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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高深莫測 第4章(1)

三個月的試用,終于期滿。寧靜出門前先翻翻黃歷,月破、大凶、諸事不宜。

來到公司,懷著忐忑的心,進入經理室。

陳經理不知在表格上勾勾選選,填什麼問卷。

他叫寧靜坐在前面等侯發落,大概是骨子里有點虐待人的基因吧,看到屬下如坐針氈,才能享受到一點權威的快感。

尤其是個美女,他一直希望女人主動對他施展媚功,可是自己人微言輕又生性膽小,敢想、不敢做,又怕出錯,只能幻想女人自己靠過來,這樣出了事情,還可以推得一干二淨。

看看總務部,一直沒有什麼好貨色,好不容易來個美女,卻完全不懂得巴結主管,所以他才會處處找碴。

效率差。

服從性低。

不遲到早退,太「準時」下班。

寧靜看看經理遞過來的評量表,用鉛筆寫著低于及格的分數。鉛筆?就是還有修改的機會?或者另有企圖?

她看看經理,似乎嗅到男性荷爾蒙發情的味道。大概最近常跟賽門混,她對男女之事變得精明起來。

以前王姊曾經提點過她,她總是傻的以為,經理故意刁難是看她不順眼。現在看起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靶到一陣反胃,卻只能裝傻、裝可憐應付,「經理,我沒有通過試用?」寧靜眼淚汪汪的盯著表格。

心中很自然想到賽門,還是去找他幫忙吧!

「這個分數已經提高了,你應該再‘積極’一點。」經理提醒著。

「我很努力工作了,可不可以再高抬貴手!?」她真不想求他。

「會不會是我對你的了解不夠?我們應該找機會多溝通溝通。」他伸過手,藉著拿表格的機會觸踫她。

寧靜嚇一跳。濕濕黏黏的咸豬手握住她,反而容易掙月兌。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寧靜臉色蒼白的沖出經理室。

經理的手汗很嚴重,弄得她左手全是惡心的味道。躲進盥洗室,用肥皂猛搓,那種黏膩的感覺仍然殘留在手上。

好可怕,為什麼會有這種事?一直到現在,她還雙腿發軟,不听使喚。

一、二、三、四,她在心中努力默念數字,希望調整情緒,鎮靜的回到工作崗位。

不行!滿腦子亂轟轟,連心跳都不規律。她喘氣看著鏡中人影,試著補妝遮住一臉驚恐,雙手卻不住發抖。

「怎麼了?」跟著她進盥洗室的王姊,看到她臉色發白,關心的問著。

「我,我,我……」寧靜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經理不規矩?」早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懷好意,十幾年來敢想不敢做,沒想到現在凍未條,竟敢在辦公室里非禮屬下。

「他模我。」

「什麼?走,去人事部檢舉他。」

「我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你真沒膽!難道要縱容這種人,再去侵犯別人?」

「算了,以後小心就好了,畢竟只是被踫到手,又沒憑沒據,真的要對簿公堂,還不知道經理會怎麼說。」雖然有一就有二,對方一旦知道自己是軟腳蝦,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過;可是,她也不想冒著被解雇的風險。

加上這件事,並不光彩,她不想愈搞愈大。

經過模手事件,經理不知是怕她告狀,還是算計著以後的甜頭,竟然自動把成績提高,寧靜在當天下午就成為正式員工。

看到人事命令下來,寧靜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憂。

受辱的時候,她只想找賽門訴苦。

斑興的時候,她只想找賽門分享。

這是什麼感覺呢?是戀愛嗎?可惜他是歡場男子,他對她的溫柔是職業病,還是出自于真誠,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走在辦公大樓林立的台北街頭,寧靜突然感傷起來。

賽門說,這一個禮拜他都不在,不必聯絡。她想,他一定是被有錢太太包下來了,現在正在盡心盡力伺候某個女人,在床上施展渾身解數。

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火辣辣的演出,心里一陣絞痛和嫉妒。

她可以不計較他的職業嗎?或者可以忍受他在眾女人間周旋?

不,她必須是唯一。

寧靜告訴自己,可以不在乎過去,但是絕對不願意和其他人共享。

這幾天表哥陰森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出了問題,常常怪里怪氣,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白天已經背到谷底了,不會再有什麼事吧?

農民歷還真準!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有沒有菜?」李大海一進門就嚷嚷。

他松開領帶,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打開帶回來的威士忌,一喝就是大半瓶。

「現在已經很晚了,要喝回家去喝。」看到表哥帶著濃濃醉意,想來在外面喝了不少,她可不想伺候一個酒鬼。

打開門,準備把他轟出去。

砰一聲,門被用力關上,表哥一把抓住她,「過來,陪我喝酒。」

「干什麼,不要踫我,我又不是陪酒小姐。」想要掙月兌,這才發現男人的力氣真大!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踫你?」他伸出手,一把往她身上亂模。

「你瘋了!」連想都沒想,寧靜反射性賞他一耳光。白天才被人吃豆腐,晚上又一次,她一口氣全出在這個耳光上。

清脆響聲,沒有發揮制止效果,反而更激起他的,「媽的,少假裝清純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胡搞,骨子里根本得要命。」他從手提包里,拿出那套白色比基尼在身上磨蹭。

