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夜帝的陷阱 第五章

喜見站于睡房門口的她,布雷克的唇角再為之向上高揚。

「悠蘭!?」

不看他的眼,谷悠蘭眨去眼中濕意,緊咬紅唇,蹲子,想借著撿拾鑰匙串的動作,來緩下內心的激動。

她從不知道他竟是這樣的了解她,而她……她又何其有幸,可以讓他如此真心對待,可以讓他如此的堅持……

「咳、咳、咳!」咳了幾聲,布雷克帶著笑容,快步走近悠蘭,並先她一步傾子,為她拾起落地的鑰匙串,「怎麼來了呢?」

才挺起身子,一陣頭昏突然襲來,教他腳步不穩。

「葛林先生!?」

「小心!」悠蘭急伸出手,與艾倫及弗羅同時扶住他,「你沒事吧!?」

推開艾倫與弗羅扶持的手,他噙笑靠向她。

「沒事。」看到她,他笑容滿面,壓根忘了自己仍在發高燒的事。

「還說沒事!?」才踫上他的手臂,悠蘭就被他高得嚇人的體溫嚇到,「這麼燙……剛才有量體溫嗎?幾度?」

「有,醫師剛才又來量過一次,但還是四十度。」雖然對她仍有不滿,但見她關心著自己的主子,弗羅還是維持應有的禮貌,恭敬回答。

「誰要你多嘴的!?」布雷克白眼朝他瞪去。

「他燒幾天了?」扶他到床邊坐下,她看向對她有敵意的弗羅。

「從淋雨的那天晚上算起,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弗羅有意讓她愧疚,而他也成功了,因為他的話,教悠蘭紅了眼眶。

「弗羅!」見她表情有異,布雷克出聲喝斥。

「我道歉,但是,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布雷克臉色一變,想斥聲怒喝他,但,悠蘭拂去他額際因汗而微濕的金發,對他搖了搖頭。

「你不要凶弗羅了,他說的沒有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看著他燒紅的臉頰,悠蘭眼底有著深深的歉意。

「我沒事,你不要听他胡說。」對她,他始終保持微笑。

「你——」見他再一次包容她的錯誤與任性,悠蘭噙著淚水,緊緊摟住他的頸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了、好了,我又沒事,只是個小靶冒而已,瞧你緊張的。」忍住暈眩的不適感,布雷克笑眼著看她,「怎麼來了呢?」

「艾倫去找我,說你重感冒,又不肯吃藥……」

「你還真是多事。」布雷克笑瞪一旁的艾倫。

「呵,沒辦法,若再不請谷小姐出面,我和弗羅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對了,你的藥呢?」沒忘記來這兒的主要原因,悠蘭轉看睡房的四周。

「這里。」弗羅快速取來藥袋,與一杯開水。

看了藥袋上的說明,悠蘭取出退燒藥包,拆開遞進布雷克手里。

「快吃下去。」

「這……」看著手中的藥丸,布雷克眉頭擰成一線。

「快呀。」悠蘭催著他。

「對啊,谷小姐都來了,你再不吃藥,那我們就請她回去好了,反正她留在這里也幫不了忙,弗羅,你說對不對?!」

「對!艾倫說的很對,沒用的人,就趕走好了。」弗羅說的很認真。

不忍悠蘭受委屈,布雷克惡瞪兩人一眼,不再考慮,仰頭一口吞下藥丸。

但,藥丸才入喉,他就緊皺劍眉,臉色難看。

媽的,用吞的也這麼苦!

「躺下來應該會舒服點。」悠蘭為他拍松枕頭,拉整被子,扶他躺下。

「嗯,謝謝。」感受到她的溫柔,布雷克緊握住她的手。

「嗯,哼。」一旁的兩人看他一反常態,變得這麼合作,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你們又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想來就覺得有些悲哀,唉。」艾倫又嘆氣又搖頭。

「唉。」弗羅跟著也嘆出一口氣。

「你們……」被兩人一說,悠蘭不知如何自處,她抽回手,「你睡一下吧。」

「你要去哪里?你不留下來陪我嗎?」布雷克疾坐起身子,又是一陣頭暈,攬住她,趴在她的肩上,等待暈眩過去。

「怎麼了?沒事吧?」她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沒事,只是有些暈而已,沒事的,你要去哪里?」他在意的,仍然是她。

「你……」知道布雷克不希望她離開他身邊,知道他是這樣的在乎著自己,悠蘭的心瞬間漲滿了愛。

「我只是想回去幫你熬一鍋粥,你現在病了,要吃清淡一點的食物……」

「你——」驚喜閃進他眼里。雖然她未曾言明,但是,布雷克知道這表示她已不會再排拒他。

應該是了,畢竟,她還到飯店來看他了,不是嗎?

