撕裂彼此的命運,讓他們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心就震顫不止,閉上眼感受他的懷抱與體溫,是他存在的證明,這一刻她不想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隨著熱烈的一吻越發深刻,白鐸凡將她推向床沿,兩人雙雙倒向大床,直到男性沉重的身軀交疊在她身上,黎筱沛這才從意亂情迷中稍稍回神。

「呀啊,等、等等!」她能感覺到心髒撲通撲通狂跳,期待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理智上卻又遲疑地想要退縮。

「我已經忍夠久了!」埋首在她細致芬芳的頸間,白鐸凡咬牙低咆,迅速褪去上衣。

他赤果的上半身肌膚覆著一層薄汗,得用盡全力才能按撩住體內躁動不安的yu/望,這女人非要如此折磨他才甘願?

「你還在生病,不能這樣……」噢,他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和她一起滾床單消耗體力。

「你怕我會傳染給你?」眷戀不舍地自她頸間抬首,他故意曲解她話里的意思,掀著濃眉一臉挑釁地鎖住她。

「還好意思說?明明是你身體虛才會一個吻就重感冒。」她紅著臉吐槽。

「那你是不是該負起責任,好好照顧被你傳染的病患?」

天知道這女人傳染給他的何止是場重感冒!

白鐸凡像在沙漠中迷途的饑渴旅人尋覓到了綠洲,貪婪地品嘗著她的甘美,挑逗且醉人的吻細細灑遍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鼻尖,直至誘人的唇瓣,再緩緩下移至細致白女敕的敏感頸窩,惹來她嚶聲輕喘。

而他的雙手也沒閑著,在她豐盈柔軟的嬌軀上游走,隔著薄薄衣料探索每一處軟馥芬芳,不費吹灰之力挑起她體內極力壓抑的簇簇火苗。

「慢著,我們、不該在這時候……唔……」

他們實在不該在這當下發展出如此親昵的關系。

這男人感冒發燒中,而且還吃了藥,天曉得此刻意識究竟清不清楚?

黎筱沛雙手抵著他果裎的胸膛,灼熱胸膛下激蕩的心跳幾乎和她的頻率一致,令她腦袋混亂,內心煎熬著不知該推拒抑或是擁抱他。

就在她緊閉著雙眼,臉紅心跳感受他壓覆在自己身上的親密重量之際,一陣沉重的呼聲打破了她滿腦子天人交戰的掙扎。

「呼--」仿佛是在回應她的錯愕,沉穩的呼聲再次響起。

這男人……睡著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居然睡著還打鼾?!

瞪著埋首在她頸間沉沉睡去的男人,明知他感冒服了藥早該上床休息,黎筱沛仍是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美眸,分不清此刻究竟是該松口氣,還是惋惜沒能繼續下去。

「早說過不要逞強嘛……哈、哈啾!」被他那頭濃密黑發搔癢了鼻子,她忍不住輕打噴嚏,掙扎著從沉重身軀下月兌身。

「可惡,沒事長這麼高壯,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氣喘吁吁地半撐起身,瞪著依舊趴臥在她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黎筱沛皺了皺俏鼻,可在看見橫亙在他背上的暗紅色傷疤時,心頭泛起一股憐惜情緒,神情也柔軟幾分。

「幸好你平安無事……沒事就好……」

她垂眸,緩緩伸出手,指尖微顫又無比輕柔地撫過那道蜿蜒的傷痕,仿佛想為他撫平當年的傷痛,卻連自己心頭那悸顫的不舍與揪疼都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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