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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美女 第6章(2)

她走進自己的臥房,關上門,然後,月兌下外出穿的衣服,突然房門被打開。

闕幼玲被身後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大跳,趕緊拿起衣服遮住身體。

她轉身一看——

「大衛!你怎麼沒敲門,我還以為是壞人跑進來……」

大衛直直盯著她,那眼神令她很不自在。「呃,我正在換衣服,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

「真的要我出去嗎?」大衛輕佻地問。

「你不出去,我怎麼換衣服?」

「在我面前換啊,你的身體我都看過兩次了。」

她的眸光透出疑惑,而且摻雜著一些畏懼。「大衛,你今晚好奇怪——」

他眼楮眨也不眨地瞪著她。柔光映照著她的頭發和雙頰,她看來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你有一張天使般的純真臉蛋。」他說著,向她走過去。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背部抵到牆壁。「大、大衛,你要做什麼?你嚇到我了……」

「其實你並不缺乏經驗,對不對?」他低聲說,聲音不太穩定。

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需要解釋,不該是這樣。

「大衛……」

「你有讓威廉這樣吧?」他用力揉搓她的胸部。

她怒不可遏,听到一聲脆響,才意識到自己在暴怒中打了他一記耳光。

「我沒有,不相信,你可以打電話給他。」闕幼玲沖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接著,他听到她的哭泣聲,那個哭聲撕砰了他每一片靈魂。

「小圓餅,對不起,」他輕輕敲門。「你開門好不好?」

「我不想看到你,我討厭你。」她是喜歡他的,可是他卻做出令她討厭的事。

「拜托你不要討厭我……我願意做任何事,只要你原諒我……」

他的話被左姨打斷。「你在幼玲房間做什麼?」

「我惹她哭了,姑姑。」大衛愧疚萬分的說。

「你呀,你又做了什麼好事?」左姨雙手叉腰。

「我……」大衛滿懷羞愧地說不出口。

「算了啦,你出去,把她交給我。」

「姑姑,我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什麼藥……總之,你告訴她,我不是有意傷害她的,請她不要再哭了,我願意做任何事,只要她肯原諒我……」說完,大衛垂頭喪氣地走出去。

顯然她的呆佷子快找到他的心了!左姨心忖。

闕幼玲坐在沙發上,她一直很心不在焉地翻閱著一本雜志。

偶爾她會走到窗口邊,看看庭院里是否會有大衛的影子。終于,她看見他慢慢朝屋子走來,她趕緊坐回沙發上,假裝若無其事地在看雜志,不讓他知道她是在等他。

大衛走到客廳門口,樣子似乎很驚訝。「已經一點多了,你怎麼還沒睡?」

闕幼玲拾起額來看他,幾乎可以听見自己的心跳。

他多麼英俊啊,她真有股沖動想要奔向他的懷抱……

「我睡不著,所以爬起來看雜志,也沒仔細看雜志上在寫什麼,只看圖片而已。」

「你……原諒我的不禮貌行為了嗎?」他歉然地問。

「如果你讓我打一下的話,我就完全原諒你。」

「好,你打我哪里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再打耳光。」

「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耳光……」她囁嚅地說。

「我才是該說對不起的人,怎麼反而是你在向我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應該被打耳光,現在你要打哪里?」

「嗯……,」她嬌滴滴地說。「打手心。」

大衛咧開嘴笑,「太便宜我了吧!要不要我去找根藤條?」

「不用了,我會打得很大力。」她從沙發上跳起來,跳到他前面。「手伸出來。」

她頂著一頭蓬松的卷發,赤著腳站在那里的模樣真是俏皮極了。他不經意地往她頭部以下掃視,那件粉紅色的絲絨睡袍,輕軟的布料像第二層皮膚似的貼在她身上。他的視線瞬間移到她胸前堅挺而突起的圓點,牢牢地盯住,甚至費盡力氣才制住自己將手移上她胸脯的沖動。

「手伸出來啊!」

「呃……」他把視線調回到她臉上,然後把手伸向她。

她的手高高地舉起,落下時,他縮回手,她打到空氣。

「你賴皮!」

他挑了挑眉。「你又沒說不可以躲。」他回報她上次在游泳池畔的事。

「我不管,你不可以賴皮,你現在欠我兩下。」她抓住他的衣袖,不依地說。

她的眼楮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樣燦爛,她的雙唇仿佛等待一個親吻似地微張。大衛內心不禁狂跳,他用大拇指輕撫過她濕潤而豐滿的下唇……

