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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單身是公害 第三章 綠地高校事件(2)

心有余悸的結果就是沒心情再坐電梯,即使目前在9層,也寧願一路爬上23層。

兩人無差別地氣喘吁吁,男人的持久力畢竟好過女人,賴明澈率先一步到達,扶著膝蓋往下看後面的人,「這次不能說我差勁了吧?」

「呼呼……這不是你應該的?」

她一點也不賞給他面子,上到頂層松了口氣。

「你是不會服輸就對了。」他聳肩,「走吧。」

罷一轉身,撞到從里面走出來的人,對方跟他打了個照面,月兌口而出道︰「賴明澈?」

那是一閃而過的熟悉,仔細回憶又想不起什麼,賴明澈模著下巴尋思,「我有跟你見過面嗎?」

不然怎麼會知道他的名?

「他是我們CSI的同事——」謝靜好適時地解疑,「法醫溫笑。」

溫笑……

在哪里听過……

確實是見過的人……

在哪里呢……

如潮的思緒洶涌而至,他甩了下頭,「是你!」

「想起我了?」溫笑溫和地笑道。

賴明澈一勾嘴角,不置可否。

「你們在說什麼?」听得一頭霧水的謝靜好左看看賴明澈,右瞅瞅溫笑。

溫笑只是在笑。

「先別走。」賴明澈話外有話地說,「我想你我應該有些事要談。」

溫笑看了看他們,「我在樓下等著。」說著,一個人離開。

賴明澈與謝靜好先後進到病房。

「老哥。」走到床邊,端詳著床榻上那個仍帶著氧氣管,毫無知覺的男人。

謝靜好以為他要說什麼,正打算去給窗台上的幸運竹換水,卻注意到賴明澈只喚了賴博雅一聲,就不再言語。

等她把水澆灌完畢,賴明澈說道︰「躺這麼久,我哥身上都沒有褥瘡,看護人還是滿負責的。」在國外那會兒擔心的就是國內這方面護理做得不夠盡心,到時就算人恢復了,身體也差得不象話。

「不是看護。」她抿了抿唇,「照顧博雅學長的人,你剛見過。」

「溫笑?」賴明澈微微有些詫異。

「當我們在商量請哪里的看護好時,他說,都不用。」謝靜好嘆口氣,「這一年,該做的他都做了。」

賴明澈把手肘支在枕邊,風馬牛不及地扯出一句︰「當初跟我哥在同一量車上的人就是溫笑吧。」

「你會怨他不?」謝靜好意識到自己很在乎這個答案。

賴明澈捻起被風吹到床單上的一片竹葉,「你明明知道,答案不在我這里。」

她倏然轉身。

「他——」賴明澈一指面前躺著的男人,「從小到大保護意識過盛,愛逞強,喜歡當人家老大,不讓他那麼做的可能只有一個——」頓了頓,「也就就是現在。」

除非倒下了,站不起來,否則不會改變信念。

這就是賴博雅。

本是糾結在心的問題,被他三言兩語說得啼笑皆非,她字字強調︰「學長不是逞強,他的能力是公認的。」本就不苟言笑,工作起來更是六親不認,就算是頂頭上司,也沒少因此而踢到鐵板,正如此倍受大伙的尊敬。

