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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冰美男 第5章(1)

神秘的超級變變變比賽隆重的舉行!

九月二十四日,緋藤高中的校門口高高的掛起長長的橫幅,五顏六色的汽球飛得滿天都是,每個班的啦啦隊已經組成各個方隊站在各自班級的前面。

牧野緊張的看著手中的表,又伸頭向校門外探去。

「小牧,你還在這里干什麼啊!比賽就快開始了,快去準備啦!」蔡彩氣喘吁吁的屁顛的跑出來,一身肥肉狂舞,見著牧野就是陣抱怨,「班導都發脾氣了,你還搞什麼失蹤啊!我說呢,現在也不論你的腳好沒好,F班的希望就全在你這里了,真是讓人期待啊!傾國女優的成員居然是我朋友,還是全班的希望……」

雙眼星星閃啊閃,好像兩顆明亮的大燈泡,蔡彩一臉感動。

牧野翻了個白眼︰「你在演八點檔的偶像劇嗎?快回去吧!我過會就來!」

她沒心思听她的嘮叨,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申田恭的影子都沒看到,牧野有點擔心她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放她鴿子,她可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如果棄權恐怕自己就會被全班同學的眼光給殺死。

想到這里,牧野不禁打了個寒戰,心里開始祈禱。

蔡彩這才看出她的焦急,隨著她的眼光朝校門外看去,好奇的問︰「這個時候你還在看什麼啦?在等人?」

她突然大叫一聲,抓住牧野的拐杖︰「難道你有秘密武器?天哪,快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stop!!」牧野突然覺得頭好痛,「老實告訴你好啦!我的腳變成這樣肯定是沒法去想比賽的事情,所以我請了槍手,只是他現在都還沒有來!」

蔡彩驚愕的捂住嘴︰「那個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牧野抿著唇點點頭,正準備說的時候,一個冷漠而疏遠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眼前,蔡彩頓時眼楮一亮。

「小牧,原來你等的是宿啊!」

她微微一怔。

至從上次冷吵以後,她不知道有多久沒在這樣清靜的環境看到他,不接她的電話,也不讓她參加練團,甚至即使在學校偶遇,他還是會像個陌生人一樣錯過離去。

清俊而疏遠的他永遠是緋藤最美的風景。

風吹得牧野有些涼,見蔡彩要跑去和宿打招呼,她立刻伸出手拉住了她,看著蔡彩疑惑的眼眸,牧野輕輕的搖搖頭。

宿望向她,眼底漾起一絲驚瀾,只是一瞬間的光影,那驚瀾又再次被收進那冷漠的雙瞳里,腳步沒有停,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牧野勇敢的抬起眼。

「小牧,宿,你們吵架了嗎?」蔡彩少根筋的掙開她的手,伸開雙手攔在宿的面前,「你們中秋晚會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才沒過幾天就像陌生人那樣,我警告你哦!可不準欺負受傷的小牧……」

「讓開!」冷冷的話語從宿的口中吐了出來,極寒的眼神掃過蔡彩落在沉默不語的牧野身上。

看她杵著拐杖,在冷風中靜立的模樣,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收回眼神,繞過被嚇到的蔡彩往學校里走去。

校門口已經沒有什麼人,偌大的出入口只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牧野見他一幅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顏,心里一團火竄了出來。

「宿,你給我站住!」牧野突然轉頭對他大吼一聲。

那身影僵了一下,沒有回頭。

「小牧——」蔡彩很少看到牧野這麼失控過。

「彩彩,你可以先回禮堂的賽場幫我拖一會嗎?」牧野眼光沒有離開那個駐立的修長身影,壓抑著嗓子對蔡彩說。

蔡彩的眼楮在兩人身上轉了轉,點點頭。

校門口的彩旗在冷風中飄揚著,氣球上的彩條微起波瀾,校裙緊貼在兩腿間。

「連告訴我為什麼無緣無故就不理我的時間都沒有,你就那麼討厭看到我嗎?我不期待當遙風的主唱會能給大家帶來什麼,可是你不覺得至少讓我明白必須退出的理由嗎?」

良久。

耳邊只能听到風聲。

宿的眼眸動了動,他轉過身

「你想要什麼理由!」他一步步走近牧野,如湖水般靜寂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濤洶涌的大海,宿自嘲的說,「我還真是笨蛋,明明就有了一次教訓,還會被你的單純假象所騙,原來你早就認識我,看來就是為了等我自動找上你,然後像傻瓜一樣被你當作跳板利用。」

牧野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不明白原來自己在他的心里會是那樣不可相信的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利用,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他有所交集,當他在pub出現在她的面前請她加入遙風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為是老天送來了奇跡。