「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晚上不睡覺,在聊天啊。」一個不友善的聲音響起。

大衛仿佛剛從夢中醒來似的,不覺嘆了口氣。

琳達站在客廳門口。「我買了好多東西,大衛,幫我提上去好嗎?」

大衛手上像掛滿聖誕裝飾品似的,大包小包地走上樓梯。琳達上樓前,轉頭惡狠狠地瞪了闕幼玲一眼。

又被琳達破壞了。闕幼玲失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大衛的房間里。

「漂不漂亮?」琳達戴上鑽戒,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用我的錢買的,當然漂亮。」他把卡給琳達去血拼。「後天我要回巴黎去了。」

「你不是說要多待幾天,怎麼突然要回巴黎?」琳達錯愕地問。

「我已經答應姑姑要接管飯店,所以我要趕快回去結束工作室。」

「好可惜唷,你的知名度正打開,你舍得就這樣放棄?」

「姑姑的幸福大于一切。」

琳達突然冒出一句。「那我呢?」

「什麼你呢?」他看著琳達。「你怎樣?」

「我實在不願跟巴黎說拜拜。」她愁眉苦臉地說。

「為什麼要說拜拜?你的工作不是在巴黎?」

「可是你在夏威夷——我們在一起不算短,也有一年多了……」

「琳達,你該不是要我娶你吧?我們當初說好了,誰也不道誰結婚。」

「我知道,你難道不能給我一個承諾嗎?」她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

「很抱歉,我不能。」他又說,「如果我真想和你結婚,我會飛去巴黎找你。」

他不會來找她的!

在一起這麼久,她終究沒抓到他的心。

懊夜,大衛在床上翻來覆去,睜大眼楮瞪著天花板。他從未如此毫無睡意。

他讓心思神游,回到小木屋那晚。

如果那晚他不踩煞車,如果他——他驚覺自己不軌的思想,不禁感到慚愧。

他怎可對小圓餅有非分之想?可是他旋即又想︰只是幻想而已,有什麼關系?何況她又不是他的親妹妹。

這麼一想,他的思維便如月兌韁野馬般自由奔馳——他仿佛看到小圓餅穿著睡衣走進他房間,站在床尾。他們的目光交纏在一起,她嬌媚地一笑,把睡衣從肩上月兌掉,任憑它落在腳踝上……

「天啊,你真美,害我好想犯罪。」

……

「大衛你一直翻來覆去,害我都睡不著。」琳達抱怨地說。

「琳達,我想要。」也許他只是男性賀爾蒙太旺盛,抱抱琳達後就沒事了。

「那快上啊。」琳達自動自發剝下內褲。

「我去拿。」他飛快地戴上。

沒有任何前戲,他深深地挺人琳達的體內;她快意地喘著氣,抓住大衛繃緊的肩部肌肉。

大衛的軀體有節奏地抽動著、頂撞著、抽送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最後他低吼一聲,「小圓餅……」將傳宗接代的種子射在里。

然後,兩人精疲力盡地癱在鉤針編織的白色床罩上。

琳達惱怒著。可惡!他的身體跟她,心里卻想著闕幼玲。哼,她得不到的東西,隔壁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大衛煩躁不已。他剛剛似乎喊出小圓餅……

晨間的空氣異常清新,清風徐徐,草木也格外翠綠,這又是一個美麗的早晨。

然而,闕幼玲倚在窗邊,卻無心欣賞美景,她的眼楮哭得又紅又腫。

今天她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她只想獨自一人。

她悄悄地下樓,沒有驚動在廚房的馬利亞,便悄悄地穿過大廳,向外步去。

走了三小時,她嘆口氣,決定往回走。

昨天隔壁吵得她三點才睡著,只睡了五個鐘頭,現在想睡得不得了,她決定回到床上睡個一整天。

身後車聲傳來,但闕幼玲沒有挪到路旁,因為她覺得路面挺寬敞的,它應該通得過。

可是她料錯了,那車聲突然變了,闕幼玲听出它加速沖來的咆哮,驚慌之下,她腳一絆,跌倒在地上。那輛車從她身旁倏地閃過,她只認得出那是輛吉普車,但沒看清駕駛者和車牌號碼。