賴明澈哼了哼,「躺到現在是夠厲害的。」

「你!」明白他真正的心情,卻對那張嘴無奈到極點,謝靜好勾勾手,「走吧,你在這里只會影響學長休息。」

尚有人在下面等他們倆,也確實不方便多留,跟過來查房的護士了解過賴博雅最近的情況,賴明澈與謝靜好安心地下樓。

八點多的時候,醫院的人已不太多,偶爾會出現一兩個掛急診的病患。

溫笑站在一層的自動販賣機前,盯著里面的某一排飲品,不知在想什麼。

「我請你喝。」一枚硬幣投入錢孔,賴明澈把滾落到出口的易拉罐遞給他,「女超人你喝點什麼?」

「我看看……」

溫笑搖搖頭,沒有接過來,「謝謝,但是我不喝了。」

「看來你不怎麼喜歡啤酒。」賴明澈仰頭想了想,「嗯——記得你酒量不是一般得好,難道是非名貴的不喝?」

「你誤會了。」溫笑向外走一步,「我是不再喝酒。」

「為什麼?」選了一瓶咖啡來提神的謝靜好也狐疑起來。

「喝酒不是好事啊。」溫笑低柔地笑了笑。

算了,他不想說的,沒人可以問得出一二三,謝靜好了然地說︰「咱們先出去再說。」

三個人魚貫步至停車場。

開車的是賴明澈,謝靜好主動坐到後面,溫笑則坐在副駕駛座。

夜幕降臨,霓虹燈映在風擋玻璃上,照耀著每個人的臉。一轉彎,賴明澈把車停到了人民廣場的東邊,側身看向溫笑,「那邊走走?」

「OK。」溫笑推開車門率先下去。

「喂,你們兩個下去吧,我可不想自投羅網去喂秋天的大花蚊子。」她抱著咖啡罐一口一口地喝著。

瞅瞅那個精明能干的女超人,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嬌柔,讓人怦然——

她在為他們騰出一個交談的空間。

賴明澈比了個3Q的手勢,也下了車,回手關門。

便場的人稀稀疏疏,除了散步的老人,多是些親親我我的小情侶在花前月下,像他們兩個大男人,站在一圈圈花簇跟前,著實有些怪異,引來不少視線的側目。

「戒酒跟我哥有關?」懶得兜圈子,那不是他的風格,賴明澈選擇單刀直入。

溫笑彎下腰,凝視著那朵盛開的大金菊,半晌,笑呵呵道︰「一半一半吧。」

「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是你酒後駕車造成事故。」雙手習慣性地揣在西裝褲里,賴明澈說。

「沒有太大分別。」溫笑的眼眸很亮。

「那晚你代我哥喝了不少酒,雖然你沒有醉——」賴明澈平靜地說︰「我哥那個嚴謹的家伙是不可能讓你開車的,你覺得後悔,若開車的是你,躺在醫院的就不是我哥,所以酒是始作俑者之一。」

溫笑站直身,「你也說了,那是始作俑者之一,我不會把它當作‘罪魁禍首’。」

「那天在手術室外我看到了你們部的所有人——」賴明澈眯起眼,「除了你,若我猜得不錯,你不是像不破警官說的回到CSI科,是去事故現場調查車禍起因,而沒告訴別人,所以大多數人都覺得你冷血。」

除了此刻坐在車里等他們的女人。

「旁人怎麼看我與我無關。」溫笑的臉色沒有太大變化,「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我們不如回去。」

「回去是自然的,但,在那之前——」賴明澈的眼神一暗,「有些事,必須要提前講在前面。」

「洗耳恭听。」

……

當賴明澈回到車里時,坐在後座上的謝靜好扒住椅背,一探頭,「溫笑呢?」

「他啊,有事先打車走了。」

「什麼事這麼急。」謝靜好斜睨著賴明澈,「你不是說什麼刺激人了吧?」

「溫笑會被別人的言語刺激嗎?」他反問。

話是沒錯,不過女人的直覺告訴謝靜好,那兩人之間一定有問題,不然以溫笑的作風不會半途離開。

「送你回家。」他晃晃手表,時間不早了,「哪條路、要怎麼走請說吧。」

「哦……」

「怎麼了?」他扭頭看她。

「送我的話就不必了——」她有猶猶豫豫地開口。

「你家見不得人?」他挑起眉。

「你家才見不得人!」活像是只貓兒被踩痛了尾巴,她瞪起眼,「XXX路左轉再右轉上橋下去直行再右轉然後左轉100米。」

一口氣說完,听得賴明澈大笑,「拜托,這樣走不會到郊外嗎?」

「你怕天黑迷路我自己走。」說著,她做勢要下車。

「嘿,別別別,怎麼開不起玩笑啊。」賴明澈鄭重地咳了咳,「女超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小的這樣少見多怪的人。」

「哼。」

對嘛,即使快奔三十了,偶爾像個小女孩才可愛啊,當然,這些話聰明人是不會跟當事人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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