如果暗戀他是一種錯誤的話——

她無語的側過頭。

「你沒什麼話好說了吧!」不知道為什麼,牧野的無語讓宿心里更生氣,或許心理還有一個聲音想要听她的解釋,只是她的沉默卻好像承認了一切。

牧野揚起頭,眼里閃著淡淡的晶瑩,她聳了聳鼻子。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欺騙、跳板到底是什麼,你一廂情願把自己的想法加強在我的身上,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你笨,是我笨!我笨的居然會相信奇跡——!」

她毫不留戀的轉過身,一瘸一拐的朝比賽的禮堂走去。

宿站在原地,清冷的陽光倒射下暗淡的身影。

申田恭倚靠在校門側牆,指尖悠閑地玩轉著硬幣,銀色的光芒在凝白而分明的骨節間輾轉,唇角漸漸勾起邪魅的弧度。

蔡彩一見牧野苦著張臉走進後台,立刻迎了上去。

「小牧,你的道具和槍手都來了嗎?」

「誒?」她僵硬的抬頭看向焦急的蔡彩,在看向後台忙成一片的狼狽,猛然想起還有個更大的挑戰要面對。

蔡彩猛拍了下頭,翻了個白眼︰「你不會什麼都沒有吧!死定了!死定了!」

「我……」牧野難堪的看向她。

天哪!申田恭怎麼還沒來啊!再不來就是她死定了,班導一定會剝了她的皮,還會把她放到班上進行批斗,然後……不敢想象。

「下一位高三F班《隱形人》準備!」

「慘啦慘啦!下一個就是我們啊!小牧怎麼辦?」蔡彩哇哇大叫起來。

「啊——」她能怎麼辦啊!牧野聳拉下肩膀。

此時,從台前退下來的另一班表演同學全都跑到後台和前台相連的黑色大幕後爭先恐後的探出頭去。

「你看到了嗎?剛才上台的那個男生好帥哦!我們學校有這麼帥的男生嗎?」

「听說是高三F班的項目,高三F班如果有這麼帥的男生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看上去比宿還要俊美哦!」

「拜托!他和宿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嘛!」

一個滿眼紅星的女同學猛點頭︰「宿太酷了,我比較喜歡這種類型的帥哥啊!像王子一樣,優雅又高貴!」

牧野心里一驚,將拐杖一扔,連走帶跳的擠進探頭探腦的女生里。

「天哪天哪!小牧,是申田恭啊!」蔡彩捂住差點發出的尖叫聲,猛拍著牧野的肩膀指著台上的那個身影驚喜若狂。

她的眼瞳如黑夜般,一點星光就映射出那個熟悉的人。他終于還是來了——

黑色的簾幕下。

申田恭一身米色的風衣,純白的手套,燈光變得昏暗,他緩緩的取下帽子,手套,俊美而溫雅的面容像變魔術般消失在黑幕之中。

耳邊響起鬼魅般的胡樂。

全場陷入一片靜寂中,甚至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清楚,牧野忍抽了口氣。

米色的風衣好像被無形的骨架撐著。

突然燈光一暗,風衣無力的掉在地上,黑幕前的人徹底的從所有人面前消失掉,全場平靜良久,一股熱烈的掌聲嘩然響起。

宿定楮看向台上的人,那輪廓分明的面容……

分數分快的跳上滿分,牧野一把抱上蔡彩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嗯嗯!太精彩了!「蔡彩湊到她的耳邊低笑說,「我好羨慕你哦!連王子恭也跑來幫你當槍手,他一定很喜歡你!」

牧野的心一怔,臉微微紅。

「你再亂說,我就不理你啦!」

「少來,臉這麼紅!」她痴痴的笑起來,「你是不是也有點動心呢!」

「咯答~!」蔡彩好像听到關節磨合的聲音,她的眼神微微往下移。

「咯答答~!」又是那道清脆悅耳的聲音,伴隨著牧野黑框眼鏡後充滿怒火的雙瞳,她的腦海升起一組被她踢飛到太空的恐怖鏡頭,頓時冷汗嘩啦啦,好像流水刷刷刷!