她喘了一下,從地上爬起,發現雙膝擦破且紅腫。

那輛吉普車的駕駛好像跟她有仇,她覺得他不只存心嚇她,他似乎想撞倒她。

大衛在陽光下出現,向她大步走來,和風微微吹動他額前的短發,使他看來瀟灑極了。

看見她的膝蓋,他表現出極其關切的表情,在她面前半蹲下來。

「你的膝蓋破皮了!」他小心吹拭她膝上的沙子;她仿佛通電一般心悸起來。

「一輛吉普車把我嚇得跌倒,我沒看到是什麼人駕車。」

「大概是喝醉酒的人。你的傷口在滲血,我們趕快回去擦藥。」

他扶著她抄小路走,當他們再度走回道路上時,遠遠看到一輛吉普車猛然加速,只見車身突然偏了一下,在路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音,然後又恢復正常揚長而去。

前方路面上躺著一個物體。

「那輛車好像撞到動物了!」闕幼玲驚叫。

「我過去看看。」大衛說完向前走去;闕幼玲跟在他身後。

那是只貓!他立刻認出是小圓餅的寶貝,它死了。

「那是什麼?」闕幼玲在他背後問。

大衛很快轉過身來,遮住闕幼玲的視線。「我很遺憾,寶貝死了。」

闕幼玲立刻淚如雨下。「我不要!我不要寶貝死——」

「不哭。」他把她攬進壞里,「它死得很快,沒有一點痛苦。」

她抬起臉,控訴地說︰「他甚至沒有停下來看一看!」

他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人類有時候是殘酷的。」

「我要為寶貝舉行葬禮。」她哽咽著說。

「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去找個盒子來。」

「還要拿圓鍬,我們把它葬在山毛櫸下,還要放花在它的墓上。」

大衛快跑回去,不久,拿了個盒子和圓鍬回來。

他在山毛櫸下挖洞,闕幼玲靜靜地站在一旁。一會兒後——「這樣應該夠深了。」

她輕輕將盒子放人洞中。「上帝啊,我們將寶貝交回你手中,希望它能在你的身邊長眠,阿門。」

大衛拿起圓鍬開始墳土。土填平後,闕幼玲將花和小石子撒在四周。

闕幼玲站在寶貝的墓前,心里默默地說︰寶貝,你在天上要保佑找能嫁給大衛,這樣我就能常常來看你,在你的墳前獻花。

「我們該回去了,你的膝蓋需要擦藥。」大衛說。

回到家後,闕幼玲坐在她臥室的椅子上,像小時候一樣讓大衛為他清洗傷口、擦雙氧水和紅藥水,再貼上OK繃。

「不要難過了,逝者已矣,躺下來睡一覺。」大衛走出她的房間。

她正要上床,听到樓下的對話。「琳達小姐,輪胎上怎麼有血跡?」湯姆問。

「你把它洗掉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琳達不耐煩地說。

她已經知道壓死寶貝的凶手了。闕幼玲走出臥房,在樓梯上擋住林達的去路。

「好狗不擋路!」琳達大聲說。

「剛剛有輛吉普車差點從背後撞上我。」

琳達明亮的眼楮變得閃爍。「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知道是你,你跟湯姆借吉普車。」

「是又怎麼樣?」琳達的語調十分冰冷。「你去向大衛告狀啊,不過我不會承認的。」

「寶貝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撞死它?」

「因為我討厭你那只貓,它上次抓傷了我。」

只因寶貝抓傷她的手,她就置它于死地?「你好殘忍,你不怕寶貝晚上去找你?」

「不怕,我反正快不住這里了。給你看一樣東西。」琳達從皮包里掏出機票。

「機票?你要回巴黎了?」這真是好消息。琳達像撒隆巴斯一樣粘著大衛,害她無法接近大衛。

「看清楚,這不是一張機票,而是兩張。」琳達很不禮貌地用機票拍打開幼玲的臉頰。「後天,我和大衛一起回巴黎……」

闕幼玲愣愣地看著琳達,除了前面那兩句,她還講了些什麼,她都沒听見。她只想到一件事,大衛後天就要走了,四十八小時之內,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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