「那我跟你一塊回去!」他移身下床。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回她的心,他不想就這麼任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你感冒了,萬一吹了風,病情會加……」她想搖頭。

「我不在乎。」望著她,他正顏道,「因為這一輩子,無論你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悠蘭怔眼望他。

緩緩滲入她心海的話語,教谷悠蘭心悸不已。急抬手搗住心口,她驚眼凝他。

這輩子,無論她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驀地,她清亮黑瞳為之亮起。這是一句愛的承諾,是他予她的誓約。

在艾倫及弗羅的快速整理下,布雷克帶著行李搬進她的家。

可……鏗!有人被關在鐵門外。

「呃!?」把主子的行李搬進屋里的艾倫與弗羅,才轉身想把自己的行李,也一塊弄進屋里時,就被突然迎面砸來的鐵門嚇到。

兩人急忙後退一步,互看一眼,趕緊轉頭喊住正想關上木門的主子。

「葛林先生!?」

「干什麼?」看著門外的兩人,他強忍頭暈,口氣略差。

「我們還在外面……」隔著鐵門,艾倫與弗羅雙手高舉著自己的行李。

「不在外面,難道,你們也想搬進來?」他口氣一沉。

「耶?」兩人同時傻住。他們是這樣打算的沒錯啊!

「這屋子是悠蘭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不能擅自進入。

「可是,是你要我來台灣的,對吧?」那來了,當然就是要同進同出,沒錯吧?艾倫表情有些茫然。

「我是要你來台灣協助整頓辦事處,不是要你來跟前跟後,所以,給我滾遠一點!」

「艾倫是應該滾遠一點,但是我不一樣。」一把推開艾倫,弗羅上前。

「不一樣?哪不一樣了!?」布雷克不耐道。

「當然不一樣,我的工作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所以你在哪里,我就必須跟到哪里。這是組織的規定。」要不然,怎能稱為貼身隨扈?弗羅皺起兩道濃眉。

「現在不在英國。」布雷克回送一句。

「什麼組織的規定?」悠蘭一走出客廳,就听到奇怪的兩字,她探出身子。

狠瞪兩人一眼,砰地一聲,布雷克用力甩上木門,回身對她一笑。

「他指的是家族規定,沒事,別理他們。」掩住精銳的目光,他露出病容。

「那你先到房間休息,別再站在外面吹風。」悠蘭扶著體溫略高的他,走進臨時收拾好的客房。

安頓好他,她轉身離開房間,端來一盆冷水,為他拭去額際熱汗。

悠蘭以為只要吃了藥,他應該就會舒服點。可是,當她進廚房為他熬煮大骨稀飯,再走進房間探看他的情況時,她發現發著高燒的他,濃眉緊擰,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為了讓他可以睡得舒服點,一整個晚上,悠蘭不斷為他更換額頭上的冷毛巾。

半夜時候,他高燒漸退,但卻開始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睡夢中還直喊著好熱,教悠蘭只得忍住羞怯,用冷水為他擦拭身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再喊熱的他,突然轉而喊冷,拿來冬天的棉被為他蓋上,他還是喊冷。無計可施,悠蘭改端熱水為他擦拭冒冷汗的身子。

擦過他的額頭,她將毛巾泡熱水擰吧,小心拉起他的手輕輕擦拭。

觸到她手的溫暖,睡夢中喊冷的他,突然一把將她的手塞進自己的胸懷里。

「哎。」悠蘭輕呼出聲。

知道那只是布雷克無意識的舉動,谷悠蘭小心地想抽回手,可,她的動作卻引來布雷克極大的反彈。

頭暈目眩、睡意朦朧中,他大手一撈,就將悠蘭拖上床,強行壓制在身下。

深深的疲倦感,教布雷克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以為自己仍在睡夢中,他放任自己的情感,依憑直覺行事。壓住她的身子,他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而月兌完自己的,他開始想扯去悠蘭身上礙事的衣物……