耳塞里響著每一個音符,如電流一般從左腦轉到右腦,又從右腦轉到左腦,而宿卻只是麻木而僵硬的彈著,腦海里想起超級變變變比賽後,在校園的一角牧野高興的拉住申田恭的模樣。

緊緊拉著申田恭的手,那樣的笑顏仿佛烙印一般,總是在眼前閃爍著。

宿有些煩躁的取下耳塞扔到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失常的已經早已不像以往的宿,不止是練習時愛走神,連無人的時候腦海里還總愛浮現牧野的樣子,好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緊緊的糾纏住他。

打開冰箱取出一瓶清水,然後打開電視。

「目前最紅的搖賓歌手阿信此次將在全市最大的巨蛋館舉行個人演唱會,有最專業現代的舞台設計和音響效果,會為您帶最全新的音樂體驗,千萬不要錯過和偶像阿信共享一生最high的美麗時光,訂票熱線……」

宿死死的盯著電視,阿信在媒體的采訪下意氣風發,那笑容好像刺眼的陽光,他憤怒的將遙控按下,電視又恢復一片灰白。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為阿信的背叛和小牧的不純動機而耿耿于懷,耳邊又再次響起阿冷的話。

「宿,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不能釋懷!我們都已經原諒了阿信,她並沒有錯,只不過是選擇了一條自己想走的路,如果她覺得正確,我們就應該祝福她!」

「遙風是一個整體,她這樣拋下樂團單飛,你們還能原諒她!?難道你忘了當初大家是為了什麼而努力嗎?我們曾經都發過誓,一起加油讓遙風被世人矚目。為了這個整體,不止是我,你們每個人都曾經放棄過很重要的東西,甚至是光明的前途和家人的理解,而她卻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離開,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他冷哼一聲,「祝福她……我做不到!」

阿冷輕輕的嘆了口氣,單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宿,你對理想的執著真的很讓人感動,可惜我們不是生活只有樂團的世界,在我們周圍還有很多我們無法放棄的東西,我相信阿信也是,她太向往燈光和掌聲的輝煌,在那里才是她的理想。」

他咬著唇,將阿冷的話從腦中摒除。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執著的緣故嗎?他仰頭躺下,望著天花板上奇異的花紋,突然覺得很累。

在他還沒有听到牧野和申田恭的對話之前,練團時久違的激情曾讓他涌起能重闖樂團的信心,如深海人魚般迷惑世人的天籟之聲,站上舞台就會光芒四射的魅力,還有如夢如痴的艷麗舞姿,似乎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著激蕩的火花。

她有著比阿信更耀眼的舞台魅力,或許這就是他憤怒的原因。

或許……

宿微皺起眉,或許他一直都會害怕,害怕不止是他能發現牧野的魅力,還有更多更多的人都會用比他更好的理由將她帶走,而他除了用阿信來偽裝自己外,甚至找不到其它的任何理由。

這樣的想法讓他驚愕。

如果他們不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如果他們總是停留在中秋晚會的那一天;如果他沒有听到申田恭和牧野的對話;如果……

太多的如果讓宿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牧野會存在其他的感情,這樣的發現像重錘一般捶在心口,震得他恍如置身冰火中。

桌子上靜靜地擺著中秋晚會上那只裝著黑金披克的盒子,宿將它拿起,黑金披克是他長這麼大收的女孩子送的第一份禮物,也是他最感動的一份禮物。

手不知不覺拿起手機,看了牧野的號碼很久,終于按下撥出鍵。

牧野被麥看護帶出去散步,當手機響起的時候,申田恭正洗完澡走到廚房倒牛女乃,空氣依然有種屬于牧野腳上常敷的藥膏味,有些刺鼻,卻又有種奇異的清涼香味。

他放下牛女乃杯,拿起餐桌上的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著宿的名字,申田恭猶豫了一下,便放下它。喝了一口牛女乃,整個人都溫暖了許多,牧野的手機鈴聲是飛輪海的《出神入化》,結合嘻哈風格和現代搖賓的唱法,一直響著讓這個過于安靜的公寓顯得有些動感。

這是我的時代由我給你未來,如果想活下來就安靜听我主宰,引爆整個時代誰也不能逃開,看我出神入化銀河系被我活埋……

音樂聲時起彼伏,申田恭坐在沙發上,眼瞅著餐桌上那燈光不停閃爍的手機,終于一口飲盡,站起身走到餐桌拿起牧野的手機。

「是宿吧!現在小牧不在,有什麼事需要我轉達給她嗎?」

听手機那邊沉默抽氣聲,申田恭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意,聲音听起來讓人臆想連篇。

「她現在在我家養傷……不錯,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想找她就到我家來吧!這里是七夕街882號……」

必上手機,門外就傳來牧野和麥當娜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將宿的通話記錄刪掉,然後放回原來的位置。

「牧野小姐,你的腳恢復的很好,過幾天走路就不會疼了!」她將牧野送到公寓里。

麥當娜完成了基本的看護工作就離開了公寓,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肚子餓了,你弄點東西給我吃吧!」

