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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來的風流爺 第5章

蘇景澤從來都以為,向幼薇不同于別的女孩子一樣羞怯,她總是大刺刺、性格開朗,男孩子一般的豪邁。曾經,他挖空了心思想要挑弄出這丫頭女兒家的心思,可眼前真正遇到這樣的情況,才覺得不自在。

往日豪氣千萬的向家二小姐也開始扭扭捏捏,要是沒親眼瞧見肯定不能相信,可話又說回來,一個女孩子家不管平日里行事多麼鎮定自若,面對有些事兒還是抹不開面,羞澀得厲害。

比如現在,不過前幾日自己因著圖一事兒。玩笑了她一番,向幼薇卻開始躲避自己,即便踫到也是含嗔帶怒的撇自己一眼,視若無睹。

一件玩笑事,那里要折騰成這樣,倒真讓人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古怪。

可他這樣想,向幼薇心里卻還不能忘記這件糗事,要知道她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捉弄過,好好的相處時間竟然那麼一件小事兒耽擱,他可不同意。

所以,在一個有著晴朗月色的夜里,他忍不住堵在了向幼薇的門口,好不容易等待她回到府里。

步履匆匆的往自個兒房里走,向幼薇沒料到黑暗中藏了一個人,當真嚇了一跳,可不過片刻慌亂,已經對那個隱在黑暗中的人了然如胸,有些無奈地嘆口氣,「三更半夜,你躲在這里做什麼?」

「嚇到你了。」蘇景澤的聲音十二分的平靜,不怒不喜,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冷情。

「你以為呢!」向幼薇沒好氣的瞪他,剛剛的驚嚇,讓她暫時忘記自己這些日子躲避蘇景澤的事情,一時心里倒也坦然,「要不是我聞到你身上荷包的味道,說不定現下對你招呼過去了,就是我袖口的匕首。」

回應她的,是蘇景澤的輕笑,那笑容卻有些飄忽,沒有絲毫入了眼底。

這樣的異樣向幼薇怎麼會看不出,蘇景澤怎麼了,好端端的誰招惹了他,怎麼這樣古怪?

向幼薇雖然不敢說自己百分百的了解這個男人,但多日的相處也大概能猜出來一些事情,眼前這個男人,他生氣的時候會有兩種表現,一種是對待莫不關心的人,若是招惹到他就會換來皮笑肉不笑的一陣對待;若是相熟的人,則像個不願掩飾自己分好的男人,臉上直接寫著我很生氣,比如此刻。

「是誰惹到蘇少爺了,說來听听。」不得不說,盡避蘇景澤擺著一張臭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向幼薇心底還是有隱隱的喜悅。

從小村子回來後,兩人間已經好幾日沒有這樣面對面說笑,竟不知自己心底是那樣懷念四目相對的感覺,還有,她想見到他,無時不想,經過那樣的一段相處,自己已近故不能漠然的對著他,每次說話都是情緒滿滿。

雖然這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奇怪事實,向幼薇卻無法否認。

「你說呢?」蘇景澤的目光透出一股寒意,一步步逼近眼前的人。

向幼薇緩步倒退,最終退無可退逼到牆壁前,兩人彼此相對而站,就連對方的清淺呼吸聲都清晰可見,映在地上的影子恍然合成了一體。

「呃……我怎麼知道,蘇景澤,你怎麼了?」

冷笑一聲,蘇景澤雙臂收攏越來越逼近向幼薇,佳人在懷,身上的馥蜜香氣隱隱吸入鼻中,清淺的鼻息一點一點的沉重起來。

「薇兒,別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的。」

「我不知道。」向幼薇幾乎是立刻反駁,臉上卻掩飾不去突然出現的一抹慌亂。

他平日里雖然喜歡玩笑,可她再笨也能分辨出這個男人玩笑或是認真的樣子,現在的他,簡直認真地讓人膽戰心驚,似地,她有些明白他的怒意來自何處,可是,有些事兒,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坦言說出口的,因為那種感覺也許只是一種錯覺,稍縱即逝。

「是嗎?」驀地冷笑一聲,蘇景澤突然伸出手掌,捏住了向幼薇細柔的腰肢往前一擁,唇舌已經在她還未回神時刻,吻上早已肖想了千遍萬遍的粉女敕櫻唇。

大掌控制了她身體的擺動,蘇景澤像是要懲罰這女人的故作不知,毫不憐惜地啃咬吸吮著兩片略帶涼意的櫻唇,眼前的美好仿佛出現在自己無數的夢境中,可從未有如這一次的真實,是真正的擁緊了溫暖的嬌軀在懷中,感受她的顫栗和顫抖。

身體相抵依靠在門上,有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來,可他卻是不管不顧的,只是一味侵略這想念了這麼久的女子。

細密的吻絲毫不間斷的纏綿,攪亂了彼此的呼吸,趁著懷中人一陣恍惚,蘇景澤已經趁勢入侵,靈巧的舌尖探入口中,糾纏著丁香小舌與自己共舞。

雖然有過兩次與他的親吻,可從未經歷過這樣肆無忌憚的親密,向幼薇臉頰燙得都要著起火來,可為何心底並不厭惡這樣的親密,卻有些沉迷?不,不能這樣,自己和蘇景澤才認識多久,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何況,她對這個男人什麼都不了解。