可惡!她的連身式罩衫裙,教他感到挫敗。扯不掉它,他奮力一撕。

掙月兌不出他的箝制,罩衫又被撕毀,悠蘭急聲尖叫——

「布雷克!?」她雙手緊抵住他的胸膛,驚眼望他。

听到呼喊,布雷克動作頓停。

緩緩張開雙眼,甩了甩頭,他努力集中精神,望著身下一身凌亂的她,他昏睡的腦子驟然清醒。

「悠蘭你……」抵于胸前的熱毛巾,與置于床邊的熱水盆,讓布雷克明白自己剛剛在睡夢中,將正在照顧他的悠蘭給拖上床了。

微提起身子,布雷克想起身讓她離開,只是,感受到她溫軟身子緊貼著自己的美好感覺,他眸光變得幽沉。

拿走她手里的熱毛巾,扣住她的手,他俯下頭,吻上她的頰、她的耳。

「布雷克,你、你……」她身子一顫。

「不要拒絕我。」輕撫著她窈窕的曲線,他灰幽的目光里有著索求。

「可、可是,你病了,你需要休息。」紅著臉,她希望能喚回他的理智。

被下他微冷的手掌,緩緩扯去她胸前與腿間的一縷絲薄。

「我不想休息,我只想要你。」不斷來回著她修長的腿,他試探著她的反應,「給我……好嗎?」咬吻著她的耳,他低聲問著。

他生病而該倦累的身子,因她溫熱的胴體,而起了極大的生理反應。

「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悠蘭容顏羞赧,急別過頭。

「看著我,回答我。」轉過她的頭,他深情凝進她的眼。

「你……你現在是清醒的嗎?」強忍住羞怯之意,悠蘭紅著臉輕聲問。

她不希望他只是病糊涂了,才對她求愛。

「當然,再清醒不過了。」雖然此刻,他全身發寒又發熱,但,對她,他有著難以抵抗的渴望。

「我玩不起愛情游戲的。」微抿著唇,她深深望進他炙熱的眼。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跟你玩游戲。」深情在他沉灰眼里閃動。

吻著她唇角,輕吮她白晰的頸,他不再沁冷的大掌,撫過她動人的曲線,尋到他想深深佔有的溫柔之谷。

「你——」太過親密的,教悠蘭全身僵直而雙頰漲紅。

「我……我只希望日後能有你的陪伴,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在我的懷里醒來,然後,給我一個美麗的微笑……」

他激情的,教純情的悠蘭難以招架,全身泛染紅暈,她心跳急促,十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相信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倆在一起,我也不會半途離棄你,我只會在天冷的時候,為你擋去寒風;下雨的時候,為你撐傘……」在她耳畔,他低語呢喃。

「布雷克……」」絲水光劃過她的眼。

「我會永遠站在你的前方,為你化去一切麻煩,也會拿起利劍,披荊斬棘,為你開闢出一條通往幸福的大道,為你建造一個簡單又快樂的世界……」

「為、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好?」他的誓言好溫柔、好動听,教她好感動。

AA「因為——」挪動身子,抵住她秘谷人口,看進仰躺床上,粉頰羞紅的她,他灰沉的眼閃閃發光。伸出手,他罩上她教他無法一手掌握的渾圓。

「因、因為?」輕柔的引去她所有心思,她倏閉雙眸,緊緊環住他的頸。

知道她已願意全心接納自己,布雷克灰眸晶亮,驟身一沉,對她狂釋出滿心的熾情烈愛。

「嗯!」突來的撕裂感,教悠蘭痛得淚光閃動,她想叫痛,但,一記纏綿之吻,激情地封住她的唇。

「因為,你是我想用一輩子來疼的女人。」就著她柔潤的唇,布雷克•葛林將自己的心與情,隨同一句愛語,深深封入她的心……

對她,布雷克選擇隱瞞自己與黑道有關的事。

所以自此之後,他不僅拒絕對外暴露行蹤,也嚴禁有關自己的消息,登上任何新聞媒體,以免身分被拆穿,而壞了他對她的一切苦心安排。

其實,與其說是苦心安排,還不如說,他正極盡一切的努力,保護著她原來的生活,不讓她因為他的出現,而失去原來簡單的日子。

因為,他想一輩子都將她留在身邊,不讓她發現自己的另一個身分,也不讓她有機會接觸英國的事務。

而她,也如他當初所要求的,從不過問也不干涉他在英國的事。

但是,當他回英國的機會漸多,留在台灣的日子卻一次比一次少時,天天倚門盼望他早歸的她,眼底慢慢出現深沉的恐懼。因為,她不知道他這次離開了,下次會是什麼時間回來,她怕……她怕他在英國的家人,再也不讓他來台灣,再也不讓他回到她的身邊。

她知道自己應該要相信布雷克,因為他愛她,絕不可能丟下她。但是,她真的害怕他家人的阻撓,因此,她緊緊抓住他在台灣的每一天,也將那每一天都當成是末日前夕在過著。

所以每當次日清晨醒來,看見他在身邊沉睡著,她都慶幸著他還在她身邊,自己又能擁有他一天。

只是,葛林國際集團台北事業部的業務量越來越大,就算他人在台灣,通常回到家也已經是半夜,而那時他也倦了。

現在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接送她上下課,工作忙碌的他,再也抽不出多少時間陪她了。