「你亂翻我的東西!」看著貼身衣服被猥褻,就像表哥正撫模著赤果果的自己一樣,令人極度作惡,寧靜臉上完全沒有血色。

「媽的,虧我花這麼多工夫,老子今天就要了你,免得你淨是便宜外面的野男人。」他揪著她往沙發上甩,整個人壓住她。

平常衣冠楚楚、講話斯斯文文的表哥,此時像是電視里的變態殺手,紅著眼楮,完全不理會她的求饒。

「別哭喪著臉,我可是來疼你的。」他垂涎的上下其手,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表哥,你不要這樣,人家還是第一次,你要溫柔一點。」她虛與委蛇,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早點乖乖的不就好了,也不必我發這麼大的火氣。」表哥拿起沙發上的比基尼,吆喝著,「來,我幫你換上。」

自從幾天前發現這件泳衣,怒火和欲火便猛烈燃燒,好幾次都用它來自我安慰,一邊幻想表妹穿上的樣子,現在總算如願以償,他趁勢要解開她的扣子。

「等一下,人家有點緊張,我也想喝點酒。」寧靜滿腦子計畫著如何月兌困。

「對對對,喝點酒,就不會緊張了,不一定你會更猛啊!」看到她態度軟化,他挺身拿茶幾上酒瓶,卻看到杯子遠在餐桌上。

「不用杯子了,我直接喝就好了。」她大方的說。

反正她被緊緊壓在下面,也跑不到哪去。遞過酒瓶,他兩只手繼續忙著解開衣服。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李大海只見酒瓶在自己頭上碎裂,酒精混著鮮血從腦門流下,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滾下來。

寧靜一把推開他,抓起玄關旁的皮包,奪門而出。

她殺了人!?

她失魂的亂晃,不敢在附近逗留,腦子一片空白。顫抖地拿起手機,想要報警,卻看見衣服上沾著酒和血跡。不行,萬一她失手殺人,不是要坐牢?

她不敢打電話回家,怕家里擔心。

賽門?

如果現在能見到賽門,該有多好。

好害怕!寧靜掩面痛哭,明知他不在台北,還是忍不住按手機。一連幾通都是語音信箱,她機械式的不斷重復著相同的動作。

她胡亂走著,下意識地來到了機場。

夜很深了,搭乘最後一班國內線的旅客,三三兩兩從機場出來。

她坐在機場外噴水池,每次回家前,她都把這里當成許願池,希望早日遇到白馬王子、希望一切平安、希望……這麼多的希望,在這一瞬間都瓦解了。

她殺了人,沒有臉回澎湖,沒有臉面對父母。

背對著水池,她投下一枚硬幣。

最後一通電話,請給我一個機會吧!

赫軍剛從高雄搭機回來,原本計畫出國一個禮拜,可是,他一天當兩天用,硬是將行程壓縮到四天,同行員工全部被搞到瘋掉。

提早回來,就可以提早見到寧靜。

一出機場,打開手機,就接到她的電話。

「喂!」不等他開口,彼端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攪亂他的思緒。「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聲音。」想到他還有「要務」纏身,自己怎麼好意思要他陪。她要的不多,只要听听聲音就好了。

電話中拌雜著很熟悉的機場便播,難不成她在附近?

「你在哪里?」

「我在機場旁邊的噴水池。」听到他的聲音,的確讓自己安心不少,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見見他。

赫軍快步穿越馬路,遠遠看到水池邊的人影。

「喂,你說說話,我想听你講話。」訊號斷了?她虛弱的喊著。一定是錢投的太少了,她把錢包里所剩不多的零錢,統統投到水池里,心中不斷的祈禱,讓她見見他吧!不管多遠,她都要飛過去。

眼前的寧靜像是泄氣的球,衣著有些凌亂,一想到她被人欺負,赫軍的心揪成一團。「出了什麼事?」

多麼期待的聲音!多麼真實的聲音!

一抬頭,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這不是幻覺,她的白馬王子真的來解救她了。所有的委屈、害怕,就在他的胸口化成無盡的淚水。

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緊緊的抱著,擔心她變成淚水消失。

「先回家吧。」雖然是夏天,晚上仍有些許涼意。赫軍扶著她起身,往停車場走。

回家?她驚愕的排斥著,「我不要,我不要回家。」

「是回我家,我家很安全,不要怕。」

在他的身邊踏實不少,寧靜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到了他家,停好車,他把她抱回家,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

衣服和手上有些血跡,但是沒有傷口,應該是歹徒流的血。

看樣子她吃了不少的苦頭,他一定會將歹徒繩之以法。

正要起身換衣服,寧靜的小手抓住他,喃喃說著︰「不要走。」

「我就在這里,不要怕。」

緩緩睜開眼,寧靜看看四周,陌生的場景,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這不是夢,手上有血跡,賽門也在身邊。晚上的事情一點一滴的清楚浮現,她必須去自首。

想著,她起身,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去自首。」

自首?赫軍看著她。「先去洗洗臉,把衣服換下來,你再慢慢告訴我。」

寧靜順從地進了浴室,潑潑冷水,讓自己鎮定下來,

心情較為平復後,她走出浴室,來到床邊,赫軍的身邊坐下。

低著頭,她緩緩敘述事情經過。

听完寧靜的敘述,赫軍撥了電話,請人火速到現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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