對于愛情,向幼薇從來都是有些遲鈍的,之前就見證了大姐和文家大哥的青梅竹馬的感情,她心底也早已把那樣相濡以沫的愛情,想象成最真實、最美好的愛戀。

可是,自從遇到蘇景澤,往日的世界仿佛一夕間變換了模樣,這個男人用自己生命中從未出現過的熱烈愛意,燃燒了一切,引誘著她越陷越深,使得她無所適從只能步步相隨。

可事實上,自己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的,蘇景澤樣樣優秀,良好的教養也顯示出他出生家境必定不凡,這樣的一個男人,身邊怎麼會沒有別的女人,如果有,那今日的一切就絕不該發生。

如果說別的什麼可以讓步,關于愛戀,她是絕不會讓步的,喜歡一個人,就要擁有他的全部,同樣也可以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他。

「唔……」想到這,向幼薇又有了反抗的力氣,緊握雙拳敲打著男人的脊背,雖然力道小的可笑。

這樣的親密,陌生得緊,身體幾乎癱軟,若非被人緊擁怕是已然倒在地上,不過掙扎終于有了用處,那雙鐵臂總算有了一些松懈,向幼薇貝齒狠狠咬上那唇,腥甜的血腥味很快蔓延在兩人口齒間。

「向幼薇,你……」蘇景澤沒料到這丫頭會用這樣的方式反抗,一個吃痛,已經被她的唇舌睜開。

「蘇景澤,你下流。」眼圈慢慢發紅的女子,發絲散落,櫻唇紅腫,有些狼狽,面對男人半是責怪的目光,卻昂著頭不肯示弱。

「我下流?」蘇景澤驀地一笑,那笑容如冬日的暖陽晃人心神,「隨便你罵,我是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從村子里回來,我就決定要得到你,若不是顧念你的想法,我早就想狠狠疼愛你千遍萬遍……」

「閉嘴!」臉色紅得像是著了火,向幼薇滿心羞澀,卻被男人驕縱的宣誓震懾了心魂。

想對自己做出這種事,蘇景澤是什麼意思呢?他……他是在說心里也有自己嗎?

「你以為我會听你話?」不顧懷中人的羞澀,蘇景澤一臉強硬,「你知道嗎,我原沒想著逼迫你這樣緊的,總覺得你心里有什麼讓你不安,自己不敢逼迫太緊,可是,這些日子我才發現,我不能忍受你的漠視,雖然那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意外,你如此冷硬的不肯見我,難道說我今日不找來,你當真以後都不要見我了嗎?」

「自然不會。」向幼薇連忙解釋。

蘇景澤是誤會了吧,自己怎麼忍心不見這個男人,近近幾日的隔閡,已經讓自己內心煎熬得不能忍受,她怎麼還會選擇漫長的遠離呢,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那好,那我現在就來問你,向幼薇,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還是裝作不知道,看我笑話?」

「我……」

「先別說。」蘇景澤的目光中透漏著一股激烈的情緒,「薇兒,你听清楚,這是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試探你的心意,最後一次讓你做選擇,你對我當真沒別的心思嗎?只要你否認,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我絕不會再動你分毫。」

自己對他真的沒什麼想法嗎?不,不是那樣的,這一次,她是真的心動了,也許是在幾年前的第一面,心里已有了這個男人,所以他什麼也說不出,說不出拒絕否認,也沒有勇氣坦承自己的心思。

「我……」一時間,只有清淺的嘆息聲。

緊隨著長嘆一口氣,蘇景澤臉上有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輕笑出聲,「這就是你的答案,好薇兒,你的心里也有我,對不對?」

「那又如何?」向幼薇別開臉,滿臉倔強,「你這樣的年紀想必家中已有妻妾,我向幼薇絕不會與別人同侍一夫的。」

「誰說我已有妻妾,薇兒,我家中並無妻妾,雖然听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我絕不會騙你,從前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才沒有成親,現在我卻真心感謝上蒼讓我等待到今日,贏得你的心。」

「你說的是真的?」

「傻瓜,當然是真的!」抓起向幼薇的縴手放在心里,蘇景澤微微一笑,「此情之重,我心亦同你心。」

「蘇景澤……」

「薇兒。」喟嘆一口氣,蘇景澤笑了,不消片刻,兩人只是緊緊相擁在一起。

明朗夜色中的微風蕩漾,拂動了情人的心思,這樣的夜里,緊緊相擁的有情人心有靈犀,再無一絲阻礙。

夜正好,情正濃!

花好月圓夜,巫山雲雨時,听著窗外的微風穿堂而過,聞著滿室的檀木清香,交頸相擁的一對人兒早已陷入慌亂中,像是蘇景澤說的︰「薇兒,有花堪折直須折,今晚我不想在等待,我們更不該辜負了這絕妙景致。」

仿佛已經陷入痴迷,听著那低啞的滿是的聲音響在耳邊,哪里還來得及多想什麼,只能癱軟在情郎懷中,予取予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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