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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愛你 第5章(1)

情況要比鄒子杰想象中還難以控制,當他一現身,派對中的人群全一擁而上,拉著她與其他團員拚命喝酒,他難以月兌身,只能用視線一直不斷重復搜尋藍侞珺的身影。

只見她一會兒在吧邊,一會兒又出現在某個小角落里,唯一不變的是她手里的酒杯一直都在。

身為主角之一的他,在短時間里難以月兌身,直到酒過三巡,周遭的人不是微醺便是醉倒,他這才得以來到她身邊。

但她的情況也沒比其他人好多少,雖然她還認得人,看似清醒,但鄒子杰知道她肯定醉了。

她的酒量他最清楚,只要連喝個三杯精濃度中等以上的酒就茫了,而他雖然一直被其他人給拖著,但他堅持只喝香檳,想灌倒他,門兒都沒有!

「小藍,走了,我們回家去。」他眉頭深鎖著,現場歡樂的氣氛完全無法感染他。

她居然拒絕了他的關心,又一個人躲著喝酒,這算什麼?他又算什麼?

「等等,我的酒還有……」藍侞珺打了個酒嗝,舉起手打算將杯里剩余的酒喝光。

鄒子杰沒讓杯緣踫著她的口,他一把搶走她手里的酒杯,一個仰頭,近半杯之多的水液全入了他的口。

「對……媽媽有教我,做人不能浪費,要喝完它,你好棒呀!」藍侞珺一臉傻笑地對著鄒子杰直拍手,完全看不見他感見陰鷙的表情。

熱辣辣的水液滑入胃袋里,並沒有讓鄒子杰感到一陣快意,只是讓他一肚子的怒火越燒越旺罷了。

他用力扔下手里的酒杯,碎裂的聲響及散落滿地的碎片引來了旁人的注意,同是今天主角的利奇若及利琦思兄妹倆立即來到他們身旁。「怎麼了?」

「嗨!琦思、奇若,喜你們啊!‘死亡誘惑’一定會大紅大紫的,真是為你們大家感到開心……」藍侞珺說著又打了個酒嗝,原是清醒的表相,完完全全被這酒嗝給瓦解了。現在的她,一看便知是醉鬼,因為這番話早在三個小時前她便已經說過一回了。

「沒事,她醉了,我送她回去。」

語畢,顧不得眼前兩人那滿是擔心與疑惑的眼,鄒子杰大手一揚,將藍侞珺整個人完全攬進自己的懷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回到住處已是半夜三點鐘,鄒子杰沒有吵醒藍隻,直出藍侞珺皮包里的鑰匙開門帶她上樓回房去。

他將她安置在床鋪上,並走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為她擦拭因為酒精而燙紅的臉頰,順道抹去她臉上的殘妝。

她睡著了,而他則安靜地坐在床畔細細地望著她。

今天的她讓他心情十分地惡劣,他氣她,卻更氣他自己,氣自己無法立即走入她的心中,無法為她分憂解勞。

「小藍……」他柔聲地喊著她,大手在她的臉頰上來回輕撫著。

藍侞珺沒有因為大手的觸踫而醒來,反而因為他傳來的溫度而主動偎向他的掌心,嘴里還輕淺地吐出舒服的喟嘆。

「給我一個位置,不要只是好朋友,我要的是一個無可取代的地位,就在你的心底……」他明白自己的心了,但她呢?有可能會接受他嗎?接受一個一直是好朋友的他?

「可以嗎?」這句輕問自然得不到響應,但他不要她的響應,他會要她接受的,絕對!

像是要為自己的決心做下最佳的宣示,他低下頭吻上那柔軟的唇瓣。

他在這個吻上首次清晰地嘗到她的滋味,意外的柔女敕且溫潤。

本意不過只是想要個蜻蜓點水的吻,但他克制不住地吻了一回又一回,心底有個聲音一直不斷地對著他下命令。

停止,再吻一下就得停止,別忘了,她醉了……所以,停止,別再繼續沉迷……

身體的本能與理智做了好一陣的拉扯之後,終于,理智的一方小贏了,他拉住了自己,要自己停止這一切。

「嗯……」

偏偏醉到不醒人事的藍侞珺在他努力掙扎的這一刻,發出了最令人抵擋不住的嬌細嚶嚀聲。

「我的老天……」那迷惑人的嗓音,令鄒子杰不住申吟,然後再度吻上她。

這一回,溫熱的唇瓣再度相接的那一瞬間,她像是醒了,原是緊閉的眼眸忽地睜開。

他看見她眸中的自己,心頭頓時一緊,有些慌了。

她會怎麼做?推開他後對著他破口大罵?還是什麼都不必說了,直接給他一巴掌?