可是,她無怨無悔,因為她懂他的忙碌,所以,她不吵也不鬧,選擇讓他放心工作,選擇當一名溫柔的伴侶,每天在家等他回來……

這天晚上,沒課的她因為工作太多忙不完,就留在公司里加班。她想布雷克近來都忙到十一、二點才回家,那她加一下班應該沒關系。

可,事情就是這樣的巧,深知自己忽略她多時的布雷克,這一晚特地提早回家。他想帶她到外面吃飯,想多抽點時間陪她,但回到家卻撲了個空,他愣了一下。

拿出身上的銀黑色手機,他按下快速鍵,聯絡到持有他手機子機的悠蘭。

知道她此刻正在公司加班,布雷克臉色難看,開車來到她工作的地方。

罷將急件報表送到主管辦公室的悠蘭,一回到座位,就打算收拾桌面回家。

但,一記勁道將她一把拉起。

「布雷克!?」看到他,她喜形于色。她沒想到他會到公司來找她!

「馬上回家!」不理會其它人的注意,布雷克一手握住她,一手拿起她的背包,就想將她拖離公司。

「啊!等等,我要打卡!」走過打卡鐘前,她叫著。

「不必打了,直接辭職。」他大步直走,邁向電梯間。

「辭職!?」她睜眼看他。

「我不想在回家後,還看不到你的人!」他忍住氣。

「可是……」她想搖頭。以前的她或許還可以辭職回家,休息個一段時間再外出工作,可是目前不行。

因為,現在家里開銷大,而經常到家里找布雷克談公事的艾倫及弗羅,每次來都嚷著要吃大餐,普通的牛排、龍蝦還不吃,專挑那種高級食材、山珍海味,更甚者,艾倫還經常提議到外面用餐,」頓魚翅、鮑魚大餐吃下來,四個人就吃掉近兩萬塊。

一個月數次,數個月下來,她銀行的存款急遽減少。

上個月,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的弗羅,突然找她借一百萬,說是家里出了點事,但不方便跟布雷克開口,也不好向艾倫借,所以就找她幫忙。

而上個星期,艾倫也是,一開口就說自己前晚開車撞死了人,急需兩百萬應急安撫死者的家屬。

就這樣,當她中午到隔壁銀行領錢、刷存金簿時,她發現才幾個月下來,她銀行帳戶里這幾年所賺的錢,連同爸媽留給她的幾百萬存款,已經剩下不到一萬塊了。

所以現在,她如果不上班賺錢,那以後……悠蘭柳眉緊擰。

才在電梯間站定,一轉頭就看到悠蘭面有難色,布雷克輕摟著她的肩。

「你知道我工作已經很忙了,能陪你的時間是越來越少,難道,你不想多一點陪我的時間,嗯?」撫著她的頰,順過她的長發,他放柔嗓音,哄著她。

「可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跟他談錢的事的悠蘭,欲言又止。

她怕萬一開口了,布雷克會誤以為她想跟他伸手要錢、要生活費,或是想跟他計較錢的事。

「怎麼了?你有心事?」

「我……如果不上班,會沒有薪水領,這樣以後,我們……」她婉轉道。

「你銀行里不是還有點錢嗎?」斂下眼底」抹精光,他噙笑問著。

「就剩五千多塊而已,如果艾倫他們再要到飯店吃大餐,我就必須把他們留在那邊洗碗了。」想到可能的後果,暫時忘去金錢困擾的悠蘭,忍不住笑出聲。

布雷克也笑了,但不是因為艾倫和弗羅必須留在飯店當洗碗工,而是他總算處理掉她的積蓄,讓她身邊沒有閑錢,斷了日後她可能突然跑到英國的機會。

雖然悠蘭從未提過想到英國的事,不過,他還是得預防萬一。

「真糟糕,我忘記要給你家用了,你不會怪我吧?」望著她,他眼底淨是迷人笑意。

「沒、沒關系啦。」她喜歡他的笑。

「不過,你真的都沒錢了嗎?」他忍不住再問。

「嗯,就剩這麼多了。」悠蘭拿出背包里的存金簿,翻開最後一頁給他看。

確定她真的就只剩下幾千塊,計謀奏效,他笑揚眼。

「我沒錢,你很開心?」怪異的感覺,爬上她心頭。

「當然,這樣以後就換我養你了。」笑摟著她的肩,兩人走進電梯,「從今以後,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就行了。」

電梯直下一樓大廳。

「可是公司有離職規定,我不可以說走就走,不然,會被人家說我沒責任感的。」

離開大樓,坐上他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士,悠蘭為難的看著坐進駕駛座的他。

「這樣嗎?」他是可以請人代她辦好離職手續,不過,他喜歡她這樣認真的態度,「那你就依公司規定請辭吧。」

「嗯!」知道布雷克願意尊重她的意見,悠蘭笑眯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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