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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的寶貝情人 第6章(1)

長長的睫毛微扇,駱小禾緩緩地睜開眼楮,覺得自己像是丟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又像是經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旅程,整個人如釋重負,心中豁然開朗。她將相框看了好久,才輕輕地放回原處,站起來慢慢走出屋子,來到窗邊。

拉開一大片遮掩住落地窗的威尼斯赭紅色落地窗簾,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立即撲面而來。

門鎖響了,男有從外面推門進來。

「你的燒剛退,不要在窗戶邊吹風。」他見她站在窗邊,馬上大步走過來,伸手將窗戶關上。

駱小禾緊緊地注視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到昔日蒼白的膚色變成健康的小麥色,削瘦的身體變成結實的軀干,她的內心充滿了感恩。

沒有任何時候會比現在要讓她感謝上蒼!哪怕同樣是讓她失去了語言,但大哥哥活著,他活著!

「有沒有哪里不好服?嗯?華醫生等一下會再來替你看看。」他眉宇間都盛滿了關切,大手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指月復柔柔地摩挲著她細致的手背,口氣和緩地說︰「卡拉熬了粥,先吃點好嗎?」

如水的視線繼續凝視他,從黃俊桀驚的面孔、健實的胸膛、黃金比例般的線條慢慢下滑,最後落到那雙結實有力的長腿上,淚水突然間就那麼涌了出來。

她的眼淚讓男人防不勝防,措手不及,「怎座了?哪里難受嗎?小禾?」他聲音驟停,突然說不下去,整個人如被電擊,極其緩慢地低下頭,漆黑的瞳仁不可置信地盯著投入懷中,主動擁抱他的女孩。

「你……」他的心「怦怦」狂跳,胸膛因激動而起伏,他生怕是自己的幻覺,「你記起我了,是嗎?」

下一秒,他整個人陷入欣喜若狂的狀態中,鷹眸里盛滿了洶涌如潮的狂喜,因為,他的女孩正在他懷中泣不成聲頻頻點頭。

他動容,傾身緊緊地抱住已是滿面淚痕的少子,將臉深深地埋在她秀氣縴巧的肩頭。

他想起那個血腥的傍晚,自己幸運的被聞訊趕來的保全救出,很快被秘密送往美國治療,花了四年時間,做過三次大手術並選擇了可能致命的峰毒療法,防止肌肉萎縮,最終他重新站起來,並經過兩年的療養才完全恢復行走,之後輾轉到了南美療養,最終來到英國。

離開台灣之時,他將龐大的「古氏」集團留給那些如狼似虎、心懷叵測的親戚們。他行蹤不定,漸漸隱沒,直到銷聲匿跡。

直到一年前,養精蓄銳、傷病重痊的他暗中卷土重來,很快將早已內憂外患、腐朽不堪的「古島」牢牢掌控住,也讓那些曾經的人們時時刻刻擔驚受怕。尤其是古世昌夫婦,當他查出他們就是那場襲擊案的幕後主使後,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對始作俑者?

那一年,他與古世昌翻臉,找來會計事務所清查「古島」所有帳目、進行審計鑒證,這一招逼得古世昌心驚膽顫,加上懷恨在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偷買凶,想給他一個教訓,又或是直接想要了他的命!

如果不是他們,他不會品嘗二次斷腿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們,駱小禾不會因為過度自責患上失語癥!

如果不是他們,他和駱小禾,根本就不會分開八年!

這些,是何等疼痛的凌遲!

一朝得勢,他便開始冷血的報復,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折磨對方的機會,他使那對夫婦嘗到了什麼叫做從天堂跌入地獄,他們的股票一夜間變成一堆廢紙,走投無路之際又被日本黑幫邀請,莫名其妙被丟到中東生不如死。

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他毫不手軟。

現在,當駱小禾回到他身邊後,那些瘋狂的復仇行徑便隨即拋諸到腦後,他再也沒有一絲興趣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他只想緊緊抱著他的小太陽,寵她、愛她,再也不分開,就像現在這樣。

夜深人靜,窗外的月牙兒彎成一條小船,斜斜地掛在樹梢上。

臥室里,穿著白色繡花睡裙的女孩被男人抱著,一同窩在舒適的天鵝椅里,安靜地听他說著話。

大掌溫柔地摩挲著懷中女孩縴薄的肩背,秀氣的頸脖,粉白圓潤的藕臂,最後愛憐地停留在烏黑的秀發上。

「小禾,跟我說話,嗯?」他誘哄著,修長的指抬起尖尖的小下巴。

女孩掀掀長睫,水眸里有著難言的苦惱。

「答應我,至少試一試,不要輕易放棄。」他耐心地引導︰「永遠別把自己當成有缺陷的人,也不要打手語,試著說話,如果有什麼話說不出,那麼,就在這里寫下來……」他拉過她的小手,貼在自己在睡衣外的精壯胸膛。

晶亮的星眸注視他,仿佛怎麼也看不夠,末了,終于抿嘴,低頭悄悄地笑了,再听話地點點頭。

她的柔順令他胸膛一柔,大手捧起她精致的小臉蛋,黑眸緊緊地凝視著她,自然而然地湊上去親吻她的唇。

駱小禾紅著臉,伸出細指,在男人胸膛上一筆一畫地寫著疑問,為什麼親我?

她雖然單純,卻不無知,叔叔和嬸嬸相愛,常常親吻,那是屬于愛人之間的親密;每年過生日時,家人都會給她一個疼愛的吻,那是親人的祝福,但,大哥哥親她的理由是什座?