會是哪一個呢?鄒子杰想著,卻沒想到另一個可能──另一個教他心跳失序的可能。

她沒有推開他,沒有對他破口大罵,更沒有送上巴掌,而是緩緩地響應著他的吻,主動含吻著他的唇瓣,那無疑是對他的一種鼓舞。

他沒有放開她,順應著她的響應接續著拿回主導權,身體的本能逐步佔據她的一切,從最輕淺的吻到,直到耳里听見了她的低吟。

四片交纏不休的唇際間,同時吐出了兩人的粗喘及嬌吟,排山倒海般的亢奮感向他襲來,淹沒了他的理智。

現在他已顧不得她究竟是否清醒,抑或者清醒了幾分,心底唯有想要她的念頭。

她身上的柔女敕馨香不斷地刺激著他,教他的唇舌更加狂恣掠奪,大手更是毫不猶豫地覆上那軟綿的胸脯,再逐步地褪去她身上的小洋裝。

早已陷入醉人迷霧中的藍侞珺,此時此刻醉得更徹底了。清醒的神智如何也遍尋不著,她只感受到身體一股的激蕩,只能藉由身體本能去迎接,在恍惚的最底層發出最深沉的渴望。

……

老天!他這是在做什麼?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她是清醒的,但在一連串的下,她那如同乖順小貓的模樣教他明白,她從未真正的清醒過,而他卻該死地讓駕馭,並對她做了可惡至極的事,真是……

昨晚她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又是怎麼回來的?

奇怪了!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藍侞珺坐在床鋪上,雙眼發直地瞪著牆上長短針皆指著三的指針,腦海中的記憶只停留在昨晚,在她不知喝下第幾杯酒之後,便完完全全地中斷了,然後……

她作了夢?

對,她作了個夢,一個十分月兌離現實的夢,她跟他,兩人……

嘖!太可笑了,居然連在夢里都不放過他,她不止可笑,更是可悲至極!

現在可悲的她該起床了,許多事情早已默默地進行中,她也該把在台灣的生活做一個終止,將該收拾的全都收拾掉吧!

身體與思緒同步行動著,她起身不讓自己留戀床鋪上的溫度,卻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不是昨晚的小洋裝,而是平日穿的睡衣。

是媽媽幫她換上的吧?她想。

簡單的梳洗過後,藍侞珺下樓,卻發現母親並不在家中。她拿出手機,才想撥電話給母親,手機卻已響起。

是鄒子杰打來的……望著來電顯示,藍侞珺怔忡了會兒才按下通話鍵。

「頭會痛嗎?」

「不會。」

鄒子杰比平時還要低啞的嗓音自電話那頭傳來,昨夜的夢境立刻出現在藍侞珺眼前,心跳為此漏了一拍,但她的聲音並未泄漏出她的異樣,仍是如同平常般平靜,她慶幸此刻兩人是透過電話交談,而非面對面。

听見她平穩的聲調,鄒子杰深吸了口氣。看來天晚上的事她全然沒印象,要不然哪會以這麼平常的態度跟他說話,唉……他的心情好復雜、好矛呀!

昨晚的事他希望她忘記,卻又冀望她能有些印象。忘記了,他可以毋需面對她,但若她還記得,這會是個機會。

昨晚她熱情的響應,給了他無限的希望與信心,至少她的身體本能並不排斥他。

「你……」

「什麼?」

「你……那個……」

就算他人不在眼前,毋需看他的表情,光听他那支支吾吾的語調,藍侞珺便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但那不她所需要的。有些事情若該說出口,昨晚她便說了,既然昨晚她都沒開口,那麼往後自然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我下個月要去美國了。」

「嗯?」沒料到她會突然開口吐出這麼一句話來,鄒子杰才剛醞釀好的情緒頓時瓦解,本來準備再次跟她好好談談她最近心情低落的問題,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出口,話題已教她轉移。

「哦,我忘了,每年這個時候你都要回邁阿密去探望你弟弟的。」

「嗯!」她淡淡地應著聲,不再多說什麼。

「那……我現在在奇若這里,等等要進錄音室,你要不要一塊來?我們過去接你。」鄒子杰臉上有著濃濃的失望,但她看不見,而他也沒在語氣上表現出來。

本來打定主意要好好跟她談一談,可以的話,他會抓住時機跟她告白,但再不久她就要去美國探望她弟弟,每回她一去都要幾個星期,那麼……就等她回來吧!

等她回來後,他會要她完完全全地明了他真正的心意,到時,無論要花上多少的力氣,他都會緊緊地抓牢她。

想,她想去,但是……

「不用了,我跟我媽剛好要出門添購東西,全要帶過去給我弟的,還要打包很多東西,最近會很忙。」要收拾的,不止是行囊,還有她的心。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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