申田恭坐到她的身邊,假裝餓暈倒在她的肩膀上,牧野的心跳的飛快,她尷尬的向邊上移了移。

「我又不是你家女佣!」

「現在都十一點了,女佣都回家休息了,你不會讓救你好幾次的恩人餓肚子睡覺吧!那是很傷身體又睡不著的……」他可憐兮兮的瞅著她,縴長而烏黑的睫毛微微顫動。

牧野皺起眉頭,沒再說什麼便一瘸一拐的走進廚房,沒幾秒鐘又蹦蹦的跳出來。

「冰箱里全是喝的,你讓我弄什麼啊?」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申田恭微笑的眯起眼︰「你想辦法啊!听說貧民自然會有吃飯的方法,我還從沒試過貧民的食物。」

牧野翻了個白眼,送了他‘怪人’兩個字就鑽進自己的房間,很快就從里面拿出一包方便面︰「今天是你運氣好,我以前去pub唱歌經常為了趕時間而忘了吃晚飯,所以背包里會長期放著一包方便面,你想吃貧民食物,這個正好啊!又方便又便宜!」

她早已經吃方便面吃到想吐了,可是至從辭掉了pub的工作,她已經一個月沒再吃過這些垃圾食物了,現在還真有些想念牛肉的香味,肚子應景的咕咕叫起來。

「方便面?!好像挺好吃的——」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牧野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陣陣清香縈繞在整個房子,漸有種溫馨的錯覺讓申田恭不知不覺的沉浸其中,一向習慣戴著面具的俊雅面容恍過一抹暗淡,仿佛看到很久很久以前,曾經也有這樣一個讓人溫暖的身影在廚房里忙進忙出。

「媽媽,我要吃提拉米蘇!」

「小抱,如果媽媽不在……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听爸爸的話哦!」

媽媽圍著粉絲的碎花的圍裙,將女乃油一點點的抹在香甜的糕點上,臉上蕩漾慈愛的笑容,那樣的母親美麗的就像天使一般。

一雙縴細的手捧著一個大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面前,灼燙的感覺刺激的牧野將兩只手捏在耳朵上。

「就是你啦!說得連我肚子也餓了,反正就這一碗面,我也要吃!」她拿起筷子飛快的伸進大鍋里。

媽媽——

申田恭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了牧野的手腕,目不轉楮的盯著她,那灼燙的眼神讓牧野的臉無可抑制的紅起來。

他站起身,漸漸的靠近她。

牧野愣住了,身子不自覺向後退。

申田恭的眼神瞬間變得可怕,深邃的仿佛看不到底,那隱藏的危險光芒讓她的心猛然顫抖,牧野突然覺得眼前的申田恭不像平時所看到的那個始終帶著優雅氣息的王子。

「你……你怎麼了?」

她看著那漸漸逼近的申田恭,在他的眼瞳里倒映著自己不知所措的慌亂。牧野緊張的閉上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緊張,本能讓她逃避仿佛要將她燃燒的圈禁。

牧野等待著——

突然那灼人的氣息突然從她的耳邊滑過,如鴻鷺輕點過湖面,熟悉的劃過心底。

她睜開眼,申田恭側過臉看向她的脖子,然後伸出手輕輕在上面一抹,若無其事的微笑︰「你還真是奇怪,怎麼煮個面醬汁會跑到脖子上!」

「啊——」牧野驚愕瞪大了雙眼,面前這個笑眼瑩瑩的人和剛才的那個一臉陰沉的申田恭仿佛是兩個人一般,她竟有種錯覺。

是眼花嗎?

申田恭優雅的挑起幾根面條放進嘴里嚼了嚼,然後露出超享受的笑臉︰「想不到這樣子不怎麼好看的面條會這麼香,不錯不錯!」

夜空漆黑。

一輛出租車駛進由高級公寓所組成的社區,車燈光刺眼的使路燈顯得更加暈暗,幽靜而綿長的瀝青路微泛清冷的光澤。

宿從車中出來,抬頭看向眼前的公寓,大門微掩著,一絲絲牛肉的醬香味從鼻間飄過。882號申宅的標志在夜色中特別顯眼。

房子里傳來牧野惱怒的大叫聲。

從門縫里看去,牧野和申田恭兩人為了最後一根面條爭吵起來。

「這是我的面,又是我煮的,最後一根當然是我吃!」她氣呼呼伸下筷子,誰知剛到半空中,申田恭的筷子比她更快的下到鍋里。

「你還真無聊,那我們看誰快就誰吃!」

「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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