「我喜歡小禾。」他微微笑了,鄭重地說︰「非常非常喜歡。」

駱小禾懵懵地看著他。

迸赫泉黑亮的眸里意味深長。「知道嗎?小禾。」他執起她的手,剛毅的臉上,眉目溫柔,「在西方,吻的部位不同,代表的竟義也不一樣。」

「如果吻手,表示敬意。」他反手摩挲著她的細女敕掌心,引得她怕癢般地往回縮。

「吻掌,表示渴望。」大手入過她的掌心,又撫上她的額,「吻額,表示友情。」嘴唇的漸往下,在那雙盈盈水眸處留戀往返,「吻眼,表示幻想。」

「吻頰,表示歡喜。」

「吻唇,表示……」最後,他盯著那再片粉色櫻唇,俯首,朝她逼近︰「戀愛。」

駱小禾呆凝著,傻傻地望著眼前越來越放大的俊顏,忽然霞飛雙頰。

「我很貪心的,小禾,我想要的不止是吻,而是你的全部。」他說完,再次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熱烈地汲取著芳香小口中甜蜜的津液,忘我的探索著芳香唇內的每個角落。

是的,他很貪心的,命運既然讓他遇到她,愛上她,就沒道理再把她從他身邊奪走,就算是搶,也要搶到!傾其所有,在所不惜。

「小禾。」他抵著她柔軟的唇瓣,沙啞的嗓音里竟然帶著絲絲央求,「不要離開我。」

女孩羞紅了臉,這一次,卻沒像往常一樣反抗,而是伸出小手,柔荑輕輕地繞上他的脖頸,溫柔地回抱他。

秋天的倫敦,常常有霧,濕蒙蒙的,可當太陽從雲層里跑出來時,許多玻璃的屋頂都因為光線的折射發出閃耀的光芒。

即使已到代表收獲的金秋時節,海德公園里依然綠草如茵,著名的皇家驛道兩旁的草坪上,到處都是休憩閑逛的英國人。

遠處的大笨鐘發出沉重鏘鏘的報時聲,參天巨大的樹木下,正午的陽光灑下點點金黃。

坐在草坪上的那對東方男女,男的年紀不到三十,身材修長,身著卡其色外套,煙灰色長褲,個性卻不張揚;女孩兒年紀相較則要小很多,生得明眸皓齒,肌鼻瑩潤,穿著米色手工毛衣,水磨藍牛仔短裙搭配著深色豐皮短靴,青春俏麗,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男人正將女孩兒親密地擁在懷中,好像在講著什麼只屬于兩人的甜蜜悄悄話,不一會兒,女孩咯咯地笑起來,小臉上布滿了紅暈,輕輕捶了男人一記,隨後半是羞澀半是撒嬌地將臉蛋埋進男人懷中。

多麼幸福又養眼的一對!路人們頻頻側首,羨慕地微笑著目睹這美好的一幕。

「餓不餓?我們去吃午餐。」男人低頭,在女孩耳邊詢問。

女孩抿嘴笑了笑,輕輕地說︰「好。」

男人拉著女孩起身,一手拿著掛著毛絨玩偶的格子包,一手牽起女孩朝公園外走,臂彎里還掛著清新的隻果綠小洋裝短外套。

「Kevin先生?」

驚呼聲自身後響起,一位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年輕小姐滿臉興奮地叫道︰「真巧,古先生!您什麼時候到倫敦來了?噢,真是太好了!」

男人回頭,微微揚眉,顯然不認識對方︰「抱歉,你是?」

「Kevin先生,您忘了嗎?我叫凱倫,是漢娜的同事,去年在‘斐尼爾’公司的宴會上見過一面,您有印象嗎?」穿著白色風衣的年輕小姐,長著一對藍色的眼楮,高高的鼻梁,兩片薄薄的嘴唇,一頭金黃色的頭發俐落地盤在腦後。她的中文十分流利,藍眼楮望著身型高大修長的東方男子,散發出無比喜悅的光芒。

「你好。」古赫泉點點頭,神情並不熱衷,牽緊身邊女孩的手,似乎打算就此別過。

「斐尼爾」公司是英國著名的建築業巨頭,曾與他有過合作關系,建築團隊和運作模式都是世界一流的,助手Ron卻在私下打趣說其負責人漢娜?史密斯小姐對他的興趣,顯然多過設計稿。

「Kevin先生,你在倫敦住在哪里?我可以去拜訪嗎?」凱倫的視線在兩人緊握的手上停留兩秒,繼續熱情地詢問。

「抱歉,凱倫小姐,我們剛到倫敦,還沒有安排好。」

如果再听不出話語中的拒絕和生疏,那就是不識時務了。可惜凱倫小姐沒打算放棄,仍然繼續糾纏著,「那麼可以留電話給我嗎?我想……」

「凱倫小姐。」古赫泉眉角冷冷地一挑,打斷她,「我想我們並不熟。」

他並不想令人難堪,可是若無意思,便不需要給對方留下一分希望和曖昧。

「哦……抱歉,Kevin先生……」凱倫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多麼莽撞和不妥,她神情尷尬地道歉。

「再見。」古赫泉禮貌而淡漠地道別。

「再見……」凱倫戀戀不舍地目送他離開,看著他一直牽著默默听著他們交談的少女,絲毫沒有松開片刻。

那東方少女是他的情人嗎?這樣一個充滿冷酷味道的男子,會流露出如此佔有欲極強的姿態,可見對方在他心里一定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里,她泄氣般地吐了口氣,郁悶地往前走著,忽然猛然停步,唇邊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從皮包里掏出手機,撥通︰「喂,漢娜嗎?我是凱倫,知道我剛才遇到誰了嗎?你一定想不到……」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親自出馬,自然有有會先按捺不住,中國不是有句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她很願意當那個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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